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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望去,若大的屋子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只有长平侯一个人半躺在罗汉床.上,衣服有些散乱。
看到乔萝进来,他转过头,神色莫名地上下打量着她,却依旧没有起身,那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意味,让乔萝有些不舒服,象是有蚂蚁从身上爬过。
却不敢深想,这毕竟是她的亲爹,无论有多少不喜她,也是她的生身父亲。
担心越发惹恼他,乔萝不敢表现的太过生疏,就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站定,恭敬地行礼:“不知父亲这么晚传女儿前来,可有什么要事?”
长平侯从罗汉床.上坐起来,眼睛继续在乔萝身体上下扫着,眼神冷厉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想见见你不成吗?”
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乔萝只觉得心烦意乱浑身不适,却又说不出是什么原因,只恨不得立即逃离这个地方,逃离眼前这个男人。
此刻胸前的玉珠越来越烫,几乎让她要承受不住了,她深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装病躲开这场事?
好歹也要等娘身体恢复了再过来,多个人庇护总比她独自面对要好的多。
只是娘亲病成那样,刚才她没忍心让人去告诉娘,虽然给玛瑙交待了,那也是在她久不回去的情况下,这会显然用不着。
就强装镇定,这可是她的亲爹,她若小心乖巧,又有未来的安平王妃的身份,说不定会躲过皮肉之痛。
她越发恭敬小心地说:“您是我的亲生父亲,当然随时都能见女儿,女儿只是担心时间晚了影响您歇息,毕竟您过几天就要去京西大营,去了肯定很辛苦,应该在家养好精神才是。”
“亲生父亲”四个字让长平侯一顿,咬了咬后槽牙,眼神在她脸上停留了一会,眯起眼睛说:“真想不到,你还是个孝顺女儿,那你进去服侍我就寝如何?”
明明是夏天,他的眼神却让乔萝全身都是汗,听到这句话更是打了个寒战,想拔腿就跑却一动也不敢动。
屋里的香味越发浓郁,浓郁让人极不舒服,她瑟瑟缩缩地垂下头,不敢再看他,浑身象有蚂蚁爬过一般难受,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她努力地平静下来,张口结舌地说:“女儿笨手笨脚,服侍不好父亲,不如女儿先回去,父亲让惯用的人服侍吧。娘还病着,我不放心,想去看看。”
长平侯呵呵一笑,站起来走到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伸出手摸了一下她散发着馨香的头发,又放在鼻了下闻了闻:“好香呀!乖女儿,你不能只顾娘,不顾爹,你今晚还是乖乖服侍我就寝吧!”
乔萝只觉脑袋轰地一下,仿佛晴天霹雳,又仿佛看到什么极恶心极可怕地东西,全身抖的不成样子,她不可置信地抬起眼,却看到长平侯眼里令人恐怖又恶心的灼热。
她终于明白了刚才是什么感觉!她“啊”了一声就要跑,长平侯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反剪了双手,又紧紧地捂住她的嘴,然后把她拖到门口,用脚蹬上外门,又拖着往内室走去。
身量尚未长成的乔萝在长年习武的他面前简直就象一朵伸手就能碾碎的娇花,根本连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乔萝方才知道自己在滕州学的那一点花拳绣腿,在强者面前半点作用也没有。
“跑什么跑,你能跑出去吗?喊也没用,你就是喊破了喉咙也没一个人敢进来!
想想后果吧,如果你喊出来,你这辈子能抬起头吗?你娘知道后能活吗?就是你们白白死了,也没有人敢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还有乔楠,如果你们死了,难道我还会把他留在世上等他长大来报仇?如果你敢喊敢闹,你们三个统统去死!
你还是乖乖听话,反正也没人知道,大家都好好的,你娘也好好的,乔楠也好好的,不是最好吗?
反正你嫁过去就是寡妇,一辈子都没人破你的身,也就不会有人知道你失身,所以你什么也不会损失!
依旧享受你的荣华富贵,你娘继续做侯夫人,乔楠将来就是侯府的世子,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所以我劝你,乖乖听话,别乱喊乱叫,更别想着跑,事后也乖乖听我安排行事,否则让你们母子三人一个也活不成!”
乔萝汗毛倒竖浑身发冷恶心欲吐,只觉所有力气都被抽干了,已经顾不上什么恶心恐怖,他根本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绝对不是!
他就是一个没有人性没有人伦的恶魔和禽兽,她还能指望他恢复人性?她不能被恶心的昏了过去,她要自救,头上不是还有那只簪子吗?
簪子让她冷静了下来,她迅速地思考了对策,不敢表现的太过冷静,就瑟缩着低下头低泣起来,浑身抖的象风雨中的残叶,一付吓傻了的样子,不去看他恶魔一般的嘴脸。
长平侯显然被她的样子取悦了,他松开手不再捂她的嘴,眯起眼睛打量着她因为被反剪双手而挺起来的胸部,喉结动了几下,迅速地拦腰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乔萝忍住恶心欲呕的感觉,趁机把胳膊垂在外面,担心簪子被弄掉到地上,就偷偷地拔下簪子,用手指拨动簪头,隔着薄薄的寝衣,用力地刺进了长平侯的后腰。
长平侯已经抱着她进了卧室,痛的叫了一声,怒骂道:“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狠狠地把她扔在了锦褥上,劈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大骂道:“贱人!”
又夺下她手中的簪子扔在地上,簪子咣当响了一声,显然不是金子落地的声音,长平侯一愣,拣起簪子细细打量起来。
乔萝被打的昏头转向,心里恐惧极了,为何她照陈沧说的去做了,长平侯却还好好的?
如果簪子没什么作用,她该怎么办?难道她要承受这世上最恐怖、最耻辱、最恶心、最不堪的事吗?
她还不如立即死去算了!
长平侯看出来是支铜簪,冷笑道:“堂堂的千金小姐用铜簪?看来你也对我防备的很呀,只可惜,什么用也没有!”
说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铜簪又掉到地上,长平侯伸出僵硬的舌头,一只手在喉结上使劲挠着,两眼发直,“你”了一声扑通倒在地上。
乔萝大口地喘着气,大汗淋漓地坐了起来,泪流满面,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看着直直挺在地上的长平侯,仍是吓的不敢动,万一他是装的?万一这只簪子的效用只有一会?万一他清醒过来,一定会百倍千倍的侮辱她折磨她!万一......?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迟疑,世上没有那么多万一!
她抖索着下了床,忍住内心强烈的恐惧和恶心,伸出手去探长平侯的鼻息。
却发现半点鼻息也无,而且脸部肌肉已经僵碍,乔萝不放心,又去摸他的心跳,发现心跳也完全停止了。
她依然不放心,捡起簪子,把他翻转过来,对着腰部血迹已经凝固的小洞,再次转动簪头扎了进去,就当是浪费好了,这世上没有比他更恶心更可怕的人。
然后松了一口气,泪如雨下地瘫坐在地衣上,大口地喘着气,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
过了一会她冷静过来,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这个人的身份虽然不能证实,名誉可是她的父亲,堂堂的侯爷,如今死于她手,她如何才能摆脱弑父之罪?
难道说她是为了自卫?可是今晚所发生的一切,她宁死也不会说出一句,那样只会让她们母子三个陷入更加不堪的污淖中,一生一世被人唾骂羞辱,至死都洗涮不净。
她努力地回忆着以前在网络小说中看到的情节,渐渐冷静下来。
她拿起烛台找到净房,里面布置华丽,不但梳洗用具齐备,还有一盆备好的热水,乔萝差点又吐了出来,瞬间想到了在越州看到的那个衣冠禽兽甄士奇的净房。
也瞬间明白了哑奴交给她的那封信的意思!
原来这个禽兽是有意的!他知道甄士奇是那样变.态的人,所以才把年幼的乔楠送到他手中,为了让甄士奇不必顾忌乔楠的身份,放心做邪恶的事,又写了那封信鼓动他!
为了让甄士奇彻底控制乔楠,故意把他扔在那里不闻不问!
他比甄士奇还要禽兽不如,说他是禽兽都侮辱禽兽这两个字!
乔萝想到外室墙上挂的佩剑,努力压下心头的恶心和熊熊怒火,把簪子清洗干净原样戴好,再次回到卧室。
她不再退缩,忍着恶心把长平侯外面的家居薄绸衫子剥下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又把长平侯僵硬的身体翻了过来,让他背部朝上,取下墙上挂的佩剑抽出来,对着自己扎出来的小孔用力戳了进去,这样就看不出用簪子扎出来的小孔了。
不知是毒素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血没有喷溅,只是流了一些。
她又把他翻转过来,担心伤口太浅,别人怀疑到是一个没有力气的人刺的,就用使出最大的劲在他的肚子刺了一刀,又朝着脖子上动脉的位置狠狠地割了下去,血直外涌,她裹的衣服也溅了一些,方才放下心来,脱下衣服厌恶地扔在地上。
想了想,又捡起那件衣服拭净剑上的血迹,做出刺客杀完人后用来擦刀剑的样子。 锦上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