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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染,你打算动万兴商行?”
花弄影颔首。
怜儿有些担忧,洛城的万兴商行虽不能与北慕的万利商行并称,但在洛城的影响来说并不小。
若是动了万兴商行,势必会引起一阵不小的动荡。
花弄影:“就算是跟洛洋讨些利息吧。”
怜儿眸光恢复平淡:“我知道了。”
洛城,天女山。
应泽负手而立,眸光远眺之处,是心爱女子魂归之地。
他常常一个人一待就是一整日,那个牙尖嘴利,跟他讨论商女、国家的女子,恍若就在他身边。
“将军!”一个士兵气喘吁吁的跑了上来,面色带着些焦急,像是有要事禀报。
思绪被打断,应泽脸上有些不悦,他冷冷道:“何事?”
士兵:“城主召您即刻入宫!”
应泽闻言收回了眸光,斜睨了他一眼道:“知道了。”
王宫。
洛洋极力压制着怒火,但额上的青筋已然将他的情绪出卖。
应泽来的很快,他双手一揖,恭敬道:“参见城主!”
“啪!”,一本奏折落在他脚下。
洛洋:“看看。”
应泽眼带着几分狐疑,拾起略略扫了折中的内容,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洛洋的脸色早就难看极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南越将我们的眼线拔了个干干净净。”
应泽:“城主,此事恐怕不简单,我们的眼线,长则二三十年,短则五六年,渗入南越各处,怎么会如此简单就被拔了个干净?”
洛洋也有怀疑,不过据回事实如此。
没想到这个稚子居然如此难以对付,洛洋不由得正了几分眼色。
“盯紧各处,一有什么消息,马上来报!”
应泽应了一声是。
洛洋手指揉了揉狂跳的太阳穴,问道:“对了,北慕那边情况如何?”
应泽简洁回道:“无任何异常。”
洛洋点头,经过明珠那件事,他有些捉摸不透北慕离人的心思,也不敢贸然给他书信,还是再等等。
应泽犹豫片刻,道:“城主,臣看此事是针对洛城来的,是否城中各处也应提高警惕才是?”
洛洋思绪片刻,点点头,早有防备也好过措手不及。
睨了一眼殿下的应泽,洛洋挑眉问道:“应将军还有话说?”
应泽双手一揖,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城主,此事会不会与花满楼有关?”
洛洋眸中隐隐泛着幽光,不无可能,花满楼收集情报的手段,丝毫不亚于暗漠,这些年花满楼的势力早就转移了不少,纵然自己封了花满楼,也不过是取了一副空壳而已。
“花弄影还没消息?”
应泽摇了摇头,脸色沉了几分,花弄影诡计多端,又擅长隐匿,若在洛城还好,出了洛城要追逃,无异于难上加难。
洛洋从来没有这种挫败感,他在有生之年,居然也会在女人身上栽跟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手掌缩成拳,语气陡沉:“再继续找!”
应泽:“是!”
南境。
乐鹊走了,独留下门童守着草堂。
门童手上拿着一封家书,是京城宰相府送来的。
这下门童有些苦恼了,“怎么会寄到这里?鹊神医不在。”
他想了想,将信收了起来,算了,还是等神医回来再给他吧。
而远在京城的宰相夫人,天天翘首以待乐鹊的回信,十分好奇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儿媳妇究竟长的啥样。
山庄。
怜儿去帮花夫人的忙,连翘原是说什么都不愿去的,无奈花夫人需要连翘打下手,拗不过只好去了。
阿若则彻底跟荷包杠上了,也追着连翘去了。
只剩下花弄影一个人在院子偷闲,爹爹早已沉浸在字画的海洋里了,哪里顾得上她,花弄影不免无聊的干坐着。
思绪刚落,就看见林让自远而来。
他环绕四周一眼,蹙眉问道:“怎么一个人?”
花弄影:“她们都去做女红了,我觉得无聊便没去。”
林让点点头,知道她素来不喜欢这些。
花弄影:“听说你昨日做了酥花饼,味道怎么样?”
林让眼神有些复杂。
花弄影忍着笑,昨日山庄上下凡是见到他,就快快的绕路走,好一阵哀嚎。
最惨的是赵大哥,听说因为吃的腻了,腿疼犯了,又去请了大夫,吃了药才好些。
“其实你不会也没关系,不用特地这么辛苦的。”
花弄影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不然他长久执着下去,恐怕个个都要上她这儿哭诉来了。
隐密在各处的影卫,听她这一言,无不在心中鼓掌欢呼,就差痛哭流涕了。
林让眸光一沉,影儿这是不相信他。
“我答应过影儿,自然会做到的。”
花弄影见他如此也不好再劝,说到底他还是为了自己。
“这几日你可有想起些以前的事?”
林让摇摇头,吐出二字:“没有。”
花弄影有些失望的敛下了眼睛。
林让捕捉到她一闪而过的眸光,问道:“你很想我记起从前的事?”
花弄影:“我以为你会想着记起,毕竟人对自己的过去,总是感到好奇的。”
林让:“我觉得现在就很好,记不记得起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只要在你身边就好,他在心中悄悄补了一句。
花弄影有些自嘲一笑,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林让坐了下去,有些漫不经心问道:“影儿在笑什么?”
花弄影摇摇头,没答。
林让随口一问:“莫非是洛洋受教训了?”
花弄影有些惊讶的看他,“你对洛洋感兴趣?”
林让眸光微沉,老实道:“不感兴趣,只不过他欺了你,便多留意了些。”
听闻他的回答,花弄影淡然一笑,“想不到你还挺记仇的。”
林让不仅没有辩驳,还点了点头。
花弄影:“洛洋哪有这么容易对付啊。”
林让眸光闪了闪:“遇到难题了?”
花弄影:“没有,只不过是想着,怎么样才能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林让见她深思的模样,十足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脸上露出一丝极为隐密的宠溺,道:“影儿只管去做便是。”
花弄影怎么嗅到了有一种大佬撑腰的感觉?
“洛洋虽可恶,但也没有想要我的命。”
她似想起什么事,眸子一下暗淡无光,周身气势瞬间低落,有些喃喃自语:“而他却想要了我的命。”
花弄影的声音很小,但林让却听得一清二楚,眸光倏然一冷。
她心中忽然难过万分,不敢抬头让他瞧见自己眼中的痛苦。
气氛僵了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了石桌上,宛若三三点点的金子,风骤起,清风疏叶的声音很是悦耳,若是没有这一腔愁思,想必她会合眼假寐。
他盯了她许久,哑然开口:“影儿。”
花弄影早就将情绪敛了下去,她抬眸看他。
林让神色带着几分冰冷:“你信是他做的吗?”
对他的追问,花弄影的眸子浮上几丝诧异,他似乎对她的事很是上心。
“小姐!”
连翘的声音恰巧传了过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林让眸光未移半分,一直看着她。
花弄影适时移开了目光,:“连翘,你怎么回来了,娘亲那边不用你了?”
她心中如释重负,要是林让再追问下去,她都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连翘看到林让的身影,并不意外,反正自己只要一不在,林让就肯定会黏在小姐身边的,甩都甩不掉。
“夫人缺了丝线,便打发我们回来了。”
花弄影没见她身后的其他人,问道:“阿若她们呢?”
连翘:“阿若说她饿了,跟怜儿一起去厨房找吃的了。”
花弄影一听,不觉肚子也有些饿,明明午饭刚吃不久。
“我也饿了。”
连翘还没回答,林让便抢了一步问道:“想吃什么?”
花弄影双眸微亮,“想吃镇上那家王记米粉。”
连翘有些为难:“小姐,夫人不让您出山庄的。”
林让则道:“我去买。”
花弄影方才暗淡的眸光立马又亮了三分,“林让你真好!”
她想了想又提道:“也买阿若的份嘛。”
阿若是一天吃几顿都不觉得饱的,两人馋镇上的那家米粉馋了好久了。
连翘垂眸,悄悄拉了拉花弄影的衣袖。
花弄影会意,又迎上林让的眸光,讨好着道:“再买连翘的份?”
林让应了声好。
连翘见他答应的爽快,丝毫没有在意自己之前对他的为难,不觉对他印象好了些,如此自己日后便少一点点为难他吧。
林让出了山庄,并没有急着下山。
一处较为隐密之处,影卫现了身。
林让声音骤冷:“都听见了?”
影卫应了一声:“是!”
林让摆摆手,影卫运起轻功,下山去了。
李遇:“爷!”
林让:“方才影儿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李遇一颔首,表示都听见了。
他的眸光蕴含着怒意,语气冷到了极点:“朕何时下过追杀的命令?”
李遇背脊发凉,低低垂眸。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林让:“去查查,究竟是何人假扮下的手。”
李遇短促应了一声:“是!”
林让抬眸望着远处,眸光忽闪,指尖的凉意更甚。 月下离人花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