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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国皇宫御书房。
齐逸呈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金龙,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满是凝重的神色,手指摩挲着地图上的纹路,抬眸看着薛染道,“这份血图,可信么?”
“自然。”薛染同样沉吟着点头,微微抿了口茶,手指点着地图左下角一处不起眼的标志道,“这是庆缘事先与我们约定好的,不会有问题。”
在这种事上,他不会怀疑庆缘。
“嗯,既然如此,那就立即下去安排。”薛染低头称是,眸中划过几丝暗光,将地图平放在桌上,纤长的手指轻轻点在一处,低声道,“这,是最好的安插路线。”
烛光下,殷红的血迹泛着令人心悸的光泽,似是点滴朱砂般夺人心目。
齐逸呈一双似湖水般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顺着薛染的手指低头沉思,抬手摩挲着下巴,半晌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有几分不赞成道,“不可,此处虽然安插容易,撤退却是极难,要换。”
“极难?”薛染听他这么说,却是狐疑的扫了他一眼,面上不由有些疑惑,不明就里道,“庆缘在医馆之中,我相信他拼了命也定能护着乔蓁蓁周全,再说,那里只有两个人,陛下是不是未免太过谨慎了。”
不错,按照薛染的理解,确实是这样,乔蓁蓁和庆缘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小白脸,不然庆缘当时也不会与他们密谋里应外合之事,这条路线虽然有几分凶险,但是却是最快和最近的路线。
“你想的未免太容易了。”齐逸呈微撩双眉,指腹在旁边的茶杯里轻轻一沾,就这茶水在漆黑的玉桌上划着,声音低沉而磁性。
“如果从此处安插,那撤退路线必然如此,可这一路距孟祁安的房间仅有几步的距离,更别提还有乔芝双的厢房,庆缘虽是男子,可前几日为了蒙骗孟祁安二人应该没少受苦,而蓁蓁怀有身孕,身体必然娇弱,我们根本冒不起这个险,必须要采用更稳妥的方式,纵然距离远些。”
齐逸呈的声音淡淡的,却有着抚慰人心的力量。
墨澈的眼眸定定的看着薛染,启唇道,“薛染,你要知道,朕既然答应了孟弗胤,就不会藏拙,一切损失都在我们应付出之列。”
他明白,薛染的安排是出于齐国利益的最大化考虑,孟弗胤走得急切,并未留下丝毫助力,所有都只能靠齐国的力量。
而齐逸呈作为齐国皇上,自然不可能用军队这种惹人闲话牵连邦交的力量,可暗卫中的每一个,都是他身边最绝密最安全的,伤亡任何都是巨大的损失,所以薛染才会把更大的筹码压在庆缘身上。
他懂,却不赞同。
薛染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薄唇紧抿,半晌才低头缓缓道,“臣遵命。”
既然齐逸呈看穿了他的想法,自然就没有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了,关心则乱,齐逸呈的想法没错。
微微阖眸,强自压下心中翻腾的情绪,薛染勾出一抹弧度,手指点在其余几处,“那陛下,这几处如何?”
这几处对于庆缘和乔蓁蓁来说,最为有利。
“极好。”齐逸呈眸中染上笑意,起身拍了拍薛染的肩膀,扬声道,“拜托丞相了。”
此事,赌上了整个齐国与周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遵命,臣马上去安排。”薛染起身,将地图收在怀中,十分凝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快速退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齐逸呈眸中的幽深也越来越浓。
蓦的,烛火摇曳起来,似是被微风所动。
齐逸呈眼神一闪,嘴唇翕动,声音低若罔闻。
“去把消息传给庆缘。”
“是。”
一声淡淡的是,转瞬又消散在空气中,找不到源头,也寻不到人影。
只是烛火的摇曳,证明着刚才有人来过。
医馆。
乔蓁蓁脸色苍白,嘴唇干涸,眸下也有着淡淡的乌青,发丝有些凌冽,只是眼眸,仍如以往一般清冷明亮。
虚弱的躺在床上,手掌护住自己的肚子,嘴角不由得噙起一抹笑意。
低声的哼着些不成调的曲子,倒也是哄着孩子了。
房门一响。
乔蓁蓁眼神一变,冷然的望着门口,待看到是庆缘时,心下顿时松了口气,笑意重新回到了脸上,“你怎么来了?”
这几日庆缘总是会莫名的失踪几个时辰,然后在乔芝双来之前再赶回来,一来二去的倒也是没被发现,乔蓁蓁起初还会好奇,到后来已然习以为常,纵然他不说她也清楚,他不会做出害自己的事,则足矣。
“过来看看你。”庆缘掏出怀里藏着的桂花糕,递给乔蓁蓁,眼中满是心疼,看着她细细的咬着,心间便似一把钝刀不断抽拉着,闷疼而血肉模糊。
她本应在宫中自由自在的安胎,如今却入如此险境。
乔蓁蓁看了他一眼,心下一转便知道他在想什么,心下划过阵阵暖流,眉眼弯弯抬头,正想要安抚一二,却是被他下一句话打断。
“蓁蓁,这几天,此处会有大动静,你做好准备,我也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
“大动静?”乔蓁蓁心下一颤,脑海中陡然升腾起一个大胆的想法,瞳孔紧缩,猛地抬头看向庆缘,不可置信的低声道,“孟……”
“嘘。”庆缘知道,她心里应该猜到了,敏锐的向外扫了一眼,确保刚才的话没人听见,才低低的制止了乔蓁蓁的话。
毕竟,隔墙有耳。
乔蓁蓁心领神会的点头,面色转而继续一副不惊不喜的样子,心下却是已经有了些许放松。
而同一时刻,眼看着在医馆耽搁的时间越来越多,这其中的气氛变化也越来越凝重,孟祁安在房中烦躁的踱着步子,眼神不住的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民众,这其中,有多少人是真正的老百姓?又有多少人,是不知何方势力安插的探子和杀手?
这么多天的煎熬,他着实有些按捺不住了。 朕的毒后超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