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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那个破旧的仓库。
这种僻静的地方总是有小混混聚集,但和之前不一样,这些小混混并没有拦住君言和叙灯火的去路。其中十有八九即他们认出这车子的原因吧。
看门人见到几人从车上下来,也没有放松检查。
他一一核查了几人身份才放行。
在霍尔顿的带领下,君言再次和叙灯火穿过那扇像随意门一样屹立在仓库里头的门扇,再次来到了那个有如休息站的地方。
木制的房子里,那像是用来取暖的炭炉并没有燃着。
有好几名魔法师以及魔法生物在休息站里面稍作休息,霍尔顿对他们稍作微笑之后,便带着君言和叙灯火离开了休息站。
一辆马车等在了门前。
“霍尔顿先生。”
车夫朝霍尔顿打了个招呼。
如此一来,君言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辆黑厢马车是为他们而准备的。这辆马车有着十八世妃十九世妃初的英伦风格,车厢前头挂了两盏油灯之类的东西,相当复古。
马车再配上街道的模样,君言真的有一种自己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马车的内部依然装饰奢华,但是审美都透露着一种上个世纪的味道。君言和叙灯火在座位上落座后,霍尔顿也登上马车坐在了两人的对面。
随着马鞭挥落的声音,马车缓缓开动。
街道本来就有些狭窄,马车挤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之中,却没有陷入举步为艰的局面。走在街道上的人们没有刻意注意这辆马车,他们做着自己的事情,或赶路或和同伴倾谈,但待马车逼近时,他们却能非常轻巧地躲开,或是突然拔地而起飞往半空。
一切都是如此奇妙。
这个地方也许是其中一个魔法师能够无拘无束之地,也只有在这里君言才能更切实感受到魔法师的存在。
更重要的是,这里呈现如果魔法师完全暴露出来的画面。
一般人在影视作品里,如果看见这副画面,或许是一种视觉和想象力的享受,但如果真的来到现实后,他们会怎么想呢?他们也许会害怕某位魔法师突然对自己起杀心也说不定。
正是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魔法师和普通人才会成为截然不同的存在。
也正是如此,魔法师的存在切实不能暴露于外,否则一般人的不安和恐慌将会成为魔法师的灾难,导致某种战争的发生。叙灯火曾说过,西方曾经有过名为魔女狩猎的战争,那是最接近现代的一次魔法师和人类的战争之一。
那是的教会拥有很强话语权的时代。
那一次战争事源于教会把魔法师完全揭露出来以对付魔法协会,本质上是一场权斗。教会作为横跨魔法端和一般人的唯一组织,他们不甘心于只在各个王国之间拥有话语权,更想取代魔法协会成为魔法端的最权威组织。
在魔法师被揭露出来后,人们当然恐惧不已,每个王国都掀起一场屠杀魔法师的热潮和疯狂。据说双方都死了不少人,最终魔法协会取得胜利,和各王国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这段历史压制了下来,用所谓的迷路蒙混过去。若非如此,也许现在魔法端的管理者就是教会,而不是魔法协会了。
现代社会大部分人都觉得那段历史只是一种古代迷信无知所导致的,却不知道真正无知、被蒙骗的却是现代社会的人。
讽刺吗?
讽刺吧,不过本来世界就是靠这样运行至今的。
马车渐渐离开了街道,往荒野的地方走去。这条街道位在山脚之下,现在马车开上了登山之路。君言往前看去,看见那坡道不断往前延伸。
泥土有点湿润,车轮在上面辗过时发出的声音有些黏闷。
登山道上并非没有其他行人,算不上是人烟稀少。旁边的路人有魔法师,也有非人族类,他们的目的地也许和君言一样。
君言开始在想,这个宴会可能邀请了不少人。
“别看了,大部分都是在凑热闹的。”
叙灯火的声音将君言的视线从车窗外面勾了回来。
“‘时刻魔法师’之首席举办宴会,广邀天下魔法师解决问题,这种场面和小说里面的英雄大会已经差不多了。很多魔法师会闻名而至,也是不奇怪的,其中有请帖的人其实并不多。”
叙灯火带着讽刺之意笑了两声。
“从这种本质看起来,人和魔法师其实没有什么分别,依然喜欢凑热闹。”
“有一些人希望可能拉一些关系,或是找其他魔法师支持自己的研究。交际,无论是人和喜欢独行的魔法师也是必须的,毕竟一人之力有限。”
霍尔顿加以补充。
看来魔法师之间也要互相套近乎拉关系啊!君言莫名地觉得有些好笑。
“嘿,老熟人呢。”
叙灯火突然起身跪到沙发上,从车厢后面顶端的小窗子往外探望而去。也不知道她看见了谁,脸颊上冷笑连连。
“是谁?”
君言皱眉问道。
见到叙灯火的反应和表情,他就知道来者不善了。
“你自己看。”
叙灯火坐回位置上,表情不太好看。
君言眉头皱得更紧,也站起身来往后探望而去。透过车窗,可以看见有几辆马车跟在后头,其中最接近的一台上,驾驶席上坐着一名熟悉的身影。
“剑姬之青?”
嗯,在后头驾着马车的正是老熟人剑姬之青。
而她旁边还有一名女性,不过却不是常见的枪姬之蓝。及肩卷发波波头,还有胸前的汹涌,君言记得她应该是四姬之一的棍姬。
“她们怎么也来了?”
这四姬之二坐在了驾驶席,那么车厢里坐着谁,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挑灯者’吗?”
打开了侧窗的霍尔顿探身往外看去,也看见了那名长居于港都的挑灯者了。
“那个妖精混血儿……”霍尔顿眼神一冷,“她果然也来凑热闹了。”
“你不是说过阿伦德尔拜访过‘挑灯者’吗?也许他也邀请了她吧。”
“确实,毕竟这里的地头蛇是‘挑灯者’。”
霍尔顿摸着下巴的胡渣说道。
“让她们先过去。”
叙灯火突然对前面的车夫说道。
“叙小姐?”
霍尔顿对叙灯火突然的决定感到愕然,而且马佚也扭头看向他,在等他作出决定。
“枪打出头鸟,‘挑灯者’可以为我们引去很多目光。而且,我也想看看究竟有什么人受邀,我们落在最后头能看见的东西可比走在最前头要多啊!”
叙灯火如此解释时,表情有些小奸诈。
“叙小姐考虑周到啊。”
霍尔顿也是眼前一亮,让车夫往旁边走去,为“挑灯者”的马车让出了道路。本来跟在后头的马车接二连三越过君言他们,很快他们就来到了较后的位置。
接下来,叙灯火和霍尔顿分别观察着外头的马车和行人,猜测着那些人的身份。
终于抵达开阔之地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嗯?”
霍尔顿疑惑地往前看去。
驾驶席上的车夫歉意地转头过来,说明前方的情况:
“好像有人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霍尔顿一时失语。
叙灯火打开侧窗探头出去,观察了几秒后便得出无伤大雅的结论。
“两个三流魔法师打起来了,不过估计折腾不了多久。”
“嗯。”
霍尔顿闻言松了一口气。
如果前方是厉害的魔法师大打出手,恐怕还得耽误一些时间。这场打斗从中拦截了整支车队,大概有几十人以及五辆马车被迫滞留。 魔法灾害应对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