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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木门被生生地踹了开来,坐在桌子边上打盹的平儿,被吓了一跳,浑身一颤,立刻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瞧见明珠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公主,你回来啦。”平儿瞧她脸色不太对,以为她受伤了,连忙上前查看,奇怪,没有受伤啊。
“公主,你不是去齐王府了吗?”怎么两手空空就回来了?
明珠把鞭子随手仍在桌子上,一屁股坐了下去,脸色黑地可怕。
“别说了,说道我就来气儿,那个齐王表面看起来光鲜,府中别说黄金了,连个影儿都没瞧见。”
平儿啊了一声,这不太可能的吧,堂堂一个齐王府怎么会府中无金银呢?素来听闻北慕的王爷个个有钱有权的,难道传闻有误?
两日后。
“唔……。”
床上的人儿懒懒地侧了一下身,一只手圈住了她预要侧翻的身子。梦中的花弄影被一只树藤缠住了身子,她拼命挣扎,奈何被锁地死死地,动弹不得。
“呼……。”她睁开了双眼,还好是梦,预伸手擦额间的薄汗,没想到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动弹不得,她看向旁边,一个俊美的脸庞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啊!”她吓得大叫了一声,浑圆的双眼睁地极大,睡得迷迷糊糊的她顿时清醒了过来。
“别动,是本王。”北慕离人带着倦意沉声说道。
“夫君?”花弄影愣了一下,才看清了他的脸。
“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半夜爬上人家的床?”她嘟囔道。
“王妃好像忘了,这是本王的床。”他咬牙说道,这才几日未归,就把他当成登徒子了。
又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花弄影尴尬地笑了几声。
“夫君几日未归,近日军中可有要紧事处理?”她看着他眼下有几丝泛青,伸手替他揉了揉眼眶。北慕离人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她的温情。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他轻描淡写说道。
花弄影哦了一声。
“你的伤口可好些?”他问道。
花弄影点了点头答道:“好些了。”
“明珠公主又来闹你了?”他顿了一下问道。
花弄影摇了摇头,想必是听见什么了。
“若是觉得眼烦,叫福叔拒了她的拜帖便是。”
“无妨,我倒觉得她挺有意思的,闲来无事解解闷儿还是挺好玩的。”花弄影说道。
“夫君今日可又要走?”
北慕离人睁开了眼睛,拿下了她的手,侧着身子说道:“近几日,边关摩擦不断,恐起战事,本王得坐镇军中,以正军心。”
战事?
“那舅舅呢?”她问道。
“萧将军很好,你放心吧。”他说道。
“夫君,你也是,要注意身体,切不可操劳过度。”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一看就是好几宿没睡了。
“王妃如今管的是越发严了。”他笑着说道。
此刻他的笑容好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明亮耀眼,一时间竟迷去了她的心魄。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王爷,顾将军有要事禀报!”门外响起李遇的声音。
两人回过了神,花弄影心中懊恼地暗骂了自己一声,妖孽绝对的妖孽!花弄影,你有点出息好不好。
好事被搅和,北慕离人眼神冰地可以冻死人。
他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冰凉的嘴唇印在她的眉间。
他沙哑的声音搀着一丝柔情说道:“等本王回来。”
花弄影乖乖地点了点头。
话毕他大手一挥,拿起了挂在一旁的蟒袍,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花弄影摸着稍有余温的床,心中有几丝落寞。
午后。
“王妃,您慢些走,这伤口才刚好些。”连翘在身后不断地叮嘱道。
花弄影走得有些累了,缓下了脚步。
两人来到凉亭处,连翘搀着她坐了下来,又伸手替她倒上一盏茶。
花弄影眼睛望着远处一池残荷,不知不觉自己来这里竟然一年了,时间真是如白马过驹,叫人抓都抓不住。
“王妃,明珠公主来了。”福叔上前禀报道。
花弄影喝茶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微微上扬,乐子来了。
“快请。”
福叔应了一声是,连忙转身请人去。
片刻后。
一个身着浅色的女子走了过来,脸色还带着几分浅浅的绯红。
明珠公主。”花弄影率先喊道。
明珠立马仰起脸,表情倨傲地朝她点了点头。
“请坐。”
明珠杵着一动不动。
花弄影见她久久不落座,双眸抬起。
空气静了片刻。
“我……本公主实话跟你说吧。”明珠嘟着嘴一脸扭捏地说道。
“嗯?”
“本公主现在没银子给你。”说完垂下了脸,都怪那天把话说得太满了,现在好了吧,打脸了吧。
“不过一句玩笑话,公主倒当真了。”花弄影漫不经心说道。
但在明珠的眼里,花弄影这句话,就是在瞧不起她,心高气傲的明珠心中一下来了气。
“花弄影,本公主从不欠人人情,本公主欠你一条命,那现在就还给你好了。”
说那时那时快,明珠袖口那把短匕首滑落在手上,扬起手,准备刺向自己的肩上。
匕首锋利的光芒在阳光下晃了一下,花弄影瞳孔一紧,这是?
顾不得身上的伤,她站起身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面前,用力抓住即将刺向她的刀刃。
“王妃!”
“公主!”
两声惊呼同时而起。
花弄影夺过刀,手中紧握着刀,手指摩刀刃,反复地看着,生怕自己看错。
刀柄上也有,不可能,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怎么会是他?
这把匕首是北慕离人第一个送她的东西,怪不得那个图案这么眼熟,原来她早就看过了。
她脸上瞬间血色尽失,心中慌乱无比。
“王妃,你怎么了,是不是伤着哪儿了?啊?”
连翘见她心不在焉,心急如焚,可别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了。
花弄影手中握着刀,脑中一片空白,脚步踉跄地走出了亭子,把身后的几人抛之脑后,此时她心中十分复杂。
如果他真的是那个三番四次想要置她于死地,想毁了花满楼的人,那她该如何对待他?,若他知道她就是花满楼的主人,他又该如何待她。
她心中还存在几丝希冀,希望这个匕首只是他的战利品或者只是偶然所得,不行,她得找他问个清楚明白,不然她必定寝食难安。
“公主,你没事吧?”平儿追问道。
明珠摇了摇头,看着空荡荡的手心,究竟是什么事情,让她瞬间脸色大变,难道是那把匕首上面有什么秘密?
“公主,我们回去吧。”不待她回答,平儿扶着她,半推半拉地走出了凉亭。
一时间恢复了宁静的凉亭,吹起了阵阵清风,滴在地上的几滴血异常鲜红。
是夜。
军营的主帐灯火通明,气氛凝重,一群人面色严肃地围在沙盘前。
“报!”
一声洪亮的声音穿破人群,一个身着戎装的士兵单膝跪在地。
“王爷,边关急报!”
众人面面相觑,这时候来边关急报,不免心中早已料到几分。
“南越朝臣李刚犯上作乱,把控朝政,以要求德世子归国为名号,纠集十万大军压境!”
“啊?这可如何是好?”众人议论纷纷。
北慕离人挑了挑眉,手上依旧摆弄着沙盘。
“王爷?”一位将领喊道。
北慕离人沉思了片刻,丢下了手中的东西,“传令下去,全军整装,寅时点兵出发。”
,说毕,便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营帐。
“是!”众人得令齐声应道。
月色照在他的脸上,值夜的仆人听到脚步声,立马抖着身子,打起精神来,趁着月色看清了来人,连忙行礼。
“王爷回来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拂过衣角的冷风。
连翘坐在栏杆上,倚靠着柱子打盹,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差点摔下来,睁开眼,心中一顿惊悸,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
北慕离人伸手准备推开房门,连翘正巧眼睛扫过,连忙站起身。
“王….?”
北慕离人侧过头,眼神朝她看过来,连翘会意,连忙伸手捂住了嘴巴。
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怕吵醒了里面的人儿,转身入内。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寒气趁虚而入,趴在桌上的花弄影浑身抖了抖身子,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北慕离人伸手将她抱起,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又拿起一旁的被子,盖在她身上,仔细地替她掩好被角。
睡梦中的花弄影感到一阵温暖,身子靠了过去,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满意地沉沉睡去。
北慕离人看着她紧紧地抱着他的一只手,轻轻地摇了摇头,带着宠溺的笑容,看着她安静的睡颜,伸手拂过她的脸颊。
门外闪过一个黑影,他知道,该走了,其实他此刻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带走,但是他知道王府对她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不能再让她涉险了。
北慕离人俯下身,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她的朱唇,轻轻在她耳边说道:“等本王回来。”说罢抽回了手,替她掩好被角,转身离去。
第二日。
床上的人儿双眼微动,羽毛般的睫毛轻轻扇了几下。
“嗯?”花弄影伸手挡住刺眼的光。
我怎么在床上,我不是坐着等北慕离人回来的么?她一脸狐疑,环绕了一圈并未看到他的身影,难道他一夜未归?
“王妃,你醒了。”连翘手上捧着衣裳,上前问道。
花弄影嗯了一声。“王爷昨夜未归?”
“王爷昨夜很晚才回,不到半个时辰又急匆匆地走了。”
回来了?又走了?
她连忙掀开被子,顾不上穿鞋,急匆匆往外跑。
“哎,王妃,你去哪儿呀?”连翘丢下衣服,拿起身旁的披风,快步跟在身后。
“王妃,王爷出征了!”连翘在身后喊道。
“出征?”花弄影慢慢停下了脚步,眼神呆呆地站着。
“什么时候走的?”
“寅时。”连翘边说边把披风给她披上,这天气虽还未入冬,早晨的寒意也是比较重的,特别是她伤势还未痊愈,最易着凉了。
“王妃,这是王爷留给您的信。”连翘递过一封信。
信封上写着,王妃亲启。
花弄影伸手接过,只见信上写着寥寥几句:影儿吾妻,边境有异,得皇令,为夫去去就回,万望珍重身子,等夫归。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