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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7章 当变则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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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亭……哥哥?!

  墨归打开房门后,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结果被步青衣一句脆生生、甜腻腻的呼唤吓得手一抖,茶杯落地,口中茶水噗地喷出,一点都没浪费全喷到了秦川脸上。

  秦川面无表情纹丝不动,过了半晌才平静地抹了把脸,低头抽出腰间的弯刀。

  “别,秦叔,冤有头债有主,你要砍人去找那边的罪魁祸首。”墨归连忙躲到一旁,抬手指向大半个人挂在墨长亭脖子上的步青衣。

  虽说步青衣实际年龄不大,距离二十岁还有两个月要熬,可此刻的她别说十九岁,怕是连九岁的孩子都比她成熟稳重。她死死搂着墨长亭的脖子,脑袋埋在墨长亭怀里蹭来蹭去,一边蹭一边发出仿若哭泣的声音。

  “长亭哥哥啊,我都想死你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有没有想我啊?你可定也想死我了……长亭哥啊……”

  墨长亭两只手悬空举着,脸上的笑容苦得能拧出水来,一双满是无奈的眼睛望向秦川求助:“老秦,她又犯病了,快处理一下。”

  秦川闷哼一声,走到床前一把揪住步青衣后衣领,把她当成小鸡崽儿一样拎起,随手丢到门口。

  崔放整个人看傻了眼,张大嘴看看墨长亭,又看看秦川,最后再看看满脸贱笑的步青衣,仿佛走错了戏台一般:“阁主……墨副主……你、你们……”

  “别胡思乱想,她胡闹呢,臭毛病改不了。”秦川狠狠瞪了崔放一眼。

  步青衣又厚着脸皮回到床榻前,双手撑着床沿,一屁股坐到床榻上,紧挨着无可奈何的墨长亭。她歪着头,撇撇嘴:“我说墨大哥,这十三年你可没少受苦,怎么脸上一点不见老呢?你是不是偷偷藏了什么不老药,没事就给自己涂涂抹抹装扮一番?”

  “哪来的什么不老药。不过是没有你整日跑来骚扰,心境放得宽松,所以不容易老罢了。”墨长亭一本正经,“不信你看老秦,他整日想着你,想着想着就老成了一百多岁的模样。真惨。”

  “嗯,真惨。老得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步青衣十分配合地用力点头。

  秦川脸色黑臭,刚刚收入鞘中的弯刀再次拔出。

  墨归叹口气,上前按住秦川的手,朝墨长亭和步青衣摇了摇头:“你们就别拿秦叔开涮了,两个人一起戏弄百岁多的老人,有意思么?”

  “……墨长亭,我看你这儿子不要也罢。”忍无可忍,秦川手中的弯刀架到了墨归脖子上。

  “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而已,急什么?这么多年过去,还是那副臭脾气,连玩笑都开不得。”墨长亭赶忙挥挥手,收起笑容正色道,“现在别拿墨归吓唬我,等他成家立业给我生几个孙子后,你再拿他练手玩。”

  “……爹,你确定是我亲爹?”

  “你不确定?我可很确定,他真是你亲爹。你们父子俩这一肚子坏水和比刀子还锋利的嘴,简直如出一辙!”

  “步丫头,刚才可是你先挑事的。”

  “你们三个有完没完?能不能谈正经事了?”

  四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半天竟然没一句有用的话,听得崔放只剩下站在一旁干笑的份。

  不过……这种感觉怪怪的,居然让人很舒畅。

  以墨归挨了秦川几拳头作为收尾,四个人的胡闹总算告一段落。秦川将别院里发生的事全部告诉墨长亭父子,听得墨长亭一阵惋惜慨叹。

  “裴赞年轻时也是一门心思壮大乱雪阁的功臣,没想到却走上了歧路,连唯一的儿子也亲手葬送。倒是可惜了胡夫人,当年生远书时难产险些丧命,就这么一根独苗,到最后也没能保住。”

  “当年胡夫人若是没有选择裴赞,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磨难。”秦川少见地发出感慨,很快又换上漠然神情,“闲话以后再聊。青衣,裴赞此番痛失爱子大受打击,等他缓过来后必定加倍报复,你可做好准备了?”

  “无非是更谨慎小心罢了,也没什么需要准备的。”步青衣看着墨长亭,眸子里多了几分沉稳老成,“川哥,帝都是裴赞的地盘,亦是是非之地,我不会留在这里任他耍心机。这几日先让墨副主缓一缓,待身子骨稳当了,我便带他到漱玉林去。那里山清水秀又没人打扰,正适合养病。”

  墨长亭稍作沉吟,低问:“那你呢?”

  “我?我自然是要远离帝都,先去处理一下乱雪阁的事务。”

  步青衣跳到地上,接过墨归手中的水杯,双手捧着喝了一小口。待其他人各自交换过眼色,齐齐向她往来时,她才又淡淡开口。

  “乱雪阁是阁主的心血凝结,我不会让它崩塌或是消失。今时不同往日,乱雪阁已经不再有第一大门派的光环,还要对抗那些跟着裴赞为非作歹的叛徒,少不得要有人撑起那一盘散沙。我既然接了阁主之位,理当去当这根顶梁柱,我想,这应该也是阁主的期望吧。”

  墨长亭轻轻叹息:“你能这样想最好。我虽然没能与阁主见上最后一面,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定然不希望你沉陷于复仇之中,忘了其他更重要的事。”

  听旁人提起顾朝夕,总会让步青衣微微失神。

  裴赞痛失爱子又失去皇帝的信赖,被逼得有家不敢回,只能狼狈奔逃鼠窜,这样足以慰藉顾朝夕的在天之灵吗?恐怕不能。她毫不犹豫相信,顾朝夕生命中最后的时光里所思所想所盼望的,绝不会是有谁能为他报仇,更多的是如何在他死后仍能守着她,保护她。

  然而,这不是她的目标,更不是她所期望的,继承了顾朝夕遗志的那些人的目标。

  “以今天的形势看,想要取裴赞性命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片刻后,步青衣缓缓开口,“他为了自保可以舍弃最疼爱的儿子,身边又有许多江湖上为钱卖命的亡命高手庇护,想来私下还藏着不少剧毒暗器。就算我们合力强攻要了他的狗命,只怕也会造成一定的伤亡,而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你们对我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人,我不会以你们任何一个人为代价来达成复仇。”

  如此正经的步青衣让人有些意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房中安静得只剩呼吸声。

  少顷,墨归抚掌打破沉默:“阁主这番话听得我涕泪交流,没想到我在阁主心中竟然也是很重要的人,太不容易了,真让人感动。”

  “哦,不好意思,我没注意到你还在这里,刚才我说的人中可不包括你。啊,不对,我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步青衣久违地甩了个白眼。

  “没关系,我就当相信了阁主的鬼话。”

  “你还知道我是阁主?怎么从来不见你恭恭敬敬言听计从呢?”

  眼见墨归和步青衣二人又陷入唇枪舌战中,秦川刚刚还从容轻松的表情又变得阴沉。墨长亭坐在床榻上,对众人表情一览无遗,自然没有漏过秦川脸上的变化,他轻咳一声引来秦川目光,而后朝他轻轻摇头。

  秦川欲言又止,终是放弃了干涉二人“交流”的打算。

  步青衣和墨归之间的嘴上争斗,从来都是没有结果的。二人吵来吵去直到喉咙干了,这才偃旗息鼓坐下来暂歇,却又为整一只茶杯在桌下开了战。

  “他们两个,平时也是这么相处的?”墨长亭一样下颌,一副饶有兴趣的表情。

  秦川眉头拧得更紧:“到底是太过年轻,还像孩子一样幼稚。”

  “这可不是幼稚。老秦,我记得你不是不解风情的人啊?还是说,你看出来端倪了却不愿承认?”墨长亭嗤笑一声,担心打断墨归与步青衣的小吵闹,连忙压低声音道,“步丫头那边如何想的我不清楚,但墨归可是已经把他的想法拐弯抹角透露给我了,我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没什么不好。”

  秦川深吸口气,似是在压住怒气。过了半晌,他才冷冷突出两个字。

  “放屁。”

  “嗯?谁放屁了?屋子就这么大,自觉点,要放去外面。”步青衣回头,插了一句打岔。

  秦川瞥了一眼又继续打闹的二人,闷不做声走出房间。崔放看了眼沙漏,揉揉眼睛。

  “阁主和两位墨副主都饿了吧?我去弄些饭菜过来。”临走前,崔放不忘探头朝墨长亭小声询问,“要不……墨副主,我背您出去走走?”

  “滚!”步青衣一脚踢上房门,嘭地一声把崔放撞了出去。

  她不是傻子,当然看得出崔放是想给她和墨归创造独处的机会。然而,这是她此时此刻最不需要,也不想面对的。

  听着外面崔放龇牙咧嘴喊疼的声音,墨长亭摇摇头,面上浮现一丝无奈笑容:“步丫头,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别这么凶神恶煞的。”

  “他有什么好意?一天到晚脑子里不想正事。”步青衣咚地一声丢了手里的茶杯。

  “他就是太想着正事了,所以你才不高兴。步丫头,避而不谈可不是解决办法,也不是你一贯作风。”墨长亭向墨归使了个眼色,示意二人到面前坐下。等二人一左一后坐稳,墨长亭先不轻不重敲了下步青衣头顶:“首先,步丫头,我要明确一件事——以后不许你再叫我墨大哥又或者长亭哥哥,记住了吗?我不是开玩笑,是认真的。”

  步青衣有些懵,不明所以:“什么情况?你觉得现在的我长得比你年轻太多,心里不舒服?”

  “跟年纪没关系。”

  墨长亭摇摇头,目光似笑非笑瞥向儿子。

  “墨归是我儿子,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在辈分上有什么差距……所以,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腹黑世子,你又嚣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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