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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米成熟饭郑凤兰含羞

风月石门沟 zgsxsltsj 4421 2021-04-06 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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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笑叹道:“哎呀!你可真是个过日子的好材料!咋还没咋呢,胳膊肘就开始朝瑞年屋里拐了!……你咋能说没娘家人呢?百川叔屋里总该认吧?不管你记不记得,他们总归是你的亲娘老子吧?”

  郑凤兰摇了摇头说:“小时候究竟是咋回事,我又不知道,只是听你们说的。所以我就当是真的。但是我现在的娘家在下河口,不是石门沟。我姓郑,不姓何。我的娘老子已经过世了,我们郑家再没别的人了,也没得亲戚。我也算是孤儿呢!所以就是刚那话,你给瑞年他大他妈说到。还有,就是结婚时候我只是一个光人过来,里里外外的新衣裳都得他们买。”……

  两人回到屋里后,梅子少不得又将郭达山叫进灶屋,当着他跟长玲的面,将凤兰又夸赞了一回,然后便说了凤兰所提的要求。达山两口子见不花啥钱就能说到一个儿媳妇,自是十分高兴,少不得对梅子千恩万谢。

  后来,凤兰吃荷包蛋的时候,梅子又将瑞年叫到了门外,如此这般的对他耳语一番。瑞年虽不甚愿意那么做,却又不好辜负梅子的一番好意,只得点头应允。

  ……第二日早上一起来,李梅子便匆匆来到了郭家,才到场院里就大声喊起来:“凤兰!太阳都照到沟子了!”此时郑凤兰正在瑞年的卧室里梳头,听见了梅子的声音,就冲着窗户高声喊她进屋。梅子推开门进来,借着从窗户照进的晨光,却见郑凤兰的两个眼泡红红的,似曾哭过,不由得微微一笑,故意问:“你这速度够快的呀!都住到一块儿了?”

  “不是……”郑凤兰已经梳好了头,把梳子放到窗前桌上,拿发卡卡了头发,微红着脸说,“瑞年不是要在她三姐以前住的那屋里给我支床嘛?可是那屋里搁了几个粮食柜子,还堆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像个杂货摊子,没办法收拾,所以就叫我住他的房子,他在堂屋里支床睡。”

  “我咋没见堂屋有床呢?”梅子笑道,“速度快就是速度快嘛,有啥不敢承认的?”话音未落,瑞年已进来了,接住她的话说:“我嫌大白天的堂屋支个床绊事,就把床拆了,天黑了再支上。”

  梅子笑了笑,便又问瑞年:“瑞年,你昨晚上是不是欺负凤兰了?她眼泡咋都哭肿了呢?”瑞年咧嘴笑了一下,没有言语。郑凤兰却瞪他一眼说:“没看梅子跟我说悄悄话呢?没眼色!赶紧出去弄啥去!不喊你不准进来!”瑞年嗯了一声,转身出门去了。

  梅子朝门外瞅了一眼,见瑞年已坐在堂屋里开始抽烟了,便偷偷一笑,又悄声问凤兰:“真的呢,你眼窝咋红红的呢?不会是眯了个啥吧?”

  “我……”郑凤兰犹豫半晌方吞吞吐吐的说,“瑞年他,他欺负我……”话音未落,早已羞得满面通红。“他咋欺负你了?”梅子故意问,“还得了了!你给我说,我去收拾他!”“他……”郑凤兰欲言又止,却低垂着头,半日后方说:“梅子,你就不要明知故问了!”

  梅子便又一笑,却以过来人的身份故意批评凤兰说:“叫我说呢,你也真是的!你要是早早儿的就睡下,不给他留门,他咋得进来?还不是怪你把门给他留着,这下好了,生米做成熟饭了!”

  凤兰含羞道:“哪是我给他留门呢?他一直坐到屋里跟我说话,说着说着,就对我动手动脚的,他力气大,我有啥办法呢?”

  梅子便定定的瞧着她,纳闷了半晌方说:“女人家谁不经历这事呢?你两个也算是你情我愿的,是不是呢?反正你两个年龄都不小了,有了这事儿,心里也就都踏实了,是不是?”又抵进她的耳根,悄声说:“你好好体会,这事儿有意思的很呢!有了第一回,就想有第二回,不信,你今晚上跟他再试一回,保证叫你快活死!”

  “哎呀!你咋满嘴的流*氓话呢!”郑凤兰狠狠瞪了梅子一眼,面颊越发红了。

  ……

  郑凤兰在郭家一住就是七八日,这期间,她有时候帮张长玲干活,有时候跟瑞年一块儿下地,只是闲不下来。吃饭的时候,是家里做啥她就吃啥,绝不允许给她开小灶。因此,郭达山两口子对她是相当的满意。

  凤兰与瑞年在地里干活的时候,少不得有时候就要打打闹闹的,闹着闹着,兴致未免就上来了,便就在野外里成就了好事。当然了,他们少不了也要回想一些往事,凤兰还跟他说了她在下河口经历的一些趣事或者琐事……

  瑞年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在汪家后坡放羊,你坐在树上吹树叶子,我把你当成李玲玲了,就喊她的名字,你还笑话说我得相思病了……”

  “还有这事?”郑凤兰钻了他一眼,又轻叹一声说,“老听人说以前这啊那的,可是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人都说,为了争李珺瑶,你跟汪衍荣还打捶呢,是不是?”

  瑞年笑道:“这话你也信?我小时候一个打八个呢,衍荣咋敢跟我打捶?不过那时候李玲玲确实喜欢过我,是我把她让给衍荣的,要不,他俩咋能成两口子?也多亏把她让给衍荣了,要不,咱俩咋能成两口子呢?”

  郑凤兰抿嘴一笑:“那一天晚上,我一看你就是个老流*氓。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跟李珺瑶睡过觉?”

  “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弄啥啊?”瑞年长叹一口气说,“多少年都没见了,他俩长的啥样子,我都快忘了呢。”

  凤兰笑道:“你要是想李珺瑶了,只管想去,咋想都行,就是眼窝一挤,把我想成她都行。但是,你心里不准再惦记李梅子了!”

  “你真是没良心!她才给咱俩做了媒,你就翻脸啊?”

  郑凤兰“嘿嘿”两声道:“我只是不准你惦记她,我该跟梅子好,照样跟她好。我还不是为你好,怕吴贵按你黑砖!你跟梅子的事,石门沟谁不知道啊?虽说后来没成,但是吴贵心里咋想的,谁知道?”

  瑞年也“嘿嘿”两声说:“你还爱吃个醋!”

  ……后来瑞年又问:“人都说下河口人生活好得很,天天白米细面,人都不稀罕,倒把包谷糊汤稀罕得不行,屋里来客了,都给做酸菜糊汤吃,是不是?”

  “白米是多一些,但也不像人说的那样玄乎。虽说米饭是平常饭,但肉还是稀罕。不过鱼多一些。以前生产队有鱼塘,除了卖的,每月还给社员分鱼吃。可是包产到户以后,鱼塘只有一个就没办法承包,也就没人管了。我还记得,最后一回分鱼时候,包产到户还没到一个月,大鱼小鱼全捞上来了,鱼塘里只剩了些鱼秧子。社员们又是嫌这个分的鱼大了那个分的小了,又是嫌你的草鱼多,我的鲢鱼多,吵得呜呼连天的。我屋里分了四十多斤鱼呢,天天顿顿都是鱼,后来实在不想吃了,就把剩下的十来条一腌,晾成鱼干子了,可是鱼干子也实在难吃,我贵贱吃不惯。后来鱼塘就撂到那儿了。现在水早都干了,草都长多深了。不过我们那儿河里鱼也多,男的女的都会捕鱼,一网子下去就能捕四五条,所以现在照样是家家户户吃鱼就跟石门沟吃青菜一样。”

  “你这么一说,把人都眼气死!干脆咱以后就住到下河口,天天有白米细面,还有鱼吃!”

  “你还想得美的不行!”郑凤兰冷冷一笑说,“我队上的人巴不得我出嫁呢,只要我一结婚,户口就给下了。地也肯定就叫队上收了,你还想回去住?喝风屙屁呀?”然后,她又叹了口气,说了下面的事:

  原来,下河口的人还是有些欺生的。她的养父养母本来早就想给她招个上门女婿的,在农业社时候,养父就把招女婿的想法给队干部说了,队里倒也同意。可是那时候她还不到结婚年龄,再一个,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就给耽搁了。包产到户以后,社员们的想法就变了,横竖不愿意叫郑家招上门女婿,明里暗里只说凤兰来路不明,没出嫁的时候,给她把地分了已算是照顾了,咋还能叫她子孙后代把根都扎到下河口呢?

  她的养父养母因为社员们的这些闲言碎语,很生了些闷气,加之本来年纪也大了,虽然没甚大病,但是多少也有些小毛病,因此过了不长时间便先后去世了。养父养母走了后,就有人开始明火执仗的欺负起她来了。经常有人把牲口放到她地里啃庄稼;还有人偷割她的麦子,偷掰她的包谷;更有甚者,还有些小娃子在她家门口拉屎撒*尿……她便明白是大家想撵她走呢。

  于是,自两年前开始,她就不再种责任田了,而是把地转给了一户分地以后才娶了媳妇、生了娃的人家耕种。她养父母过世后,因未到调整地的时候,地便没有收,她便有三个人的承包地,全给了那户人家。她只叫他们每年给她四百斤口粮,再把公购粮替她一交,至于上交款、农业税啥的,不用那户人家管,仍由她自己缴。 风月石门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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