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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一付迷茫的表情,胖子心痒难忍,也顾不得正在生气了,笑着问我:“我说老宁,你看得那么认真,看出什么来了?”
那口气我一下就听出来了,胖子肯定有故事要讲,如果不让他说,会憋死他的。
好吧,看在刚才被憋成内伤的面子上,就给你个机会卖弄一下吧。
我摸着下巴,皱起眉头,装出很认真的样子说:“后面的怪物我认识,应该是蚩尤,那老头嘛,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神农氏?”
不出我所料,胖子得到机会,顺杆就爬了起来。“哟,不简单嘛,这你也能看出来?这老头就是神农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炎帝。”
这些东西我都是从神话传说里知道的,支离破碎,从来就没想着要去弄清楚,我只知道涿鹿之战,黄帝打败炎帝,两个部落慢慢融合,才有了我们这些炎黄子孙。
对神农氏就是炎帝的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在我的知识里,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另外,为了让胖子忘记不愉快,我故意和胖子抬起杠来。
“扯淡吧,神农氏和炎帝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呢?难道神农氏打不赢黄帝,才躲进神农架尝百草的?”
“没文化,炎帝根本就不是人的名字,而是一个是烈山氏部落首领的称谓,而且还是轩辕黄帝以后才有的说法。”胖子得意起来,滔滔不绝地讲起了故事。
自轩辕黄帝开始,根据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出现了五德五帝的说法,火德赤帝,金德白帝,水德黑帝,木帝青帝,土德黄帝。
涿鹿之战,黄帝轩辕氏打败了赤帝烈山氏,烈山氏没落,轩辕氏兴起,也就是所谓的火德生土德,赤帝在后世也称作炎帝,炎黄就作为了中华文明的起源。
据说历史上共出过十七世炎帝,也有说是七十世的。神农氏就是其中一位炎帝,极有可能还是首任炎帝。
神农氏也是一个称谓,并不是人的名字,这个炎帝是烈山族人,姓伊耆,后来改成了姜姓,叫什么胖子也说不上来。
伊耆炎帝发明了农业工具,教会了族人种植食物,还有围栏饲养家畜,大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生活。
他又尝百草发现了草药,发展了医疗,最后由于误食断肠草,中毒而死。
世人感恩他的功绩,就尊称他为神农,后来的人也一直沿用了这个尊称。慢慢地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了,他的继承者在一段时间里,也被尊称为神农氏。
神农氏所在部落也因此被叫做神农氏部落,烈山氏反而没神农氏出名了。
胖子摸出一根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个烟圈说道:“所以说神农氏就是炎帝,老宁,这回涨姿势了吧!”
神农架也是因神农氏曾经在这里生活采药,为了能采到绝壁上的草药,搭建了三百六十五层的木梯而得名的。
听起来有点道理,不过五千年以前的事情,谁也没见过,都是以神话传说流传下来的,至少三百六十五层的天梯,听起来就不像是真的。
我挑了挑大拇指,说道:“厉害,五千年前的事你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佩服!”
这是我惯用对付胖子的招数,这意味着后面我要和他抬杠了,不过按照惯例来说,胖子也不会怕,实在说不清楚了,他还有两招——胡诌或者转移话题。
我也点了根烟,笑着说:“你小子吹起来一套套的,你能拿出证据吗?你们考古不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吗?”
胖子说:“在今天以前,这只是其中的一个传说,不过我们发现了这里,这里的石像,壁画就是证据,传说就成了历史了,懂不?”
是不是证据,我还真不好判断,因为他比我懂得确实要多点,不过我也并不傻,有些问题还是能看出来的。
我嘿嘿一笑:“那你告诉我,蚩尤为什么会站在神农氏的身后?照你的说法,蚩尤和神农氏可是差的好几百年呢!你吹吹看,把这两个人摆在一起,又是什么讲究呢?”
这个问题把胖子也给问住了:“这个嘛,蚩尤是神农氏的后人,这两个都是炎帝,为了省地方,所以放在一起祭拜了。”
我淡淡地来了一句:“有证据吗?”
胖子哈哈一笑:“当然有,《路史·蚩尤传》说‘蚩尤姜姓,炎帝之裔也。’所以蚩尤有可能就是最后一任炎帝。”
没想到胖子还引经据典了:“你就扯吧,都是炎帝,放在一起祭拜,为什么不并排站,而是一前一后呢?”
胖子开始强词夺理了:“神农氏是第一个炎帝,蚩尤是最后一个炎帝,一前一后,这叫闻道有先后嘛,很正常啊。”
我指着石像对胖子说:“你自己看看这两个人的形象,稍微动下脑子,这两人有半点血缘关系的样子么?”
胖子应该研究过相关文献,传说中神农氏也是牛头人身,神农和蚩尤是一脉相承,先入为主概念,他根本就没考虑过还有别的可能。
见到石像后,和我一样,很快就认为老者就是神农氏,虽然和传说中的样子有差异,他认为是传说和实际有差异也正常,毕竟那时候也没照相技术。
突然间。我把这两个问题联系在了一起,他一时措手不及,开始解释不请了,只得施展第一绝招——信口胡咧咧了。
胖子一本正经地看着石像:“这长相嘛,确实是差得远了点,不过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出现了变异也未可知哦。”
他立马又用上了第二招——转移注意力。
说完,胖子也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一把拉起我就走:“个板马的,别光在这里傻看了,走走走,去那边看壁画,那里没准就有你要的答案,老子忙着去叫你们,都没好好看呢。”
绘制壁画的石壁和石像表面一样,都是经过灰泥处理过,然后又用白色涂料粉刷,壁画是以线条绘制的,非常简洁明了,但很传神,可以看出是叙事风格的壁画。
壁画的年代太过久远,表面的涂色也和石像一样,若有若无,刻画的线条还可以辨认,仔细看,还是能够大致看得懂是什么场景,好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大块的石壁或者是底层灰泥,这部分就无从猜测分析了。
我看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虽然说我可以猜测出大致的场景,但壁画实在是太模糊了,我又没有什么艺术细胞,壁画传神归传神,对于我来说还是抽象了点,在我眼里和天书也差不了多少。
胖子却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还点头,自言自语说道:“不错,原来是这样啊……”
我也不想打扰他,正当我感到无趣的时候,叶文玲跑过来拉拉我的袖子,鬼鬼祟祟地说道:“来,我姐姐有话要和你说。”
我就跟着她到了洞口,叶文萱站在洞口,显得有些着急。
“什么事啊,神神秘秘的。”我猜不出文萱找我想说什么,心里有些忐忑。
文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确定其他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在注意我们,这才开口。
她贴近我的耳边,以耳语的声音和我说:“宁大哥,我感应到了墨玉手镯,就在这个山洞里。”
吹气如兰,我第一次和文萱靠得这么近,不由得心猿意马起来。
文萱见我没有反应,以为我没听清楚,又俯身过来说了一遍,见我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也感觉到了什么。
她脸一红,退开一步,嗔道:“想什么呢?我说的话听见了没?”
回过神来,有点尴尬,忙着说:“嗯,听见了,你找到……”
文玲一把就捂住了我的嘴,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她压低嗓门说道:“姐夫哥,别走神好不好,小点声。”
我更加尴尬了,好在文萱并没有表现出生气。
我压低声音问道:“你拿到了没有?”
这次文萱没有再俯身过来,只是压低了声音:“没有,东西应该在里面的一个密室里,我没有找到打开密室的机关。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虽然先前文萱已经说起过墨玉手镯的事情,但是这个手镯对她来说太重要了,她发现以后,第一个想到来找我,这分明是对我的信任,我心里不由地激动起来。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想办法拿到玉镯。”我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做到,就立刻下了保证,我觉得除了这么说,我已经找不出其他可以说的话了。
文萱点点头,说:“嗯,谢谢你!”
文玲在边上笑得和花一样,似乎我给出的不只是一句话,而是已经将手镯交到了她们的手里。
“别出声,我先带你去看看那个密室的位置。”文萱轻声说道。
我跟着文萱文玲回到祭祀大殿,转到了石像的背后,我们假意在看石像的背面。
文萱轻声耳语道:“密室就在这个石台下面,在这里我可以感应到玉镯,可我找不到入口在哪里。”
我摸着石台的边缘一点点地感受着,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又用手指关节敲了敲石台的侧面,想利用我超强的耳力听听里面是不是空的。
不过我敲击的力量实在太小,指关节敲得生疼也没听出来。
我们的脚下是大块的花岗岩石条铺起来的,每块都有一米见方,我一边走,一边用脚后跟一块块地用力踩,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虽然所有人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除了卢伟时不时的会看向文萱,扫一眼后又快速转开,并没有人注意我们在干什么,可我也不敢把动静搞得太大。
正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穹顶山洞外传来了野人的吼叫声。 涤尘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