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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木筏载着他们沿着椰楼河漂流了好几十里路。
河岸上不再是仅仅只有森林,而且还有丘陵一样的珊瑚和树木一般的海草矗立在两边。
不时会有一些长着腿脚的鱼儿跳到木筏上,岸边的野生浆果还可以作为饭后甜点,这样的生活使他们变得更加放松起来。
充足的饮食和休息让他们的眼中充满了饱满的精神,不再流露出饥饿与疲劳,不过他们衣衫褴褛和胡子拉碴的外观会让别人误以为是遇难的船员。
下午晚些时候,他们看到有一艘船出现在他们身后,于是站起身来,向船挥手以引起其关注。
“也许这艘船也是要前往东海!”李中申喊道:“也许他们会捎带着我们一程。”
这艘船整体是木制结构,船头高高的,仿照海龙的样子漆着鲜艳的颜色。
船身漆成红色和棕色,是一艘在好几个世纪以前才能见得到的那种双桅纵帆船,但船体两侧也有一排划桨,现在他们正努力去避开这些长长的划桨。
“这船的模样让我想起了学校课本上描绘的海盗船的形象,不会等会还有黑胡子的杰克船长来迎接我们吧。”朴正德打趣地说。
船的桅杆上飘扬着上百面鲜艳的彩旗,甲板上的人穿着与之相配的水手衣服。
那艘船停靠在他们的木筏旁边,一个长满胡须的脸向下凝视着问道:“你们是谁?”
李中申觉得那人的长相可能和欧罗巴尼亚人比较类似,深目大眼的,五官比较立体,身材比较高大,相当有震慑力。
“我们是来自远方的旅行者,船翻了,不得已才漂流至此,你们是要去东海吗?我们可以上来顺个道吗?”朴正德问道。
大胡子男人笑着说:“我们确实是要前往东海,你们可以顺我们的船,上来吧,小伙子们。”
一架绳梯被扔下来,李中申和朴正德感激地爬上绳梯,站在船上装饰华丽的甲板上。
“这条河的主人,”蓄胡须的人对他们说:“你们听说过吗?”
“我们是刚来此地的陌生人,还不知道这条河属于谁。”
“啊,她的主人是瓦戎,你肯定听说过他。”
“没有,还真的没有听过这位大人。”朴正德说:“但我们很荣幸能够登上他的船。”
李中申微笑着说:“现在,我的朋友,你对我们在去东海有什么意见吗?”
“好吧,你们有带钱在身上吗?”
问到钱的问题,两个人面面相窥后说:“我们没有一个铜板,但可以在船上帮忙干活来弥补旅费。”
大胡子说:“我们最好亲自去问问老大,这船上所有的事情都得由他来决定。”
大胡子男人陪着他们来到船尾楼,那儿站着一个瘦削的男人,穿着黑衣服,背对他们沉思着。
“瓦戎大人。”大胡子说。
“加纳克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刚才救起来两个人,他们没有钱,他们说想乘坐我们的船一起到东海城,希望在船上干活充当旅费。”
“如果他们想要干活,那就让他们去找些活干吧。”瓦戎淡淡地笑了笑。
他没有直视李中申和朴正德,他那冷峻的眼睛继续盯着河对岸,接着他挥挥手把他们打发走了。
李中申环顾四周感到有些不舒服,所有的船员都默默地看着自己,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们脸上是不是长了什么可笑的东西?”他问道。
加纳克则说说:“那些人只是对你们好奇而已,现在,小伙子们,你们可以帮忙划桨到东海去好吗?”
“如果那是能把我们带到东海的工作,那也行。”朴正德有些勉强地说。
“这看起来有点费力气,”李中申说:“不过,如果我们的地图正确的话,到东海不会太远。带我们去划船吧,加纳克大哥。”
加纳克带着他们沿着甲板走,直到他们走到划桨者之间的T型走道。
在这里,李中申看到桨手们的样子,感到十分震惊,所有人都显得又饿又脏。
“我不明白……”他开始扭回头问。
加纳克笑着说:“啊,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
“这些桨手是些什么人?”朴正德沮丧地问。
“他们是奴隶,你们也是奴隶。我们不带任何对我们无益的东西上船,既然你们没有钱,也不太可能会有人帮你们交赎金,所以我们要让你们做奴隶,为我们划船。”
朴正德拔出剑来,李中申也拔出了剑,但加纳克跳了回去,向他的船员们打了个手势喊道:“来教一教这些新来的小伙子们,因为他们似乎不明白奴隶必须要服从什么规矩。”
在他们身后,跑来一大群水手,他们手里都拿着亮晶晶的弯刀。
李中申和朴正德举着剑,做好拼死多带些人一同陪葬的架势。
但接着,一根横木从他们身后飞驰而来,把他们从背后撞倒。
接着一根绳索从天而降,有人从绳子上下来拿着棍棒,偷袭他们的脑袋,直至被打倒在地上。
那个身影咧嘴一笑,在T型过道上蹦跳着。
加纳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奥林多,你表现得不错,这招总是最好使的,可以省很多血。”
另一些人则围了过来,把两人的手腕绑在桨上。
当李中申醒来时,他和朴正德并排坐在一张硬板凳上,奥林多在他们上方的T型走道上摆动着他的腿。
他大概是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脸上带着骄傲的微笑。
他向李中申和朴正德眨眨眼说:“你们这两个小伙子,请开始划船吧。”他似乎在模仿加纳克的口气。
“算你们运气好,”他补充说:“我们顺着水流在下游,你们第一天的工作量还会比较轻松的多。”
李中申假装在桨上鞠了一躬说:“谢谢你,年轻人。我们感谢你的关心。”
“我会时不时给你们更多的提醒,因为这是我善良的天性。”
接着,加纳克走了过来,他的脸向下凝视着,然后用一根锋利的船钩戳了戳李中申的肩膀喝到:
“别偷懒,不然下次我就拿这东西在你肚子里咬你的。”
在加纳克的淫威之下,其他划船的桨手也都弯下腰去干他们的活,李中申和朴正德也被迫加入到奴隶的行列中跟着一起干活。 蒸汽奇侠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