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发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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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镜男粗略看过有关骆祥子的介绍,抬着看了一眼张翊主,有什么话就直说。
此人仅是名打工仔。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世界上知道老太婆的真实姓名、出生年月日的人屈指可数,包括你和我,打工仔如果和老太婆未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他是如何知道其中的秘密?眼镜男直盯着骆祥子的照片,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用眼神杀死照片中的人。
老太婆因公司事务需要曾于一个月前往和谐市,我亲自安排两人跟踪,由始至终未见她和外人有接触,如此看来,老太婆也许不知道此人的存在。张翊主分析。
有可能,听说六姑后来曾秘密返回和谐市。
确有此事,老太婆入住和谐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使用的便是六姑的身份证作登记,六姑返回和谐市仅到了那家医院,至于为何事,不得而知。少爷打算如何处置打工仔。
一定是重要的事老太婆才会安排六姑亲自去办,你继续调查,同时特色办事可靠的人,若此人有利用价值,则暂时留下;一旦发现此人无关紧要或是对我们构成威胁,立即除去。眼镜男拉下淋巾,跳进游泳池。
张翊主依旧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着空气答话:我马上去办。
开黑面包车看似粗活,其实也讲究服务质量和知名度,原因是乘坐黑面包车的人有相当部分是回头客,起初的一个星期,乘客们对新加入运输行列的骆祥子缺乏信任,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在骆祥子的胡大姐的共同努力下,凭借着优质服务和面包车本身的优越条件,骆祥子成为黑面包车运输队伍中的后起之秀,每趟车必定是爆满,每日下来面包车的营业收入均保持在两百块钱以上,招来部分同行的妒忌,若非有每侗仑背后给他撑腰,只怕早已遭同行群殴。
胡大姐没有食言,拉客、收钱等锁事全由她承担,不但如此,她还争取表现自己,比如给骆祥子买报纸、饮料,希望借此进一步巩固俩人的合作关系,毕竟像她这般年纪的人,想找份称心的工作是件难事,想找份每日收入一百来块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渐渐地,骆祥子适应了新的工作,适应了他工作环境中各式各样的人:治安巡逻员、穿梭于红绿灯路口卖报纸、汽车坐垫、地图的小商贩,早上和下午车流高峰期站岗值班的交警。为了生活,大家相安无事,令骆祥子最深刻的,要数站在芙蓉镇政府门口指挥交通的女交警,委实说,她的身材和脸蛋均是普通,可穿了制服后却觉得另有风味,每次驱车经过镇政府大门,骆祥子总要看一眼政府大门和女交警,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收入的增加,并不意味着骆祥子幸福感的增加,相反地,他愈来愈觉得日子变得空虚、乏味,特别是晚间返回出租屋后,于是,他又想起参加自学的日子,那时的日子虽紧促,缺少娱乐,可是过得充实,有成就感。
想起自学考试的日子,他便想起自学考试群里的好友,他们原本彼此陌生,是因为参加自学自学考试培训班才相互认识。他记得,起初群里共有二十人,均是在芙蓉镇工作,其中十五人是女生,五名男生。女生参加培训的课程主要以报关员、会计为主,男生则偏重企业管理、金融,大家平常在群里讨论有关学习的事,就像是学校中的同班同学。
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
一年后,自学考试群里的成员变为十七人,再后来变为十三人,那些半途而废的同学,或已为人妻,或已为人夫,也有的重新选择自由自在的生活,看见曾经的同学无果无终,骆祥子曾心生惋惜,天意弄人,他也成为逃兵之一,此时此刻,他才体会到那些先退出的同学们的无奈。
已是凌晨一点,骆祥子却毫无睡意,常霖已前去海边练琴,海东青已飞出去偷窥,望着空荡荡的房子,他顿觉百无聊赖,登陆手机QQ进入自学考试群,看看好友们近来有无新主留言,令他意外的是,还有五人在线,其中三人和他一同参加金融专业的管科、对子、角慧涓。
嘿,大伙还未休息啊?近来可好?骆祥子主动打招呼。
三人不约而同地回应:祥子,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骆祥子汗颜,鄙人半途而废,无脸见江东父老。对子看见消息,兴高采烈——我总算有个伴啦。气得骆祥子直扔给他两个炸弹。对子则给骆祥子回了两杯酒,开导说哥们看开点,虽然咱们未能成功,中总算是曾经努力,问心无愧,这年头,能挣钱才是关键。
角慧涓是他们一班金融培训班中唯一的女生,大概因为和骆祥子平日交谈都用粤语的缘故,她和骆祥子的关系比其他人更为融洽,问起他是还在鸿鹰印刷厂工作。
于众人面前,骆祥子变得爱慕虚荣,特地将自己进行包装,向众人表示自己已独立创业,开车搭客。
管科沉默了半天,总算有所动静,问骆祥子的对子,荒废之前的学业,让以前的努力付之东流,你们良心可安。
对子先作回应,抛出个委屈的图案,说实在的,多学点知识还是有好处的,我现在用攒下的钱炒股票,每月能赚得四五百,我的另一名工友也炒股,可由于无专业知识,是稳亏不盈,我也算是学以致用。
骆祥子大倒苦水,我又何尝想许弃——当知道无法获得时,松开手何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
管科不以为然,成功并不像你想像中的那样困难,只要你坚持。我明天早上得赶去上班,不和你们闲聊了。骆祥子好奇地问,你是找着了金融专业的相亲工作?管科的QQ头像已变成黑色。角慧涓代为回答,他是进入了一家银行工作。骆祥子满脸地羡慕,管科也算是功德圆满,迈进了白领的阶层。
大概是因为管科刚才的话刺激了对子,他砸出一排鄙视的表情图案,他若不是靠走后门,能进入银行工作?之前参加自学考试,我的成绩十个科目有九个科目比他高分,只因想着日后能找着合适的工作,现在又交了女朋友,没空闲的时间,才忍痛割爱。和反感管科不同,对子对角慧涓则是推崇,提醒骆祥子应向她祝贺,因为她是凭自己的努力得到的这份工作。
角慧涓发出个害羞的图案,我仅是个打杂的,能否成为银行正式员工还是个未知数。骆祥子有意调侃她,角经理莫非是担心骆某人上门添乱?角慧涓送给骆祥子敲打的图案,告知她工作的地址和联系手机号码。
三人接着又闲聊一会儿,角慧涓和对子先后下线,群里仅骆祥子一人,他对着手机屏幕傻傻地看了一分钟,退出网络的世界。
回想起刚才和对子、管科的对话,骆祥子知道,曾经志同道合的网友中,因各自选择的道路各异,已开始变得陌生。
疲惫的眼皮告诉主人,已是休息的时间,骆祥子总算肯关灯睡觉。
朦胧中,骆祥子听见地板被撞击的声音,隐约还听见有人呼叫,打开灯,屋里仅他一人,再到常霖房里去看——练琴未回来,闹鬼啦?
骆师傅。地板下面传来胡燕姿的声音,我家的水龙头坏掉中,水漏个不停,你下来帮忙修理一下。
骆祥子所租的房子原先是上下两层相通,房东后来因出租需要,在连接上下两层的楼梯口处安了块可活动的铁板,上下的租户都用锁头锁着,以防止对方偷窃。
骆祥子打开锁,下楼的胡燕姿听见声音也找锁,铁板慢慢地打开,他伸头往下看,楼下租房的地板全是水,水龙头依旧流个不停。胡燕姿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向他发出求救的眼神。
你里有板手之类的工具吗?等会儿,我马上下去。此时是半夜,两人身份特殊,骆祥子小声地问话,免得招来附近邻居的非议。
板手,钳子之类的工具都有。胡燕姿也是有意压低声音。
骆祥子套上条中裤,身上穿件短袖T恤,顺着楼梯走下。
距离拉近,他才发现燕姿的睡衣部分沾了水,令他想入非非。她无心去留意免费修复工的异样,递来板手和钳子。
有备用的水龙头不?若是没有,只能将水龙头拧死,明天再更换新的。他虽非专业人士,可对简单的故障仍能解决。
没备用的水龙头,先拧死,都生了锈,我刚才费了好大劲都没能拧好,明天向房东要一个新的。
男人和女人相比,优势是力气大,胡燕姿看来困难的事,骆祥轻而易举地完成,做完份内事,他转身便要返回屋,他担心再继续呆下去会犯错。
骆师傅等会儿,帮我扶住凳子,我站凳子上取下墙壁上喷湿的袋子,里面全是证件。胡燕姿说。
他抬头望去,靠床的墙壁上,一只胶袋因为刚才水龙头水花的射着,正滴着水。
胡燕姿拿了胶凳架到床上,小心翼翼地站到凳子上,两脚直哆嗦。
骆祥子府下身,双手抓紧胶凳的上个脚,头不自觉地往上瞄——她身穿短装套装睡衣,她的下身连同她的红色小内裤全显于免费修复工眼前。
她拿下胶袋,看见里面的证件都是干的,才放心下来。她屈身要从凳子上下来,哆嗦的双脚忽地一歪,整个人跌下去,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赶紧去将她抱住。她因是从高处跌落,他又未事先有准备,俩人时倒到床上,她位于他身体的下方。
眼镜男粗略看过有关骆祥子的介绍,抬着看了一眼张翊主,有什么话就直说。
此人仅是名打工仔。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世界上知道老太婆的真实姓名、出生年月日的人屈指可数,包括你和我,打工仔如果和老太婆未有直接或间接的联系,他是如何知道其中的秘密?眼镜男直盯着骆祥子的照片,如果可以,他一定会用眼神杀死照片中的人。
老太婆因公司事务需要曾于一个月前往和谐市,我亲自安排两人跟踪,由始至终未见她和外人有接触,如此看来,老太婆也许不知道此人的存在。张翊主分析。
有可能,听说六姑后来曾秘密返回和谐市。
确有此事,老太婆入住和谐市第一人民医院治疗,使用的便是六姑的身份证作登记,六姑返回和谐市仅到了那家医院,至于为何事,不得而知。少爷打算如何处置打工仔。
一定是重要的事老太婆才会安排六姑亲自去办,你继续调查,同时特色办事可靠的人,若此人有利用价值,则暂时留下;一旦发现此人无关紧要或是对我们构成威胁,立即除去。眼镜男拉下淋巾,跳进游泳池。
张翊主依旧弯着腰,毕恭毕敬地对着空气答话:我马上去办。
开黑面包车看似粗活,其实也讲究服务质量和知名度,原因是乘坐黑面包车的人有相当部分是回头客,起初的一个星期,乘客们对新加入运输行列的骆祥子缺乏信任,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在骆祥子的胡大姐的共同努力下,凭借着优质服务和面包车本身的优越条件,骆祥子成为黑面包车运输队伍中的后起之秀,每趟车必定是爆满,每日下来面包车的营业收入均保持在两百块钱以上,招来部分同行的妒忌,若非有每侗仑背后给他撑腰,只怕早已遭同行群殴。
胡大姐没有食言,拉客、收钱等锁事全由她承担,不但如此,她还争取表现自己,比如给骆祥子买报纸、饮料,希望借此进一步巩固俩人的合作关系,毕竟像她这般年纪的人,想找份称心的工作是件难事,想找份每日收入一百来块的工作更是难上加难。
渐渐地,骆祥子适应了新的工作,适应了他工作环境中各式各样的人:治安巡逻员、穿梭于红绿灯路口卖报纸、汽车坐垫、地图的小商贩,早上和下午车流高峰期站岗值班的交警。为了生活,大家相安无事,令骆祥子最深刻的,要数站在芙蓉镇政府门口指挥交通的女交警,委实说,她的身材和脸蛋均是普通,可穿了制服后却觉得另有风味,每次驱车经过镇政府大门,骆祥子总要看一眼政府大门和女交警,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收入的增加,并不意味着骆祥子幸福感的增加,相反地,他愈来愈觉得日子变得空虚、乏味,特别是晚间返回出租屋后,于是,他又想起参加自学的日子,那时的日子虽紧促,缺少娱乐,可是过得充实,有成就感。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