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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彧听了，双手合什，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做好事是积德，我当然参加。骆祥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没发烧吧？他装模作样说，阿弥陀佛。骆祥子朝他竖起中指，进屋去换套普通的衣服。

　　末摘月今晚着装一改往日的前卫、流行，长袖衫灰色毛衣，长袖黑裤子，脚上是末底皮鞋，骆祥子是第一次见她穿平底皮鞋，故作惊讶，末摘月，我认识你大半年了，可是头一次见你包得严严实实，平时要么是露北，要么是露腿，那打扮简直是诱男人犯罪。末摘月抓起沙发上的坐垫往骆祥子身上砸，怎么说话的？你当我是卖肉的——头一次这样着装，特别扭，要是让朋友们看见，肯定说我老土，我今天的身份是义工，穿得跟平时那样，只怕有损义工形象。

　　刀彧说，你是土生土长的和谐市人，未参加过义工？她理由充足，谁规定和谐市本地居民就得做义工？平时不是忙着请别人喝酒、吃饭，就是赶饭局，哪来的闲功夫。骆祥子说，女人啊，就算不用应酬，就是忙着做美容保健，确实是忙。末摘月像是遇着了知音，对，我都有四天末到美容院去了，豆豆又长啦。她拿出枚小镜看脸上似乎要破皮而出的红痘，本来打算今晚去敷面膜——阿叶醒目，知道无事做，老早就关机，我想找她也找不着。

　　常霖抱着小提琴走下楼来，三人停止交谈，走出客厅，钻进末摘月的轿车，赶往和谐市儿童影剧院。

　　儿童影剧院，顾名思义，无论是观众和节目都主要面向儿童，今晚的演出是慈善活动，门票主要派送给捐款的事业单位及有爱心的个人，所乔筹集的钱用于购买书籍送给山区的小朋友，而不是送给糊里糊涂的红十字会。既然是慈善活动，演出现场相关工作便是义工占大多数，原本计划集来二十二名义工，最后只有十七人到，其中包括晚会的灯光、音响人员，每人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领队是名戴眼镜的妇女，大家称她为杨姐。原先和行人一样的刀彧和骆祥子，穿上无袖红马甲，摇身变成义工。马甲背后的和谐市义工五个大大红体字格外醒目。骆祥子细看了众义工，以中青年为主，以女性居多，其中一名女生还十分养眼。

　　末摘月的身份是常霖的经纪人，杨姐安排她在后台帮助演出人员拿乐器、饮料，是个轻松的活。那位养眼的女孩同样是在后台做零活，让骆祥子错失想搭讪的机会。骆祥子和刀彧则是负责粗活的人选，临时客串保安一职，负责维护影剧院门口的秩序。

　　八点钟，观众们陆续进场。主要是一家三口或大人带小孩。大家有序地时场。骆祥子、刀彧难得地请闲，刀彧甚至戴起耳塞听音乐。骆祥子百无聊赖，随意地打量着四周。

　　队长杨姐走了过来，问骆祥子，你是首次参加义工吧？似乎有点不习惯。骆祥子承认，是第一次，的确有点不习惯。杨姐微笑，难怪，新义工大抵都是这样，做多次就好，摆正她心态，将帮助他人当成是一种义务，你便能从中得到快乐。骆祥子问，杨姐你做义工有几年？一直都紧接着？能带给你其他实质性的东西吗？比如说荣誉、回报之类的。

　　我做义工五年了，现在是五星级义工。只要有活动我都尽量参加，像去年的大学生运动会，及和谐市每年一届的博览会，我都有参加，除此以外，义工除了你平时在街上所见的以外，假期还有其他义工往贫困地区学校支教。说到回报，像钱之类的实质性东西没有，得过几张荣誉证书，得过相关领导的表扬，接受过记者的采访。通过参加义工活动，我能最大限度地实现自己的价值。杨姐想通过自己的行为来影响新义工。

　　骆祥子觉得自己永远无法到达杨姐的思想境界，你岂不是没时间陪伴家人？杨姐说，是少了些时间来陪家人，还好家人都支持、理解，我女儿八岁，还曾和我到海边去收拾游客留下的垃圾。

　　杨姐和骆祥子正说着话，四个穿着打扮明显告诉别人自己是混混的青年走过来闹事，嚷着要进去看演出。任凭检票的女义工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杨姐急忙跑过去。

　　杨姐说，先生，我们举行的是慈善演出，门票赠送给捐款的单位。为首的三角脸玩弄着手哟弹簧刀，打断杨姐的话，少废话，要是不给哥几个进去，就得交保护费，要不然——哼！杨姐表面镇定，心里却怕弹簧刀伤着，先生请你们合作，要不然，我报警。三角脸肆无忌惮，报警？我借手机给你，瞧见没有？哪边有两个治安仔，叫他们过来呀，我们红楼帮收保护费，谁敢拒绝？

　　骆祥子望去，果真看见两个身穿治安服、开着摩托车的治安员远远地躲着。虽然是兼职，骆祥子觉得还是应该尽职，请你们走开，不要在这里闹事。三角脸侧脸看着骆祥子，哎哟，你是哪位？以为穿了件红马甲就牛？你连个屁都不是。

　　本来打算进场的观众见有人闹事，都站得远远的，不敢进场。

　　我操！骆祥子怒火中烧，自己舍己为人，不但得不到尊重，反遭污辱，他要是不爆发，非逼成内伤，拳头直往三角脸下巴砸。三角脸出道出来，打着红楼帮的旗号收费，见都都会让三分，自然没将骆祥子放眼里，当下巴受袭击，才回过神来，敢动红楼帮的人，哥几个。

　　三角脸没机会把话说完，猝然倒地，出手的是刀彧，他向来懒得废话，喜欢直接用拳头表达自己的意思。骆祥子和刀彧左右夹击，另外三名混混先后倒地，四人落荒而逃。

　　群众们对这类的恶霸向来是敢怒不敢言，今天有人出手教训，自觉地鼓掌称赞，害得骆祥子和刀彧有些不好意思。

　　杨姐招呼观众继续进场。

　　你们没事吧？真是一群人败类，人渣，慈善演出也来收保护费。杨姐是个斯文人，此刻也忍不住发飙，我们还是报警的好，看样子他们会回来报复。

　　不用报警，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们也是讲理的人。演出要开始了，杨姐你回里面去帮忙吧，我们忙得过来。刀彧心里同样憋着气，自己想行善积德，竟让别人坏事，看得积德也得靠拳头，他知道三角脸会回来报复，所以，有意支开杨姐，免得影响他待会儿的发挥。

　　嗯，你们见机行事，千万别逞强，该报警就报警，伤着可不好。杨姐转身回影剧院去。

　　刀彧听了，双手合什，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做好事是积德，我当然参加。骆祥子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没发烧吧？他装模作样说，阿弥陀佛。骆祥子朝他竖起中指，进屋去换套普通的衣服。

　　末摘月今晚着装一改往日的前卫、流行，长袖衫灰色毛衣，长袖黑裤子，脚上是末底皮鞋，骆祥子是第一次见她穿平底皮鞋，故作惊讶，末摘月，我认识你大半年了，可是头一次见你包得严严实实，平时要么是露北，要么是露腿，那打扮简直是诱男人犯罪。末摘月抓起沙发上的坐垫往骆祥子身上砸，怎么说话的？你当我是卖肉的——头一次这样着装，特别扭，要是让朋友们看见，肯定说我老土，我今天的身份是义工，穿得跟平时那样，只怕有损义工形象。

　　刀彧说，你是土生土长的和谐市人，未参加过义工？她理由充足，谁规定和谐市本地居民就得做义工？平时不是忙着请别人喝酒、吃饭，就是赶饭局，哪来的闲功夫。骆祥子说，女人啊，就算不用应酬，就是忙着做美容保健，确实是忙。末摘月像是遇着了知音，对，我都有四天末到美容院去了，豆豆又长啦。她拿出枚小镜看脸上似乎要破皮而出的红痘，本来打算今晚去敷面膜——阿叶醒目，知道无事做，老早就关机，我想找她也找不着。

　　常霖抱着小提琴走下楼来，三人停止交谈，走出客厅，钻进末摘月的轿车，赶往和谐市儿童影剧院。

　　儿童影剧院，顾名思义，无论是观众和节目都主要面向儿童，今晚的演出是慈善活动，门票主要派送给捐款的事业单位及有爱心的个人，所乔筹集的钱用于购买书籍送给山区的小朋友，而不是送给糊里糊涂的红十字会。既然是慈善活动，演出现场相关工作便是义工占大多数，原本计划集来二十二名义工，最后只有十七人到，其中包括晚会的灯光、音响人员，每人的工作量可想而知。

　　领队是名戴眼镜的妇女，大家称她为杨姐。原先和行人一样的刀彧和骆祥子，穿上无袖红马甲，摇身变成义工。马甲背后的和谐市义工五个大大红体字格外醒目。骆祥子细看了众义工，以中青年为主，以女性居多，其中一名女生还十分养眼。

　　末摘月的身份是常霖的经纪人，杨姐安排她在后台帮助演出人员拿乐器、饮料，是个轻松的活。那位养眼的女孩同样是在后台做零活，让骆祥子错失想搭讪的机会。骆祥子和刀彧则是负责粗活的人选，临时客串保安一职，负责维护影剧院门口的秩序。

　　八点钟，观众们陆续进场。主要是一家三口或大人带小孩。大家有序地时场。骆祥子、刀彧难得地请闲，刀彧甚至戴起耳塞听音乐。骆祥子百无聊赖，随意地打量着四周。

　　队长杨姐走了过来，问骆祥子，你是首次参加义工吧？似乎有点不习惯。骆祥子承认，是第一次，的确有点不习惯。杨姐微笑，难怪，新义工大抵都是这样，做多次就好，摆正她心态，将帮助他人当成是一种义务，你便能从中得到快乐。骆祥子问，杨姐你做义工有几年？一直都紧接着？能带给你其他实质性的东西吗？比如说荣誉、回报之类的。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