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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得罪了虞梓书和萧逸，要么就得罪了整个右相府。
她倒是想站在虞梓书这一边，可是……如今她已然是右相府的人，再者，就凭着她和虞梓书之前的纠葛，就算此时投诚，恐怕对方也不会信她……
咬咬牙，硬着头皮道，“我……我看到了一个柳州府的故人。”
皇后眸色微闪，“哦？柳州府的故人？这里可都是京城勋贵人家的贵女，怎么可能会有柳州府的故人？柳氏，你可是看错了？好好想，想好了回答，本宫脾气好，却也不是个好糊弄的，若是叫我知道你敢欺瞒本宫……”
“没有！真的没有！”柳嫣然拼命摇头，“我真的认识她，她……她就是虞家的大小姐，虞梓书！还有她边上的小姑娘我也认识，叫虞梓欢，是她的妹妹！绝对不会错的！”
“哦……是梓书丫头啊。”皇后闻言，却是笑了，“这倒不稀奇，之前梓书丫头确实回柳州府了一趟，柳氏你见过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既然是故交，那便大大方方说出来便是了，何必如此如临大敌的样子？”
“是啊，嫂嫂，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告诉娘娘，娘娘向来仁厚，一定会给你做主的！”
张宛如也在旁边帮腔，面带担忧的上前将手搭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柳嫣然的后背一僵，嘴唇嗫嚅着，真的要哭了。
这叫她怎么说？
不管怎么说都是个死字！
“我……我……”
这会儿萧逸也向她望了过来，漆黑如点墨的眸子里一丝温度也无，看得柳嫣然头皮发麻，竟是眼前一黑，整个人晕了过去。
众人哗然，张宛如这下也傻眼了！
心里恨得要命，心里暗忖，这个柳嫣然，果然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叫她说几句话难不成就那么难？！居然当众就晕过去了！
好歹先把话说完了再晕啊！真真是没用！
柳嫣然一晕过去，围在她两旁的贵女都受了惊吓，纷纷后退了一步，唯恐被牵扯上什么。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太医！”
皇后脸色难看，一声令下，自然有宫人上前来搀扶着送到一旁的偏殿休息，又有人忙不迭去找太医过来看了。
闹了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晕了一个，皇后的脸色也不好看，眼底多了几分不耐烦，“这柳氏也忒精贵了，本宫还没问什么，就晕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本宫是什么凶神恶煞之人呢！”
心里暗叹晦气，这闹了那么一出，对方只说了个开头，自己总不好一直揪着这么一个含糊的说辞就拿虞梓书开涮吧！
“罢了罢了，今日难得的好日子，没的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柳氏就搅了大家的雅兴，本宫乏了，先行回宫了，你们自便吧，不用拘着。”
皇后摆摆手，俨然已经没了兴趣，扶着身旁的流云就要离开。
张宛如心头一跳，抬头，对上那一张英俊的侧脸，鼓起勇气，扬声道，“娘娘，我有事禀告！”
皇后的脚步一顿，缓缓地转过身，“张宛如？”
“娘娘……我……知道嫂嫂刚刚要说的是什么！”
皇后皱眉，精致的面庞上染上了一丝阴霾，语气也阴沉了几分，“宛如，我念你是右相府的掌上明珠，但这是什么场合，可由不得你们姑嫂两个在这里胡闹。”
皇后这话听着已经有几分不悦了，张宛如却不甘心就此简单的放过虞梓书，深吸一口气，索性就当着众人面大声道，“我不是胡闹，之前嫂嫂确实和我说过一些关于虞姐姐的传闻。”
“放肆！梓书丫头可是圣上亲封的司慧乡君，本宫的益阳郡主见了她都是以姐妹相称不会怠慢的，你们姑嫂两个却一口一个有关于她的传闻！你们可知，随意置喙她人清誉是什么罪过？”
“就是……张妹妹可别胡说才是，咱们虞妹妹可是冰清玉洁，品行高洁之人，你这样说……确实不妥。”
白卿然也跟在皇后的身旁，轻轻摇了摇头，一副对张宛如的行径不大看得上的样子。
至始至终，作为当事人的虞梓书却是一言不发，甚至连嘴角噙着的一抹微笑都没有因为刚刚这一出出的闹剧而浅淡半分。
这置身事外，淡然处之的样子更是恨得张宛如牙痒痒！
这人总是这样一副高高在上，稳操胜券的样子，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越是这样，张宛如便越是想要将她从高高在上的神坛上拉下来！
叫她跌落泥潭，狼狈不堪，这才能解心头之恨！
还有这个惺惺作态的白卿然……
张宛如冷笑一声，“白姐姐也不必惺惺作态，这会儿要说在场的人里头有谁比我更讨厌虞梓书的，大约就要算上你一个了。都这时候了，还帮着她说话呢？”
“张妹妹，慎言！你这样无理取闹，无中生有，岂非是故意挑拨我和梓书妹妹之前的感情？”
“白卿然！”
张宛如正欲开口，却听到皇后冷声道，“好了好了，你们这吵吵闹闹的，吵得本宫头疼！来人，请张小姐和柳氏回去。”
张宛如被气了一个倒仰，一时气愤直接就嚷了起来，“娘娘！我说的是真的啊！这虞梓书哪里是什么品行高洁之人？她在乡下早就和野男人有了首尾！我听人说，那个乡下汉子还去虞家的族里提亲了！她也亲口应允了的！就这样私德败坏的人怎么能当的一句冰清玉洁？！”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探究的视线瞬间直接就落到了虞梓书的身上，似乎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只可惜，她们势必要失望了，虞梓书这会儿竟然还微笑着，一脸的云淡风轻，不见半分慌乱。
倒是她身旁的虞梓欢闻言瞬间就炸了，冷笑道，“什么野男人，什么私德败坏？张宛如你莫要血口喷人！”
“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问问你的好姐姐不就知道了！哦……忘了说了，听说你小小年纪也很了不得啊，和那个乡下汉子身边的小跟班眉来眼去的，啧啧啧，真是一对好姐妹！” 农门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