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冷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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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的早晨,寒风吹着,毛毛雨下着,城市的上空是灰蒙蒙一片,无论是建筑物或是大自然的一草一木,都缺乏新春应有气息。
若是在老家,初一的日子是走家串户拜年,给小子压岁钱。城市里虽不如农村那般重礼节,然而还是得走个过程。骆祥子吃过早餐,出门给别人送红包去。入住高尔夫球场已有数月,虽说身份是租户,高尔夫球场的保安却是为他们提供了许多帮助,凭这一点,他觉得有必要给保安们每人送个红包,权当是培养双方的关系。刀彧听说,也备了红包跟去。
离高尔夫球场大门尚有三步远,骆祥子便抱拳向保安队木队长和另外两位保安拜年,诸位新年发财。刀彧不说话,向三人抱拳示礼。木队长自然知道眼前两人的来意,笑脸相迎,哎哟,骆老板,刀老板,早啊,新年好,我祝你们财源方进,事业更上一层楼。原先站在门口值班的两名保安也围过来向两位财神拜年。骆祥子道了谢,问木队长春节期间有几名保安上班。木队长说,两班共十二人,每班一个队长。
队长和普通保安当然是有区别的。骆祥子右手拿两个红包,左手拿十个,分别是给队长和普通保安。木队长双手接过红包,分别放进两个口袋中,骆老板真是客气。刀彧摸出十二个红包,这是我的那份,每个都一样。只要有红包拿总是件美事,金额是其次。木队长道谢说,刀老板有心了,我替大伙谢谢你。
三位保安正和两位财神寒暄,疏于门口的保安工作。在高尔夫球场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的妇人突然闯进来,目标是靠近骆祥子。未等两名保安回过神来,刀彧已飞腿踢出,击中妇人下腹,她倒退两步,趴在地上。
刚收了老板的红包,这会儿就出了丑,木队长大怒,哪来的疯婆子!抓住抓住。两名保安行动迅速,手握电棍,各抓住妇人一臂,将肇事者牢牢控制住。妇人大叫,骆祥子,是我,我是戏剧。她想挣开两名保安,结果当然是徒劳。
骆祥子的眼睛望去,果然是戏剧,海东青的老婆,和大半年前相比,她显得削瘦,皮肤变得粗糙,再细看她的衣服,明显是地摊货。骆祥子淡淡地问,呵呵,是你啊,找我有事?木队长随机应变,骆老板,你们认识?骆祥子说,算是认识,我跟她没什么交情。那。木队长犹豫着是否该让两名同事松手。骆祥子猜想她是为海东青而来,叫保安松了手。木队长抱歉地陪笑,骆老板实在是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大年初一,骆祥子当然愿意以和气收场,没事,纯属误会,他转身问戏剧,你找我有什么事?
戏剧理了理头发,拂去身上的鞭炮纸屑。正如骆祥子所料,她的到来是想了解有关海东青的事。这大半年来,她是先甜后苦,和原先一起工作的小白脸携巨款私奔到了上海,曾有过一段甜蜜的时光,岂不知那是小白脸的诡计,待骗了她的钱,小白脸消得无影无踪,她只得继续进酒店工作,并希望能傍上大款。她花钱向来奢侈,且带有个小孩,日子过得极其艰辛,甚至曾有将儿子卖与他人的念头。海东青前往上海参加《东方卫视》的演出,入住的酒店正巧是她所工作的酒店,她闲着无事收看了海东青当天演出的现场直播,听见电视里传出曾经的老公的声音,她吓了一跳,虽说一个人变成一只鸟看来荒唐,可她自我感觉海东青仍活着,再者,上海的消费过高,人生地不熟,所以她带着儿子回了和谐市,决定摸清海东青是真的活着,再做下一个步的打算,经过多方打听,她得知骆祥子入住了高尔夫球场的小别墅,即跑来碰运气,正巧遇上骆祥子给保安发红包,于是,她冲了进来。
骆祥子走到大门外,难得你还记得东青,我以为你忘记他是谁了。刀彧也出了大门,离骆祥子几步远。戏剧回头看一眼刀彧,心惊肉跳,他刚才的暴力行为,使她的下腹仍隐隐作痛,她打听到骆祥子已是个老板,据此推测,那个人便是骆祥子的保镖。她咬咬牙,我想和你单独谈谈。骆祥子冷笑,单独谈谈?何必多此一举,有事赶紧说,我可没时间陪你闲聊。
阿青他。他是不是仍。活着?戏剧对以前的丈夫早已变得麻木,为了让旁人误以人他们之间仍有感情,她假装称呼得更亲切些。
活着?你在梦中看见他活着?骆祥子反问,未弄清私奔女的目的前,他怎肯透露有关海东青的更多消息。
听见骆祥子的话,戏剧的身体强烈地一震,脸色发白,他。他到底是不是仍活着?骆祥子说,死亡证明的内容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而且人因此得了一笔赔偿金,现在跑来问你老公是不是仍活着,你不觉得很荒谬吗?她递给他一张纸,好,我不想再拐弯抹角,如果他活着,你告诉他给我打电话,商谈儿子的事,如果他想要回儿子,准备好五十万元,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三天之内我仍在和谐市,三天后,则是个未知数。骆祥子接过纸张,上面有手机号码,五十万元?儿子你也有份,你竟拿去卖钱,你是人吗?她不但不觉羞耻,反而振振有词,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初他为将我骗到手,尽是甜言蜜语,承诺让我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结果呢?我跟他近十年,吃尽苦头,得早出晚归地打工,住的是出租屋,穿的是廉价衣服,坐的是电动车,我讨厌这种生活,我讨厌,你知道吗?他对她的强词夺理感到恶心,依你所说,错的人是东青,你一点错也没有?拿巨额赔偿金和他人私奔让她自觉理亏,她低下头,我不想和你分辨,说完,她灰溜溜地逃走。
刀彧走了过来,像是和戏剧有仇,祥子,那个贼女人原是海东青的老婆?骆祥子说,是的,她曾给海东青买了份人身意外保险,海东青出车祸后,她得了巨额赔偿金,带着儿子和一个小白脸私奔,没想到她敢厚着脸皮回来,拿自己的儿子为条件向东青索要五十万元。刀彧像豹子盯绵羊一样盯着远去的妇人,真是个贼女人,我去收拾她。骆祥子制止,得从长计议,东青一直想找回儿子,要是她有其他同伙,杀了她会弄巧成拙,先和东青商量。骆祥子想起刀彧有过被女人背叛的经历,才明白他为何这般冲动。
刀彧说,听你的,先找人跟踪她,帮海东青救出他儿子,我刚才用手机拍下了她的照片,待会儿发送给红狼,让红楼帮的人帮忙找。骆祥子表示赞同,转身往回走。
海东青往广州参加珠江电视台的春节晚会,第二天留在广州出席了两个商业活动,当天的傍晚才回和谐市。末摘月和朱莉叶将海东青送回出租屋,则各自回家和亲人团聚。
一见骆祥子,海东青就吹嘘广州之行的收获:两天的时间,进帐三百万,出席两个剪彩活动,那场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不海,那人是相。当多了,那场面,比天王巨星现身隆重好几倍。海东青不顾劳累,背着翅膀在骆祥子面前来回踱步。骆祥子淡淡地敷衍,哦,是吗?海东青停下脚步,扭头去看骆祥子,再看看刀彧,感觉气氛异常。
祥子,你吗?三百万的出场费,按合同规定,你能分得一百多万,怎么没精打采的?昨晚又去哪去鬼混?弄得四肢无力。
跟你说件事,你得有心理准备。
说,赶紧说,别告诉我,你患了艾滋病。
你的老婆昨天来找我。
什么?海东青的脚下一滑,摔了个双脚朝天,他双翅挣扎起身体坐好,你说那臭女人已经回到和谐市?
骆祥子交出纸张,她让我转告你,如果想要回儿子,准备好五十万元。海东青急得跳了起来,臭女人,贼女人,竟然敢回来,还向我要钱,我要杀了她。骆祥子示意海东青安静,你儿子在她手里,激怒了她,对你全无好处。经提醒,海东青才意识到自己是过分地激动,停下来静静思索了几分钟,拨打戏剧留下的手机号码。
喂,你是谁?手机话筒里传出海东青熟悉的声音。
你猜猜我是谁。海东青冷若冰霜。
即使是白天,戏剧听到这个声音都觉害怕,现在是晚间,她更加到恐惧,青。阿青,真的是你吗?海东青的尖嘴敲着桌面,少肉麻,我和你早已同床异梦。要是丈夫不计前嫌,她愿意破镜重圆,经历了小白脸的欺骗,且她如今是人老珠黄,她只求平平安安地度过下半生,于是低声下气地说,青,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合好如初,共内扶养两个孩子,继续我们一家子的幸福生活。他却早已铁石心肠,再你一次机会来伤害我?继续我们一家子的幸福生活?你给戴了绿帽,带走我家唯的血脉,你认为我会原谅你吗?还会像从前一样待你吗?别在我面前猫哭耗子假慈悲,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温柔失效,她转眼变得冷漠,好,既然你绝情,休怪我无义,想要回你儿子,拿五十万元来换,期限为三天逾期后查自负。如果她在跟着,他一定会飞过去将她的双眼啄出来,你还是人吗?儿子身上有你的血,你竟当人贩子。她一错再错,我不是人,我是冷血动物,你准备好五十万元再给电话给我,我懒得跟你浪费口水。说罢,她结束通话,留给烦躁的他嘟嘟嘟声。
女人,贼女人!海东青咒骂。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