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海东青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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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霖对高尔夫球场里外都十分熟悉,瞧见骆祥子和末摘月的汽车开出,他立即绕到高尔夫球场偏僻的角落,翻越铁丝网进入。
做贼心虚,这句话用在常霖身上同样适合,他不敢保证自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更无法保证海东青这会儿正呆在别墅里,就算海东青真的在屋子里,未必能抓到,所以,伪装是非常必要的。
常霖这次所戴的人皮面具是民族英雄邓世昌,邓世昌乃是爱国将领,在中日黄海海战中牺牲,要是他泉下得知自己的模样被用于小偷脸上,一定会从地下跳起来。
冬天,夜晚是寒冷的。高尔夫球场的铁丛网装有摄象头,晚间没有客人,保安更懒得出去巡逻。常霖清楚摄象头所在的位置,这回,他没有从铁丛网上面翻过,而是从底下小心翼翼地钻进去,那姿势,如同一条狗。
他依靠记忆,借着高尔夫球场内小路的灯光,顺利地靠近刚才搬出去的那幢房子。这会儿,他并不担心保安,要是碰上保安,他撕下面具即能化险为夷,他担心的是房里除了海东青还有其他人——朱莉叶。他的耳朵贴窗听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对话或音乐声,他四周看了一眼,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他倏地飘进去,马上又关好门。屋里亮着灯,却没有人,连海东青的影子也没有。他推开海东青的房门,通亮的房晨只有日常家具,再看看排练室,黑乎乎的,另外两间房门上了锁。
难道那只鸟出去了?常霖变得焦急,明天如何同沙菲克交差?也许在楼上,他安慰自己,可能性不大。二楼以前是他一人霸占的,海东青极少到二楼,如果海东青要到楼顶,他宁愿从窗户飞出去。
事情往往会在最不可能的时间和地点发生。
到了二楼,常霖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当听清说话的内容,他差点气炸了,要不是需要作交易,他会扭断那只鸟的脖子。
“该死的僵尸,你总算搬走了,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我要在你床上拉屎,咒你永不得重生。”
海东青兴奋的心情被“吱”的开门声打断,看见是陌生的面孔,他愣了一下。
“你是谁?快滚开,要不然我报警。”有过数次逃生的打斗的经验,海东青很快地从慌乱中镇定下来,扇翅升空。
常霖撕开人皮面具的角。海东青顿时从半空中落到床上。
“救命啊。”海东青大概明白了什么,使尽全身力气振翅飞起。常霖第一时间关门,扑向海东青。若是在其他房间,窗户或许有时会打开,常霖因为怕白天的光线,窗户通常是关着的。海东青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常霖顺手抓起几本书,往半空中的海东青砸去,海东青的翅膀被击中,直线下降,正好落到常霖手中。海东青来不及第二次呼叫,已被常霖提捏住嘴巴。常霖从抽屉里找出拇指大小的胶纸,缠住海东青的嘴巴和双脚。再拿来小绳子捆住海东青的双翅,随即把海东青入进胶袋中,提起,走下楼。
常霖走出别墅,关好门,立即消失在夜色中。
安全地离开了高尔夫球场,常霖返回新租下的出租屋,将海东青放床底后,才急急忙忙地赶去和骆祥子见面。
骆祥子和末摘月及叶金夫妇已开始用餐,常霖抱拳向两位朋友道歉,解释的理由是阮玉枝临时有事叫他到医院。骆祥子和末摘月都知道阮玉枝对常霖的重要性,并不怀疑。
骆祥子和、末摘月对叶金夫妇不熟悉,话题自然少,基本上都是叶金问,他们两人作答,那气氛像是老师和学生间的口头考试。
骆祥子去年曾和刀彧一起随常霖到叶金的家里,和叶金的父亲有过接触,受“有其父必有其子”和叶金言行的影响,第一次面,骆祥子从心里为叶金打了60分。
几个人断断续续地聊了近一个小时,十点多钟,骆祥子和末摘月驱车离开酒店,末摘月返回自己家里,骆祥子则回高尔夫球场的出租屋。
骆祥子进了屋,楼上楼下看了一遍,都没见着海东青,想着这位老朋友又出去“偷腥”去了,天亮之前会自己飞回来,他并没有多想,钻进被窝睡觉。
天亮了,天气阴沉沉的,飘着毛毛细雨,使人难有好心情。
骆祥子起身,洗漱过后走向海东青的房间,为方便自己出入,海东青的房门大多的时候是虚掩的。
“东青,你吖的,昨晚又去偷看哪位少妇洗澡了?”骆祥子推开房门,习惯性地调侃同伴,等了两分钟,没有声音回应,他急了,走到床边,伸头往床底看,空空是也。
难道海东青出事了?自从去年那次遭遇少妇用电蚊拍袭击受伤后,海东青从未敢单独在外面过夜。骆祥子打电话给末摘月,叫她赶紧来商量。
末摘月一进门就抱怨,真是的!知道明天要为电影《息息相关》作宣传,还飞出去疯,不分轻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骆祥子耸耸肩膀,发牢骚有什么用?现在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找他回来。
“也许是他一时忘记,今晚就会飞回来的,我们别杞人忧天。”末摘月耐着性子坐下。
“不会的,我对他比谁都了解,肯定是遇到了麻烦,我们这就去找。”
“打?到哪里去找?你应该清楚,许多人都知道我是海东青的经纪人,这样大摇大摆地出去找,不是告诉别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不如这样。找个熟悉的人在附近张贴广告,说丢了只白鸟,如果有人抓着或看见,会提供线索,再由熟悉的人代替我们去联系,就不会有怀疑丢失的鸟是海东青,岂不是一举两得。”末摘月在慌乱中想了个好办法。
“行,你找个可靠的人去国,我还是要亲自出去找找看。”骆祥子始终坚持亲自去找。
事情紧急,两人不再废话,分头去做事。
骆祥子和末摘月所做的事当然是徒劳的。因为一个小时前,常霖已送海东青给英国皇家学院的沙菲克。这会儿,常霖和叶金正站在芙蓉镇的机场里,阮玉枝由叶金铁老婆杨琳陪同登上飞往英国的飞机,准备登机前,常霖告知女友,在明年适当的时候会到英国去探望她,他大概不会想到,明年到了英国伦敦会和仇人相见,会和海东青在沙菲克的实验室相见。
傍晚,骆祥子拖着疲惫的身体、失望的心情回到出租屋。一整天,他走遍了附近街道和巷子,凡见着白色的鸟,他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多看两眼,他的手几乎成天捏着手机,生怕海东青打来电话或发送信息时无法第一时间回应,遗憾的是,见到的那些鸟、接听到的电话或收到的信息均与海东青无关。
末摘月软绵绵地躺在沙发上,她所托的朋友倒是给她打过电话,说是有人提供线索说找着或看见白色的大鸟,结果都是骗钱的。如果海东青真的突然失踪,损失最大的莫过于末摘月,她的全部积蓄都投入了“祥月娱乐公司”中,今年因为海东青发行唱片,举行全国巡回演出是赚了一笔钱,可是,赚回来的钱大部分投入了拍摄文艺电影《息息相关》中,一旦缺少海东青的宣传,电影或许会落到无人问津的地步。
两人都不说话,屋里一片死气沉沉。
骆祥子到底比末摘月经历过更多的大风大浪,想之前和红狼的手下“短兵相接”,暗杀张翊主的保镖,遭遇台湾黑帮的发难等等,他都挺了过来。相对而言,眼前的事小巫见大巫。他轻咳一声,开口对末摘月说,你不用为电影的事担心,也许过几天海东青就会回来的,假如。假如他真的不回来,可利用相关消息作些报道,炒作是你的强项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末摘月猛地拍大腿,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被吓糊涂了!先放出消息,说海东青生病,如果过几天他回来,就说经过治疗病情好转,假如。就以假乱真,家里还有几只和海东青长得差不多的鸟,随便拿一只来糊弄记者。
骆祥子直看着末摘月,她忽然意识到犯错,解释说,祥子,东青出事我同样难过,是因为电影的宣传需要出此下策,你想想,我们公司投入了多少钱?那个,我去忙了。她找了个理由走出屋。
先是起死回生地变成一只大鸟,如今可能又一次消失,骆祥子觉得海东青的人生像是梦一样,最伤心的人莫过于他的父母,但愿他的父母能坚强地挺过去。
第二天,有关“F5”主唱“青哥”病重的消息占据了各娱乐新闻头条,“F5”的粉丝纷纷以各种形式表示关注和祈福。
12月29日是骆祥子的生日,因海东青的事,他无心和朋友聚会庆祝。知道他生日的朋友都打来电话送祝福,这些朋友包括紫嫣红,她告诉元旦结婚,希望他能前往参加,他婉言拒绝,元旦那天是骆海伟在和谐市开张水果店的日子,他自然得亲自参加开张庆典。
过了元旦要回家办酒席,林梅两天前辞来和谐市暂住,她自然是住在“香港花园”的小区里,她知道男友在高尔夫球场有个窝,且有几个朋友同住。
得知骆祥子没有找朋友聚会,林梅彼感意外,电话里小心里问道,你今天很忙?骆祥子说,你今晚到高尔夫球场来,我想过一个安静的生日。林梅没多问,买了礼物、蛋糕、一些肉食和瓜菜,要为未来的老公做顿好吃的。
夜里,十多万平方米的高尔夫球场里,那一排别墅里,只有其中一间亮着灯,几十平方米的房子里,只坐着他一人。
门外传来了叫唤声,骆祥子起身开门,他送给站在门口的林梅一个拥抱,然后帮忙拎东西。
“就你一个?”林梅没有听到多余的声音。
“还有你呀?”骆祥子的脸上看不是喜是悲。
“我是说和你一起住的朋友。”
“阿刀在缅甸,常霖前几天搬了出去,另车个,不知去哪了。今晚是我们的二人世界。”
“这样啊,怪冷清的,过些日子搬回香港花园小区里住吧,省得老是两头跑。”她停下脚步,征求他的意见。
“也好,可以天天搂着大美人睡觉到天亮。”他放下物品,搂着她便吻。
她心里渴望着,美美地享受。
好一会儿,她轻轻地推开他,她的脸微红,因为他刚才想继续习惯性接下去的步骤,低着头说,讨厌,我去做饭。
他坐在沙发上,思考着林梅刚才的问题,若是元旦之前未见海东青回来,他会搬出别墅,他不想留在这里触景生情。
简单的一顿饭,俩人人吃得开开心心。骆祥子有个毛病,不开心的时候喜欢暴吃,林梅误以为是饭菜可口。
林梅送给骆祥子的生日礼物是电动胡须刀,他问,怎么选胡须刀?送块名表也好啊。她振振有词,以后,你的脸面从某种程度上讲代表着我的脸面,我可不想让人说我的老头长着一张猫眼脸。他回报一个开心的吻。
她买来的是柠檬奶酪蛋糕,上面有两个由奶酪组成的小孩亲热图案,吹蜡烛前,他许了个愿,她撒娇道,许了个什么愿望?他笑嘻嘻,吃完蛋糕再告诉你。
林梅信以为真,赶紧往嘴赶紧往嘴里塞蛋糕,看似斯文的她报销了三分之一的蛋糕,拿纸巾抹抹嘴,打了个嗝,她贴到骆祥子身旁,现在快说出你的心愿。
骆祥子轻轻搂着林梅,她心满意足地伏在他的胸膛——有时候,有一个人能陪着你总是好的。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