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拳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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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密根出面打圆场,喝酒,喝酒,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美酒佳肴,诸位别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曾老爷子环视众人上眼,下令,都举起酒杯,干了,在外面你们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今晚,谁敢于我面前闹出人命,哼!我会让那个人陪葬。
韦敏知道曾老爷子是不怒则已,一怒必血流成河,忙陪笑脸,老爷子瞧您说的,台北市长都得给你几分面子,谁敢在您老虎头上撒野。
偏偏总有些人爱自作聪明,胡牛扁便是其中的脑子进水型,他倡议说,老爷子,干坐着喝酒乏味,咱们不如像古人那相起武助兴,也让客人们见识见识咱们竹联帮是人才济济,为了让表演更精彩,恳请对方也派人一起助兴。不得不承认胡牛扁的话说得恰到好处,既不得罪曾老爷子又使客人难以拒绝。
“唐堂主的美酒佳肴无以回报,我们的人愿献丑助兴。”无法逃避,骆祥子未等曾老爷子表态就动应战。
“骆先生真是客气,友谊第一,希望大家点到为止。”唐密根尽管知道接下来难免会有伤残,表面功夫仍要做全。
胡牛扁身后的黑白大块头和日本人不约而同地朝骆祥子身后望去,瞧见神童、常霖、沃拉颂斯文的模样,他们的脸上均现出轻蔑的笑,他们的脑中幻想着如何蹂躏那三个胆小鬼。
神童虽是退伍军人,却从未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厮杀,面对高出自己一截的大块头,头顶笼罩着一片乌云,他希望首先出场的是日本人,可减轻心理压力。常霖若无其事地站着,九十年前他胆量去一个由千万人组成的制度对抗,这会儿自然没被三位对手中的任何一个所震慑。沃拉颂上一直是在刀尖上讨生活,哪怕只有一口气他都要创造生命的奇迹。
乌黑的大块头一马当先,扔掉外套,显出健身教练一般的肌肉,走到酒桌中间的空地中,向骆祥子几人勾勾手指作挑衅。神童当仁不让地第一个就应。神童先输了气势,面对黑块头几百斤力量的拳头,他的少林功夫失去应有的作用,60秒钟后即处于劣势。
“砰!”黑块头右脚踢出,神童下腹中招倒地。
骆祥子心里七上八下,有动动手解围的冲动。胡牛扁哈哈哈大笑,似乎想让整幢楼的人都听到他得意洋洋的笑。
“祥子,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动手。”刀彧侧身劝阻骆祥子,说完,他右手一挥。
沃拉颂会意跳出,像狼一样扑向准备蹂躏神童的黑块头。沃拉颂并未系统地练习过某门功夫,但在他无数生死逃生中学会了博斗本领,杀伤力不亚于一名特种兵,黑块头忙得晕头转向,却只伤着沃拉颂的皮毛。
神童爬了起来,他曾经畏惧,然而,复仇的念头已赶走恐惧的心理,他和沃拉颂一前一后围攻黑块头,三人处于胶着状态。
“白熊,该你了。”胡牛扁对黑块头失去了耐心。
白块头活动着关节大摇大摆地闯入众人的视线中,他脚上三寸厚的牛皮鞋踩出“咚咚咚”响。
正当大部分人都认为常霖动手时,刀彧两脚一蹬,身体离地,眨眼间到了白块头跟前,用拳头打招呼。黑块头、神童、沃拉颂结束了沉闷的平局。
“神童,你怎么样?”骆祥子倒了杯酒给神童。
“我。我没事,老板对不起。”神童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喝过酒,即低下头来。
“尽力就好,安全最重要。”骆祥子安慰说,他当然盼望着胜利,但若是因此使手下染红,他会内疚。
骆祥子又给沃拉颂倒了杯酒,才静下来观战。
被胡牛扁称为“白熊”的年轻人是天堂的金牌打手,自被请到台湾以来无论是群殴还是单挑均是所向披靡,今晚,他碰到了克星。刀彧泰拳三分钟的狂轰乱炸,白熊以右手骨折落败。
曾老爷子瞧了瞧胡牛扁,看了看骆祥子,意味深长地喝酒。
“该死的泰国佬!”胡牛扁心里咒骂,回头对带刀男说,“春树君,别令我失望。”
“嗨!”日本人点头回应,脱去木鞋,拔出二战遗留的日本军刀。
走到离刀彧约三步远的地方,日本男没有立即砍人,而是先表演一段令人眼花缭乱的刀法,让门外汉看得心惊肉跳。
刀彧对刀法陌生,但能感受到军刀的巨大力量,除非能夺下军刀,否则,他无必胜的把握。
骆祥子原以为常霖是打酱油的,他用行动回报了骆祥子的照顾。他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拍拍刀彧的肩膀,刀彧放心地退下。
曾老爷子心里不由得为常霖捏一把汗,准备随时喊停,以保护常霖。
“呀!”日本男叫喊的同时挥刀猛砍常霖。常霖却纹丝不动地原地站着,待日本男快到跟前时,两手忽地合起,刚好紧紧夹往军刀,此时的刀尖和常霖的额头不到拇指的距离,曾老爷子吓得忘记喊停。
军刀被对方夹住,日本男恼羞成怒,使尽吃奶劲想夺回,反被常霖轻轻一拉,占为己有。常霖两手一旋,抓住刀柄,使出“常氏斜砍刀”,日本男尚未回过神来,右腿已从膝盖处被截开,嚎叫一声倒下。
常霖本着节约资源的原则,不考虑现场是否有高血压或心脏病患者,伸舌头去舔刀上的鲜血,末尾,军刀往地上一插,没入水泥地板两寸余深。
胡牛扁的心脏一阵地刺痛,仿佛军刀否刺进是他的胸膛。唐密根招呼手下清理现场。
“阿扁,你还有没有节目表演?我可赶着回去休息。”曾老爷子眉开眼笑,刀彧、常霖的获胜让他觉得脸上有光。
“胡老弟,该办正事了。”唐密根催促。
“合同呢?”韦敏可不想再留下来丢人。
“哼!”胡牛扁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也得起身把合同交到曾老爷子桌面。
骆祥子翻看过合同,确信无误,交出两千亏的支票。
“好,好,皆大欢喜,大家喝一杯。”事情基本顺利完成,曾老爷子提议。
众人都端起酒杯。喝过酒,曾老爷子由金先生扶着起身下楼,骆祥子和刀彧等人尾随其后。
关公庙的四周持续地安静着,静得让人害怕。
到了一楼,曾老爷子对骆祥子说,你们仍跟我回文艺中心吧,改日由金先生安排你们离到台湾。骆祥子婉谢曾老爷子的好意,老爷子,谢谢你,人总是要独立地成长,我们备有车。曾老爷子问常霖,常老师,你呢?
常霖:“我和他们一同来,应该和他们一起回去,你需要的资料待我整理后再发送给你。”
“那好,祝你们一路顺风。”曾老爷子不舍的人是常霖。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