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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不肯走,正好,我还有事要求你们呢。”林暮暮歪着身子靠在暖坑的小茶几上,也不肯摘下面纱,只是闷闷的说道:“我有个计划,帮助柴家壮大的计划,需要你们的帮助。”
说完,便将她事先想好的“股份合作制”和“丝绸之路”的宏图伟业说了一遍。这次,她说得更详细,说完了,连喝了一大壶茶水,才缓解了她的口渴。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柴乐智,面露欣赏之色:“就按姑娘说的办。”
某座不知名的仙山,一条瀑布从天而降,无根之水如雪山之水,清澈冰凉,但沐浴到皮肤之上时,却能突然的化为与肌肤最为接近的温水,如圣水一般,洗涤人的身体,和人的心灵。
瀑布之下,是一汪池水,深不见底,只能看见幽深的颜色在晃动。里面没有鱼,也没有水草,干干净净,清澈,但不见底。
池水之上,瀑布之中,悬着一具身体。白色的袍子被瀑布淋湿,贴在身上,几乎快成透明状。他的右手轻轻的覆在右手背上,放在身上,仰面朝天,明明是凭空悬着,却似睡在床上,修长的身体,平平的,悬浮在瀑布之下,池水这上。
他仿佛睡着了,淅淅沥沥的水珠,如珍珠般落在他的脸上,五官是那样的立体,皮肤是这样的洁净,阖眸而眠,如入定高僧一般,在这样仙气的地方,悟惮悟道,看破世间红尘,不怒不嗔,不喜不悲,没有七情六欲,不再受凡间的羁绊牵挂。
“墨渊,你可曾醒了?”池水边,站着一个老头,鹤发童颜,仔细端详,他还带着一丝老顽童的气质,先是正正经经的站在池边慈祥的问了几句,见墨渊没有回应,便挽起袍子,光着脚伸进池水里,一边洗脚,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小坛酒来,边喝边抱怨:“真不知道是哪个神仙说的神仙好!待在天天庭里连酒都不给喝!幸亏你现在要升仙,我这个做师傅的可以借口出来帮你……咕咕……这酒真好喝!”
黄歧自顾自的喝了起来,他腰间别着的乾坤袋,正是墨渊的,里面装了十几坛他从人间买来的美酒,也不用就着小菜,就一坛接一坛的喝了起来。
很快,黄歧的身边堆满了酒坛子,一个叠着一个,变成一堵墙。黄歧躺在地上,跷着二郎脚,哼着小曲,醉醺醺的睡了过去。
瀑布依旧,池水依旧,不知哪来的水,也不知去了哪里。墨渊在瀑布之下,足足沐了九九八十一天,才慢慢的睁开发眼睛。
映入眼帘的,不是这如梦如幻的风景,而是黄歧衣冠不整横七竖八的睡姿,以及身边堆成山的酒坛。
“收!”墨渊低叱一声,只见身上的水珠立刻蒸发干净,衣决飘飘,而他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从瀑布下飞到了池边,站在黄歧面前,看着他发呆。
直到看见他腰间的乾坤袋,墨渊才隐约的觉得,这个人应该跟自己有点关系。
“咦,你就醒来了?”墨渊净化了八十一天,黄歧就喝够了八十一天的美酒。每天醉生梦死的,突然醒来很不适应墨渊那冷淡的眼神和不解的表情。
黄歧想爬起来,但酒劲没过,勉强的坐了起来,在酒坛子中间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他的拂尘。
“这太乙拂尘里有指点你的东西,你已经被这圣山之水洗涤干净,今天就可以进入天庭。不过,有些东西,你还是需要保留的。为师的替你都藏在这太乙佛尘之中,今天全都还给你,至于其它的,就看你跟它们有没有缘份,能不能再想起用上。”黄歧神神叨叨的,听得墨渊云里雾里。
但墨渊本能的觉得自己应该听黄歧的话,他按照黄歧的要求,单腿跪下,低头,只觉得那拂尘从头顶扫过,再抬头看黄歧时,心里竟跟明镜似的,认出他是自己的师傅黄歧。
“徒儿拜见师傅!”墨渊性子冷,看见多年未见的师傅也不激动,只是按照礼节,行了一个大礼。黄歧乐呵呵的受了他的大礼之后,坐着等他继续说话,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墨渊有动静,他只是默默的立在黄歧身边,静候黄歧说话。
“你怎么跟以前一样,没个变化!”黄歧不满的嘟囔着,墨渊是雪豹化身而来的,性子冷清高傲,平时对着他这个师傅只有那么一点点尊重,其它的感情就没了。黄歧以为他多少会有点别的表现,结果,什么都没有,行完大礼就好像不认识他了。
黄歧一个人在旁边抱怨了大半个时辰,墨渊一直站在旁边不理不睬,甚至都不看他。墨渊对这个世界以及所有的经过和结果都没有任何的好奇心,他甚至都没有问黄歧,自己为何在这里,以及将来要去哪里这种每个人都会问的问题。
最终,还是黄歧自己举了白旗。
“好了,我怕了你了!走吧!我们去天庭吧!”黄歧悻悻然的自己爬了起来,见墨渊都不上前扶他一把,有些哀伤的感叹道:“你对那娃别提多上心,走两步就要抱着怕人家累了。如今师傅累得站不起来,连搭把手都不肯,哼,真是重色轻师。”
墨渊听见,奇怪的看着黄歧。黄歧见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的捂着,然后也懒得自圆其说,只是问他:“你现在可记得什么?”
“记得……一些凡间的事……”拂尘带给墨渊的记忆很零乱,短时间内墨渊无法整理出来。他只记得自己在灵鹫山修行,后来下山入宫为袁梓心保胎,宫变后不知为何与他们绝裂,去了花都见到鱼姑解了绝男蛊,然后,机缘巧合之下,他升仙了。
所有的记忆里,都没有林暮暮的出现。至于鱼姑与黄歧之间的事,墨渊甚为冷淡,他压根没有去想过这件事与他有什么关系。
黄歧以为墨渊会告诉他,他记得什么,便饶有兴趣的又等了一会。当然,他等来的是沉默。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