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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十年,再相见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 滴血成海 4639 2021-04-06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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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快乐大本营》也发来邀请,海东青一个劲地激动,他平时常看这档节目,可以说是这档节目的忠实观众,没想到有朝一日能以嘉宾的身份去做客,想着弄个新节目少说得五六天,若本周末参加,只怕来不及,这么想着,他变得喜忧参半。末摘月说出打算,让我表妹教你一首最新流行的韩语歌,你负责唱,阿叶配舞,时间来得及。

  既然是明星,自然得讲究排场,末摘月弄了辆奔驰来接骆祥子和海东青,相当拉风。

  骆祥子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却是第一次坐豪车,按耐不住激动,忍不住细细地打量,座位软绵绵的,行驶平稳,像是静止了一样,难怪富豪们争破头皮地去买。海东青得知是奔驰,叫嚷,赶紧打开纸袋子的盖子,让我来个亲密接触。盖子打开,海东青从袋里跳出来,落到真皮座椅上,他又是用嘴啄又是用翅膀摸,那兴奋的程度无异于和一名原装少女交欢。

  末摘月没理会骆祥子和海东青的大惊小怪,继续和主角商量演出的事,东青你同意我刚才的主意吗?你要是觉得韩语较难学,可改为日语或英文歌。海东青说,市场经济嘛,你得适应市场、观众的需求,就我个人而言,日语和韩语都像是鸟叫一样,为何如此多的年轻人喜欢呢?难道咱们国语比它们差?还是因为唱歌的人长得漂亮?还是那些歌曲万分地动听?末摘月说,据我的了解,青少年观众喜欢韩语歌曲多一点,至于他们为什么喜欢,对我们而言是次要的,我待会儿叫我表妹找一首歌词较少的,死记硬背,你在两天内应能背诵出来。海江青伸出爪子作出OK的姿势。

  骆祥子问,东青你确定能在两天内将一首歌理解、记熟?海东青说,只要能背熟歌词就行,我管什么意思,反正听歌的人都是些二愣子。车上的人除了司机外,都被海东青的话逗得发笑。

  奔驰在末摘月安排好酒店门前停下。

  508房间里,《文汇报》的女记者见着海东青,即开始访问。屋子里除朱莉叶外,还有另外的一位女子,三十来岁,打扮前卫。末摘月介绍说,是她新请来的造型师兼助理,专门为青叶组合成员造型、化装。

  海东青之前已接受过多次访问,对记者的提问的问题均能熟练应对,而且《文汇报》的女记者所提问的问题和以前的采访者所提问的问题是大同小异,采访的末尾,女记者顺便采访了朱莉叶几个简单的问题,拍下几张照片。女记者的任务完成,前后共十五分钟。女记者大大方方地从末摘月手里接过两千五百块钱,这个价钱和在报纸上做一个普通广告的价钱相当。

  骆祥子是个喜欢游玩的人,到了大都市肯定得好好游览一番,晚间,他没有亲临电视台近距离地观看海东青的节目表演,而是去欣赏城市的美景:外滩、黄浦江、东方明珠塔等等。他在游览中寻找旧上海的历史,感受新上海的变化,频频拍照留念。

  和骆祥子的潇洒、休闲相比,海东青在电视台表演结束就回到酒店,开始背诵歌曲,不周末参加《快乐大本营》作准备。朱莉叶也开始排练舞蹈,原来被骆祥子视为疯疯趁颠颠的女孩,一旦认真工作,似换了另外一个人。

  末摘月、海东青、朱莉叶等人如今都以演艺事来为主,骆祥子虽然从海东青的收益中获得一杯羹,可这并不是他的主要工作,而且他的大哥后天结婚,他得赶回去凑热闹。

  上海之行,骆祥子等人本是为商业演出而来,骆祥子却没想到,所入住的酒店竟有和他熟识的女服务员,女服务员不但见着骆祥子,晚间还收看了海东青表演的节目,第二日,这位女服员即决定离开上海。

  骆祥子和末摘月等人辞别,先行回和谐市,女友紫嫣红当日正好有空,驱车到机场去接男友。小别胜新婚,俩人情意绵绵。

  此时已是农历的十二月底,康德塑胶厂忙着过年的订单,有信而安、姚永康等人的管理,骆祥子不再画蛇添足,回到和谐市的当天下午,他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午坐车回家。

  回家参加大哥的婚礼,骆祥子本可以驾车返乡,表哥姚永康就力劝他这样做,其一可省两百来块的车费,其二能在村子里扬眉吐气。骆祥子否定了表哥的建议,从和谐市返回老家一路需七八个小时,他单独一个人驾车相当地疲惫,沿途收费站超过50个,如此算来,驾车的花销比乘卧铺车多,他选择后者。

  这天已是农历的十二月二十,已进入春运的时间,返乡的劳务工比往常明显地增多,按照供求关系的原则,车费开始猛地涨价。平日里,从和谐市驶回骆祥子老家的长途卧铺车需一百五十块,而今已涨到四百块。据司机们说,到二十五六的进候,每个座位将卖到五百块,仍将是供不应求。从和谐市驶出的火车也有途经过广西贵港,只是现值春运得提前买票,而且铁路的票常常是一票难求,所以,在和谐市工作的贵港籍劳务工大多都是坐汽车。

  骆祥子在早晨打了订票电话,总算能抢得一张有座位的车票。他外出向来不喜欢大包小包地拎,这次回家也是仅用个小背包带几套衣服,其他所需的物品,待回到家里再买。下午五点,骆祥子在芙蓉镇车站等来了返回家乡的长途车,核载33人的客车,连同司机和收票员已达36人,超载的两人无座位,只能坐在客车通道中。

  不消说,客车中的人99%都赶回家过年的,大都是结伴回去。虽然大家都是回到相同的地方,客车上除了骆祥子的家乡方言,还参杂着普通话、湖南腔和贵州话。这种现象在当下是非常地正常,异地的男女在工厂工作或别人介绍认识,而结合在一起,有的是男孩带女朋友赶着春节前办喜事,有的则是女孩带遥远男友回家去见家长,车上的乘客即变成了五湖四海齐相聚。哪些已入乡随俗的异女男女已熟悉伴侣家的一些方言,说得也算是标准,若不留意听,根本无法辨别那个女青年是外来的媳妇。

  骆祥子一个人,在座位上坐下,便打量车里的人,企图从人群里找出熟悉的面孔。忽然,他发现坐右侧的男年青似曾相识,他直盯着对方,努力地回忆。

  你是骆祥子?对方先认出。

  你是?你是哪位同学?是55班的同学吧?一时没记起。骆祥子抱歉地笑笑。

  我是梁范,是55班的,初二那年我还是你的同桌。咱们有近十年未见了,你仍是原来的模样。梁范边说边给骆祥子递根香烟。

  是有近十年未见。你比原来更大块头了,胖啦。我看见就只觉得眼熟,想不起来。混得怎么样?有几个孩子了?骆祥子摆手婉谢香烟,他和梁范是同一个乡的,初中毕业后各自外出打工,读书那会儿各自留有联系的电话号码,平时少联系,当某日想找个老同学来聚会,才发现对方的手机号码已变成空号。往年的春节,俩人又极少同时回家,以致有近十年未见。

  梁范原先是躺着,见了老同学,坐直身子聊天,我可是晚婚晚育的模范,今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着一个,河南的女孩,坐在我后面那位便是,他点了根烟,介绍自己努力奋斗得来的劳动成果。骆祥子抬头望去,瞧见位皮肤白净、五官端正的女孩,看模样二十出头,问梁范,她怕比你小吧?河南这么远,她肯我们那穷地方去?梁范满脸坏笑,她比我小八岁,今年七月刚高中毕业,她肚里有了我的种,没得选择。你呢?也是在和谐市?听说当了小老板。骆祥子说,从学校出来后几乎都是窝在和谐市,现在啊,我对和谐市比咱们的贵港市更熟悉,之前是在厂里做,今年跟我表哥几个人合伙接手了间小塑胶厂,马马虎虎地混口饭吃。记得读书那会儿你极胆小,和女生说话就脸红,如今做起先上车后买票的勾当。大家是熟悉的同学,骆祥子开起玩笑。

  梁范和骆祥子说的是家乡方言,不担心被女朋友听出来,所以肆无忌惮,我是顺应潮流发展嘛,你知道我家穷,回家相亲,女孩都要求两层楼,得有摩托车、电冰箱等电器,短短几年的时间,我哪弄来那么多的钱,就只好向无知少女下毒手。

  梁范,你说我坏话?梁范的女朋友看见两个男生在坏笑,故意板起脸。

  哪有啊,我和老同学聊些读书时的事,你还要吃玉米吗?车准备要开了,我去给你买。好男不同女斗,梁范忙支开话题。

  头昏昏的,没胃口。河南女孩说完闭眼休息。

  你可真够狡猾。骆祥子嘿嘿笑起来。

  那是,要不然如何能将她骗到手!梁范对自己的小聪明引以为豪。

  两个老同学相见,打开了话匣子是滔滔不绝。梁范声情并茂地讲述他的成长史:一个傻里傻气的小男生,第一次找工作被黑中介骗得身无分文,流浪街头,忍饥挨饿,因为无暂住证而被请时派出所。一次次地跌倒、碰壁,经过多次思想斗争,抛弃了天真的梦想,重新爬起,努力学习,刻苦钻研,左右逢源,终于成一间港资具厂的副领班。

  相对而言,骆祥子则显得有些口拙,谈及自己的打工生活时避重就轻,给听众的感觉是既非成功人士,也不是失败的奋斗者。

  有了同学的相伴,骆祥子的旅途多了向个乐趣,而且车上的老乡偶尔说些趣闻、乐事,无形中冲淡了骆祥子的寂寞,一路平安无事,于次日早晨五点回到故乡。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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