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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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永康、潜德、姚永坚之所以对骆祥强强烈地支持,是因为他们几个都在公司安排了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和同流合污的原则,他们极力拉笼骆祥强入伙,免得骆祥子过于清高而对他们以公谋私妄加评论。
开张的当日是风光的,然而,风光背后隐藏着危机——公司生产订单缺少。友帮厂原先积累下来的客户有三分之一已另外选择合作伙伴,另外的三分之一肯留下来,是姚永康以低价作为引诱。
残酷的现实面前,最伤心的莫过于姚永康,之前他的狐朋狗友拍着胸口保证拉开订单,而今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有的干脆更换手机号码,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人的真正面目。
康德厂一千多号人,每天的伙食、水电费开销就过两万元,客户的货款通常是下一个月才支付,而因为康德厂是新的企业,购买生产所需原料则需在提货时支付部分货款,如此仅半个月,资金紧缺的公司慢慢地陷入困境。
得知康德厂的情况,腊味心花怒放,他决定火上加油,让骆祥子提前混蛋。
骆祥子是康德厂的高层管理人员,在厂里配有独立的房间,他极少留宿,通常都是返回芙蓉镇出租屋住,其一是因为开车仅需二十来分钟,其二是常霖和海东青有进需要他的帮助,刀彧也习惯早上到海边去练拳。
这天晚上,骆祥子刚刚入睡,姚永康打来电话,说有人到厂里闹事,整间厂都停了电,胆小的员工甚至跑出厂去。骆祥子听说即从床上弹起,穿好衣服叫醒刀彧,直赶沙井镇。
工厂门口,原先上夜班的工人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天,厂内则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和工业区中其它厂房的灯光明亮、机器轰鸣形成鲜明对比。姚永康、潜德、姚永坚等人正举着手电筒察看被安装在厂区角落处被火烧坏的变压器,三人均是穿着睡衣。
骆祥子走近,难闻的塑烧焦味扑鼻而来,原先蓝色的变压器被烧成了纯黑色。
变压器靠近厂区的围墙,这样的安排原先出于安全考虑,如今却为他人制造提供了方便,从供电局输送来的电压通常不太稳定,为保证工厂中各种机器避免因电压的波动而受影响,每间工厂都安装有自己独立的变压器。据姚永康讲,约四十分钟前,变压器突然起火,而且火势猛烈,待保安得知提灭火器赶到,变压器已烧得面目全非,现场留有玻璃碎片,很明显是人为破坏,幸运的是厂内电流凋度室安装有漏电开关,火灾未对车间中的机器造成影响,紧接着宿舍连遭枪击,所幸宿舍中无人受伤,据枪声和玻璃留下的弹也判断,对方使用的是普通猎枪。
康德厂的一侧靠近公路,歹徒逃走十分便利,保安连他们的背影都没看到。
骆说子问,警察来过了吗?姚永康对警察的无能愤愤不平,警察有屁用。潜德郁闷的抽着烟,那帮混蛋显然是有备而来——该交的钱我们都交了,是谁搞的鬼?骆祥子报出自己的独家资料,和萌年签约那天,他告诉我原先有一个名叫腊味的人愿出价一百六十万买友帮厂,后来因我的朋友王如胭认识萌年,他才愿低价卖给我们,今晚的事或许跟腊味有关。
三人的目光都望向骆祥子。
姚永坚也发表了意见,现在最紧急的事是催供电局来更换变压器,机器停止一个晚上产量会明显减少,误了交货日期是件麻烦事,至于那个叫腊味的人,待事情查清,如果真是他捣鬼先约出来商谈,能各平共处固外是好,若他不知悔改,便找人来摆平他。
四人商量妥当,即叫原先安排上夜班的员工回宿舍休息,当晚工资正常发放,叮嘱夜保安加强巡逻,提高警惕以防再发生事故。
供电局的工作人员匆匆赶来更换新的变压器。为防止事件再次发生,骆祥子连夜叫人加高变压器旁边的围墙,给变压器安装铁丝笼子,安了摄像机,以对歹徒的犯罪行为进行取证。姚永康叫来电工,让他们对友帮原先留下的陈旧发电机进行维修,以备用来发电。
第二天,康德厂的生产恢复正常,员工们也暂时未受昨晚事件的影响,都安心地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
骆祥子知道狡猾的破坏者不会轻易认输,他们必定还会卷土重来,于是和姚永康等人商量了一个应对计划。
天入黑,四名保安和刀彧埋伏于康德厂变压器边围墙的草地里,姚永康他们则随时准备接应。
路旁的灯光和厂房里映出的灯光将公路和围墙之间的空地照亮,空地上堆有种垃圾,甚至有野猫、野狗的尸体,阵阵腥臭味飘出,乌烟瘴气的地方自然是人迹罕至,野草们得以疯狂地生长,茂密的绿色植物为刀彧他们提供天然的伪装。
三个小时后,三辆面包车在康德厂旁边的公路边停下,车上走下十八人,他们是清一色黑衣,大部分人手里或是刀或是铁棍,有三人手是各提四个装有汽油的玻璃瓶子,两人手持猎枪,十八个土匪肆无忌惮地走来。
康德厂的保安都是退伍军人,都懂些擒拿格斗的功夫,可敌人人数是自己的数倍,且有猎枪,他们可没打算为两千来块的月薪而送命,然而临阵脱逃则可能会被辞退,所以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趴在草地里沉默。
刀彧一马当先地走出来,挡住歹徒们的去路,和走在最前面的土匪仅两步之遥。
傻子!带头的歹徒讥讽。
对方的话还未说完,刀彧左脚已离地,右脚猛蹬,飘至两名持猎枪者眼前,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去对方武器,紧接着在两秒钟内让提着汽油瓶子的三人先后倒下。
砍死他。带头的头目退后狂叫。
歹徒自以为人多力量大,十二人大摇大摆地围过来。
一年多的时间里,刀彧都没落下自己的功夫,除了偶尔的姜大爷的养子狗儿对练,他一直想来场货真价实的打斗以活络筋骨,以判断自己的功夫是否恢复到和以前一样,今晚,竟有免费的陪练送上门,他的大脑神经顿时像是服了兴奋剂。
直拳、摆拳、挑肘、反肘、跳膝、砸膝、正蹬、扫腿。熟悉的招数得以一一应用,中招者倒地后再无力爬起。
四名安终于鼓起勇气冲了出来,加入战斗的行列,不一会儿即让十几名歹徒老老实实地趴在地上,保安们望着毫发无伤的刀彧,眼中是惊恐、佩服。
骆祥子、姚永康、潜德、姚永坚引着五十名男员工赶来助阵,工人们的武器是各式各样,有灭火器,有铁管,有木棍,有铁链,更有的人手里拿着砖头。
姚永康提着铁棍审问,是谁叫你们来的?安全第一,歹徒头目干脆地回答,是腊味。
你们的老大是谁?
狼哥。
哪个狼哥?
红楼帮听说过吧?我们狼哥即是红楼帮的头号猛将,也是红楼帮的二号人物,怕了吧?赶紧让我们走,得罪了红楼帮你们鸡犬不宁。歹徒头目大大咧咧地站起。
刀彧可不知道什么红楼帮,在他看来眼前的人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老大也就没什么区别,对方的嚣张触犯了他的威严,右脚踢出,正中歹徒头目膝盖,对方情不自禁地跪下。
你。头目望见阎罗王一样的目光,想好的话都留在了嘴里。
腊味的电话号码是多少?姚永康希望大家能和气生财。
头目乖乖地说出腊味的手机号码。
姚永康是听说过红楼帮的,和街头巷尾的小混混相比,带坏人组织性质独霸一方的帮派更为难缠,既然已从对方口中得知想知道的信息,也就懒得再和他们去浪费时间,红楼帮的人如果交给警察只会招来更多麻烦,只得让他们从容地离开。
能在短短几分钟内放倒十多个人,姚永康对之前一直木讷的刀彧刮目相看,拉着骆祥子到一旁询问刀彧的来历,骆祥子不敢说实情,只是说是一个朋友,姚永康这会儿没心思对此事作深究,点头相信。
姚永坚问,现在怎么办?约腊味出来谈吗?潜德也主张和解,也只能这样,咱们开厂是为了赚钱,强龙难压地头蛇,他若玩阴的,我们也是防不胜防。或许是受了每侗仑的影响,有了刀彧的武力支撑,骆祥子不经意中对暴力产生了信赖,只怕腊味不肯,我们应先吓唬他,免得他以为我们都是吃素的。姚永康拿出手机,先和他谈谈,看他的表现作决定。
派人捣鬼康德厂的事,腊味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他没有差小混混上门闹事,而是花重金请红楼帮的黑衣男,为的就是想让骆祥子等人心里产生震慑,让他们知难而退,令他失望的是,十八名黑衣男有负他的重托。
接到姚永康的电话,腊味着实吃惊,半响才回过神来。
告诉你们这帮乡巴佬,友帮厂我是志在必得,识相的就赶紧滚蛋,迟了要你们后悔终身,得罪了红楼帮有你好受的。
草你祖宗,别以为我们真怕你,顶多来个鱼死网破。姚永康涨得脸红脖子粗,气得直想摔烂手机。
姚永康、潜德、姚永坚之所以对骆祥强强烈地支持,是因为他们几个都在公司安排了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和同流合污的原则,他们极力拉笼骆祥强入伙,免得骆祥子过于清高而对他们以公谋私妄加评论。
开张的当日是风光的,然而,风光背后隐藏着危机——公司生产订单缺少。友帮厂原先积累下来的客户有三分之一已另外选择合作伙伴,另外的三分之一肯留下来,是姚永康以低价作为引诱。
残酷的现实面前,最伤心的莫过于姚永康,之前他的狐朋狗友拍着胸口保证拉开订单,而今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辞,有的干脆更换手机号码,他终于清楚地认识到人的真正面目。
康德厂一千多号人,每天的伙食、水电费开销就过两万元,客户的货款通常是下一个月才支付,而因为康德厂是新的企业,购买生产所需原料则需在提货时支付部分货款,如此仅半个月,资金紧缺的公司慢慢地陷入困境。
得知康德厂的情况,腊味心花怒放,他决定火上加油,让骆祥子提前混蛋。
骆祥子是康德厂的高层管理人员,在厂里配有独立的房间,他极少留宿,通常都是返回芙蓉镇出租屋住,其一是因为开车仅需二十来分钟,其二是常霖和海东青有进需要他的帮助,刀彧也习惯早上到海边去练拳。
这天晚上,骆祥子刚刚入睡,姚永康打来电话,说有人到厂里闹事,整间厂都停了电,胆小的员工甚至跑出厂去。骆祥子听说即从床上弹起,穿好衣服叫醒刀彧,直赶沙井镇。
工厂门口,原先上夜班的工人正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聊天,厂内则黑漆漆一片,静悄悄的,和工业区中其它厂房的灯光明亮、机器轰鸣形成鲜明对比。姚永康、潜德、姚永坚等人正举着手电筒察看被安装在厂区角落处被火烧坏的变压器,三人均是穿着睡衣。
骆祥子走近,难闻的塑烧焦味扑鼻而来,原先蓝色的变压器被烧成了纯黑色。
变压器靠近厂区的围墙,这样的安排原先出于安全考虑,如今却为他人制造提供了方便,从供电局输送来的电压通常不太稳定,为保证工厂中各种机器避免因电压的波动而受影响,每间工厂都安装有自己独立的变压器。据姚永康讲,约四十分钟前,变压器突然起火,而且火势猛烈,待保安得知提灭火器赶到,变压器已烧得面目全非,现场留有玻璃碎片,很明显是人为破坏,幸运的是厂内电流凋度室安装有漏电开关,火灾未对车间中的机器造成影响,紧接着宿舍连遭枪击,所幸宿舍中无人受伤,据枪声和玻璃留下的弹也判断,对方使用的是普通猎枪。
康德厂的一侧靠近公路,歹徒逃走十分便利,保安连他们的背影都没看到。
骆说子问,警察来过了吗?姚永康对警察的无能愤愤不平,警察有屁用。潜德郁闷的抽着烟,那帮混蛋显然是有备而来——该交的钱我们都交了,是谁搞的鬼?骆祥子报出自己的独家资料,和萌年签约那天,他告诉我原先有一个名叫腊味的人愿出价一百六十万买友帮厂,后来因我的朋友王如胭认识萌年,他才愿低价卖给我们,今晚的事或许跟腊味有关。 从贫民到巨富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