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弯曲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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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选了张靠边的餐桌坐下,骆祥子居中,王如胭坐左侧,末摘月、紫嫣红坐右侧。三位女生是各有千秋。王如胭是配套的休闲装,衣料是上乘的丝绸,彼是高贵。紫嫣红出乎意料地着天蓝色连衣裙,女人味十足。末摘月是超短牛仔裤,露背T恤,搭配她的火红色爆炸头,尽显野性。
骆祥子点了砂锅粥、炒田螺、十瓶啤酒,末摘月要三个烤鸡脚,紫嫣红叫四根烤火腿肠,王如胭要一个烤玉米。点了吃的食物,王如胭第一时间向末摘月、紫嫣红递名片,叮嘱她们若得知有价值的新闻请及时通知,最后补充报料有奖,紫嫣红、末摘月也礼尚往来地递名片,多多关照。
末摘月之前听骆祥子说王如胭比自己漂亮,不肯服输,现在看着真人不得不认同。她的小嘴凑到死党耳边,竞争对手强劲,我看你是未战先输。紫嫣红双眉忽横,笑话,我是轻易服输的人吗?她掩嘴直笑,口口声声称和骆祥子仅是普通朋友,现在露出了马脚。紫嫣红又羞又恼,以餐桌为掩护,手指猛地掐她肚皮,痛得好直咧牙。
服务员送来花生米、啤酒、酒杯。
骆祥子起身准备倒酒。末摘月小一挥,都是自己人,直接用酒瓶喝,小酒杯不方便。
自己人?王如胭看了看骆祥子,又瞧了瞧紫嫣红。
我的意思是骆祥子和阿红是自己人,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当然也是自己人。末摘月拐弯抹角地解释,同时有意将凳子往外挪,使得紫嫣红无从下手。
明白,明白。王如胭会意,祥子真是小气,自己的女朋友也不郑重是介绍。
那个。我们才认识几天。骆祥子解释。
如胭,五十万的支票是你给祥子的?紫嫣红想起关键的问题。
嗯,祥子还说认识才几天,连这件事都坦白说出,你们的发展速度可真够快的。王如胭坏笑。
骆祥子知道越解释越乱,干脆沉默。
他帮了你大忙?紫嫣红似乎不在意王如胭怎样理解他们间的关系。
王如胭简单地将在东莞塘厦的事说出。
原来如此,为英勇的骆祥子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末摘月握住酒瓶,显得豪情万丈。
干杯!
另外三人一同响应,四个酒瓶碰一起,各自仰头直饮,俨然四位纯爷们。
秘密跟踪骆祥子的私家侦探一直未能查清骆祥子的家境,他回家探亲无意间给对方提供便利。
当下午六点乘车,经过七个多小时的颠簸,早上七点钟骆祥子回到了熟悉的家乡。
乡村的早晨是那样地安静,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全无城市的嘈杂和污染,路两旁尽是大面积的花生、玉米,一片绿油油。
骆祥子的家位于村的中央,离乡村主干道有一段路程,家里仅有老父老母,自己所带的行李甚少,他就懒得惊动父亲骑电动车来接,迈步往家走。
脚下的泥路,骆祥子走过了无数次,起初踏着它是走向学校,后来便是踏着它走城市,远行到广东谋生。以前行走小路的所思所想,他已忘记。自从外出打工后,他总盼望着能有一天开着轿车回来,近十年过去,特虽最近几年来,他愈感失落,每当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的脚步总是莫名其妙地变得沉重——今天,他的双脚变得比以往轻快。
他欣赏着沿途的美景,心旷神怡。
苍翠的竹林映入眼帘,竹叶迎风飘扬,仿佛是欢迎回归的游子——家已近在咫尺。
破旧的红砖瓦房,一层高的红砖楼房,便是在骆祥子心中占据着极其重要地位的家。
家,栖息的地方,是人们心中的港湾,从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一个门面,向别人展示着某个家庭的经济状况。邻居们大都均是两层、三层的楼房,部分还搞的装修,粘了瓷砖,甚至安装了空调。骆祥子家的一层小楼很是寒酸,还有那间有三十多年历史的红砖瓦房,别人看来,它或许是文物,骆祥子觉得,它仿佛是自己身上的一块伤疤。
此刻,骆祥子再一次意识到人民币的重要性。
屋前的铁制牛车上,犁、耙、铲等耕地工具全摆了上去,两包尿素、塑胶桶里是三瓶农药,黄色的方形喷雾器搁在一旁,老水牛拴在车轴上,低着头吃干稻草。
骆父、骆母知道儿子今天回来,提前煮好饭菜,端上餐桌等候,还烧好热火,好让儿子能及时洗澡。
客厅里,骆父抽着闷烟,花白头发和胡子,满是皱纹的脸,常年经受太阳毒晒的胸口黄中带黑,陈旧的裤子直提到肚脐眼,因舍不得买皮带,是用拇指大小的小绳子拴着,和儿子的肚腩形成鲜明对比,骆父的肚皮是片下凹,他的外貌比他的实际年龄长了近十年。
骆母弯曲的脊梁靠着椅子,她刚给猪别喂了食,小坐休息看电视,她脸色菜黄,牙床露出,劣质的假牙十分醒目,两只树皮手不听使唤地微微颤抖,指甲里未来得及洗干净的米糠,细小的脚板上无多余的肥肉,纯粹是皮包骨。
看见两个常常牵挂的面孔又变苍老,而且他们还得在耕作,骆祥子心里酸溜溜的。
爹,娘!他的声音中带有伤感。
骆父停止沉思,抬起头。
嗯,阿子,又瘦啦。骆母回头,起身,先吃饭,锅里有热水,吃过饭洗个热火澡,坐车累坏了吧,及时睡觉休息。
骆祥子每次回到家,首先听到的,总是母亲的这番话,每次听见总会让他情不自禁地感动。
娘,秧还没插完?骆祥子放下背包,爹,腰好些了吗?
老毛病,睡了两天,打针,吃过药,现在好了些,还有八分地没插,昨天刚抽了水,得及时插秧苗,再拖着,只怕连水都没提抽,八分地搞不好又要失收。骆父灭了烟,端起碗吃饭。
餐桌上三样菜:肥猪肉、自家鸡蛋、空心菜,骆祥子吃得津津有味,活像一头饿坏的小猪。
骆母向来心急,想了解儿子半年来的工作、生活尤其是恋爱方面的事,边吃饭边询问,他向来是报喜不报忧,免得父母担心。
吃过饭,骆祥子提出同去插秧,骆母不同意,说是坐车累,得好好休息。他拍胸口说,娘,放心,我可是年轻人,晚天晚间在车上睡得好,精神着呢。骆父说,让他去,八分的地,你一个人未必忙得完,今晚再睡早点。骆母点点头,转身回里屋给他拿了顶竹斗笠。
骆父还得赶到圩里买除草剂,骑电动车先行。骆祥子回屋换了套旧衣服,跳上生锈的牛车,骆母轻喝一声,老水牛迈步前行,车轮吱嘎吱嘎地滚动。
平时,骆祥子每个月找一两次电话回家,骆母总是为儿子心疼话费,总是长话短说,现在母子面对面地坐着,她抓紧时间说起家中大半年来的大小事情,如几月份买回猪仔饲养,多少钱一斤,花了多少钱买饲料,家中种了哪些家作物、经济作物,苦瓜最近的市场行情等等。骆祥子仔细地听着,偶尔插话、发问,经过现在和理论的论证,他愈来愈感觉到家庭负担的沉重。
谈完自家的事,骆母接着说有关亲戚、邻居的事,每缝说及邻居,骆母总会变得激动、愤愤不平,特别是和骆祥子家靠得最近的八娘家,八娘有事没事就想着占他家的菜园地、竹园地,甚至是屋地。
都是你爹招来的,骆母又提及往事,当年,八娘的媳妇去世,我们家卖谷子筹钱帮他们还债,你爹喜欢做好人,叫八娘她家回村里重新盖房子,结果呢?人家非但不领情,还说我们家抢占她们家的竹园地、欺负她们。那些狼心狗肺的,有困难里就上门求助,生活状况有所好转即翻脸不认人。
骆母情绪过于激动,说得气喘吁吁,呼得暂作歇息,扬起竹鞭驱赶老水牛。
尽管骆母对骆父的忠厚行为表示否定,但骆父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却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骆祥子为人处事的方式,他自懂事起,虽做过违反道德行为的事,可从未进入派出所,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好青年。
所以说,阿子你得争气,别让人家小瞧了。大哥吊儿郎当,娘全指望你啦,好好工作,存点钱,争取今年加盖第二层楼,明年结婚。娘老喽,现在还能处理,能帮你们带小孩,再过几年身子骨怕会变差,种不了地,还得靠你们兄弟两人养——听娘的。骆母语重心长。
娘,放心吧,我会好好工作的。骆祥子语气坚定。
骆母读书极少,不懂得深奥的大道理,只能以身边生活的事实为题材教育子女女,她对孩子的期望也仅限于四个孩子都身体健康,工作顺利,成家立室,生活有着落。
正是一次次地聆听了母亲通俗易懂的做人道理,也因为自小常挨饿、遭人白眼,骆祥子自小便能吃苦耐劳,十五岁那年,他从内心为自己打气,希望在朝一日能出人头地,告别向他人低三下四的状态,母亲的一番话,再次激发他心中的动力。
两轮牛车吱嘎吱嘎地行驶了约半个小时,到了目的地。
大片的水田中,仅剩下骆祥子家一块田未插秧苗,其他人家的秧苗已抽青发芽。为省事,提高效率,骆母之前都是用抛秧方式插田,今天有儿子当帮手,她决定改用手插田的方式,以尽可能地往田里插秧,希望能增加产量。
四人选了张靠边的餐桌坐下,骆祥子居中,王如胭坐左侧,末摘月、紫嫣红坐右侧。三位女生是各有千秋。王如胭是配套的休闲装,衣料是上乘的丝绸,彼是高贵。紫嫣红出乎意料地着天蓝色连衣裙,女人味十足。末摘月是超短牛仔裤,露背T恤,搭配她的火红色爆炸头,尽显野性。
骆祥子点了砂锅粥、炒田螺、十瓶啤酒,末摘月要三个烤鸡脚,紫嫣红叫四根烤火腿肠,王如胭要一个烤玉米。点了吃的食物,王如胭第一时间向末摘月、紫嫣红递名片,叮嘱她们若得知有价值的新闻请及时通知,最后补充报料有奖,紫嫣红、末摘月也礼尚往来地递名片,多多关照。
末摘月之前听骆祥子说王如胭比自己漂亮,不肯服输,现在看着真人不得不认同。她的小嘴凑到死党耳边,竞争对手强劲,我看你是未战先输。紫嫣红双眉忽横,笑话,我是轻易服输的人吗?她掩嘴直笑,口口声声称和骆祥子仅是普通朋友,现在露出了马脚。紫嫣红又羞又恼,以餐桌为掩护,手指猛地掐她肚皮,痛得好直咧牙。
服务员送来花生米、啤酒、酒杯。
骆祥子起身准备倒酒。末摘月小一挥,都是自己人,直接用酒瓶喝,小酒杯不方便。
自己人?王如胭看了看骆祥子,又瞧了瞧紫嫣红。
我的意思是骆祥子和阿红是自己人,我们是他们的朋友,当然也是自己人。末摘月拐弯抹角地解释,同时有意将凳子往外挪,使得紫嫣红无从下手。
明白,明白。王如胭会意,祥子真是小气,自己的女朋友也不郑重是介绍。
那个。我们才认识几天。骆祥子解释。
如胭,五十万的支票是你给祥子的?紫嫣红想起关键的问题。
嗯,祥子还说认识才几天,连这件事都坦白说出,你们的发展速度可真够快的。王如胭坏笑。
骆祥子知道越解释越乱,干脆沉默。
他帮了你大忙?紫嫣红似乎不在意王如胭怎样理解他们间的关系。
王如胭简单地将在东莞塘厦的事说出。
原来如此,为英勇的骆祥子干杯!为我们的友谊干杯。末摘月握住酒瓶,显得豪情万丈。
干杯!
另外三人一同响应,四个酒瓶碰一起,各自仰头直饮,俨然四位纯爷们。
秘密跟踪骆祥子的私家侦探一直未能查清骆祥子的家境,他回家探亲无意间给对方提供便利。
当下午六点乘车,经过七个多小时的颠簸,早上七点钟骆祥子回到了熟悉的家乡。
乡村的早晨是那样地安静,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全无城市的嘈杂和污染,路两旁尽是大面积的花生、玉米,一片绿油油。
骆祥子的家位于村的中央,离乡村主干道有一段路程,家里仅有老父老母,自己所带的行李甚少,他就懒得惊动父亲骑电动车来接,迈步往家走。
脚下的泥路,骆祥子走过了无数次,起初踏着它是走向学校,后来便是踏着它走城市,远行到广东谋生。以前行走小路的所思所想,他已忘记。自从外出打工后,他总盼望着能有一天开着轿车回来,近十年过去,特虽最近几年来,他愈感失落,每当走在熟悉的小路上,他的脚步总是莫名其妙地变得沉重——今天,他的双脚变得比以往轻快。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