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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的气氛原本有些僵硬,因为宗族长老们认定了严父是攀龙附凤之人,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认定他是在狡辩。
就在双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下人,趴在了宗族长老们的耳畔,叽叽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惹得众位长老一致黑了脸。
他们皆看着来报信的下人,个个睁着一双狐狸眼睛,阴骛着脸色不说话,直把那名下人吓得背脊冒冷汗
这气氛突然间转变得有些诡异,严父不明所以,但又保持着方才傲然的气势,抵死不肯开口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之后大长老率先叹了一口气,其他几位长老见状,也跟着放缓了脸色。下人觉得没自己什么事情了,就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儿去。
就在这个时候,容颖便带着严夫人过来了。几位长老听说了容颖借住在严府,此刻看见她,自然是有那个眼力劲儿的。
他们对容颖齐齐行了半礼,便不再有过多的表示。按照先前严文的说法,就是严父为了攀龙附凤,嫌弃他这个不成器的哥哥,所以执意要分家的。
但是此刻见了容颖以后,他们倒是不由得改变了原本根深蒂固的想法。谁说皇家女子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瞧着容颖便觉得她很有亲和力。
“几位爷爷伯伯们好。”容颖做人也很精明,她自然看到了几位长老们在看她的时候,目光中流露出的赞赏之意,便立刻嘴甜的喊了一声。
这一声敬称,可是把几位长老叫的心里头舒服的不得了。他们退到了一旁去,为容颖和严母让了一条路出来。
她们二人也不退让,径直就缓缓来到了严父的跟前。望着容颖和严母脸上都是一派淡定的笑容,严父便知道,此事多半是有她们在背后搞鬼。
再一联想到长老们突然转变的脸色,便知道很多事情已经不攻自破了。对于外人,他向来铁面无私,可是对于一族的人,多少还是留有一些情面的。
“不知长老们,对于我执意分家,还有何话可说?”严父双手背在身后,一身正气,宁死不屈的样子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
长老们面面相觑,早就没了先前咄咄逼人的底气。可是他们向来养尊处优惯了,猛得听人用如此生硬的语气同他们说话,心里头多少都有点儿不舒服。
“毕竟澈儿的祖父说过,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你哥哥。他临死前对你说过,不想你们兄弟分家,你又何苦如此执着呢?”大长老叹了一口,想要继续为严文争取一下。
方才与严父的对视之中,容颖便知道了他一定不知道严力的事情。而在看到了躲在一旁畏畏缩缩的下人,以及长老们软下去的口气,容颖便知晓他们是故意瞒着严父,好让面子上挂的住。
“长老此话何解?且不说严文如何,就凭他儿子得了花柳病这德行来看,这家怕是不得不分吧?”容颖上前一步,一番话说得轻柔至极,却又十分具有分量。
听到容颖的话之后,严父只觉得震惊。虽然严力经常流连花街柳巷之中,但身子一向很好,不曾出过问题,怎么好端端地就得了花柳病呢?
不过看严母一脸淡定,无动于衷的样子,严父立刻明白了,这应该便是容颖的计划了。不得不说,让人传言说严力得了花柳病确实有点儿恶毒了。
长老们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了,原本想着把事情先瞒下去,等稳定了严父再说,可是容颖却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说出来了。
“郡主,俗话说,做事留三分情面,万事积口德。”大长老目光一沉,犀利地望着容颖。
容颖是什么人?自小就在尔虞我诈的深宫里头混迹出来的,什么时候怕过别人犀利的眼光了?
她上前一步,面色从容不迫:“长老此言差矣,外边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又怎是容颖不积口德呢?若不是严力坏事做尽,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话的时候,容颖身上展现出来的是一种非凡的气度,犹如王者降临,无形之中便给了人一种压迫感。
话已至此,饶是见过世面的长老们也说不出话来了。严父趁着这个机会,上前来站在容颖的旁边,与她用一个鼻孔出气。
“之前看在严文是我庶哥的份上,一直不与他计较。可事已至此不得不说出来,也请长老们评评理。”严父面色沉稳,说话的时候底气十足。
然而就在严父刚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严文忽然跑了出来,搀扶着他的老婆,风风火火的跑进了大厅。
他们来得有点儿急,没有行礼,面目狰狞:“长老,莫要听他们一派胡言。我儿今早还好端端的,突然就犯病了,一定是他们从中作恶,请长老们明察啊。”
一边说,还一边用手偷偷掐了他老婆一把。掐在腰上,毫不怜惜,他老婆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他就又狠狠踹了她屁股一脚,硬是让她狼狈地跪在了几位长老面前。
严文看到几位长老目光迟疑之后,也是赶紧跟着他老婆一起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请长老没我们夫妇二人做主。”
“你还有脸出现?这些年来,你在我将军府吃喝拉撒,我可曾收过你一分钱?”一看到严文故技重施,严父简直暴跳如雷,若不是容颖和严母一起拦着,只怕他今日少不了一顿毒打。
虽然严父说的都是事实,可是严文的脸皮厚,他知道若是自己不承认的话,在场的人都拿他没办法。
“胡说,你每日给我吃的都是剩饭剩菜,有时候都馊了还拿给我吃,穿的衣服也是你剩下的。明面上我是你哥哥,实际上还比不过你府上的下人。”严文说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事实就是他说的那样。
本来还能忍下去的严母,一听他的话,气得发指。她伸出一根手指头,颤颤巍巍地止泻药严文:“你敢对天发誓?我严家可有亏待过你分毫?”
“且不说你在我家里头,白吃白喝这么多年了。你哪怕是有一份像样的活儿,能够补贴家用,我们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严母气得胸脯一颤一颤的,恨不得上去趴了严文的脸皮,想要看看他的脸是用什么做的,能够厚颜无耻到如此程度。
怕她气坏了,严父连忙搂着她的肩膀,同时在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为了捋顺了气息。
听着严父严母气急的话,容颖可算是知道了,这严文究竟是有多么无赖的人。亏她之前每次遇到他的时候还一再避让,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了。
她就应该狠狠教训他才是,也好让他长点儿记性。若不是容颖忍让过度,让他觉得她是好欺负的,后来又怎么会被他不怀好意的给盯上了呢?
几位长老看到他们两波儿人各执一词,顿时也不知道该相信哪个的好。严文声泪俱下,面容凄凉,容易引起旁人的同情心。想吃之下,严父严母这边,倒是态度恶劣了一些。
俗话说得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长老们年纪大了,难免偏心弱者。他们左右看了几眼,许是连他们自己都觉得有点儿为难,还未开口,脸就先红了一大半。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你哥哥也不容易,比不得你,是个朝廷命官,有一份板上钉钉的铁饭碗。这件事就此过了,你看如何?”
可是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严父算是看清了自己这个唯一的哥哥的真实面目了。他实在是觉得寒心,不愿意再同他和好。
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家他是分定了。但面对长老们,严父也不想让他们为难。
仔细考量一番后,严父还是觉得,有必要将严文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扭头与严母对望一眼后,二人十分默契地点了点头。
“我严家向来以高尚的德操而馨名远扬,天下人都认为我严家是个榜样。可是严文不顾家传祖训,屡屡违反家规,只是为了一己之私。我将军府无德无能,对他实在难容。”
严父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极差,望着严文夫妇两个,面上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表情。
他身侧的严母也不甘落后,上前几步,附和着丈夫的话继续说下去:“他在我严家多年,从未安分守己过。动辄就是打骂侮辱婢女,甚至克扣仆人月俸,家中下人早已经怨声载道。”
此话说出来,严文就已经失势了。因为长老们对此也是早就略有耳闻了,没有出面调节也只不过是不愿意多管闲事罢了。
加上方才容颖的话,隐隐约约职中有下人们都盼着严文不好的意思,就更觉得为难起来。
他们今日过来,原本是为了调节兄弟关系。可是越到最后,他们反而变成了十恶不赦的恶人。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能够接受这一点儿的。思来想去,也只能把一切罪责推脱到了严文的身上。
若不是他故意误导了长老们,他们也不会糊涂至此,迷迷糊糊地就做了他们夫妇的挡箭牌。
可是严文仍旧不死心,带着他的老婆一起,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若是不知情的人路过,铁定会心生恻隐之心。 重生之荣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