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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若,你在做什么?”墨渊问他。
魅若没有理他,继续对着空气嗅了半天,最后不太确定的说:“仙医,我闻到了一个气味,跟那在我在后巷闻到的……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林暮暮心一惊,问他:“你确定,是后巷那三个神秘男人的气味?”
周义宁的酒劲顿时也醒了大半,再三提醒魅若:“这话可不能乱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是皇宫!是后宫!那三个神秘男从来路不明,且不说身份来历,平白无故的,三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出现在后宫之中!”
魅若被他们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听完后也觉得自己刚才闻错了,正准备认错,忽然一阵风吹过,那股熟悉的味道便顺着风飘了过来。
“不对!仙医,我没有闻错,确实是那三个男人的味道!这么浓的羊膻味,如果不是因为被薰香盖住,我早闻出来了!”这次魅若说得很笃定,他不但闻出味道来,还顺着这味道慢慢的走到了个宫门前,指着宫门说道:“那三个男人,肯定在这里面!就算没有全在里面,也至少有一个在这里!”
周义宁大惊失色,林暮暮也吃惊不小,只有墨渊,眉头紧锁,若有所思的看着宫门上的三个大字,缓缓念道:“悦西宫!”
林暮暮推了魅若一下,小声提醒他:“这可是情贵妃的宫殿,她一直闭门不出,吃斋念佛的,怎么可能藏着男人。”说完,肯定的说道:“魅若,你会不会是闻错了……或许,有人送了烤羊给情贵妃,你才闻错的。”
“你刚刚还说她吃斋念佛,怎么突然又来了烤羊?”魅若翻了个白眼,不满的说道:“再说,烤羊是熟的,怎么可能有血腥味。我这次闻的,跟上次一样,不但有羊膻味还有血腥味,还有……男人味!只是这味道比上次的弱了许多,所以我刚开始的时候不确定!”
墨渊伸手拍了拍魅若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四人站在悦西宫前正一筹莫展时,凤仪宫的小路子刚好路过,见到他们上前来行礼。
“将军大人、仙医、林姑娘好!”小路子看着魅若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魅若已经先抓着他的衣襟凶巴巴的问道:“这里头住着什么人啊,我要怎样才能进去!”
林暮暮见魅若的嘴没有门闩,人家还没有问他就自己嚷嚷着要进去。万一里面没有男人,被他这么一嚷败坏了情贵妃的名声,后果不堪设想。林暮暮不在乎情贵妃会怎么样,她是不想魅若惹事生非。
“小路子,他是魅若,是我师傅刚收的徒弟。他是山窝窝里出生的,什么都不懂,你别介意。”说完,又扭过头去冲着魅若使眼色,然后假装生气的骂道:“这悦西宫是情贵妃静养的地方,里面的梅花是香,你想看也不能这样冲进去啊!”
小路子恍然大悟,笑道:“林姑娘这话没错,悦西宫里的梅花确实是宫里最美最香的。只是现在情贵妃静养,怕是不会欢迎你们去赏梅的。”
“是的是的……小路子,我听说情贵妃前段时间身子不好,遣走了不少宫女太监,如今只剩下三五个贴身的,是吗?”林暮暮趁机打探,当她联想到上次王仕远所说的话时,心里不安的直打鼓。
小路子不疑有它,老实回答:“是的,前几天,春雨姑姑又领了两个回来,说情贵妃嫌她们手脚不干净,打发出来。如今算算,情贵妃身边除了冬梅,好像只有一个太监一个宫女了。”
林暮暮与墨渊互换了一下眼神,众人又与小路子打了声哈哈后,便在悦熙宫分手道别。墨渊也无心带魅若去御花园赏花,魅若见他们都心事重重的样子,自然不敢再闹,一声不哼的跟着他们出宫。
到了宫门外,周义宁要坐马车。魅若见状,怕没位置,闪身躲进马车里,靠窗坐好。周义宁伸手要拉林暮暮上马车,她却不肯,挽着墨渊的胳膊,说:“师傅,我想走走。”
“也罢,坐了大半天,为师也想走走。周义宁,你带着魅若先回去,正好考考他医书背得如何,再施针三遍,最后让他去看看小五的胎养得如何,开个药方给小五。”墨渊把这些都交待完了,便挥手要他们赶紧的回去。
魅若粗略一算,把这些考完,整个下午都过去了。他立刻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可怜巴巴的问林暮暮:“你们去哪?我也要去。”
“我们只是走走,你快回去,别等师傅回来了又要打你。”林暮暮将魅若劝走后,紧了紧衣领,挽着墨渊,蹰踟前行。
国都的大街,依旧繁华。临近除夕,在街面上采购年货的人也多了起来。小儿多喜热闹,等不及除夕就开始放爆竹烟花,成群结队的四处玩耍。也有调皮的闹着要穿新衣,偷东西吃的,被大人追着打,鸡飞狗跳,欢声笑语。
林暮暮被这样欢喜的气氛感染,方才在后宫里的郁闷顿时消失,拉着墨渊在路旁看了会,感叹道:“小娃娃真可爱……”
“暮儿喜欢,以后多生几个。”墨渊在她耳边轻语,说得林暮暮脸皮子滚烫得,羞得低下头,双手捶着他的胸口,哼哼哈哈的说不出连贯的话。
墨渊被她的娇态逗乐,什么神秘人什么霍家都抛到九宵云外,只想抱着怀里的女娃回灵鹫山去好好享乐去。
两人正在卿卿我我低低私语时,突然眼前的那群小娃一哄而散,好像受到惊讶的小鸡,全都躲到了老母鸡的翅膀下。
不远处传来骚动,小孩们都被吓得哇哇乱叫,躲到父母的身后去,却不肯回家,纷纷探出头来要看热闹。而那些父母似乎也不害怕来者,站在街边看笑话,不时的嘲弄着,开着下里巴人的玩笑。
林暮暮往骚动处那一指,隐约看到一个人影,却看不太清楚,便问墨渊:“咦,师傅,那是谁?怎的看着眼熟?”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