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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梦莹被吓了一大跳,“张队你在说什么!警官证是很重要的东西,你也知道我们入职的时候就说过的吧,证在人在啊!”
张宽苦笑了一下,“没事,处罚就处罚吧,我连我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已经不配做个警察了。”
张宽这句话一出来,大家脸上的表情都很凝重。不只是张宽,我们现在谁又能够保护自己的家人呢?只不过张宽是派出所的所长,之前都是在保护别人,从来不至于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所以想必对于这件事情的感触会更加深刻吧。
“张队,这不是你的错,”徐梦莹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了,感觉有些语无伦次,“这是狼蛛的原因。”
“我知道,我都知道,”张宽脸上的表情很是苦恼,“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我自己造成的,但是事实上,我确实没能够保护我的家人!我愧对他们了!”
张宽几乎是低吼着说出这句话的。大家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沮丧,张宽这句话对于大家的打击都很大,让我觉得有些不好受。
“可是你现在这样发脾气,也根本帮助不了你的家人!”我也跟着低吼道,“所以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好好想对策!不是意气用事!”
张宽大概也是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失控,涨红了脸,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说道,“好,是我自己没控制好情绪,我道歉。”
徐梦莹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张宽深呼一口气,接着说道,“不过我觉得我的提议是可行的,如果后面有人要牺牲的话,我先去垫背。毕竟按照你们的说法,在这个游戏中就算是‘死去’,最后应该也能够活过来,是吧?”
张宽有些纠结地说出了上面这番话。我理解他的纠结,这确实挺超乎常识的,让人有些难以置信,张宽最后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已经算是他心理接受能力比较强了。
“是的,不过我总是觉得那些在游戏里面死去的人,最后真的是非常痛苦的,我总是觉得他们的痛苦并不是装出来的。”我皱着眉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吓唬张宽了,我是真的觉得他们十分痛苦。21点游戏中,脑浆炸裂的李闯和朱杨,他们脸上的痛苦表情应该不是装出来的,脑浆炸裂最后的惨状应该也不是装出来的。
何况最后只有他们俩人的尸体在最后公寓里面被发现了,我真是觉得见了鬼了,为什么只有孔晓怡报道过的这两个人最后死掉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瞟到孔晓怡可爱的侧颜,女孩感觉不管是什么表情都非常可爱。我回忆起之前孔晓怡处处袒护着我,担心着我,用力甩出自己心中的可怕想法。
之前那局游戏中只有两个人死掉并不是孔晓怡的原因,而是狼蛛发疯了。
我不断告诉着自己。这全是狼蛛的原因,跟孔晓怡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白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孔晓怡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岔开话题,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思路,“我们是不是应该换个思维方式,我们老是讨论谁先去垫背,是不是有点太不吉利了。”
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说出一句,大家都噗嗤一下子笑了起来,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
“玩过这个游戏的老司机,赶紧给我补补课吧,这个游戏有没有什么策略?”
“张队是高手,”徐梦莹主动举手贡献出一个智囊,“他非常厉害,我玩不过他的,我们所里面应该没人能够玩的赢他。所长夫人都是玩狼人杀赢来的呢!”
张宽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你这丫头瞎说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徐梦莹嘻嘻一笑,感觉这女孩也就只有面对张宽和自己的父亲的时候会稍微放松下来,其他时候都是冷着一副脸。其实她笑起来真的很可爱,只是她真的太不喜欢笑了。
“好了,别岔开话题了,这个游戏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策略?”孔晓怡一边笑着一边岔开了话题。这个女孩儿真是人精,张宽不想说,她就非常善解人意地岔开了话题。
“策略的话,要看我们最后抽到的牌是什么。”张宽面色凝重,“比较好的方法,是验出我们这几个人的牌是什么,这样我们可以通过传递信息的方式,来让我们自己知道别人的牌是什么。”
我若有所思,“不错的策略。这个游戏乍一听应该是以团体为单位的,但是到最后因为仍然只会剩下一到两个人,按照狼蛛的尿性,中途死掉的人他会直接让这些人出局,发过来的邮件里面也写了,最后的胜者有奖金,这些人就算是冲着奖金也根本不会相互合作,所以能够合作的我们反而占据了优势。”
张宽点点头,“是这个道理。其实狼人杀游戏,如果把所有人的底牌弄清楚了就很好办了,狼人夜晚可以杀人,所以有绝对的优势,不管是神还是普通村民,就只有在白天通过票决的方式把别人投出去。如果我们是狼人,那就好办,直接杀掉那些看起来比较厉害的人。如果我们是普通村民那才是真的难办,毕竟那样就没有人告诉我们谁是狼人了,我们要把威胁全部找出来会非常的困难。”
“是这个道理,”孔晓怡附和道,不过她随后说道,“不过你看,一个人抽不到狼人的概率是三分之二,要是我们四个人都抽不到狼人,那个概率就变成了十六分之八十一,换算下来接近百分之二十,是比较小的概率,如果真是一个都抽不到那可就是老天爷不照顾我们了。”孔晓怡幸灾乐祸地笑笑,“我觉得我们还没倒霉到那种程度。”
老天爷么……真亏孔晓怡还相信这东西。
不过我比较在意的是,孔晓怡她,好像对于概率相关的东西非常熟悉?之前21点游戏中她就施展了一把神乎其技的算牌,据我所知,这也是和概率非常相关的一种东西,保不齐孔晓怡其实真的有什么神秘身份?
“晓怡你好厉害,数学一定很好吧,”徐梦莹羡慕地说道,“我数学就不太行,真羡慕你。”
孔晓怡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没有,我们记者什么都是语文老师教的,数学也是语文老师教的。”
我抽抽嘴角,这个冷笑话有点蹩脚,一点也不好笑。
“不过我们还是要想想,如果我们都不是狼人的话怎么办,”我拿出树枝在地上比比划划。
“如果我们都不是狼人的话,我们就会是神或者是村民,我们肯定不可能投彼此,这样剩下的票数就是8票,我们手上能够有4票,”我一把将树枝插在地上,“不行不行,票数不够,不能够保证我们稳赢。”
“如果能够想到一个办法让他们认定别人是狼人,我们就能够最小程度减少我们这些人的减员,保证最后的胜利。”我总结道,“不过到底怎样才能够找出狼人呢?”
我这话一说出来,张宽给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要是这种方法这么容易就找出来了,那所有狼人杀的玩家干脆就别玩了,这个游戏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是的,我都说了这是基于信任和不信任之间的博弈游戏,”徐梦莹耸耸肩,“在场上,不管是再亲密的朋友,都会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狼人。”
我若有所思,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们的劣势也因此可能不会成为劣势了。”我嘴角勾出笑容,“说不定还会成为我们的优势。” 狼蛛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