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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爷,我有没有颠倒黑白,不如等樊少卿审完了再说吧。”楚珺试探性地说道。
沈老太爷睨着楚珺,眼底露出了一丝不屑之意,“小丫头片子,你还未说你是谁家的人呢,看你这模样,也就是哪家不得宠的小姐,什么时候也轮得到你在老夫面前叫嚣了?”
楚珺头上那簪子虽然是值点钱的,可身上这衣服却褪了色,一看就是从前的衣裳,洗褪了颜色。
若是谁家得宠的小姐,如何也不该有这样待遇的。
楚珺听此,倒也没生气,面色淡定地望着沈老太爷,这老头子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这精神还算是不错的。
就他刚刚冲着她骂了那么多,也能瞧出来几分,这老头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话里几分都含藏着对楚珺女子之身的不屑。
陆媛媛躲在楚珺的身后,轻笑一声道:“现在的商人都这么凶的吗。”若是在魏国,这种商人得给她打断腿的。
她才不管什么年老病弱呢。
楚珺不说话,沈老太爷的气势更甚,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小厮,便有人上前想要控制住楚珺。
“今日你不愿给老夫作证也罢,不愿也罢,这话都是要说的,不然就别怪老夫不给你留半分情面了。”沈老太爷怒视着楚珺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珺看了一眼朝着她扑过来的小厮,抬腿便踢飞了一个。
“我倒是要瞧瞧,沈老太爷如何不给我留情面的——”楚珺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顺着那声音看过去,不知陆怀瑄怎么也来了。
沈老太爷不认得楚珺这个乐和郡主也算是正常的事情,但如何也不可能认不得摄政王的。
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摄政王,可是主宰着大批人的生存的。
“有些日子不见,沈老太爷的气势依旧这样盛气凌人。”陆怀瑄脸上虽然带了几分笑意,可那笑容看着让人心生胆寒。
沈老太爷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拐杖,脸上也露出了客套的笑容,朝着陆怀瑄行礼后,急忙让人准备上好的茶叶,将人引进了内室之中。
楚珺本是不想跟着进去的,可陆怀瑄却握住了她的手腕。
如此一来,楚珺也是被半带着拉进去的。
“不知摄政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沈老太爷不爽地看了一眼楚珺,不知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也跟进来了。
这面前站着的可是摄政王,若是让她在此处胡说八道,那可真坏事了。
想到这里,沈老太爷便使了个眼色给身后的小厮,瞥了一眼楚珺。
小厮不动声色地上前,想要将楚珺拉出去。
楚珺早已察觉到了小厮的动向,抬脚用力地踩在了小厮的脚上。
陆怀瑄嘴角含着一抹冷笑,瞥了一眼那小厮,这才将目光放在了沈老太爷的身上,“沈老太爷今日所作所为,可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
沈老太爷下意识地便以为是今日华掌柜大庭广众之下杀了人的事情,惹得摄政王都过来询问了。
眼下平日里虽与摄政王不怎么亲近,但多少能获取一些同情心,允一些好处也是好的。
“这……摄政王殿下,老夫实在是愧疚,但此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老夫那掌柜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一巴掌将一个壮年男子打死呢?”沈老太爷急忙帮着华掌柜申辩道。
陆怀瑄缓缓地走至了沈老太爷的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泛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来,“沈老太爷以为今日本王来,是为了此事?”
“不是为了此事,又是为了哪般?”沈老太爷心中一慌,说不明的不安之感。
陆怀瑄望了一眼身后跟随的随从,那随从上前,手中拿着两三本折子,恭恭敬敬地呈现到了沈老太爷的面前。
沈老太爷哪敢去看朝廷官员的折子,伸了伸手,没敢去拿。
“沈老太爷还是瞧瞧吧。”陆怀瑄见沈老太爷磨磨蹭蹭的模样,便催促道。
沈老太爷见陆怀瑄都亲自发话了,便颤颤巍巍伸出了手,拿过了一道折子,上面写的是天下盐庄的种种罪状。
上午刚发生了命案,这才午时刚过,已经有言官迫不及待地开始上本参沈家的人了。
沈老太爷看着上面种种罪状,手也颤抖不已了,一副气愤的模样。
“摄政王殿下,这……都是污蔑啊,老夫也不过是个平头百姓,杀人案其中必有冤情,如何也扯不到沈家的其他人身上。”沈老太爷完全是在摄政王的预料之中开始哭诉了起来。
楚珺站在一旁看着沈老太爷的拙劣演技,不免有着看戏的心情。
刚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的老头子,这就被陆怀瑄几句话给唬成了这样。
还平头百姓——
陆怀瑄朝沈老太爷伸出了手,示意他没有必要解释,“其实……今日本王过来,本是想着天下盐庄也算是皇商里做得不错的家族,如何也不可能像是折子里所言的那般,猖獗无理。”
沈老太爷见有戏,急忙附和道:“的确啊,老夫行商三四十年了,一直都很安分守己的。”
谁知,下一秒陆怀瑄的话锋就是一转,“可如今看来,沈老太爷的确是有些为老不尊了。”
沈老太爷吓得面色一变,急忙小心询问道:“不知,老夫哪一点做的不对?”
“乐和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况且家父还是定国公,在沈老太爷的面前,却只是个小丫头片子。”陆怀瑄冷笑一声说道。
沈老太爷面目一震,不敢置信地看着楚珺,这……这是乐和郡主?
完全看不出来啊。
自从上次青斑的事件过后,这京城里的不少女子,都学着楚珺一般,喜欢带着个面纱到处行走。
他第一眼瞧过去的时候,倒也以为是谁家学那鼎鼎有名的定国公府嫡小姐的模样,更何况,这女子只是带了个小丫鬟。
现如今京城里谁家的千金这脚不是金子做的,移步仅靠足那是得多吃力。
“沈老太爷如何能认得我这个小人物呢?” 医女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