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大海中冲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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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名叫骆祥子的人是爷爷的侄孙,骆海伟一定会以为他是某某组织派来做思想工作的间谍,提起参军这事,骆海伟忍不住发牢骚,我和我的高中同学基本上都得应征入伍,我一点也不喜欢到部队里去,我哥到台北服役三年,我在金门呆了一年,金门的对岸就是厦门,没事的时候我老往对岸看,都是高楼大厦,内地都像是厦门一样富裕?还是故意盖许多的楼房让金门上的台湾人看的?就像是形象工程一样。
骆海庄的老婆对小叔的问题也感兴趣,停止逗儿子,静静地等待答案。
骆海伟的问题让骆祥了啼笑皆非——故意盖楼房让台湾同胞看?你以为是风景呢?他忍住没笑出来,厦门相对来说比内地一些城市富裕,咱们老家虽不比厦门有钱,村里的人都盖了楼房,少的一层,三层四层的也有。当然了,像广西的百色、西藏、新疆等一些边远地方是相对贫困的。骆祥子实事求是,没有打肿脸充胖子的意思。
骆海伟对堂哥的回答有95%是相信的,其余的5%表示怀疑,那些问题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也不打算深究,他要打听感兴趣的事,祥子,听说台湾这边的水果运到和谐市去,价格会翻一番,真的有这么贵吗?要是我到和谐市开一间专门卖台湾水果的店,应能能赚钱吧?骆祥子偶尔看新闻,答道,对对瓜果的价格知道个大概,台湾水果运到和谐市,中间有运输费、税收,肯定会涨价,至少涨了一半,至于有没有翻一番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有空的话可到内地去瞧瞧,作个调查。如果你自己在内地开店手续可能会麻烦些,要是和内地人合伙,可能会更方便。
骆海伟家的邻居们产出的台湾凤梨(内地称为菠萝)等水果通常都是卖给家产品公司,再由家产品公司销售到包括内地、香港、韩国等市场,要是能跳过家产品公司自己直接开店销售,利润应该是可观的,这么想着,他觉得有必要亲自到内地走一走。
骆祥子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以为是常霖或神童,却是林梅打来的越洋电话。到了台湾,他的心思全用在寻找胡牛扁这件事上,竟忘了给女朋友和家里打个电话,每逢佳节倍思亲,尤其是在中秋团圆的节日夜晚,能听见她的声音倍感亲切,他长话短说和她聊了几分钟,她猜想他是在办正事,通情达理地结束通话。他随即拨打家里的电话,节日里向亲人传达一声问候,送个祝福,价值千金。
骆海庄见海里有人游泳,趁着骆祥子打电话的时间回家换了衣服拿来两个救生圈和两块冲浪板、两条中裤,叫骆祥子和刀彧一起下水,刀彧身体在纹身,在这种场合之下他有所顾忌,而且两名手下若有事联系无法及时回复,所以,他选择在岸上。骆海伟平时不喜欢冲浪,这回也不例外,骆祥子换了中裤和骆海庄朝海里走去。
今天是月圆之夜,海水比往常更加汹涌,卷起的潮水此起彼伏,每一个浪花至少有两米高,然而胆大的年轻人喜欢迎难而上,站在冲浪板上尽情地戏水。
骆祥子之前曾和紫嫣红在芙蓉镇码头的港湾里游水,那天也是中秋节,如今已物是人非,时间已冲淡一切。
今晚,他终于有机会成为电视画面中的弄潮儿。
看见巨浪劈头盖脸地扑来,骆祥子担心被埋在水底。骆海庄似乎看出了他的忧虑,拍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好了,没有你想像那样可怕,放松自己顺应水势,你会一直飘浮在水面上,会有意外的收获。说完,骆海庄作了示范:大浪上骑行、钻浪管、凌空翻跃。
骆祥子看得叹为观止,他选择了自以为易学又酷的凌空翻跃来练习,轮到他亲自上阵,才知道看着简单实际困难,被巨浪冲倒好几次,被灌了几口海水,他掌握了基本动作,再接再厉的练习,他总算能做出几个漂亮的动作。刀彧用手机为他记录下精彩的瞬间。
在海浪中玩了约二十多分钟,骆海庄顺着海水游到一边,招手叫骆祥子跟上。刚到海边时,骆祥子对堂哥仍觉陌生,骆海庄亲手教他冲浪后,无形中拉近了两人间的距离。
骆海庄问骆祥子,你们刚到高雄住哪里?骆祥子老实地说,住在一间名叫甜蜜蜜的旅馆。骆海庄虽未入黑帮,可对道上的事有所了解,想了想便知道堂弟此行来台湾另有目的,既然作为堂哥,他认为有必要提出自己的意见。
祥子,如果你拿我当哥,信得过我,若有困难不妨直说,或许我能帮助。
我当然拿你当哥,我来台湾确实是找一个人,那个人在台北,我有对方的手机号码,同行的还有几位朋友,他们在大社乡等着。骆祥子认为自己是内地人,办完事就回去,堂哥是住台湾,一旦跟着去容易卷入是非中。
我们听说甜蜜蜜是牛埔帮的产业,大多数内地人来台湾,出于安全考虑都入住星级酒店,你们怎么会住进了一间小旅馆去呢?跟着你来的那位朋友看模样是练过功夫,我在台北呆过三年那里识得几个朋友或许能帮忙。骆海庄说出疑点。
骆祥子不得佩服堂哥的细心,他是左右为难,人家表了态,如果继续隐瞒容易伤感情。
庄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你上有老下有小,我就不一样,单身一个。老实跟你说,我找的人是竹联帮的胡牛扁,拿回一份合同。听说姓胡的是竹联帮的一个小头目,我那位朋友在金三角一带做事,和泰国那边的军阀有些交情,台湾黑帮和泰国人有业务往来,会卖泰国人的面子,现住旅馆里的四位朋友都有过打杀的经历,所以你也不用太担心。我是拿钱赎回合同,并非是硬抢,有六个人应该能顺利完成。我是偷渡过来的,坐泰国人的船,由牛埔帮的人接上岸,才住进了牛埔帮的旅馆里。我瞒着六公他们是有难处。骆祥子和盘托出,心里惦记着其他事,记忆所处的环境,一股海浪冲来,他被撞到一边。骆海庄急忙伸手拉住。
骆祥子说得轻描淡写,骆海庄依然能体会到危险的高系数,堂弟漂洋过海尚敢深入虎穴,自己生活在这里长在这里,还有什么可怕的?骆海庄做了决定,祥子,我同你去台北一趟,别的不说我熟悉台北的路,能听懂那里的方言,会说简单的几句。竹联帮远比你想象中强大,我在台北服役期间,有一次因为帮派的冲突当地警察人手不足,叫部队的人去增援,我正好赶上,那些人都是疯子,见人就砍,非要打趴下才老实,那一次我的手臂挨了一刀。骆祥子点点头,些时无声胜有声。
骆祥子上了岸,和骆米酒一家子聊天,十点多,赏月的人各自散去。骆祥子和刀彧在骆米酒家住下,待天明再返回大社乡。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