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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还没有遇到白羽之前,完颜烈火虽然有灵智,可是并没有完全觉醒,只是处于一种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的状态。
白羽在古墓中击败他之后,才彻底让他觉醒了全部灵智,恢复了记忆思维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就像一辆好的赛车,从一个业余车手的手中转交到了一个顶级的职业赛车手手里一样。
业余车手发挥不出赛车的性能,而赛车落到顶级职业赛车手的手中,完全可以将赛车的性能发挥到极致。
这个比喻能够用来形容完颜烈火的状况。
当然,和赛车不同的是,他这个赛车是可以不停升级的。
白羽与完颜烈火隔开一段距离,双手合上,高举过头,天空变得雷云阵阵,闪电从空中落下,化为一柄巨剑,对着完颜烈火劈落。
完颜烈火在成为死兵之前只是一个金国大将,根本没有见识过修武者的本事,所以突然间看到如此诡异的天雷,他心里感到震惊不已。
“这是什么招?”他忍不住问。
白羽冷声回答:“这是沟通天地能量的剑诀。”
话音落下,手掌挥动,巨剑劈落。
“轰隆——”
仿佛神雷炸响,霎时间天地变色,完颜烈火整个人被带着雷电的巨剑淹没。
一道数十米长的裂隙在他所处的位置裂开,然后向着远处延伸。
“好强大的剑诀。”
尘烟中,完颜烈火缓缓走出来,他身上的黑袍和面具已经在刚才的一招里化为飞灰,全身上下只剩下破烂的黑甲,丑陋干枯的脸容显露出来。
“这就是修武者的能力?可惜还是伤不了我。”
完颜烈火说完这句,身形飞速靠近白羽,一掌劈落。
白羽举手架住他的攻势,因为他的力量太大,以至于让白羽双腿陷入了地下一米深坑中。
“《星月剑诀》第九式——无物不剑。”
白羽下半身被压进了深坑中,面对完颜烈火的攻势,终于使出《星月剑诀》最后一式。
《星月剑诀》一共有九式,每一式都比前一式强,这个剑诀练的不是招,而是意——剑意。
剑意练的不是招,而是精神力。
用精神力去练剑,修成剑意,才能言出法随,不需要繁杂的口诀,也不需要复杂的手诀施展,这才是剑诀的最高境界。
这个境界,哪怕是百里寂灭也没有达成。
上一次天狼施展《星月剑诀》和白羽交手,在施展之前,酝酿了半刻钟之久。
而且还是在施展完《风狼诀》之后才使出一个剑招,可想而知,他和白羽在剑道方面的境界差距。
随着白羽精神力沟通剑意,刚刚散去的乌云又开始凝聚,所谓无物不剑,即是世间万物皆可为剑。
当初白羽还没有得到上帝之心,体内并没有那种力量,之所以能够击败百里寂灭,就是因为这一招无物不剑。
《星月剑诀》虽然是百里寂灭所创,可将这剑诀发挥出最大威力的人,却是白羽。
“天地万物皆可为剑。”
完颜烈火恍然间看到周围的石头、花草、树木、泥土、阳光、甚至空气,都变成了剑。
“嗡嗡——”
万剑齐鸣,仿佛向君主膜拜,以白羽为中心,方圆百米范围所有的一切变成了一团光。
“轰隆。”
光团炸开,整个天地在一瞬间发生巨震。
“只可惜,这一式我还是没有练到心中想要的境界。无物不剑,却不能将敌人化成剑。”
风仿佛停了,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的一切都不动了,光散去,一具破烂不堪,剑痕密布的尸体出现在百米大的圆坑中间。
尸体虽然看起来似乎已经死去多年,可是里面的生机却还没有灭绝,一道道白色的气体在尸体的剑痕伤口里以一种漏气般的方式射出来。
“咳咳……”
尸体咳了两声,浑身抽搐,他似乎想要站起来,可是却发现自己手指头都动不了。
看着完颜烈火这副凄惨模样,白羽终于松了一口气,施展无物不剑已经耗光了他的精神力,如果这一招不能赢对方,他恐怕就要使用上帝之心的力量了。
“我还未输。”
正当白羽走到完颜烈火身旁的时候,对方胸前突然传来“咕咕”的声音,仿佛有某种东西在他的胸口里面乱窜。
完颜烈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必输无疑了,可是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汇聚在胸口部位。
这个部位似乎有某种东西想要撕开他的胸骨血肉出去一样。
他的肉体已经死去几百年,根本没有痛楚,所以尽管胸口的东西在撕裂血肉和骨头,可他却一点都感不到痛楚。
反而,他隐隐觉得一种强大的力量在凝聚,让他忍不住脱口说出自己还未输的话。
在这一刻,白羽竟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这种感觉特别强烈,他正想要闪身远离完颜烈火,可是还不等他离开。
“噗”的一声,完颜烈火的胸口冒出一个血红色的手臂,手臂极为诡异,看着不大,可是却不停延伸出去,速度快若闪电。
白羽刚有离开的想法,那个手臂就已经插进了他的腹部,将他的肠子扯了出来。
一击过后,手臂缓缓收缩,缩到完颜烈火的胸前垂下,看起来这一击已经彻底将所有的力量消耗干净一样。
回过神来的完颜烈火看着白羽如此凄惨的模样,感到有些惭愧。
他并不是一个小人,偷袭这种事他做不出来,现在看着白羽竟然被自己胸口突然冒出来的手臂杀死,他感到很难受。
他并不知道这个手臂是怎么回事,除了知道自己成为了死兵外,他对于自己体内其余的变化一无所知。
“你……你会死吗?”
白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会。”
“不会?”
完颜烈火听了这话,再看了看他的腹部,心里暗想:“这等伤势,就算是神仙也活不成,他为何说不会死?”
就在他不解的时候,一幕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的画面让他瞪大了眼。
只见白羽腹部的窟窿缓缓愈合,被扯出体外的肠子慢慢缩回腹部。
不到一分钟,白羽的腹部完好如初。
“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哪怕完颜烈火自己长得像鬼多过像人,在这一刻也感到头皮发麻。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恢复必死的伤势?
“我当然是人。”
白羽并没有打算和他解释太多,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问道:“你胸口的手臂是怎么回事?”
“兄弟,你莫要误会,我胸前的手臂,也是今天才出现的,我并不知道是何缘由。”
“你让我研究一下,我从来没见过有人能长出第三只手的。
而且我看你这只手臂的威力,如果不是我的不死之身,恐怕一般的御空高手被这样偷袭也是死路一条。”
完颜烈火胸前的手臂偷袭完之后,已经真正将他的力量消耗完,现在他是真的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了,面对白羽蹲在旁边摆弄血淋淋的手臂,他也反抗不了。
“真是奇了怪了,你本身已经够丑够恶心了,没想到现在更加恶心。”
听到这话,完颜烈火险些吐出一口血。
白羽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他胸前长出来的手臂是怎么回事,最后无奈只能放弃。
将完颜烈火带回废工厂,让他宣布丐帮解散后,便将他带回出租屋。
死兵其实也是具有复原能力的,只不过不像白羽那样变态而已。
像完颜烈火这种伤势,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恐怕恢复不了。
白羽把他扔在地上后,正想去洗手间将衣服换掉,却突然接到柳妍希的电话。
“白羽,你能过来不?”
“出了什么事?”
白羽听着柳霸王紧张怯怯的声音,有点不习惯。
“昨晚发生了一个案件,疑似那三个作案者中的其中一人所为。”
“有人死?”
“死了一个女的,还有一男一女重伤。”
“你等等,我马上来找你。”
“不……不用,你直接来医院吧,我现在去医院找伤者问话。”
“好。”
白羽挂了电话,立马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对完颜烈火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就暂时在这里待着吧,反正动也动不了。”
完颜烈火“嗯”了一声,便闭上了双眼。
————
东区第一人民医院。
白羽从停车场出来,打听到伤者的病房号后,便来到门外。
“白先生。”
此时在病房里的人有柳妍希负责做笔录的警员,也有严正锋的人,加起来一共六个人。
白羽一进来,严正锋就已经看到了他。
“白羽,这是昨晚案件的伤者王小非,龙城王非珠宝公司的幕后董事长。
另外一个女伤者叫赵樱花,是东区大学的学生,在另一个病房里。”
柳妍希说话的时候,神情有点古怪,因为眼前的胖子王小非,就是前不久在美发沙龙里跟她起了争执的变态胖子。
刚才来到医院看到这胖子的时候,她也是吓了一跳,生怕他投诉自己。
毕竟当日白羽可是亲手捏断了他的手的,而她作为警察却在旁看着,最后还和白羽一起跑了。
不过从眼前的情况来看,王小非好像没有投诉她的意思,只是多看了她几眼。
白羽顺着柳妍希的目光望向病床,看到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胖子时,神情有点怪异,“又是你,看来我们很有缘分。”
王小非嘴角抽搐了一下,“怎么会是你?”
看他一脸害怕的模样,白羽在旁边坐下,宽慰道:“放心,我不会打你的。”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