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博一博,单车变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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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祥子返回厂里,洗了个冷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正好是厂里饭堂开饭的时间,便在厂了吃了午饭,随后购买新的被子、席子、胶桶等日常用品拎去出租屋。
常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连骆祥子进屋敢没觉察,骆祥子敢懒得叫醒他,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将塑胶席子铺在地上,从外面锁住里屋,免得里面的常霖突然出来骚扰自己,打开窗户,躺下便睡。
骆祥子一觉醒来已是下午四点,常霖还是睡得跟死猪一样,骆祥子给他留了条信息,便出门办事。
平日里,骆祥子收到过律师事力所派发的传单,那时总觉得打官司和自己是八杆子打不着,委实没料着有朝一日会同律师打交道。罗富贵勒索四万块钱他是难以接受的,介也需要找着讨价还价的理由,他心想,能帮忙的或许只有律师。
骆祥子选了就近的一家名为永正和律师事务所,接待骆祥的是名三十来岁的大姑娘。听骆祥子说完,大姑娘说当事人是否需要赔偿,赔偿多少钱,只有等交警的鉴定报告出来才能知晓,若鉴定的报告显示是货车本身的原因造成,当事人则不需赔钱;反之,则需赔偿货车主人的部分损失。
听了律师的分析,骆祥子变得失望,椐他对罗富贵的了解,罗富贵一空会想方设法去扭转乾坤。
果不其然,骆祥子刚走出律师事务所,罗富贵即打来了电话,询问关于赔偿的事。骆祥子回答说,待交警的事故报告出来再作决定。
罗富贵冷笑说,骆师傅你那点小聪明瞒不过我,若鉴定报告指出车祸由货车本身所致,你则无需赔钱,别痴心妄想。咱们也算是有些交情吧,当初就是我出手帮忙,你才当了司机,做人不能忘本啊。
骆祥子不卑不亢,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再说了,我真想耍赖,今天就不会去见你,早收拾东西走人,难不成你还能跑到广西去找我?
罗富贵想想觉得有理,说我愿再减一万,你就赔我五万,若你执意等鉴定报告出来再作决定,我会让你悔得肠子都青。
处于弱势的骆祥子,被迫接受罗富贵提出的苛刻条件。
尽管常霖满口答应会听自己的话,可他到底是个陌生人,更重要的一点,他是以吸血来维持生存,和他同睡里屋显然不太安全,骆祥子唯有选择一个人睡客厅,这样一来,自然得另外购买张铁床。客厅是待客的地方,大白天的搁一
张床在其中总是不太合适。为便于搬运,骆祥子觉得铁架床下安装四个轮子会更省事。
骆祥子来到一间小五金加工店,对店主说了自己的要求,店主也不含糊,抄起家伙就忙碌起来,半个小时不到即完成了骆祥子的任务。半个小时不到赚了一百多块钱,店主打心里高兴,帮忙把铁架床送至骆祥子的出租屋。
下午七点半,已是傍晚时分,夜色开始降临,屋外变得蒙胧。
常霖张开眼,走下床,准备取血袋来饮血。
不讲究卫生,睡了几个小时,起床也不刷牙,就吃东西。骆祥子唠叨。
刷牙?常霖直搔头。
其实也不能怪常霖,他开始冬眠时,世界上还没有牙刷、牙膏之类日常用品。
骆祥子见状,只得自身为样本,给这位来自清朝的朋友示范如何刷牙,清朝的朋友依样画葫芦,刷牙竟是有模有样,最后的确感觉得口腔比刚才更清新。骆祥子还给示范了如何使用卫生容器——尽管他未必用得着。
对于新鲜的世界,常霖充满好奇,比划着要骆祥子带他出去玩。骆祥子也觉得应给他买些衣服、字典及有关介绍中国近代历史的书籍,便答应带他出门。临行前,骆祥子板起脸交代,一切要听从他的指挥,做任何事都得提前向他请示。
骆祥子的出租屋旁边也有不少出租屋,虽比不上下十围村福龙巷的规模,也是相当热闹。此时已近八点钟,许多租户都围在一楼的士多店里看电视、聊天,也有人围在一起搓麻将、炸金花、斗地主,仅一米宽的巷子更显拥挤,时常有无人看管的小孩从别的小巷里跑出,相追逐嬉戏,偶有卖塑料袋、劣质纸巾、望远镜的小商贩骑着电动车穿梭其中招揽生意,各种声音灌进骆祥子的耳朵,让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常霖的眼神依旧是好奇。
快点,快点,还差五分钟就到八点了,不跑就来不及了。
一个黄毛青年冷不防地从一条小巷子蹿出,边用手机通话边中跑,险些和骆祥子相撞。
骆祥子抬头望去,前面约一百米远的士多店正被一群人围得水泄不通。
难道有人打架?骆祥子也具有国人所具有的优良传统——爱看热闹,加快脚步跟上去。
骆祥子走到士多店才发现,原来是众人争先恐后地开单买六合彩,骆祥子看见鸿鹰印刷厂的几名搬运工也在其中。
今天怎么如此多人买码?骆祥子纳闷,他也见过同事们买六合彩(内地六合彩是以香港六合彩为依据进行的非法赌博行为),然而像今天如此火爆的场面倒是十分少见,众人的表情告诉骆祥子,他们今天是稳赚不赔,连身穿校服的小学生也往里钻。
骆祥子向一名搬运工打听其中的原因。
有人刚得到猛料,说今晚出狗,必中!大家都跟着买,骆师傅下买啊,博一博,单车变摩托!搬运工积极动员。
必中?真的?假的?又是曾道人或白小姐的消息?对某个生肖或某个号码必中之类的消息,骆祥子听说的次数不少于500次,他本人却从未下过注,他身边的同事也没有从必中的消息中中过大奖。
不是曾道人也不是白小姐,是内部消息,我们部分的经理刚下注15000包狗,我身上钱不多,仅下100块,也包狗。搬运工掏出他那张鲜红的凭证。
100块?干嘛不押多几百?要是消息可靠,一个晚上就攒了两个月的工资。由于身边有太多的同事买码,骆祥子对六合彩也是略是一二。
呵呵,若等下不开狗,那我就亏大了,就当碰碰运气。搬运工笑了笑。
两人正说着,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两个治安巡逻员骑着摩托车朝士金店驶了过来。
众人忽地散开,变得规规纪纪。
士多店的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叔,见情况异常,大步从店中走出,看见是两名熟悉的治安员,大声说:怕个屌,那两个屌毛上期在我这里买码,还没给钱呢,大家拆紧时间,还差三分钟就八点了。
有了士多店老板的话作担保,众人又围了过来。治安员连按喇叭,众人才闪开让路,治安员猛地加油门,摩托车飞驰而过,留下一团黑烟,惹得众人一阵小声咒骂。
眼前热火朝天的场面让骆祥子不由得心动。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来碰碰运气。骆祥子伸手进口袋摸钱包。
那些有意买码的人都开了单,坐下等结果,士多店的老板还忙着整理收据,数钱。
靓仔?买多少钱?包生肖还是包单双号?红波绿波?老板热情地打招呼。
两百块五十块,单挑44号。骆祥子递给老板钱。
44号,绿波?羊?靓仔,上期刚开羊,本期再开羊的可能性极小,建议你包绿波。
不,就44号。骆祥子平时对4字非常地讨厌,经历过昨晚的事,他不知不觉中消除了对4偏见,他从来都没有认真地翻阅过各种盗版码报,今天突然拿250元来押44号,完全是一时心血来潮。
老板见骆祥子主意已定,不再劝说,收起钱,填写收据。
骆祥子和店老板的对话传开,引得不少人一阵议论。
别吵。人群中不知谁叫了一声。
士多店的电视已调换至香港本港台,几十个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现场直播,除了电视机的声音,没有任何嘈杂声,烟民们不约而同地停止抽烟,十几根烟静静地自燃,烟雾交织成一片,笼罩在人们的上空。
就算是央视的《新闻直播》恐怕也没有这样高的收视率。骆祥子心里道。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