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日傍晚,第二组照片拍摄现场,因为这组写真是在罗琼清醒的状况下拍摄的,因此整个过程还真就里王爱颐所言,很不愉快。
可即便如此,罗琼的配合度依旧很高,那姑娘就那么一声不啃地任人摆布着,尽管她本人已经疼得浑身都是汗水了,依旧一丝不苟地摄影师的要求去做,从这点分析,罗琼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孩子。虽然她既不善于言辞,而且几乎就没有办法展示出属于自己的笑容。
也许是看她摆姿势摆得是在辛苦,拍道一半摄影师友善地给了她中场休息的时间。
于是那姑娘就那样,按照礼仪教程上的坐姿一丝不苟地坐在靠窗位置休息。罗琼将自己的腰肢挺得笔直,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双膝自然并拢,然后侧放。这个姿势让她乍一眼看上去颇有古时候贵族千金们的气势。除了那层密密麻麻盖满她全身肌肤的晶莹汗珠。
从谢君溢手上接了饮料,站在窗口就那样小口小口地抿着,大展着四肢接受这男子提供的身体擦拭服务。罗琼的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窗外,那个即将进入夜幕的城市。
还记得她的第二份工作,因为是在靠近年底时才得到。众所周知,财务人员一般在年底的时候都会特别忙,因此作为整个部门级别最低的员工,罗琼自然而然地被要求加工。可是,这样的要求和母亲是绝对无法容忍的,她就是那样一个完全离不开女儿的人。
于是,在罗琼整个加班过程才刚刚开会,母亲大炮一般地打了进来。
然后工作没了。
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对产生在夜晚的工作,抱有特殊情感,想要认认真真,踏踏实实做好一份属于自己的工作,然后在黎明即将破晓的时分,吹着冰冷的夜风,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也许在那个时候,清晨第一波早餐餐车刚刚推出去,她可以给自己买一杯滚烫的豆浆。罗琼对于夜晚的想象和追求,其实就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那股一直以来是种徘徊在罗琼身上,浓郁到几乎无法化开的悲哀,现在更是整个浓郁到几乎实体化的程度。可在这个时候,一旁的摄影师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
虽然回头但却没有应声,但也就这样一张突如其来的抓拍,硬是拍出专属于罗琼的范儿。影片中的姑娘神态沉默,略有含而不放的隐忍之姿,以及牙关紧咬的坚韧。那个目光坚毅,眺望远方好像在诉说无穷渴望的姑娘,几乎让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想到末路王朝,这个词汇。
曾经辉煌而且庞大的高贵血脉,如今终于到了最后时刻,这位帝国最后的战士,虽然耗尽全身力量,奋力拼搏但依旧到了最后时刻。她就那样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待一切的终结。
纵然有万丈雄心,但现在却只能静静地等待,代表命运完结的钟声敲响。
是的,没错,战士。因为要为后期的游戏宣传垫底,在今天整整一天的拍摄之中,摄影师总是若有若无地将拍摄主题往这个上面引导。直到如今,流行在非主流文化中拯救世界的英雄早就不是什么肌肉巨汉,人们已经厌倦了被肌肉男拯救,他们现在的口味要么是萌妹,要么是女神。所以,就客户需求这点,孙筱悠这个即是萌妹又是女神的外表,很有优势。
……
终于到了结束拍摄完毕的时刻,虽然被背上的伤折磨得有那么一点点神志不清,但罗琼就那么孤僻地坐在窗台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夜色。还有那么曾经给她无穷幻想的世界。
摸出手机,滑动屏幕然后进入到希的网店,成交量比上一又多了许多。看到这里,她忍不住咧嘴笑了。果然,所有的辛苦都是有回报的,她想到最近总听到的一句歌词。
种下希望就会收获。
见到这个样子的她,谢君溢一声叹息之后上前,“笑得这么开心,难道是在那个帅哥。比我更帅的帅哥。”做了个非常二的造型,非常有技巧地将手机从罗琼手里抢走。
瞄了一眼,什么吗,是她目前正在代言的那套服饰。
工作什么的,最无聊了。
吧唧一声扔掉手机,他抓住她的双手强迫那名固执的女孩将身子挂在自己身上。他能感觉到,虽然这姑娘一时间对他的近距离接触有那么一点点抗拒,但这种休息方法真的能大大缓解来自背部的疼痛,所以轻微地抵抗了一下,也就放弃了。
小心翼翼地收拢双手,确定她再也跑不掉了之后,谢君溢的脸在对方脸上吧唧了一连串。“可恶,温度还那么高,你依旧烧得很厉害,为什么做起事来这么拼……”他用可怕得眼神看着那群忙忙碌碌的工作人员,但什么都没有做。
只是在一声叹息之后将额头紧紧地贴在罗琼额上。他的鼻梁紧紧地贴着她的,她的双手挂在他的肩上,而他的手轻轻地束在她腰上。
倘若在平时,罗琼几乎不会让人这么亲密地贴近自己,但现在,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仅此一条就可能得出,这姑娘已经被连日高烧弄得有点糊涂了。
“您,应该更加任性一点,比如发发小脾气什么的。有时候适当的任性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更好。更何况,您是有权力这么做的。没听说过不会哭的孩子得不到糖这个典故吗,你要是不懂得应用任性,就永远也别指望他人尊敬您。”他的嘴巴贴在她耳上小声嘀咕。
任性?罗琼轻微地愣了愣,心里泛起无力还有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酸楚。
因为从出生开始,就这么一直被母亲狠狠地压抑着,日子久了,许多原本属于人类的正常情感,随着时光的消失一去不复返地整个消失。任性,呵呵,她还能做个任性的人吗。
不可能吧。
所以,算了吧,就这样算了吧。
拱了拱脑袋,将脸贴在谢君溢肩上摆了个舒服的姿势,古龙水淡淡香味让她觉得很舒服。作为一位曾经俘获多名女子的纨绔,谢君溢将大把票子和大量时间投进健身俱乐部的同时,也练出了一副还算可以的身材,虽然不是那种胸肌可以夹起铅笔的变态,但无论如何也算得上是有棱有角,除此之外,作为新时代的花花公子,他对自己的皮肤也是有格外保养的。
虽然和孙筱悠那种肤若溶脂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但怎么说呢,就像最上等的皮革,丝滑弹力而且生机勃勃。透过男性独有的强韧机体,她能听见他心脏发出的砰砰跳声,那声音让她的心情整个宁静了下来,虽然随着两人接触时间的增加那心跳的节奏正在稳定地提速。
她的身体整个瘫在了他的身上,看上去好像是睡着了。
于是,怀抱着孙筱悠身体的谢君溢彻底地苦逼了。
怀抱着一个几乎处于湿身状态的女神,她身上既不是完全赤果果的一片,也不是严严实实。纯棉质地的抹胸和热裤半遮半掩的同时,除了刷刷地撩拨他的之外,在也起不了任何作用。更别提现在,那股源发于孙筱悠身体的淡淡汗味正源源不断地被他吸入。
曾经不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吗,来自异性的体味是最好的催化剂。
更别提现在她整个人正以完全没有保留的姿态挂在他的身上。好吧,谢君溢承认,他两现在的动作是压,他被女人给压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对柔软现在正不偏不倚地压在他的砰砰乱跳之上。他的小丁丁顺理成章地起立敬礼了。
我k,这是怎么节奏。你你,那个啥,不要再来折磨我了。
谢君溢这厮虽然是地地道道的好色生物,其好色程度高达可以走在大街上,突然对路过的女神发那个什么的地步,但别忘了,罗琼现在还断着两根肋骨呢。他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候对她下手,把有伤在身的女人压在身下做点什么,那不是他的风格。
伸出一根手指用力地戳了戳罗琼“那个啥,我们来讲月亮的故事吧。”但她没有回答她,现在的罗琼肌肉彻底松弛而且呼吸绵长,看上去好像已经整个进入深度睡眠的样子。
我k,不是吧,这么快就睡着了,难道这满满长夜小爷我又要独自苦熬?
对着曾经认为很美很善良的月亮,谢君溢嗷嗷地哭得泪流满面。他是那样的激情难耐,以至于第二日大清早,王爱颐和她的人刚跨进病房就闻到了那股独属于麝香的诡异气味。
看到那排齐刷刷用诡异眼神看着自己的脑袋,谢君溢嗷嗷乱叫着证明自身清白“别td用看鬼畜的眼神看我,昨夜是左姑娘和右姑娘帮我解决的……她睡得好熟,亲都亲不起来……55,好歹我也是生理正常的男人。”
“55,我可怜的左姑娘和右姑娘,你们又辛苦了整整一夜。”
他的泪水就那样顺着脸颊,哗啦啦地流着。他虽然喜欢吃略有点抵抗,但真就没有下作到,对完全动惮不得下手的地步啊。他谢君溢又不是黄建良,下面硬起来完全不忌口。
“喔,”王爱颐完全没有理睬他的解释,只是一步步走近,瞄了罗琼一眼,确认自家姐妹睡得相当熟之后,闪电般地行动了。
一把相当锐利的拆信刀就那样比在谢君溢凸起的喉结上,而她那双嗜血的双眼,就那样看着他。“鉴于你们男人,在某些情况下很容易情难自禁的关系,所以我要再说一次游戏规则。因为你是家臣的关系,无论怎么和自己主子玩卿卿我我的游戏都可以,但假如让我发现,你竟然胆敢把自己的小丁丁真的放进她的身体内,那么就算我和孙筱悠最终将会成为敌我关系,我也一定要把你拖出去给宰了。就算整件从头到尾都是她在主动行事,我也要宰了你。”
“我的意思,你地明白。贵女是绝对不能和她的家臣直接xxoo的,这是原则性问题。所以,就算我和她之间的矛盾最终将会把我们整个填进去,我也要在那之前把你砍了殉葬。”
那嗖嗖的杀意,惊得谢君溢身上冷汗一层层地冒,刀刃切在皮肤上的质感,还有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悄悄绕到她身后的真衍无一不说明事实的真实性。
他要是真的有胆子把孙筱悠给怎么了,那么绝对是死定了中的死定了。
王爱颐绝对会把他的小丁丁割下来做成沙拉再喂给他吃。
喉结动动,艰难地蠕动出一格苦涩难耐的音节“是,一切如您所愿。”
拆信刀就像它来的时候那样,迅速而且快捷地消失得无影无踪。拍拍谢君溢的肩膀,王爱颐笑了“别笑得这么苦逼,姐姐我可不是小气的人,等你表现出来的忠诚达到要求之后,无论是名模还是明星,又或者是名门淑嫒,姐姐都会帮你想办法搞定。至于为什么不打包票,你是男人,把妹的事,自己来做会更有乐子,难道不是吗?”
说罢大力拍着谢君溢的肩膀笑了,“不过你好像也没有自己说得那么本事喔,果身侍奉了这么久,您家小主居然一趴你身上就睡着了。可不就说明,完完全全的魅力不足嘛。”
她就那样哈哈地笑着,然后谢君溢憋到内出血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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