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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化干戈为哥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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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这段时间南烛都跟着秦川到处跑,在客栈里的时间很少,步青衣一时忘了他的存在。可有些事情南烛却一直没有忘记,比如步青衣谈起顾容苏时的担忧,又比如前一阵子每每提及顾朝夕时,步青衣头痛欲裂的痛苦表情。

  对南烛来说,世界上的一切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就是保护他最重要的姐姐。

  南烛激动之时,就算是步青衣的劝阻也没什么效果,不过眼看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顾容苏却没有愤怒,反而啧啧称奇:“你的功夫……也是顾朝夕教的?”

  “他也是七杀之之,基础功夫是川哥教的,后来跟着阁主又学了不少。”步青衣不动声色将南烛护在身后,故作轻松与顾容苏聊着,“不过他小时候生过一场大病,留了一些遗症,所以心智上不太成熟。”

  顾容苏漫起一抹惋惜表情:“我一直遗憾没能亲眼见证顾朝夕的实力,没有机会一较高下。如今难得有一人资质奇高又得他亲传,偏偏是个……真是造化弄人。”

  “想和阁主比试你是没机会了,而且也没那个必要——相信我,虽然你很强,但仍然不是阁主的对手。”见顾容苏并没有杀意,步青衣暗暗松口气,飞快地回头看了南烛一眼,“不过你想与南烛公平比试的话倒是有很多机会,他再怎么讨厌你,还是会听我的话。”

  顾容苏哼笑一声,已然卸去防备:“说来说去,还是想让我答应你的条件罢了。既然如此,我便暂时遂了你的心愿,反正于我而言也没有什么坏处。”

  步青衣连忙用力点头。

  顾容苏是顾风笑的儿子,她实在不想与之有什么冲突矛盾,何况顾容苏并没有对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伤害,二人之间也没有什么非得争个你死我活的恩怨,化干戈为玉帛岂不是对大家都好?

  “你别笑的那么……恶心。”顾容苏皱眉看着步青衣,思索片刻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他抬头看向楼上满面担忧的朱昌洋,又对步青衣道:“我把丑话说在前面。我可以接受你的要求,但相对地,你也得遵守我提出的条件。”

  明明手握这么多优势,却还要被人以条件相要挟,这生意做的未免不合算。

  步青衣略显忧愁的表情看在南烛眼中,余怒未消的南烛又一次气哼哼上前,指着顾容苏不高兴道:“你走!不走的话,我打死你!”

  步青衣赶忙按下南烛的手臂,连蒙带骗好一顿哄劝:“别别别,你让他走了,姐姐这些日子不就白忙活了吗?你看,我都累胖了!南烛乖,你先回房间休息好不好?要不你去厨房给姐姐烧一壶热水也行,姐姐刚才说了这么多话,口干舌燥的,都快渴死了!”

  顾容苏对步青衣说话不似之前那般恶狠狠,南烛对他的敌意也就小了几分。见步青衣愁眉苦脸捏着嗓子,南烛走下楼梯,擦肩而过时不忘愤愤地瞪顾容苏一眼,转身一路小跑去厨房烧水。

  “……他当真心智不全?”顾容苏看着南烛远去的背影,仍有些不愿相信。

  “如果他和正常人一样聪明,你以为我会这么放着一个杀手锏不去对付你吗?”步青衣一撇嘴,直白道,“说说你的条件吧,虽然很大可能会被我拒绝。”

  顾容苏似乎有什么顾忌,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客栈大门,而后又沉默着走上楼梯,直到步青衣身边时才压低声音道:“所有祸患的根源都在于裴赞和皇帝,既然你不允许我去复仇,那么你必须答应我,你要代替我来完成这场复仇。”

  步青衣面无表情听完他的要求,垂下眉眼,没有立刻给予回复。

  她为顾朝夕复仇的决心当然不会动摇,但要杀的人如果是皇帝的话,那么她不得不仔细衡量利弊,思索这样做会有什么影响。

  陆昭徽毕竟是一国之君,倘若西平王朝群龙无首,那些皇子之间又争来斗去没个结果,谁能保证这外强中干的国家不会被趁虚而入?西平王朝不是写在纸上的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它是陆景弈和苏幕遮等人穷尽精力甚至不惜献上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是千千万万西平子民的倚仗,贸然杀掉居于皇位上的国君,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你不敢?”顾容苏看出步青衣的迟疑,面上又浮现出那种轻蔑表情,“难怪你回到帝都这么久都没能杀死裴赞,原来也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是我高看你了。”

  朱昌洋抚着胡须轻轻摇头:“如果她真的贪生怕死,怎会屡次三番跑去试探圣上?我想,步姑娘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

  墨归看了步青衣一眼,她沉默不语,似乎并不打算为自己辩解。

  她的性格一向如此,不管别人说些什么,永远都是我行我素。其实墨归多少也有一些相似,所以这些年来种种流言蜚语和嘲讽都无法撼动他半分,但如果被轻视的人是步青衣时,他便无法继续充耳不闻了。

  “青衣至今没有杀死裴赞,不是因为她不敢或者没有这个能力,而是因为裴赞还没有得到足够的惩罚与折磨,现在杀了他,未免太过便宜他了。”墨归轻咳一声,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揶揄,“另外,我劝你别把青衣想得太善良,也别试图把软弱可欺四个字跟她联系到一起,真有天刮目相看的时候,我怕你会刮瞎自己的眼睛。”

  步青衣眉梢一扬,抬腿脱下一只鞋,用力朝墨归丢去。

  说实话是好孩子,但也不能说得这么直白吧?她也是要面子的好吗?!

  顾容苏仍然有些犹豫,眼神将信将疑。朱昌洋看双方的交谈似乎陷入僵局,不由苦笑一声:“我是不懂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也不知道你们的复仇执念到底有多可怕,不过东阳王这一年多来从云端跌到泥潭里我却是亲眼所见。说句实话,在我看来他现在的景况的确比死更加不如,如果这一切都是步姑娘造成的,我只能说……步姑娘,先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多见谅,千万别记我的仇。”

  朱昌洋一旦放下故意装出的冷漠架子,倒是个颇为亲近和蔼的人,是而顾容苏对他还算信服;如今连朱昌洋都出面为步青衣说话,再东拉西扯找借口未免太过矫情。

  短暂思索后,顾容苏又盯紧步青衣:“所以呢?条件你可答应?”

  “与裴赞之间的恩怨我自会理清,这倒不用你操心;至于我和皇帝之间的恩恩怨怨,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我无法做到因为个人的爱恨现陷个西平王朝与水火之中。”

  步青衣眨了下眼,眸子里有种无法形容的,闪亮的光泽。

  “不过我可以保证,一旦皇帝不再适合居于皇位,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为阁主,为风笑前辈,还有那些因他们而无辜枉死的人复仇。”

  “君子一言……”顾容苏举起一只手掌。

  步青衣浅笑,同样伸出一只手,在他手掌上响亮一拍。

  “不遵守我就是孙子!”

  朱昌洋猝不及防,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差点咳死过去。

  仿佛是在昏睡中听到了约定的达成,阿靖恰在此时醒来,发出虚弱的嘤咛一声。

  “阿靖!”

  朱昌洋和顾容苏同时拔足狂奔,向房中冲去。

  “把团聚留给他们吧,我们这些外人还是闪开为好。”墨归悄悄关上房门,看着步青衣露出似有似无的笑容,“最大问题已经摆平,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过个年了?”

  “还过个屁年?你看看都什么时辰了?”步青衣翻了翻白眼。

  窗外仍黑,却能隐约听到鸡鸣声,一番折腾后竟然已经到了平明时分。

  墨归露出失望表情:“人家过年好吃好喝,有新衣穿,有心上人疼,我却什么都没有……算了,以后都不过年了,心里冰凉冰凉的。”

  “少装委屈,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吗?”

  “知道还这样对我?不心虚吗?”

  “我的心结实得很,一点都不虚,比你强多了。”

  “你怎么知道我虚?要不我让你亲自体验一下?反正外面天色还黑着,不如……”

  每次和墨归聊天,不出十句话准会下道。步青衣知道再聊下去她又会吃亏,索性直接认输,她突然踮起脚尖,趁着墨归不及防备,在他脸颊上飞快落下淡淡一吻。

  总被他占便宜,也得反攻一次不是?

  “……你居然敢亲我?”墨归的确没有想到她还有这一招,错愕地摸了摸脸颊,很快露出一抹得意笑容,“这可是你先出的手,那就别怪我了。”

  扑通。

  步青衣怎么也没想到,就在这走廊之上,墨归竟然厚颜无耻地突然动手,将她整个人压到墙壁上。

  墨归扭头,笑盈盈看向楼梯拐角:“我说铅华啊,回避一下好吗?”

  扶手后面,铅华露出头,脸上是难以掩饰的兴奋。她狠狠一点头,眼睛亮着可怕的光泽,拍了拍腰上的口袋。

  “早点给我生个孙子……不是,给我生个小公子啊!安胎药我已经准备好了哟!”

  有铅华从旁协助配合,看来今晚这亏是吃定了,没得跑。

  步青衣彻底放弃了逃走的打算,伸出修长双臂,轻轻环住墨归的脖子。

  那就不跑了吧。

  反正,他已经烙印进余生里。 腹黑世子,你又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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