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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二小来的人是七月,此时的二小比起白日所见,更是凄惨。
看样子是挨了不少的揍,一看就是小六的手笔。
“这是怎么一回事?”楚崇天看着二小,心中更是疑惑,这个小厮,他瞧着也不面熟。
二小胆怯地看了一眼楚珺,又不敢去求助于刘晗章,只得跪在了楚崇天的脚旁,求饶道:“老爷放小的一命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楚珺慢慢地蹲下了身子,与二小平齐,“好好将今日的事情说明白了,若是我听到的内容,与你之前与我说的不一样……”
“是是,大小姐。”二小显然是在楚珺那里受了不少刺激。
刘晗章见状,急忙阻拦道:“楚珺,你这不是屈打成招吗?你看他这个样子,若是说了你不想听的话,你怎么会放过他?”
“楚夫人,这还没开始呢,你就如此慌张了。”楚珺盯着刘晗章问道,眸中流转的目光意味不明。
刘晗章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避开了楚珺的目光道:“楚珺,你不要太过分了。”
“好了,你们两个。”楚崇天打断了刘晗章的话后,又看向了二小,“你,将事情与我说个明白,如果敢胡说八道,就割了你的舌头。”
二小的身子又是一颤,刘晗章的身子也是一颤。
但心底又想,反正外面都闹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只是在府里信口一提罢了。
“禀报老爷,是夫人,是夫人让小的在府里编排大小姐的,说大小姐想害二小姐,所以才会用毒虫害了二小姐。”二小斜眼偷瞧着楚珺的表情,瞧见了楚珺也正看着他,便急忙收回了视线。
“果真如此?”楚崇天这话是质问刘晗章的。
刘晗章急忙摇头,“老爷,你要相信我啊,这话很可能是他从外面听回来的,我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楚夫人的意思就是他在说谎?二小你可有证据没?”楚珺笑着看向二小问道。
二小低垂着脑袋,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开口说道:“小的当然有,小的那日听夫人的时候,正巧瞧见了夫人将大小姐送来的新衣裳用剪子剪了个粉碎,怕大小姐知晓了,便将衣服的碎片藏在了屋内的匣子里。”
刘晗章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一片,“你胡说!我怎么会剪新衣裳?都是陈年的旧衣裳。”
“那夫人的意思是,衣裳的事情不对,但编排我的事情是真的?”楚珺好笑地看着刘晗章问道。
才这么牛刀小试一下,就将刘晗章给试出来了。
楚崇天的面色瞬间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夫人,你才从义庄回来多久,又不安分了?”
“老爷,这都是诬陷啊,我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刘晗章这回是彻底吓哭了,本来是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
楚崇天伸手就甩开了刘晗章的手,“我知晓你担忧楚玥的事情,但楚玥已经嫁了出去,她就是三皇子府上的人了,你是定国公府的夫人,就得注意一下身份,维护定国公府的颜面,你可知晓?”
“我知晓,老爷,可我真的——”刘晗章依旧不肯承认此事,她看的相当清楚,若是真的就这样承认了,楚崇天以后该如何对她。
不如一口咬定什么都没有做,楚崇天心底虽然更偏于怀疑她,但绝对不会一口确定此事是她所为。
“府里已经够乱了,不用你来管事了,你本就乐得清闲了,为何……为何还要这么不安分?”楚崇天的表情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楚珺在一旁悠闲地倒了一杯茶水,看着刘晗章的表演。
“老爷,你若是真觉得是我做的,那便这样觉得吧。近日府上的确是不太平,但我一直都是为了玥儿吃斋念佛。”刘晗章以退为进道。
楚崇天冷哼一声,“二小,你确定你所言,都是真的?”
“老爷,现在那件衣裳,应该还在夫人的房中呢。”二小急忙说道。
楚崇天刚要叫人去查,便被楚珺截断了,“父亲,现在去查已经来不及了,我刚瞧见了楚夫人那处的丫鬟已经偷偷摸摸溜回去了,现在回去,恐怕什么都见不到了。”
“楚珺,我本就没有害你的意思,你为何要这样陷害我?”刘晗章趁机怒骂楚珺道。
楚珺嗤笑一声,并不为意。
“楚夫人,人若是没有做亏心事,自然是不怕这些的,这都是你刚刚与我说的话。”楚珺巧言令色道。
刘晗章在一旁又拿着帕子哭唧唧了起来。
楚珺也呆着无聊了,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便说道:“父亲,既然没有其他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走了。”
刘晗章突然想起了她来此的目的,急忙冲着楚崇天喊道:“老爷,不论你如何看待我,可玥儿的事情——”
楚崇天看了一眼楚珺,心下也有了决断,“三皇子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了,天下哪有肌骨重生的药?”
“老爷,你之前与我话不是这么说的。”刘晗章睁大了双眼,似乎不相信楚崇天说出来这样的话。
楚崇天忘了一眼楚珺,正巧与她视线对上。
“我也是如此与楚夫人说的,可夫人半点不信我的话。”楚崇天的话里已有了偏向之意,楚珺便笑着接话道。
刘晗章的面色十分难看,瞪了一眼楚珺,“你明明医术没有那个神医好,有什么资格做这样的断定?”
刘晗章依旧不死心,好不容易捉到洛儒生这一根稻草,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她都要去给陆文昊试试。
她的女儿,不能就倒在了这一步。
现在朝中的局势,不容刻缓,太子已然不行了,皇上竟然当众处死了太子妃。小皇子的年纪也太小了,还要娶和亲公主。
国事都还未有时间去忙,还得照顾着内院。
若是陆文昊在这个时候能够健健康康的,楚玥以后的日子该有多好过。
“楚夫人,我在这里说最后一遍,三皇子已经无救了,你可懂?”楚珺见刘晗章依旧纠缠不休,干脆直接将话说明白了。
但至于刘晗章能听进去几分,她就不知晓了。 医女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