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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理会它,转头向凤将军走去"
"那你们现在还会追杀我们吗?"
"不会了。"他张开嘴说话,声音威严有磁性,"你们两个都通过了试验。"
他
他望了望阿紫,阿紫低下头,脸红的像个苹果。
"这座庙里困着一个女生,是真的吗?"
"是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救她?"
"我们的工作和职责是首先是保护旮沓庙,二是保护凌月节,二是保护参与凌月节的魔兽'至于人类,与我们何干。"
我听得身体发抖,"如果我们去援救她,并杀掉那只魔兽,你会不会阻碍我们?"
"不会,我们只保护参与凌月节的魔兽,它和我们没有干系。"
"那就好,你知道它在那里吗?"
"在第五层的阁楼里。"
"有什么能力你知道吗?"
"没有了解过。"
"那行,不打扰你了。"
我转头向阿紫说:"咱们上去吧。"
她精神恍惚,我一喝她,她震了一下,呆呆地望了过来。
"别愣着了。"我一把拽过她,往楼上走。
"小子,我提醒你两句,如果你死在这座庙里,咱们可不会保你小命,如果你死了,我要么把你当狗屎一样扫出去,要么把你剁成肉酱,留着明天醒来吃。"龟秀才艰难地爬起来,拍拍一尘不染的白袍,趾高气昂地说。
我走过去,对着它肚子就是一拳,它腹部的龟甲硬如钻石,我的拳头隐隐作痛,但还是硬着头皮笑:"不劳你费心,我是死是活也不关你的事。"顺势掐了一口它的脖子。
"呕。""它吐出一大坨唾液,顺便把兽字戒指吐出来。
"小子你竟然敢冒犯我!"它怒了,黑色嶙峋的头皮鼓了起来,我这才看到原来它头顶还长着几根毛。
"哈哈,我这是为了你好,如果你把我戒指吞了,等你变回雕像我只好把你砸成碎片再把戒指拿出来。"
"哼。"它头歪向一边去,我也不甚理会它,握住阿紫的手往楼上走去。
回到四楼时,眼前已经是一排排整整齐齐的桌椅,它们被罗列摆好,中间是四张大圆桌,隔壁排满一列列的小椅子,我仿佛透过这些整齐的桌椅能看到宴会的盛况。
"这是你和那个凤将军干的?"
"对,这就是我的试验。"
"早知道我就留在四楼好了,刚刚在三楼我差点被那只臭龟要了小命。"
"你懂什么?"她忽然躁动起来,"你又不清楚情况,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你...你失身了?"
"滚,"他狠狠地盯着我一眼,用力地踹了我一脚,正好踹在我屁股上,差点我屁股都踹炸了。
阿紫生气了,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对不起对不起..."我跟她她后面一直道歉。
"你不要跟上来!我自己去救,你这个思想肮脏的渣男。"她憋着气一口气冲上楼梯。
"不要冲动!"我跟着她快步走上去。
怎么了...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见了,五
楼只有一个大铜钟,除此之外,空荡荡的。
我四处张望,此楼四面镂空,风从四面八方呼呼地吹来,像一只只乱跑的小妖精,风声里夹杂着各种细微的谰语。
像是外婆的床边故事,又像是怨妇的自说自话,在我耳边缠绕不清。
又是幻像吗?我举起人字戒和兽字戒在耳边瞧敲了敲,嗡嗡嗡,发出一种刺耳的声音,我顿时觉得头皮紧绷,脑袋剧痛。
以毒攻毒,以音攻音。如果这是幻觉靡音,我这一敲,定能让我自己摆脱开来。
然而,风声依旧在四周流窜,各种低语在耳边萦绕不绝。
我闭着眼,放松神经屏蔽一切声音,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像漏斗过滤水一样,一个声音一个声音地在我脑袋过滤。
不是,不是,也不是,一个个声音被我去掉,听不到阿紫的本个字。
"钟...钟..."是阿紫的声音,"钟...钟...."
我猛然张开眼,盯着眼前硕大的铜钟,不论四方如何风嚣云动,它一直怡然不动。
铜钟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兽语和兽纹,有虫语,有鱼言,有兽字,有鸟音,我凭着卧龙潭地牢龟怪教给我的兽语,字字句句地看。
"风调雨顺,阖家安康,早生百胎,肚肥体壮..."都是一些平平无奇的祝福词。
我围着大铜钟转着圈观察,它体上的兽纹,不止是描绘各种飞鸟走兽游鱼地虫,而且还有梅兰松菊,凤仙芙蓉,团花簇锦,众花同时指向一个方向,而那个方向,也就是铜钟的顶部,画着一朵体态翩翩,身姿绰绰的仙子,仙子头顶散开,宛如一朵花。
这朵花的样子有点眼熟啊。我不自觉地扫了扫腰部的口袋,这...不就是赤星瘴吗?它还有这么崇高的地位?
嗡嗡嗡,大钟忽然抖了两下,我立马弹开。
它底下露出一个隐秘的影子,不像是人,而是长着毛发和触角的。
慢慢的,那个影子隔壁也出现两个影子,被触手缠绕着,一个长发女子,身材婀娜,我认得这是阿紫!她正在努力地挣扎。另一个头部低垂,随着触手的摇晃全身无力的晃动,她的腿有点粗,是魔物店的那个女子。
我拔出沉冥剑,钟是不可能撞开的,贸然进去只会送命,我必须在不惊扰它的前提下解决掉把两个女士都救出来。
我先后退几步,屏住呼吸,观察它的动向。
这货心真大,似乎还差觉不到我的存在,通过影子,我能看到它将触手伸向阿紫的脸,然后猛然撬开她的嘴,把触手灌进去。
这货怎么这么恶心!我得赶紧救下阿紫,再这样下去阿紫可能会被它开膛破肚。
我慢慢地走近,走近。
得先限制住它的行动,不能让触手再深入了。我举起右手的刻有人字的戒指,用力地在铜钟上一敲。
咚,铜钟发出一声雷鸣般通彻的声音,方圆几里的物体都随之震动。
那只怪物的影子在地上剧烈地扭动,它抱着头乱摇,触须乱舞一松,阿紫掉到地上,哒啦一声,钟底露出她的一片衣角。
我趁着魔兽还在痛苦地抱头之时,伸手拽住阿紫的衣角,一下把她拽出来。
拽出来的是一具穿着阿紫衣服的骷髅。
"呀呀呀。"大铜钟里传来一声怪笑,一只毛茸茸的粗手钻了出来一下子拉住我的手腕,放佛被一道绳索套紧,我整个人被拽着拉进去,下半截身体卡在钟外,下半截身体已经进到钟里。
钟里一片恶臭和黑暗,弥散着腐臭,各色苍蝇和蚊子起飞,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清冷的月光从地上的缝隙照进来,我能看到大铜钟的角落边横放着两局全裸的女性身体。
"哇哇哇。"一张巨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对着我呲牙咧嘴,黄色的饼干一样的牙齿,一条青绿色长满青苔的舌头还有两只往外翘的獠牙,吐出阵阵臭气。
"嘎嘎嘎。"那只东西怪叫着,忽然一脚踩在我的背上,蹦嘎,我的背发出一阵惨叫,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冒出来。
我举起右手想要挥剑,然而右手一动不动,不知道什么时候它已经控制住我的右手了,它一掰,我的右手软了下来,沉冥剑叮当一声掉到地上。
这时它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扯我的衣服,被它这么一扯,我半个肩膀露了出来,那条蛇一样的青色舌头从口腔里缓缓伸出,逐渐偏向我的肩膀,它在我肩膀上打转,轻轻地摩挲着。
变态啊!我几乎要喊出声,它左手粗大的手指头对着我衣服上的纽扣一弹一弹,我内衣的扣子一个一个被弹开,露出健壮的胸肌和人鱼线。
我几近崩溃,在外冒险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魔兽非礼。
守钟兽
忽然窗外一朵烟花炸响,一阵光芒透过钟底射了进来,把眼前这只变态的脸照了个清清楚楚,这货不人不鬼的,长着一张憔悴的老人的脸,额头上还长着一个小脑袋,那个小脑袋却长着一张娃娃脸,他蓬头垢面,像海带又像粗麻绳的毛发耷拉在头发和背上,它的背已经弓成一座小山丘,全身只耷拉着一件破背心和内裤,两个腋窝各有一巢苍蝇安了家。
它被光芒照到,吓了一跳,抱头鼠窜躲到一个小小的角落瑟瑟发抖。
我趁这个机会一边把下半身也挪进来一边用左手掰正被掰断的右手。
这时又一朵烟花升起,它开始乱叫,把头埋向地面,露出屁眼对着我。
这时候我已经能站起来了,我挥挥手甩甩脚,一切无恙,便举起沉冥剑向它走去。
它听到剑刃触碰钟壁的声音,抖得更厉害,惶恐地回头忘了我一眼。
我刚好手起剑落,刚好砍中它的獠牙,那颗獠牙飞向空中,沿着钟壁弹来弹去,大铜钟发出打闷雷一样的声音。
它发抖得越来越厉害,整个钟壁随着它的身体在晃,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响,让人以为钟楼上有一门大炮。
"淡定点老铁,不就是死而已嘛。"我举起沉冥剑就往它的心窝刺。
"住手!"忽然不知道在哪里蹦出来一个人影,闪着我剑尖的轨迹上,我赶紧收住势,反而自己倒退了两步。
这时第三支烟花升起,照亮了眼前这个人的脸,她就是照片上那个宠物店的女孩,虽然此时的她头发凌乱,满脸污迹,但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饱满的苹果肌和水嘟嘟的小嘴唇,依然让我坚信自己最初的想法:这孩子如果出道到女团成员,一定会吸粉无数。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小姐姐,你为什么要挡着我呢?"我将剑尖在她面前晃了晃,这才又想起她原来没有穿衣服。
"它不是坏魔兽,不许你欺负它。"她鼓起腮帮子,嘟成了一个鲤鱼嘴,声音奶音奶气的,有点甜甜酥酥,着实好听。
"这只大变态刚刚想要非礼我啊。"我一把扯开自己的衬衣,露出肩膀和胸肌,上面还留着魔兽青色的唾液。
她赶紧把眼睛捂上,"大变态!怎么能随便让女孩子看这些东西,你才是大变态!大变态!"
我把衣服拉好,用剑在她脖子上点了点,"我露个肩膀就变态了,那你现在脱光光站在我面前是不是痴女啊?"
她隔着手指扫了扫自己的身体,呀的尖叫一声,双手赶紧把自己抱紧蹲下,竟然开始嘶嘶嘶地抽泣。
这货脾气有点古怪,我看把她培训成一个偶像难度有点大,还是作罢吧。
我举起手里的沉冥剑,再度要向魔兽刺去。
"不要啊,不要啊。"她擦着眼泪说,那只驼背魔兽一屁股顺着钟壁滑下,瘫软在地上。
"它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被人绑架的时候就是它救的我,行行好,你不要杀它可以吗?"
那只驼背魔兽也笨拙地点点头。
我放下了剑,拍了拍那个女孩的肩膀,"是怎么回事,你能解释给我听吗?"
"是这样的,那一天晚上,我因为薪水用得太快了又不好意思问凶巴巴的老妈要,听说西郊的的芒果树长满了芒果,就趁夜去拿摘一些,明天找我的好姐妹一起吃,我路过一个山丘的时候,发现一个紫衣服的人先是头,后是上半身,最后整个人从空气里冒了出来,我吓了一跳扭头就跑,不小心踩到了地上一个骷髅头,绊了一脚,被那个紫色衣服的人抓到了,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勒住我的脖子,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在这座庙的顶楼吊着,脚下都是空气,能看到下面来来去去的魔兽!那个人掐着我的脖子忽然松手,我就掉了下去,我不甘心,快要掉下的时候抓住了他的脚,怎知道他一刀就把我抓住他脚的手砍断了,当时耳朵两边的风吵死了,我哇哇哇地哭起来,我掉到二楼的时候阿钟一手把我拉起来,给我止血喂饭,还给我找了一只假手。"她可怜巴巴地晃了晃自己的右手,"所以你不要伤害阿钟快以吗?它真的不坏。"
我点了点头,忽然又发现有点儿不对,"那它脱衣服是什么操作?"
"这大概是它表示友好的一个方式吧,我可以作证,我在这里呆了三个月还是处女哦。"
"好吧,这个礼节怪恶心的。"
"不要在意这么多啦。"她抬起头对着我甜甜地笑了笑,这一笑犹如打开的蜜糖灌,甜甜的糖液一口气冒出来,渗进我的心里。
我心底那个让她出道的念头又冒出来了。
我望向那只驼背魔兽,它痴呆地望着我,后脑的毛发贴在钟壁上,露出一片光秃秃毛毛躁躁的后脑。
它后脑爬满一条条沟壑,沟壑里有虫子在转动。
我忽然抓住它的脑袋,暴力地扭过来。
"哎呀你干嘛啊,不要这么粗鲁啊。"她伸出软绵绵的双手捂住我的手,暖洋洋的很舒服。
"你别管。"我挑走它后脑勺的白色虫子,一条条甩到地上。
它脑袋的沟壑终于完全清晰地显现出来。它们歪歪扭扭形成一堆梵文:"你屠戮人兽,为害苍生,本尊在今天命令你守护这座庙,以你代代年年不尽的寿命,永世于此地修心。"
我又把驼背的头转过来,它的眼角已经出现了黏糊糊鼻涕一样的眼泪。
"你能永生?"我惊异地看着它。
它扭扭头,左手指着自己头上的小娃娃脑袋,右手在我胸前写着字。
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脑袋后面写的什么,我一醒来,或者说出生的时候,已经在这个庙顶上,当时我的脸还是很俊俏的,不过头上已经是一个婴儿,我也想要出庙,但一踏出庙门身体就会有一种胀痛感,肌肉全都浮肿起来,许久不散,我只能一步步地爬回庙顶,十年了,我的脸已经变成这样,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唉。
我摸了一下它的脸,干瘪得像一个老头儿的脸,不敢相信它只有十岁。
"你出生之后就只会写字,知道吃饭穿衣了吗?"
它在我胸前又写了两个字:对的。
这种情况有点奇怪,我在铜钟里四处晃悠,忽然脚踢到了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是一块干瘪的皮。
我捡起来一看,里面还有一些硬物,我撕开那层皮,一块黑色的骨头掉了出来,我捡起摸摸闻闻,这是人的颅骨,根据这些骨头和皮毛的样子,这块腐尸已经有十年了吧。
我拿着头颅走到魔兽跟前,将头放在它头上试了试,形状和大小刚好一致。
我惊了,呆呆地望着它,不敢相信啊,眼前这只其貌不扬的魔兽,竟然能代谢重生。
"祝你每一天都开开心心。"我拍了拍它的肩,它回了我一个善良的笑容。
"请问我能把这位小姐姐带走吗?"
"我不走我不走。"那个女孩剧烈地反抗,对我的脚又踢又踹,驼背魔兽的表情也稍显僵硬,眼神里露出些许不舍。
"外面那个紫衣凶手知道我没死,一定会再杀了我的。"
"那好,我帮你搞定你,再回来接你。"
"真的吗?"她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
"一言九鼎。"我锤了一下胸口。
" 狼山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