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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个时候他有多高兴,打了两针镇静剂硬是不肯睡,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决定带他回慕容家,不管生也好,死也好至少我还能看见他,总比让他在这里被打死强。”
“他进慕容家应该也挺不容易吧?”万俟阳在和其他人交谈中知道,能在这里的人几乎都是世代在慕容家的人。
“的确不容易,但是我是慕容家的家主,我的决定他们也没办法,所以一直敢怒不敢言,处处为难阿墨。”慕容又抽了两口烟,“后来阿墨为我挡了一刀,差点死了,他们才接纳他。”
说完,慕容将烟头扔在火里,转身走进阿墨的帐篷里。
万俟阳在火堆前坐了一会,阿墨和慕容的故事就像是自己和顾亦然的另一个版本,慕容是有身手不能打,万俟阳干脆就是打不过,却又不肯服输,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知道后来顾亦然的出现,万俟阳才真正摆脱童年阴影。
但是慕容的话里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万俟阳就不知道。
万俟阳看了一眼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转身跟着慕容走进阿墨的帐篷,毕竟阿墨还没醒,慕容一个人可能照顾不来,果然不出万俟阳所料,一进门就看见神志不清的阿墨在地上翻滚,挥舞着手臂将慕容重重的推倒在地。
万俟阳赶紧扶起慕容,两个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最终将已经耗尽力气的阿墨按在床上,万俟阳看了一眼慕容,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看见万俟阳的样子,慕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给阿墨注射了一支镇静剂后,拉着万俟阳走出帐篷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你知不知罗布泊进行过几次核爆炸?”万俟阳神情严肃的问道。
“对外宣称一次。”慕容开始有些犹豫起来。
“至少三次。”万俟阳看了一眼慕容说道,“我在我爸的资料里看见了一些关于罗布泊的资料,上面记载了一些奇怪是事情,上面有一件就是关于罗布泊病毒的记载,感染上这种病毒的人会丧失痛觉,象具行尸走肉,靠着新鲜的血液活着,而且惧怕阳光”
“你该不会以为阿墨。。。”慕容突然紧皱着眉头,跑回阿墨的身边,拉起阿墨的手指,用力的咬了下去。
“唔,疼,疼,疼。”阿墨瞬间瞪大了眼睛坐了起来,看了慕容一眼,又直挺挺的躺了回去,万俟阳拉起阿墨的手指看了一眼,慕容下口真狠,两排齿痕已经见血,再用点力估计整个手指已经被咬下来了。
“你干什么?”万俟阳用碘伏消了一下毒,冷冷的看着慕容“我是说,我认为昨天攻击我们的可能就是感染病毒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就麻烦了,这种病毒的感染性挺强,所以尽量让大家少接触。”万俟阳瞪了慕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么做有多危险,如果阿墨真的被感染,这会你已经是病毒携带者了。”
慕容自己也觉得有些莽撞,摸了摸鼻子,阿墨的事情有些让沉着冷静的慕容自乱阵脚。
“乔中天的遗体必须尽快处理 。白天,我让兄弟多去找些可以做燃料的东西,再把机关陷阱的面积扩大一下,巡逻的人尽量白天休息,其他人有什么事情尽量白天解决。”万俟阳看了一眼已经带着浓重的黑眼圈的慕容“你先休息一下,外面我盯着。”
看着万俟阳的背影,慕容嘴角微微上挑,这算是在关心我吗?心里不由的美滋滋的,万俟阳越来越有慕容家的味道了。
万俟阳走出帐篷的第一件事就是拿了一桶汽油浇在乔中天的身上,万俟阳知道这里面很多人都和乔中天是一起长大的,让他们动手有些强人所难,况且这种病毒的繁殖能力很强,时间耽搁越久就越容易被感染。
万俟阳在乔中天遗体前深深的行了礼,起身将燃着的火柴扔了下去。
大火下的万俟阳的身影倍感凄凉,身体一阵阵的发冷,不知道下一个是谁,再下一个又会是谁,究竟能带上来几个。
随着身后熊熊大火,一阵阵蛋白质烧焦的味道充满了整个营地,一时间安静祥和的营地变得躁动不安,一群人围着万俟阳,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万俟阳,要不是阿阮拦着,万俟阳不知道会不会被围殴,这个时候万俟阳倒情愿被他们揍几拳,踢几脚,也比现在这样压抑装逼来的痛快。
“少爷,不是我说你,乔中天怎么都是我们的兄弟,最后一面都没见着,就被你一把火烧了,这不合适吧?”阿阮终于忍无可忍的说道,万俟阳看了看眼前的人,神情有些落寞,总不能告诉他们乔中天有可能已经感染病毒,你们也可能被感染,已经死了一个人,军心或多或少有些动摇,人一旦胆怯就容易疑神疑鬼的死掉。
“不合适,怎么合适,我不会任由我的弟兄在这里任由虫蚁啃噬,一会收拾好骨灰,我要带他会慕容家厚葬。”万俟阳看了一眼阿阮,找了一个比较中肯的说辞,眼前的沙漠已经进入干燥期,慕容选择的地方已经避开了有蚂蚁的地方,显然这个理由不能让大家信服。
“那怎么也得让哥几个见最后一面吧?万一乔中天没死哪。”人群里穆青云小声的埋怨道。
万俟阳知道慕容家里的都是中国人,对于中国人讲究的是停尸三天,以防止尸体假死,虽然根据现在的情况来讲可能性不大,但是梦想总是要有的。
“乔中天没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万俟阳一脚将端着水盆准备救火的人踹到到地上,“阿阮,看着他们,谁都不准上来。”
转身之间,乔中天那具烈焰冲天的尸体已经跑到万俟阳的身边,万俟阳一个回旋踢,踢中乔中天的脑袋,将乔中天踢了一个踉跄,脚上传来的感觉绝对不是活人应有的硬度,万俟阳趁着乔中天僵硬的尸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一旁的简易桌子砸了过去,桌子应声而断的时候,大家并没看见什么喷溅而下的鲜血,透着火光万俟阳看见乔中天已经烤的冒油的伤口正在不停流淌着溶化的油脂。
那些油脂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型的火堆,在地面上诡异的跳动着。 墓地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