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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采徒仔细再看一遍支票，心中狂喜，要知道在中甲联赛中，运气坏的球员在球场上奋斗十年未必能拿到五十万——无功不受禄，他不敢伸手去接。

　　“拿着，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骆祥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他花了一分钟的时间说出十一个字。

　　“什。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会令骆先生失望。”杜采徒只能服从。

　　“放松，别紧张，是小事，喝茶。”骆祥子拿出哄小孩子的本领。

　　杜采徒听话地再次端起茶杯。骆祥子言简意赅地说出他的计划，并补充，假如因此受到足协的处罚，他会摆平所有的麻烦，另外补偿五十万。

　　五十万加五十万，就是一百万。杜采徒盘算着，而且无论结局如何他都是赢家，这么想着他不再恐惧，他反倒认为是美差，脸上显出浅笑。

　　骆祥子捕捉到杜采徒脸上转瞬即逝的笑，骆祥子交代完事情，先叫杜采徒归队，一再叮嘱他要保密。骆祥子随即去见温哥，态度鲜明地支持他上半场安排铁桶阵的战术。

　　祥月球队今晚的生死之战，吸引了近两万名球迷前来支持，央视体育频道和国内多家电视台进行现场直播，众多的媒体记者前来观战。因为祥月队的主教练是英国人温哥，英国的《泰晤士报》不远万里地派来一名记者，等待奇迹的发生。

　　面对祥月队的看家本领——铁桶阵，内蒙古雄鹰取无计可施，只能干着急。祥月队仅依靠外援德莫斯的进攻无法冲破对手的防守，上半场，双方握手言和，守门员杜采徒的表现中规中纪，未受骆祥子谈话的影响。

　　中场休息，祥月队的球员返回休息室，温哥争分夺秒地给球员讲解战术。

　　常霖提胶换好服装、鞋子，戴好黑色塑胶面具，站在厕所里等候行动的信号，他刚才通过视频观看了上半场比赛，听了讲解员的解说，使他对足球比赛增加了少许的言了解，踢球他会觉得有难度，守住球门他信心十足。

　　杜采徒心不在焉地听说翻译的讲话，他的注意力人集中于墙壁上的挂钟上，秒针慢吞吞地转动，仿佛厌倦了前进。

　　离下半场比赛有两分钟，祥月队的球员已陆续朝球场走去。

　　“我去一下洗手间。”杜采徒以光速离开众人的视线，钻进厕所里。

　　厕所里空荡荡的，只有第五间关着门。杜采徒走过去，轻敲三下，小声说，我是杜采徒。门打开，他看见里面站着一个和自己一样身高、穿着相同衣服、鞋子、戴着相同面具的人，的确，替身和他有向分相似，若不仔细辩认，根本不能看出真假。

　　“祝你好远。”杜采徒对常霖说。

　　常霖的右手做出“OK”的手势，走出去，关上门，留下杜采徒。

　　骆祥子低着头站在教练组成员身旁，尽量使自己不引起观众、媒体的注意，他穿的是球场工作人员的马甲，确实未引起人们的特别关注。当看见常霖站在球门中间，他对温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attack？"温哥疑问。

　　“yes，attack！”骆祥子斩钉截铁。

　　温哥沉默了几秒钟，用手势向球员传达进攻的意思。

　　祥月队的突然反攻让雄鹰队吃了一惊，很快的，对方稳住局面，以同样的方式迎接对手的挑战。双方球员开始激烈地拼抢，足球所到之处总能引来双方四五名球员的争夺。

　　下半场的第十五分钟，雄鹰队将球送到离祥月队球门约三十米远的地方，雄鹰队的七号妙传给外援马克，马克带球强行突破祥月队的第一道防线，祥月队两名后卫急忙拦截。正当观众们以为马克抬腿射门，常霖也做好扑球的准备。但意外的是，马克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射门，而是把球送给十号的队友，雄鹰十号接到球即怒射。

　　足球像炮弹一样朝祥月队球门的右上角射去。常霖回过神时足球离球门不足两尺的距离，此时，他站在球门的右侧，如果守门员是杜采徒，注定是无力回天，幸亏的是实门员是常霖，他两脚蹬地，身体斜线上升，两手伸直。

　　雄鹰队的十号已张开双臂，等待队友们的庆祝。

　　足球刚进球门，被常霖的右手拍出，他因惯性而撞向球门的铁杆，铁杆变了形。

　　“啊！”主场球迷欢呼一片，为守门员不可思议的扑救喝彩。

　　雄鹰队的十号失望地跪地磕头。

　　祥月队球员拦下足球，立即组织反攻，德莫斯带球长驱直入，冲过半场，球转移给十五号队友。雄鹰队队员拼命追赶，但已落后。祥月队十五号长传给禁区的队长，队长控球，先用左脚迷惑对方守门员，右脚抽射，足球飘进了对方的球门里，幸福地停留在里面。

　　“呜呜呜！”现场响起排山倒海般的鸣笛，球迷们用特殊的方式来庆祝进球。

　　温哥激动得跳起来，骆祥子眉开眼笑，常霖在胸前偷偷地画了个十字。

　　宝贵的进球大大地鼓励了队员的士气，祥月队队员开始更疯狂的进攻。雄鹰队的失利影响了势气，不得不放弃进攻，转为防守，就连外援马克也不敢再单枪匹马越过半场。雄鹰队的进攻虽然乏力，防守却固若金汤，屡屡化解险情。

　　双方球队呈胶着状态持续到比赛结束哨声响起，祥月队以微弱的优势险胜，迈进中超的行列中。内蒙古雄鹰队失落地离场。

　　祥月队队长和守门员是本场比赛最大的功臣，球员们先高高抛起队长，当他们要和守门员庆祝时，常霖转身往球员通道走去，让所有的人莫名其妙。

　　更令队员们莫名其妙的是，休息室的厕所里突然乌黑一片。

　　“杜采徒，该你上场了。”骆祥子在黑暗中提醒。

　　常霖由骆祥子引入一间房内更换衣服。

　　灯光重新亮起，杜采徒兴高采烈地起到球场，心安理得地和队友们拥抱，接受球迷们的欢呼。

　　摄影机、长短的照相机从各个角度对准祥月队的队员、教练，温格、杜采徒，祥月队队长、德莫斯四人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热情的球迷蜂涌过来向球员索要签名和纪念品。

　　常霖换好衣服恢复了原来的面貌，从另一道门重新走进球场。胜利的果实有他的一份功劳，而他只能作一名旁观者，他朝球员们的背影看了一眼，然后迈步走开。他扭头的一瞬间，正好定格在《泰晤士报》记者的镜头中，他那张平凡的面孔，阴差阳错地刊登在英国的报纸上，恰好被他的朋友：一位一百二十岁的英国读者看到。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