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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回合之内你如果能够赢我，那我就把身份告诉你，怎么样？”
白羽背负双手，一丝乌黑的邪气隐隐在掌心出现。
法慧听了他的话，手捏佛珠道：“好，老衲正想看看施主的路数。”
话音落下，佛珠一甩，散成一片金光，向着白羽飞射而去。
白羽面对比子弹还快的佛珠，丝毫不显慌张，他一脚跺在地上，无数泥土碎石被强大的劲气震荡而起。
“你用佛珠，那我就用石子。”
“啪啪啪——”
连续不断仿佛爆炸般的声音响起，所有的佛珠被泥石击成粉末。
“佛龙升天。”
对于白羽轻易阻挡自己的攻击，法慧并没有感到奇怪，立马就开始了下一次进攻。
随着他诵念了一句经文，环绕在周身的虚影金龙突然发出龙吟，张牙舞爪扑向白羽。
“龙，佛龙？长兴树的传说，恐怕和你这《五龙附身》功法关系不小吧？”金龙扑来，白羽面不改色，有些恍然地说道。
话说完，他双手一按地面，头顶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无数散发光芒的剑影劈落，瞬间淹没了金龙。
法慧见状，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这......这是百里施主的《星月剑诀》？”
白羽笑道：“老和尚，看来你见识不浅啊，这么快就被你认出来了。
不过认出来不代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打完再说吧。”
他双手高举，缓缓合在一起，天空中无数的剑影就像海底的鱼群一样涌进他两手掌心。
太阳般的光芒从他掌心散发出来，法慧眉头微微蹙起，他先前一招佛龙升天已经被破，心知若是再不动用真正的实力，一百回合之内是没法赢得了白羽的。
“老衲得罪了。”
法慧道了一句佛号，然后无视白羽双手中形成的三丈巨影光剑，凭空飞起，在空中盘腿而坐。
三条金龙虚影环绕着他周身打转，发出震天动地的吟叫声，地面上飞沙走石。
“嗡”的一声剑鸣，白羽飞身而起，巨影光剑在法慧头顶猛然砍下。
剑未落，地面已经出现了一道十多米长的裂缝，狂暴的气流席卷一切。
“轰轰——”
法慧两手一挥，金龙飞天而起，在电光火石之间与巨影光剑碰撞在一起。
————
“妈妈，有龙啊。”
与此同时，在长兴树旁边的游客人群中，一个小女孩瞪着乌黑眼珠子，一只手摇晃妈妈的手臂，一只手指着远处的天空。
“天啊！我看到了什么？真的是龙？”
“快看，是龙啊！”
“佛龙，这肯定是佛龙。”
“快拍照。”
随着小女孩的声音响起，随后所有人都看到了天空中出现的三条金龙虚影，他们都惊呆了。
有些人及早回过神来，立马就拿出相机拍照。
陈家的人本来已经到了上香的环节，可是突然之间人群的骚动，远处天空出现的景象，立马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
看到这样的景象，哪怕是陈前强一众当家人也顾不得上香了，一个个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落地上了。
此时陈美华和陈晓琳站在一起，两女都捂着小嘴，一脸不敢置信地盯着远处天空。
这时，突然有人快步向着金龙虚影出现的方向跑去。
这个人一动，很多人回过神来，也是跟着他一起往金龙方向冲。
“快，快过去看佛龙。”
“我要去祈福。”
“天啊，我要佛龙保佑我早点有孩子。”
“我要发财。”
“我不想要什么，我只想一家平平安安过一世。”
“我要当皇帝。”一个年轻人兴奋地说道。
众人翻了个白眼，暗想：“这家伙肯定有病。”
一下子之间，在场的人跑了三分之二。
“大师，莫非......莫非真的是佛龙出现？”
陈前强来到老方丈面前，强忍着跟随人群离开的冲动问道。
“阿弥陀佛，想不到老衲在有生之年能够再见师兄的《五龙附身》之法。”
老方丈并没有回答陈前强的话，他让两个小和尚把他从椅子扶起，巍巍颤颤地仰头看着远处天空。
“大师，你说的《五龙附身》之法是什么？”
陈前强没有得到老方丈的回答并没有生气。
“不可言、不可说。”
老方丈神神秘秘一笑，“陈施主，如今佛龙出现，你为何不率族人前去膜拜？”
闻听此言，陈前强目光一亮，连忙招呼族人往金龙虚影的方向跑去。
陈家的小辈早就想去看看传说中的佛龙了，只不过碍于家族规矩森严，不敢迈开脚步而已。
此时有当家人带头，小辈们一个个争先恐后冲去，生怕走慢了再也看不到佛龙一样。
陈晓琳和陈美华回过神来后，也跟上了众人的脚步。
“嗯，小羽怎么不见了？”
走了几步，陈美华想起了白羽，回过头来，目光在四周寻找白羽的身影，可是看了个遍也没有把白羽找到。
“这臭小子，离开也不告诉我。”陈美华没有看到白羽，抱怨了一句。
她以为白羽是跟着其他游客跑去看佛龙，忘了自己。
————
“老和尚，算你厉害，我认输了。”白羽摸着胸口，呼吸有些急促。
“阿弥陀佛，老衲胜之不武。”
此时法慧盘坐在地，身上的袈裟已经破了无数个洞，这是白羽施展的剑气造成的。
他虽然赢了白羽，可是模样却比白羽狼狈太多了。
最起码白羽除了胸口被他按了一掌，衣服还是很干净的。
“刚才施主出手时，老衲就知道你的真实境界远超于我，只是可惜，你旧伤未愈，所施展的功力，只能止步于通灵。
若非如此，老衲怕是连施主的一招也未必能够接得下啊！”
法慧目光炯炯看着白羽，有些惭愧地说道。
在交手之前，他以为白羽最多也就是通灵境后期，比自己半步御空要低，可是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完全看错了。
眼前这个年轻人，招式间竟蕴含“道意”。境界远超于他，只是因为旧伤未愈，所以无法施展原本境界的功力而已。
“赢了就是赢了，老和尚你不用谦虚。”
白羽喘了两口气，说道：“我这个人愿赌服输，走吧，你不是想要知道我的身份吗？”
他已经听到无数脚步声，心知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长兴树那边人群的注意。
现在如果不离开，他怕会被人们当猴子一样围观。
法慧点了点头，施展御空身法，很快就离开了树林。
两人来到一处安静的偏僻小院里，白羽背负着手摆弄院墙下面的花草，说道：“昨天出现的那股气息，想必就是老和尚你吧？”
法慧点头道：“正是老衲。
老衲闭关十年，从未有过像施主一样的高手出现在逆鳞山。
昨日察觉到施主出现，老衲唯恐施主伤我无量寺弟子，所以匆忙出关，以防万一。”
“老和尚，你的防心未免过重了吧？”
白羽摇头苦笑，“我只不过是来这里游玩，你至于防贼一样防我吗？”
“事关无量，老衲身为佛龙护法，担任护卫之责，不得不防，施主莫怪。”法慧慈祥笑道。
“佛龙，这么说来，无量寺传说的佛龙，实际上就应该是你吧？”白羽古怪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施主的话，对也不对。”
“我哪里猜得不对？”
“佛龙，确如施主所想，正是老衲。
可是，无量寺数百年来，并不是所有的佛龙都是老衲所扮演。”
法慧抚须说道：“无量寺建立初始，曾有魔教妖人闯入，那时厄尔师祖正好悟了天道，创出《五龙附身》之法。
魔教妖人与师祖交手，天地变色，日月无光，龙吟之声响彻天际，五龙之影为世俗凡人所见。
最后魔教妖人被师祖诛灭后，佛龙便从亲眼目睹那惊天一战的世俗凡人口中传出。
日经月久，佛龙之说便形成了今日这般浮华虚幻。。”
白羽指了指长兴树的方向，问道：“可长兴树是佛龙的化身，又怎么解释？”
法慧笑道：“这个好说，当年厄尔师祖涅槃后，肉身埋葬在现今长兴树的位置。
不久，长兴树一日一丈生长而出，十丈方缓。
当初我们有师祖说过，这是厄尔师祖佛法无边，化身成树，所以才有此奇观。
因为佛龙之说是由厄尔师祖创出的《五龙附身》之法传开，所以厄尔师祖就是佛龙。
长兴树为厄尔师祖的化身，自然就是佛龙的化身。”
白羽听完他的解释，实在是无语，不过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就算你们把长兴树当成厄尔的化身，可你们忽悠人们来给他上香，这个会不会有点缺德？”
“阿弥陀佛，施主有所不知......”
法慧解释道：“厄尔师祖佛法之高，实乃我寺数百年来第一人。
他化身成树，当年我寺的众多师祖早已看出，只要有万民香火不断，厄尔师祖便能成佛，届时，真佛降临，普度众生，是为无量功德。”
白羽这下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忽悠普通百姓给那个厄尔添香火就能成佛？这个似乎有点假。
不过这个世界什么奇迹都会发生，也不能想得太过绝对。白羽心中暗想。
身为一个超于凡人之上的修武者，他也知道有些玄之又玄的事情未必不可能出现。
只是他没有见过，所以才觉得法慧的解释有点假而已。
“《星月剑诀》，刚才你也看出来了。想必你心里肯定有想过我和百里寂灭的关系吧？”
白羽找一个蒲团，坐上去随口说道。 夜店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