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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的朋友，你叫他黄大叔就行了。”
白羽对牛牛说了这一句，掠过小家伙的身子，往厨房走去。
“黄大叔，你有见过我的小熊吗？”牛牛仰着脑袋，大眼睛乌溜溜看着黄圣手。
黄圣手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自己也就不到三十岁，会长怎么可以让一个小孩叫自己大叔？
“大叔，你怎么了，是不是见过我的小熊？”牛牛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抱住黄圣手的大腿，看他不回话，使劲摇晃几下。
黄圣手做过无数残酷血腥的事，一直都觉得自己身上的煞气小孩子看到都会怕。
没想到眼前的小家伙一点都不害怕，而且还靠近自己，一时之间，有些失神。
半晌后，他将牛牛抱起，扛到肩上，说道：“大叔没见过你的小熊，不过大叔可以送你一只小熊，你想要什么品种？”
牛牛两只脚丫晃在他胸前，作出一副思考状，“大叔，小熊有什么品种？”
“熊的品种很多，有吃肉的也有吃素的，有大的，也有小的……”
牛牛撅着嘴问：“那有没有吃奶的？”
黄圣手满头黑线。
厨房之中，白羽刚走进去就看到穿着休闲运动装，挂着围裙的妩媚女人。
女人正在炒菜，被油烟熏得脸色通红，加上刺鼻的辣椒味，让她眼眶通红。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肯定以为她在哭。
“咳咳……美华姐，要不要帮忙？”白羽问。
来之前他就给女人打过电话，所以对方特意做了菜。
陈美华湿润的美眸瞪了瞪，把锅盖盖上，长长出了一口气，“臭小子，你能帮上什么忙？”
“我也会做菜。”
“我知道，做出来连牛牛都不吃，能有什么用？”
陈美华边说边往厨房门口走，她听到外面有男人的声音，心中暗自叽咕，小羽不是一个人来吗？怎么还有人？
当走到大厅，看到黄圣手时，“哐当”一声，锅铲掉在地板上。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陈美华迅速扑过去，把坐在黄圣手肩上的牛牛抢回来。
黄圣手摊摊手，笑而不语。
陈美华把牛牛放下，终于感到不对劲。
她见识过白羽的本事，知道黄圣手不是白羽的对手。
既然不是对手，那么他怎么敢来这里？
这时，白羽走到女人身边，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腕，笑道：“不要怕，我今天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些事。”
陈美华目光落在黄圣手身上，随即又看看他，视线在两人中来回，“你们……你们……”
还不等她说完，黄圣手就弯腰道歉：“陈小姐，我一直都是会长安排在石村一身边的人，之前的事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为了演绎一个仇恨会长的角色，我不得不在你面前装成一个变态……”
黄圣手将白羽安排自己在石村一身边的任务说出来。
陈美华听完后，美目瞪大，气鼓鼓看着白羽，“枉我还为你担惊受怕，原来什么事都是你策划出来的？”
“对不起，美华姐！”
白羽真诚地看着女人，“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告诉你只会增加你的烦恼，而且，知道的人少，才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陈美华哼了一声，环抱着手，扭过头去，胸前一阵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白羽在她耳边道：“美华姐，菜都焦了，还有空生气？”
陈美华闻言，立即看看厨房方向，恶狠狠警告道：“以后不许再骗姐姐，也不许让姐姐担心。”
白羽拍着胸膛保证道：“这个你可以放心。”
陈美华白了他一眼，迈着优雅地步伐走回厨房。
“会长，这两年你变了很多。”黄圣手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突然开口道。
“变了什么？”
黄圣手笑笑：“变得有人情味。”
白羽偏过头看看他，“你的任务完成了，回英国去吧！”
“是”
————
从陈美华家吃完饭离开后，白羽回到租房里拿出石村一的人头，来到龙城东郊。
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他行走的步伐变得沉重无比，仿佛每走一步都需要费很大的劲。
当听着虫鸣声走进幻阵之中，看着周围的一片花海时，他的呼吸变得很急促，捏着包裹的手指充血发红。
来到高高的平台上面，看着长眠于此的绝美女子，白羽将包裹打开，露出石村一的人头。
“琉璃，今天是你的忌日，这个人头是用来祭奠你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但是请允许我这样做，如果我不做点什么，我会很难受。
你放心，不用多久，我会将九转的人头也带来。”
白羽说到这里，突然打出数道剑气，将石村一的人头切得粉碎，散落到花丛中。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道声音传来。
“她很像一个人！”
白羽头也不抬，“是的，她像晚晴，但她们是两个人。”
神秘女子走上高台，面纱遮脸，看不到她的神色，也看不到她心中所想。
“你很爱她？”
“是！”
————
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阳光洒落在胡同之中，行人挂着惺忪的睡眼匆匆走过。
最近这胡同口小卖部老板换了人，改开早餐店，老板是一个年轻的小伙。
他的猪肉粥很好吃，刚开张没几天就火遍整个老城区，客似云来。
方清雅就住在附近，昨天听邻居说过这个早餐店，于是今天特意到早餐店来，想着如果老板的手艺好，以后就在这吃早餐。
来到门外，看着坐得满满的客人，方清雅感到很惊讶。
正在做面条的青年看到她走进来，目光大亮，“姑娘，想吃点什么？”
跟青年对视一眼，方清雅有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个青年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你是这家店的老板？”
青年温柔地看着她，点点头。
方清雅实在想不起自己在哪见过这个人，甩掉脑海的想法，找位置坐下，说道：“给我来一碗廋弱粥，加多点葱花。”
“你也喜欢吃葱花？”
方清雅奇怪地看着店老板，“你也是吗？”
店老板笑笑，“葱花极香，在下甚为欢喜”
方清雅撩撩自己的刘海，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
她觉得这个年轻的店老板很有趣，说话的风格像是从古代穿越来的一样。
两人交谈了几句，她突然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眼熟？”
青年笑而不语，客人在催他，他只能去干活。
“白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方清雅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进店里，感到有些惊讶，心想白先生住的地方离这里不是很远吗，怎么会来这里吃早餐？
白羽双手插袋，目光看向年轻的店老板，道：“颜烈是我朋友，听说他在这一带开了个早餐店，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他一边说一边给店老板完颜烈火介绍道：“这位美女叫方清雅，是我的朋友，看在我的份上记得打折！”
旁边坐着吃叉烧包的客人听到他的话，都不禁翻白眼。
吃个粥能要多少钱，还打折？这小子是想让店家做亏本生意了？
完颜烈火脸色微红，神情局促，看着方清雅道：“方姑娘，你是白兄的朋友，以后来我店里吃早餐，我可以免……”
“免你个头！”白羽打断他的话，凑近他耳边小声道：“追女孩别这么明显好吗？”
完颜烈火有点尴尬，把白羽拉开一边，小声说：
“我在这里开店只是为了每天能够看到清瑶，区区几个钱与我而言并不重要，难道对自己心爱之人还要收钱？”
白羽实在不知道这小子当年是怎么追到岳清瑶的，怎么在这方面不知道变通呢？
“你要记住，方清雅不是岳清瑶，你不是完颜烈火，你现在的身份是颜烈，你跟方清雅是第一次见面……”
白羽长话短说，教导完颜烈火怎么追求方清雅。
完颜烈火听完后连连点头，“我明白了，白兄，多谢！”
白羽摆摆手道：“别白兄白兄的喊，你现在是现代人，说话要注意点。”
“好的，我懂了。”
方清雅看着两人在远处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些什么，时不时看看自己，不由伸手摸摸脸庞，暗想，他们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脏东西？
“喂，我要的炒粉什么时候上桌啊？”有客人在催。
完颜烈火回了一声“快了快了”，立即去炒河粉。
白羽在方清雅的坐对面坐下，察觉到女人看自己的眼神带着好奇，微笑道：“怎么，不喜欢我跟你坐一桌？”
“不是，我只是很奇怪你们在聊什么。”
方清雅嫣然一笑，随即似乎想起什么事，对白羽道：
“白先生，前天小丑又出来作案了，局长想找你帮忙，说找不到你。”
“哦，我有事不在龙城。”
“局长生病在家，白先生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白羽眉头一挑，问道：“怎么会生病？”
“昨天她就没来局里，听说是受了风寒。”
方清雅说这话的时候，美眸一眨不眨盯着白羽，脸上的神情有些耐人寻味。
白羽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跟柳妍希朋友一场，连对方生病在家都不知道，朋友当得很失败。
“好吧，我吃完早餐去看看你们局长。”
方清雅闻言，像是做媒人一样，提醒道：“上次我去局长家，发现她很喜欢康乃磬。”
“好吧，我知道了。”
————
从早餐店离开，白羽来到一家花店，跟店家说要买康乃磬。
店家是一个少妇，问他想要什么颜色。
白羽也不知道柳妍希喜欢什么颜色，直接让店家来了一束大杂烩，然后在店家怪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
今天他找完颜烈火并不是真的专门去看对方开的早餐店，而是因为需要离开龙城一段时间，特意去跟对方告别。
柳妍希家住在西郊一带的权富集中区，白羽开着车进入别墅区后，按照方清雅所说的门号，来到一座庄园式别墅门外。
他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佣人。
“先生，你找谁？”
“我找柳妍希。”
“你是？”
“我叫白羽。”
佣人说等等，然后关好门，显然是去请示柳妍希。
白羽百般无聊拿着花束靠在门外，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白羽偏过头看看，发现说话的人是一个中年美妇。
这妇人穿着一身运动套装，气喘吁吁，看样子应该刚刚跑完步。
白羽发现这个妇人的长相跟柳妍希有几分相似，他心想这会不会是大胸妞的老妈？
“我姓白，单名一个羽。”
“果然是你。”妇人闻言，脸上有些怨气，好像白羽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你是大胸……嗯，柳小姐的妈妈吧？”白羽斯文笑道。
凭对方现在的表现，要是还不能确定对方的身份，那他这些年算是白活了。
“柳小姐？你竟然叫我女儿小姐？”
柳妈妈眉头挑起，瞪着眼道：“你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以为我不知道，还装什么生疏？”
什么情况？我跟你女儿有什么关系？不就是朋友关系吗？
白羽面对眼前妇人的犀利目光，觉得很不对劲，心想不会是那个大胸妞在她面前说了什么胡话吧？
“妈，你胡说些什么？”
正当白羽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应对眼前妇人时，穿着一身睡裙的柳妍希在佣人的搀扶下走出来。
“你这死丫头，怎么跑出来了，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的。”柳妈妈走过去，给女儿拉好衣领，怕被风吹到。
“我听到你们的声音，所以忍不住出来。”
柳妍希说到这里，眼神幽怨地看着白羽，“你这个混蛋，总算出现了，我找你好几天都找不到！”
说来也是气，这几天她打白羽的电话打不通，去他家也找不到人。
本来还指望那混蛋帮自己破案，没想到这那混蛋一点都不靠谱。
白羽把大杂烩花束递到她面前，解释道：“听说你病了，这束花是送给你的，你放心，今天我不气你。”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