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每侗仑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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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熟悉的家乡方言,刚仔突然弹起,紧紧地搂住骆祥子,哭得更加大声,祥子哥,救我,救救我,我不想呆在这里,他们会打死我的,救我。骆祥子扶刚仔坐到凳子上,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刚仔拭去鼻涕眼泪。此时的刚仔和骆祥子去年生日见到的他形成鲜明对比。骆祥子拍拍他的肩膀安慰,我会尽力帮你,想少吃苦,必须得跟他们合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知道吗?
得了骆祥子的安慰,刚仔的情绪稍稍平静,停止哭泣,我当初若是听家人和朋友的劝,就不会落到今天下场,老老实实地打工虽然苦,但生活安稳,大家都喜欢我。现在,和家里闹翻了脸,以前的朋友都躲着我,我还感染了梅毒。叫我以后怎么见人。
骆祥子说,浪子回头金不换,千金难买一回头,你尚年轻,只要肯改,我相信你又会变成一个好人,大家也会重新接受你的,我也愿意帮助你。刚仔一个劲地点头,骆祥子心里想着每侗仑老婆的事,和刚仔聊了几句,即转身走出派出所,叫神童驱车往市区里赶。
在派出所时骆祥子忘记问每侗仑他老婆的电话号码,来到每侗仑住房所在的小区,他只得询问小区保安,保安却说没有每侗仑这个名字。
难道每侗仑的老婆已经走了?骆祥子心想,继而报出每侗仑所住的房间。保安说,小区里是有这么一户人家,请出示你的身份证,我可以帮忙通报一声。
骆祥子拿出身份证给一位保安作登记,另一位保安则打内线电话,因为保安在屋子里,骆祥子未能听见对话的声音。
不一会儿,保安说,骆先生,卢女士有请。骆祥子谢过保安走进小区,这才知道每侗仑的老婆姓卢。
屋里的卢萍听见敲门声,透过门孔看见是骆祥子,才敢打开门。自得知每侗仑被捕后,她成了惊弓之鸟,手机关机躲在屋里,急忙收拾行李,准备趁黑离开和谐市,困每侗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他熟悉的人中除了骆祥子外,无第三人知道他的老婆住在小区里哪间房。
卢萍急急地问,阿仑怎么样了?骆祥子自然不肯如实说出,只说已从芙蓉镇派出所转移到保安区公安分局去。
听见大人们对话,熟睡在沙发上的婴儿醒过来,睁开眼发现身旁无一人,张嘴就哭。卢萍飞跑过去抱起儿子,轻拍独生子后背,宝贝别哭。小孩停止哭泣,她却流下泪来。
卢萍说,祥子你认识的人多,能否帮忙把阿仑弄出来,少了阿仑,我们母子怎么过?假如真的帮忙,骆祥子只能求助于燕飞,可是,现在刀彧去了缅甸,她是否肯卖他这个面子是个未知数,而且事情和刀彧完全无关。
骆祥子解释说,阿仑可能也和你说过,我只是和红楼帮的人有点关系,黑道上面能说几句话,公安局方向一个熟悉的人也没有,当然了,我会尽量地想办法的。你不用太担心,我想,阿仑最多是判几年。
卢萍多多少少知道些有关每侗仑的事,知道骆祥子避重就轻是免得让自己担心,忧忧地说,我也希望几年后阿仑能出来,我等他三年,养大儿子,如果三年后他能恢复自由,我仍跟他。如果他三年后未。我才二十三岁,虽说卖掉房子有些钱,可是。要是阿仑的事要到钱,你尽管开口。以后,即使我另作选择,我会把大部分的钱留给孩子的爷爷奶奶——刚才的话,你别告诉阿仑。
骆祥子点点头,相对于海东青的老婆戏剧,卢萍已算是仁至义尽。在现代的社会中,海枯石烂、永结同心等宣言99%只能在电视剧中实现。骆祥子说起卖房的事,卢萍说打算先回去,卖房的事交骆祥子去办。骆祥子说,有我在,你放心好了,卖了房再回家也行。卢萍忙摇头,祥子,我信得过你,我今晚就要回老家贵港去,留在这里我是吃不下、睡不着。他不再劝,告诉卢萍今晚会亲自来接她。卢萍感动得千恩万谢。
骆祥子不知道每侗仑的同伙是否有漏网之鱼,更不清楚他有哪仇人,为安全起见,他决定回去拿枪,同时打电话给红狼叫他派几个有来帮忙,黑道上的事,有时候只有专业人士才能做好。
傍晚七点,天擦黑。
神童停放好车,跟着骆祥子进卢萍所住的小区,阿猫领来二十人,分别躲在三辆面包车里,守着路口等候骆祥子的消息。
卢萍带走的物品极少,除几套自己和小孩的衣服外,次要的东西一律留在屋里,她抱着小孩子,神童提行李袋先走,骆祥子持枪殿后。
每侗仑的顾虑并非多余刚走出小区门口十多米,前后各四名男子围上来,另外两人远远地站远处放风。他们手里或是刀或是棍。骆祥子识得带头的一人——生财。生财也认出了骆祥子,站住脚,挥动着手中用新出的晚报包着的水果刀,姓骆的,我知道你能打,但我们有八人,再者这是我们帮里的事,只要她交出钱,我们就放她和小孩子走,兄弟们都等着钱逃命,要是你敢摇头,可别怪我的刀。
卢萍吓得浑身发抖,把孩子抱得更紧。
若是没有卢萍和小孩子,骆祥子和神童早已出手,为了她们母子安全,他得等阿猫。
骆祥子先稳往生财等人,你们尚有机会逃走,阿仑呢?他现在正被关在监狱里,那点钱是作为他失去自由的补偿,你若是肯去投案自首,那点钱我会双手奉送。生财狗急跳墙,你给脸不要脸,挥刀猛地砍去。
骆祥子手中无声手枪早有准备,打中生财左脚。他右腿接着暴踢,生财滚出两两米远。
阿猫一伙人奔过来,前来包抄,团团围住生财一伙。
生财认出来者是红楼帮的阿猫,猫哥。阿猫拎起血流不止的生财,连扇他向个耳光,你吃了豹子胆,敢来红楼帮的地盘闹事,骆老板是我们老大的朋友,也敢惹,嫌命长?
生财之类的小鱼小虾碰着阿猫之类的大鳄,全部耷拉着脑袋。
生财急求饶,猫哥,误会,纯属误会,祥子,我知错了,看在我们曾是阿仑兄弟的份上,你放我一马吧。阿猫甩开生财,骆老板,怎么做,由你决定。
对恶人,骆祥子很是冰冷,对阿猫说,给他们免费按摩。不忘对生财一伙警告说,你们要是惦记着找阿仑的老婆孩子和我的麻烦,我手里的枪随时奉陪,说罢,他往地上开了枪,虽然无声,但子弹和水泥地面相撞而溅起的火花足以让生财一伙人心惊胆颤。
骆祥子示意神童继续前行。阿猫一挥手,一伙人架着生财八人向面包车走去。
祥子,谢谢你。卢萍的声音中包含着哆嗦,她的哆嗦来自骆祥子刚才的一枪。
都是老乡,说这话就见外了。骆祥子收好枪,紧张的情绪仍未放松。
生财的行为仅是一个插曲,第二天早晨,骆祥子安全地把卢萍送回到家乡去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