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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天性就是邹吉避凶，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白羽说道：“好的一方面，就是人的本能或许能够活命，坏得一方面，就是它的这种本能会让你没法突破极限。”
小杨听着听着，目光开始变得大亮，“羽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你能不能做到？”
“我……”
小杨面对白羽的问话，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懦弱，可是要他做到面对一把刀砍来脸不变色，似乎有点难度。
“冷兵器搏杀，首先就是要将自己的性命置之死地。”
白羽淡淡道：“如果你一直把自己的命看得太重，你永远也不会成为一个搏杀高手。”
小杨额头冒出冷汗，仿佛下定了赴死的决心，咬牙道：“好，我不怕死。”
“既然这样，那你去那边站着。”
白羽欣慰地说道。一边说一边指着不远处的飞刀靶子。
“不是吧？”小杨似乎猜到他想干什么，吓得脸上毫无血色。
“不这样练，你没法克服恐惧。记住，不要闭上眼，要看着飞刀的来势。去吧”
“哦。”
小杨呐呐地回了一声，咬着牙走到飞刀靶子中间。
看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白羽感到有些好笑，“放心，我不会失手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小杨险些要尿裤子了，结结巴巴道：“羽哥，要是我出事了，你要照顾好我爸妈和弟弟啊。”
阿武在旁看着，也是觉得好笑。
他虽然在笑，但并不是嘲笑，因为要他像小杨那样站在靶子下，他估计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白羽与众不同的思想了，练刀先练胆，恐怕也就只有他这种人会做得出来。
其他的三角会成员正在训练，看见小杨站在靶子中间，白羽拿着飞刀，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小杨惨了。”
“会不会出事啊？”
“谁知道，他平时看着胆小，想不到竟然敢站在靶子中间。”
“那是刚来的时候好不好？现在他的胆量比我们还大啊。”
众人议论纷纷。
小杨现在还没有正式就任三角会的三当家，一般的成员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和白羽有点关系，所以平日只是觉得他身份特殊而已。
当然，因为阿武经常亲自教导小杨，一般的三角会成员也不敢小看他。
白羽手里拿着两把飞刀，在众人的心悬起来时，突然扔出去。
“刷”的一声，两把飞刀在小杨耳朵两旁的位置出现，小杨只感到自己耳边嗡嗡作响。
“你闭眼了。”
白羽叹气道：“你还是怕。”
“对不起，羽哥。”小杨有些惭愧。
白羽对阿武道：“以后你就用我的方法教他，直到他做到我的要求为止。”
说完他就要离开。
小杨在后面喊道：“羽哥，你不是说要教我几招吗？”
“算了，你连最基本的心理素质都还没有，会再多的招也使不出来。”
白羽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离开了演武场。
阿武跟在他身后，小声道：“白先生，有件事我想告诉你。”
“什么事？”白羽停住脚步。
阿武犹豫了一下，说道：“最近东区出现了一个丐帮，弄得九哥焦头烂额。”
“哦，丐帮？”
“没错，就是叫丐帮。据说这个丐帮的帮主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在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将东区所有的乞丐和流浪汉都集中了起来，成群结队收保护费。
我们的人有好几次跟他们发生冲突，都被打得不成人样。”
“你们的人连乞丐都打不赢？”
阿武挠了挠头，惭愧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乞丐就像电影里面的丐帮弟子一样，都会武功，他娘的，我们的人根本干不过啊。”
白羽想起了昨天遇到那群收保护费的乞丐，阿武所说的丐帮，必然就是这个丐帮无疑。
他一边走一边道：“三角会无论是装备还是人数，都远远比那些乞丐强，就算他们能打，难道还能挡得住子弹不成？”
“这个倒不是，麻烦的不是那些丐帮弟子。”
阿武回答道：“真正的麻烦，是丐帮的那个帮主。
我们有一个堂口跟他们的人起冲突的时候用了枪，打死了他们好几人。
就在昨晚，那个丐帮帮主一人闯进了我们的那个堂口，杀了十几人。
根据逃回来的人说，当时有好几人用枪射中了丐帮的帮主，可是却没能把对方打死啊。”
白羽闻言，顿时皱起眉头，连子弹都不怕，这个人不是异能者就必定是修武者。
而且还不是一般水平的人，修武者要是没有通灵境界，肉体根本没法抵御子弹。
至于异能者，这个就很难说了，毕竟异能者的能力太过于广泛，有些人天生就能抵挡控制金属也说不定。
阿武看他沉思，继续道：“这件事九哥不让我说，可我看九哥束手无策的样子，我忍不住。”
“呵呵。李老九。”
白羽嗤笑一声，“李老九是死要面子啊。”
说完这话，他转头问道：“那个丐帮帮主长什么样？”
阿武回答：“逃回来的兄弟说，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他的手就像干尸一样，很恶心。”
白羽闻言，神情一变，冷声喃喃道：“会不会是他？”
阿武见状，问：“是谁？”
白羽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往停车场走去，丢下一句话，“告诉李老九，这个丐帮的事他不用管。”
“是的，白先生。”
————
今天方清雅起床的时候感到浑身无力，连走路都没力，根本不能回警局工作，所以一大早就请了假。
方竹韵察觉她不对劲，就陪她到医院去看了。
医生说她是重感冒，要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好。
从医院出来，方竹韵说道：“姐，你这几天就不要去警局了。”
方清雅脸色发白，“不行，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我就要工作。”
“你这是不要命啦？干警察干得这么拼命？”
方清雅并没有说话，看见街边有卖粥的小店，她开口道：“帮我买一份瘦肉粥。”
“姐，你应该吃清淡点。”
方清雅哭笑不得，“你这丫头，粥难道还不够清淡？”
“有肉就不算清淡啊。”
方竹韵反驳一句，然后狡黠一笑，“这样吧，肉我帮你吃了，粥留给你。”
“你这死丫头，真是馋死了。”
方清雅笑骂一声，随即道：“待会我们一起去看老爸。”
方竹韵摇头道：“姐，我觉得你这个样子还是别去了，不然老爸又说你工作不要命、不顾身体健康。”
”你说的也是，那就不去了。下午你自己去看他。”
买了粥，两人就坐进出租车离开。
回到四合院家门外，方清雅目光往身后看了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姐，你看什么？”
“我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偷偷看我。”
方清雅四处张望，随即收回了目光。
方竹韵调侃道：“姐，你是不是被男人惦记上了。”
“别胡说，你这丫头真是没大没小。”
就在两人进了屋后，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从路边的屋顶上出现，干枯的手掌里握着一包药材，嘶哑着声音喃喃自语：
“我知道你不是清瑶，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看你。”
面具人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点可笑，“咳咳”笑了两声，然后闪身落在院子里，将手里的药材放在石桌上。
离开的时候，他拍了拍桌面。
屋内听到声响的方竹韵有些奇怪，走出来看到石桌上放着一包药材，她满是疑惑地打开看了看，里面竟然还有一张字条。
“此乃不世药方，可治方姑娘的病。”
字明显是用毛笔所写，短短一句话，方竹韵能够透过字体，感受到这些字的主人何其沧桑。
“好字，好书法！”
方竹韵心里暗赞。她平日有研究琴棋书画，所以一眼就看出字条的字是一个书法很厉害的人所写。
方清雅看见妹妹进来，有些好奇，“刚才是什么人在外面？”
“不知道，我出去的时候那人离开了。”
说到这，方竹韵将手中的药材和字条递给方清雅，“这是刚才那人留下的。”
方清雅有些疑惑，当她看了字条后，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阴晴不定。
“是他，肯定是他。”
方竹韵好奇问：“是谁，我认不认识？”
摇了摇头，方清雅并没有细说。
她已经明白为什么最近总是感觉有人在偷偷看自己。这个人很明显就是不久前遇到的那个怪物。
除了他，谁会有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
除了他，谁还会偷偷摸摸看自己？
方清雅如此想着，便将手中的药材扔在桌子上，说道：“把它扔了。”
“为什么要扔？”方竹韵满是不解。
在她看来，送药的人肯定是姐姐的追求者，送药自然是一番心意。
方清雅淡淡道：“我又不认识对方，怎么可以乱用他的药？如果这些药有毒，我岂不是死得很冤？”
“那也是。”
方竹韵闻言，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药扔掉，而是道：“我可以让李叔叔看看这药方有没有用，等他说没用我再扔掉也不迟啊。”
她说的李叔叔是一个老中医，是她父亲相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也是从小看着她们长大的长辈。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