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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仕远自言自语完,又把这本毒经放回怀里,靠在马车里,想着宫里头痛的那两个女人,无奈的摇头,摇头,又摇头。
第二天,墨渊没有去宫里。第三天,第四天,随后的几天,墨渊都没有再进宫。
白天,墨渊带着林暮暮在树上,陪灵花鹊和小五聊天,说说灵鹫山的趣事,八卦精灵们的丑事,午饭后两人相拥而眠,如天鹅交颈般,温馨,舒服。
简单的午睡之后,两人或者去安康坊坐诊,或者在周义宁的藏宝楼里看医书。晚上,两人便坐在屋顶上,看月亮数星星,耳鬓厮磨,好不亲热。从屋顶上下来,墨渊就会抱着林暮暮往被窝里一滚,该激烈的激烈,该柔情的柔情,生活充实得连回忆的时间都没有。
墨渊不肯进宫,左左右右两位皇子的平安脉则由周义宁和王太医负责,袁梓心派人传了好几次话,找各种理由,墨渊就是各种搪塞,不肯进宫,次数一多,袁梓心也没有办法,只能生闷气,凤仪宫里的古董家什也没少受摔打。
可怜周义宁,两边受气,宫里宫外两边跑,累到不行。
与此同时,胡子杨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有那三个神秘人的消息。
乞儿帮里有个小乞丐半夜偷鸡时,曾见过与魅若描述想类似的三个男人偷偷飞越城墙进了内城,因为天黑,惊鸿一瞥得拿不准长相,但小乞丐保证,只要再见一面,一定能认出人来。
胡子杨特地将这小乞丐安排在霍家附近,可是守了好几天,也没有看见。
墨渊并不及于立刻找到那三个神秘人,但他和周义宁一样在担忧。
林暮暮能感觉,但她聪明的选择装傻,不时的提醒墨渊有空多出去走走,别整天的守着她。
墨渊见林暮暮的情绪稳定下来,没有像上次那样突然的依赖他,正准备进宫看看两位皇子,突然收到了一个令人惊讶的消息。
这天,天刚亮,周义宁还没换好朝服,李祈福竟然亲自登门,说宫里有急事,召墨渊进宫。
林暮暮前一夜受凉后做了噩梦,整晚都没有睡好。墨渊正在哄她睡回笼觉,忽然听到周义宁焦急的脚步声。
他见林暮暮已经迷迷糊糊的睡下,这才披了衣服出去,一问,得知李祈福亲自来请人,却又不肯说清楚到底是何事,担心是左左右右生病,便叫来魅若,让他好生守着林暮暮,自己与周义宁进宫了。
一进宫,李祈福便带着他们往后宫走去。墨渊习惯性的往右拐,准备去凤仪宫,谁知李祈福却拉住他,小声说道:“仙医,还请往这边走。”
说完,带着他们往左拐,绕过了御花园,来到美人院。
墨渊站在美人院前愣了一下,玥美人虽然受宠,但她仍不够格请他来医治。南施恩天不亮的就差李祈福来将军府请他,若不是快要死的病,只怕太大惊小怪。
李祈福见墨渊站在美人院门前不进去,急了。他在将军府不肯说具体原因就是怕墨渊不肯来,现如今都到了门口再不进去,功亏一篑,只怕要被南施恩责罚。
“仙医,听老奴解释。玥美人的病有蹊跷,不宜在宫中声张。皇上也是有苦衷,才会差使老奴来叨扰仙医,还请仙医见谅。”
深冬的清晨,寒风凛冽,李祈福刚才走得急,出了一身的汗,忽然被这寒风一吹,汗气渗骨,竟冷得打了个哆嗦,鼻涕眼泪都流了出来,很快就结了冰渣。
周义宁瞅着他年纪大了,也没有安身日子过,不禁怜悯,劝着墨渊:“师兄,有天大的事进去再说。后宫是非多,站在外面时间长了,怕是又要多些闲话出来。”
墨渊无奈,这才抬脚进了美人院。刚一进去,就有太监将院门锁死,再往里走,便到了玥美人的寝宫。
李祈福带着他们走到寝宫的正厅后,弯腰对着右偏房大声通传:“回皇上,仙医和将军来了。”
不一会儿,右偏房的门开了,墨渊和周义宁进去时,只见南施恩正忙着穿朝服,身边,并没有玥美人的影子,反而站着王仕远。
“怎么回事?”墨渊低声问王仕远,南施恩见他们两个要交流,便坐在床边,等他们沟通好后,主动伸出手腕,让墨渊把脉。
原来,昨晚墨渊在玥美人这里留宿,就寝时,玥美人还好好的,可是今早,她的脸上竟长了脓疮,一个个,比黄豆还大,脓点溃烂,流出绿色的脓汁。脓汁所到之处,皮肤随之溃烂,先是红肿骚痒,皮肤绽开鲜肉变绿,玥美人控制不住的伸手一挠,指甲带着病菌,传到全身,整个人就像被扔进开水里泡过之后的样子,好不恐怖。
南施恩被月美的烂脸吓得差点摔下床来,他手忙脚乱的爬起来时,玥美人也发现自己的异样,一照镜子,哭得是惊天地动。
如若是平时,哭得委婉些,南施恩兴许还有心思去哄。现在他连看她的意思都没有,赶紧躲到了右偏房,派人将正在太医院值班的王仕远召进了宫,要他查看到底是何原因。
王仕远初见玥美人时,也吓得够呛,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诊脉,却没有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他在检查玥美人的床时,忽然发现一些绿色的粉末,看上去,很像在闽溪村看见的魅若身上的粉末。
王仕远不敢断言这就是魅若身上的花粉,但他也不敢担保魅若也此无关。于是,他只能向南施恩汇报,担心此物会传染,怕龙体受损,恳请仙医墨渊入宫医治。
事关自己的身体,南施恩当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这才有大清早李祈福上门求医的一幕。
墨渊见王仕远为魅若打了埋伏,有意避而不谈这有可能是魅若身上的花粉,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后,便上前检查南施恩。
墨渊检查得很详细,就连南施恩的手指甲和头发丝里他都查得一清二楚。南施恩并没有受到花粉的滋扰,而且,墨渊估算着时间,假如南施恩在玥美人侍寝时就碰到了花粉,此时应该被传染,出现脓肿现像。但目前看来,南施恩并无异样,应该是没有接触到花粉。 仙尊大人宠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