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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差之前，陆飞笑着对夏言说，“好好等我回来。我有惊喜给你。”

　　夏言笑着说好，并没有放心上。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应对陆程远。

　　晚上八点多，陆程远打电话过来，说夏言如果没事的话，可以提前见面。于是两人改到九点半。夏言从衣柜里找出压箱底的衣服，化了完全不同风格的妆容，一路忐忑的到了地方。

　　那是远离市中心的一个不显眼的老小区，没有那么多摄像头，安保问题也非常松散。夏言小心翼翼的到了约定的地点。

　　陆程远破天荒的在楼道里等她，夏言跟着他上了楼，一个普通的两室房子。外面看起来脏乱差，里面却装修雅致，非常舒适。

　　到了地方，陆程远给夏言倒杯水，她紧张得喝下去半杯。

　　“好了，你说吧，你想怎么办？”杯子一放，夏言就问。

　　陆程远笑容温柔，“你觉得能怎么办？或者，你心里已经有想法。”

　　“我们就这样算了，互相不打扰！”由于紧张，夏言语速很快，“我不计较你伤害我的事情，但也不会容忍你继续的伤害！过不了多久，我跟陆飞也分开，彻底离开你们陆家。不管是你还是陆飞，对我来说最好的方式就是分开！但是，为了不让陆飞受伤，我不会说出这件事，到时候分开也不会告诉陆飞！他永远不知道，也不会因为这件事跟你产生嫌隙！”

　　夏言说完，陆程远一直没有接话。他若无其事的喝着杯中的水，似乎在思考，也似乎根本没在听。

　　在夏言要再次开口的时候，陆程远终于说话了，“夏言，你总是搞不清楚事情的重点。”

　　夏言一愣。

　　“对我来说，你是不是和陆飞分开，我根本不在意。至于你说我对你的伤害，我只能说很抱歉，但并不是我伤害了你。如果上次的事情你受伤，那也是你自己伤了自己。因为如果你当时不愿意，完全可以呼救。但你没有。那在我看来就是默认。”

　　夏言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呼吸急促，“你混蛋！我当初能呼救吗？！那是陆飞！他如果知道该多难过！！难道我可以不考虑陆飞的感受？！！”

　　“你可以不考虑他的感受，你可以那么选择，但你没有。”陆程远依然不为所动，“如果你害怕陆飞受伤，那只能说明你顾虑太多。但你这些顾虑是你自己的原因，不是我。那自然你因此而受的伤害来自于你自己，不是我。”

　　对这种黑白颠倒的理论，夏言被震撼了。她知道陆程远不是个讲常理的人，但从来并没有想到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你，你根本不讲理！！！”夏言言语苍白。

　　“我正在跟你讲理。只是我讲的道理你不能接受而已。”

　　哗！夏言愤怒起身。

　　“你要走吗？”陆程远却语气轻松的调侃，“大老远跑一趟，就这样什么都没有决定就走？”

　　“跟一个不讲理的混蛋没什么好说！”夏言怒答。

　　“嗯，我理解你的想法。不过，”陆程远顿了一下，“在我看来，你这种行为是放弃了自己对这件事的主动权，完全听从我的决定。”

　　夏言怒视陆程远，“你怎么决定？！”

　　“继续下去。我跟你，地下情。”陆程远笑容温和，“或者你不喜欢地下情，挑明了也行。”

　　夏言下意识的摇着头反问，“我不明白，你不怕陆飞和刘芸知道？你不怕他们难过？你没有心吗？！！”

　　“我知道自己有能力承担自己做的事情。”陆程远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道，“倒是你，夏言，你敢吗？”

　　她不敢！她一点都不敢！如果她敢，一开始就不会让陆程远得逞。不怕面对陆飞的痛苦，把事情揭露出来，不会让她陷入如今的为难。只是，她还是无法面对陆飞。

　　该怎么办？！

　　夏言又忍不住开始抖了起来。

　　“陆飞是你亲弟弟！！”夏言红着眼睛问。

　　“我当然知道。”陆程远脸上带着了萧瑟，“我说过，如果不是因为陆飞，我不会忍到现在才动你。”

　　眼泪又流出来，夏言抹干，“那刘芸呢？你一个这么看重自己事业的人，为什么要做这些。我算什么，值得你这么冒险？”

　　陆程远笑了，“我和刘芸的婚姻，爱情一开始是个引子，但维系的仍旧是利益。十年或许十五年之内，我需要仰仗刘家，但之后，刘家要仰仗的是我。我们的婚姻未来之是维系关系的纽带，不是用来拴住爱情。”

　　“这次的事情，刘家袖手旁观，但我依然用其他的方式有惊无险，你真的以为这件事靠的是运气？”

　　夏言不说话，她只是抖。她听不懂陆程远的话，也不想懂，她只是希望自己可以远离他和他的一切。

　　“你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不管你怎么说，我要离开你们这些破事！”夏言仿佛失魂一般的自语，“你们跟我没有关系，我不掺和你们，不期望从你们手里捞好处，你们也别想拉我下水，别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告诉陆飞就告诉陆飞，我不欠陆飞的！不欠你们任何人！他的痛苦，既然你们都不管，凭什么让我一个人承担！他痛苦是他的命不好，摊上你们！！”

　　夏言说完，仿佛发现了新希望，立刻要往门口走去。

　　“夏言，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可以面对陆飞的痛苦吗？！”

　　陆程远的话音刚落，夏言就止住了脚步。再也无法向前迈一步。她还是做不到！

　　她突然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恨自己懦弱，又恨自己不够狠心。

　　陆程远却走上前安慰她，“其实你根本不需要想太多。你和陆飞在一起之后，陆飞陆陆续续出轨不少，你这样其实只算扯平。放心，我不会要你太长时间，最多一年。陪我一年，我就给你自由，以后再也不打扰你。而且我会给你很多补偿，你不是最喜欢钱？我会给你很多钱，至少让你这辈子不再为钱的事情忧心。”

　　夏言却哭得更加凄惨，哭了好一会儿，一身的汗，浑身发热。她被陆程远又重新扶到沙发上，整个人晕晕乎乎，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厉害，总觉得大脑缺氧。

　　陆程远反而变得格外温柔耐心，又坐在她旁边说了好一会儿话，温言软语，仿佛变成了人帅心善的曲冬白。

　　夏言一阵恍惚，看着似乎显得格外善良的陆程远，一阵发呆。接着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就抱在了一起。夏言妥妥的做了一枚失足妇女，还是热情主动的那种。

　　事闭，她羞愧难当。很想自扇巴掌。

　　“别难过了，我用药了。”陆程远一边包扎着自己因为激动而见红的腰间伤口，一边风轻云淡的说着。

　　夏言恍然大悟，而后愤怒发抖，“不要脸！强。奸。犯！！”

　　陆程远却笑，“我记得上次肖静的事，你说自己就算被下药，也不会对我有冲动。既然如此，这次只能证明你对我有想法。我并不算为难你。挺多帮你一把，让你面对自己的内心。”

　　“强词夺理！！没人性！！混蛋！！”夏言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陆程远这个没人性又比她恨、比她脸皮厚、比她有能力有权势、比她聪明的人。

　　她根本无力对抗。

　　骂完她又哭，“你到底怎么样才肯放了我？我真的害怕让陆飞知道，你就不怕吗？”

　　“怕。但是，没有怕到不敢面对。”陆程远语气温柔，“我会护好你，没有人可以因为这件事伤你一分一毫，我说到做到。至于陆飞，如果你真的不想让他痛苦，那就好好配合我，听我的话，相信我可以让他发现不了。”

　　夏言摇头，“我瞒不住。”

　　“那就分开。陆飞一回来就提分开的事。别让自己两难。”

　　夏言沉默，即便内心不舍不忍，也只能如此。

　　良久，她忍不住呆呆的问，“为什么我要和你这个坏人一起欺骗陆飞？”

　　陆程远一点不生气，反而认真的回答，“很简单。因为我是一个你根本无法应对的坏人。这种解决方法是你能找到的对三方伤害最小的方式。”

　　夏言默然，泪水再度模糊，却不再发一言。

　　之后，陆程远开着另一个牌照的黑色大众，把夏言送到小区附近。下车前，陆程远又约了第二天中午的见面时间和地点。夏言木然，没有说话，等于默认。

　　晚上夏言辗转反则，哭了又哭，终于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第二天，夏言没有去店里。很晚起床，吃点东西之后，差不多就到了时间。她换身不起眼的衣服，晕晕乎乎的去了约好的地方。

　　然后上了陆程远另一个牌照的车子。又到了昨晚来过的地方。又要做自己并不愿意的事情。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放心的压榨我，不担心我鱼死网破？”夏言并不带情绪的问。

　　陆程远总耐心的回答，“当希望大于痛苦的时候，人总会选择继续活下去。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或许有痛苦，但不至于让你不顾一切的鱼死网破。”

　　夏言不再发问，像个机器人一样去解自己的衣服。

　　“夏言，把这件事想成一件交易，或许你会更能接受一些。为了你想要的东西，不得不去接受自己不想要接受的事情。”

　　夏言手下顿住，什么都没有说。即便是交易，这种纯属服务性质的事情，她也不想做，不管怎么想象这件事，也无法燃情无法主动，只能像僵尸。

　　“如果你想快点结束，那最好热情积极一点。你这样只会让时间变得更长。我今天时间很充裕，有一个下午，你确定要跟我耗吗？”

　　她知道自己躲不过，她也知道自己不值得同情，没权利抱怨，唯有忍耐和接受。就算她全程一点都不配合，毫无情绪，也改变不了事情的本质。她在出轨。

　　她觉得自己很可笑，身体干着婊、子的事情，情感上竟然还妄想着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这其实是她曾经最鄙视的一种行为。

　　这件事情，既然做了，她就必须认，扭捏纠结的姿态根本不是她该有的行为。既然已经变成了一种交易，那就应该拿出来合格的姿态。这才是一个务实的人该有的心态。

　　面对陆程远似乎始终温和的笑脸，她突然笑了，笑容魅惑而放荡。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喜欢我这样吗？” 那个姑娘有点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