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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城亲王府。
阿若告诉父亲花弄影不见了的事,王爷与王妃当即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连忙追问。
“怎么会这样!人呢!”
阿若将北慕离人留下的字条,递给了父亲。
王爷接过,脸色黑的跟锅底一般,看到字条下的落款,眼神闪过一丝狐疑。
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北慕离人?”
北慕的国姓,不会这么巧吧?北慕的皇帝也叫北慕离人,难道是同名同姓?还是这就是同一人!
王妃同样急得不得了,人在王府不见了,他们该如何向城主交代才是。
见夫君沉思,王妃连忙夺过细看。
“这北慕离人是谁?”
阿若见自家阿爹眉头紧锁,想必阿爹也猜到了是谁。
“阿爹,您猜的没错,这北慕离人就是北慕的皇上。”
王妃显然吓了一跳,“啊?”
不会吧?北慕皇帝为什么要潜入王府,带走花小姐啊。
王爷的眼中蕴含着精光,看向阿若:“孩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看着阿爹眼中的清潭,阿若说不了谎,“我....。”
王妃也看向她,自己的女儿她自己最清楚,她这幅神情,明显就是心中有事。
“女儿你知道些什么?”
阿若心中有些犹豫,支支吾吾了一会,王爷夫妇愣是没听出一个字。
王妃:“若若你慢点说,到底怎么回事儿?花小姐与那北慕皇上又是什么关系?”
阿若垂首。
扁扁嘴道:“其实,我早就认识花弄影了。”
原来花小姐的全名叫花弄影,他们一直未知,只称她作花小姐。
王妃诧异道:“早就认识了?”
阿若点点头,“花弄影是公主的朋友,偶然间认识的。”
王妃猜道:“这位花小姐是北慕人氏吧?”
阿若再点头。
王妃再问道:“那她与北慕皇帝是什么关系?”
阿若有些艰难的开口:“他们....。”
王爷跟王妃看着她,等她开口。
阿若娓娓道来:“花弄影她是北慕京城的花家大小姐,她舅舅是萧越将军。”
花家大小姐,还跟萧越将军有关系的人。
王爷细细想了许久,心中已经想到了一个人。
他道:“北慕的离王妃。”
王妃喃喃念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离王妃?”
阿若:“正是她。”
王爷语气低沉道:“她是北慕皇帝还是王爷时的正妃。”
“那不就是皇后娘娘?不对不对,皇后娘娘是我们公主呀,这.....。”王妃一时间脑袋乱的理不清,这关系实在是有些复杂。
王爷沉着冷静,有条不紊道:“据悉离王妃因王府走水,被困火场中,早就故去,怎么会?”
阿若:“她没死,是逃了出府,后来北慕皇帝知道了她的消息,所以才有今天的一幕。”
王妃:“那她跟我们城主又是何关系?城主为何要娶她做夫人?”
阿若摇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但花弄影肯定不是自愿的。”
至于城主的心思,旁人又如何得知。
王爷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语。
王妃晃了晃脑袋:“这着实乱的很。”
阿若望着沉思中的阿爹,总觉得这事儿没这么好解决,连带着怀中兜着的免死金牌,都支撑不了她的士气。
“阿爹,现在怎么办?是否马上禀报城主?”
王爷抬眸,闷声道:“此事暂时不可告知城主。”
阿若跟王妃实在不解,既然人丢了,不应该马上禀报城主,将人追回来才是吗?
虽然阿若并不想让父亲禀告城主,这样还能为花弄影跟那位皇上拖延拖延时间。
王府可能会因此事而受些责备,但奉命看守王府的应将军等一应侍卫,也是逃不了首责的。
王妃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王爷纵横朝野数余载,追随过几任城主,在朝中的地位一直屹立不倒。
先城主洛燕残暴施政,昏庸无能,陷百姓于水火之中,是为昏君。
洛洋年少有为,杀伐果断,任用贤臣,治国有方,是为明君。
但这位年轻君主的心思最是难揣测,纵使他是城主身边的红人,自认为自己够了解他,却还是揣摩不准他的心思。
北慕皇帝深夜潜入亲王府,带走离王妃,这其中的重要不言而喻。
就算这女子长的再貌若天仙,倾国倾城。
依旧改不了她曾是北慕的离王妃,是北慕皇帝的女人的这个事实。
这天下,城主想要什么女人没有,为何偏偏选上这位女子?
城主这样做是为什么?他想破脑袋也不得而知。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
见阿爹一直摇头叹气,阿若跟王妃互视一眼,爹这是怎么了?
“王爷,您怎么了?”王妃不免有些担心道。
王爷摆摆手,看着爱女道:“阿若,你先出去。”
阿若望了王妃一眼,不知为何阿爹要叫她出去?可是有什么她不能听的?她心中并不想出去。
王妃朝她点点头,示意她先出去。
阿若只得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王爷,您支开若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妃还是很了解自己夫君的。
王爷的脸上带着几分严肃:“这事很重要。”
王妃很少见他如此的脸色,不禁问道:“很重要?难道还有什么是免死金牌都免不了的吗?”
王爷语重心长道:“以前我不知,这花小姐竟然是这般来历,昨夜北慕皇帝来劫走她,说明这不是个好兆头。”
“城主虽治国有方,但也年轻,本以为城主舍得下明珠公主,让公主去北慕和亲,心已是够硬,够薄情,无论什么,一切以家国为重。”
“但如今我却猜不准城主的心思,他为何会跟北慕皇帝的女人搅和在一起,还要娶她做城主夫人?”
王爷摇摇头,心狠了几分:“这个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王妃听着有些明白,出言道:“留的留不得,那也是城主说了算的,你跟着着什么急?”
亲王府安安份份的过着日子,不找事也不犯事就好了,城主爱娶谁做夫人,便娶谁做夫人,与他们何干?
又何必去操这份得罪人的心思,现在人已经丢了,要是王爷再明明白白的跑过去,说那个女人是红颜祸水要不得。
那才要命呢!
王妃板着脸道:“我警告你啊,这事,我们马上禀告城主便是,其他一概装作不知,就算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我们亲王府不淌这趟浑水。”
朝中多少人虎视眈眈的看着亲王府,巴不得出一点差错才好,这个时候明哲保身才是明道。
王爷惧内的名声是人尽皆知的。
但此刻他却一分不让。
凡是涉及到家国大事的,他都得硬气起来。
王爷冷哼了一声:“妇人之见!”
似乎没料到他会反驳自己,王妃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你这都是妇人之见!”王爷大声道。
“我这都是为了王府好,你竟然这般说我,你,你给我过来!”
王妃手叉着腰,眼睛四处瞟,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王爷脚下意识的有些软,王妃抄起花瓶中的鸡毛掸子就冲了上去,她现在气极了。
好啊,都敢还嘴了,一日不打,上房揭瓦。
“王妃,王妃。”他眼神有些飘忽。
王爷身材魁梧,要是真的打起来,一拳头便能将她打趴下,但他舍不得,也不会出手。
这二十几年来,吵吵闹闹,早就养成的习惯,一见鸡毛掸子就脚软手软。
他被她追的四处逃躲,两人在书房好一顿你追我赶,遍地狼藉。
王妃手指着他,带着几分怒气:“好啊,嫁给你这么多年,我是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整日提心吊胆的,如今我人老珠黄了,你嫌我了。”
两人中间隔着一张书桌。
见爱妻怒了,王爷连忙答道:“为夫岂敢岂敢,王妃还是一如刚嫁入府中般,朱颜美貌,婀娜多姿,虎虎生风。”
王妃更加生气了:“油嘴滑舌,你是不是经常对别的女人说这些话!今又用来哄我的!”
王爷有些无力,府中光是有她一位王妃就对付不过来了,怎么还会有别的女人。
“娘子就是给我一个水缸作胆,为夫也不敢啊。”
可惜王妃根本就听不进去,“你今日给我说清楚了,不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终然平日里她无理取闹,他都哄着受着,但今日,他着实没了心情。
“好了!”
王妃脚步一顿,有些不可置信:“你吼我!?”
王爷:“吼你怎么了!脑袋乱的很,暂且容我静一静,你这顿打,先存着,等我想好了,再负荆请罪!”
王妃咬咬唇:“你,哼!”她丢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转身就走。
她一走后,房中恢复了安静。
王爷喘了几口气,看着东倒西歪的书,有些犯头疼。
他方才本来想与王妃商量些事的,奈何经她一顿吵闹,此事也没法说出口。
王爷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也好,待自己再仔细想想再说也不迟。
只是自己想明白了,王妃也未必肯,说不定还会于他大吵大闹。
家国事,天下事。
“城主啊城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