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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跃进的裤子衣服袋,空空如也。三万多元现金,两万多元货卡,不翼而飞。
这臭婆娘!萧跃进恼羞成怒,心想他娘的窝里出贼,这个怪谁?他三脚两步跳进张思玉的睡房,床头柜上放着一张纸片,上面写着:姓萧的,为了你的提拔,你拿走了家里六万元,那钱也有我的份。你提拔了,就把家忘了。你既然心里没有我了,我干嘛还要死乞白赖跟着你过?作霖是我生的,也是我养大的,他长这么大,你也没对他多么上心,我带着他跟我一起过。我早就说过,只要有一个工作,跟谁过不是过?所以也不希罕你。你的钱是我拿了,就当还我给你的投资。你不要找我们,找,也不会回来。你就尽管去和作霖说的漂亮阿姨眉来眼去吧!从此不干涉你了!我通知你,你又当官又发财的,这个房子我要了,你净身出户去那个美女妖精那里吧,一个月后交房,你看着办吧。我心是恨你的。不过为了不跟你吵,所以写了这个纸条,希望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张思玉。即日。
萧跃进颓丧地瘫在床上。他想作霖一定一步一回头地喊爸爸,心里就被谁捅了刀子似的难受。
作霖,作霖,我的孩子。萧跃进心里不停地呼喊着儿子,早就把那要送书给许艳芙的念头给忘进了爪哇国。
萧跃进心想张思玉别的地方没处可去,肯定是回娘家去了。于是就又接通她娘家的电话,又是她母亲接的。
跃进啊,你们还没出门啊?张思玉的妈妈唠唠叨叨。萧跃进话都来不及说就挂上了,等下这老太太哭哭啼啼地找自己要女儿和外甥,那自己怎么回答?
不过看样子,这女人还是决不会寻短见的,她身上揣了那么多钱,一定租个什么小屋隐藏起来。不过她藏得了多久呢?初七就要上班,她要活下去,光靠那五万多元有什么用?她必须得上班!而且作霖肯定也得在她身边上学,是的,作霖在这本地上学,不是很快就可以见到他的吗?
想着想着,萧跃进把心放进了肚子里,闷燥的心渐渐平复下来,心想这样也好。一个家,要血淋淋地撕开,能这样没战火硝烟的,就算是万幸了。拿走那么点钱算什么?这女人跟着自己也将近十年,算了。不要追究了。比起自己的错,她拿这点儿钱算什么?
萧跃进宽解着自己。
呆呆地在床上躺了很久,萧跃进忽然意识到有个情况非常糟糕。一个月后,张思玉就带着儿子回来要把自己赶到其他地方去。如果自己不走,那就证明自己不想离婚,这不是正中张思玉的下怀吗?离!坚决要离!萧跃进在和丁小玲缠绵的时候,不知多少次想过这个问题,昨天回家来的时候,也正想和她摊牌,他倒是没料想到,这个女人先发制人的本领比他萧跃进不知强了多少,她矮小的身子里面包藏的居然是这样倔强硬气的一颗心,这倒让萧跃进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
那就什么都给她们吧。只要她带着儿子过得好,什么都给她们又有什么关系?
萧跃进想着,心里很是犯愁。一夜之间,他又沦落到身无分文。
这个时候,他想起了为许艳芙准备好的那套教育学和心理学,怎么送过去?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怪不得人家说最毒妇人心啊,她居然一分钱都没留给自己。萧跃进悲凉地笑笑:张思玉说爱自己?是真的吗?如果有爱,会这样吗?
怎么办?这才是大年初二,就一分钱都没有了。好意思对谁说?好意思对谁借?
一钱难倒了英雄汉。萧跃进犹如困兽,在屋里来回走动。简陋的房子里,虽然什么都简单,可是真要拿钱去买,就连一根针都要钱呀。身无分文,房子又要交给张思玉母子,萧跃进心里一片茫然。
张思玉,你真够毒的,你只要留一千元给我,我也感激你。萧跃进咬着牙说。
电话又响了。是常遇春的。他说,跃进,你有事吗?没事出来打麻将,趁着假期,好好活动活动。
萧跃进一时作不得声。说有事,有什么事啊?说没事?身无分文不是天大的事吗?他吱唔两声,常遇春就大叫:你吞吞吐吐干什么?有事就算,没事就来!
萧跃进迟疑了一下,忙说,我等下就来。常遇春说,那你快点!
萧跃进又在屋里踱步。一钱难死英雄汉啊!钱是男人脊柱,没有它在身上,立马觉得人都矮了半截似的。这个时候,身上有五千元该多好啊!
实在没法,他打了个电话给萧更生:爸爸,借我一万元可以吗?萧更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借我一万元,我有急用。萧跃进一字一句清楚地说。
萧更生气急败坏地说:儿子,你可真出息啊!你不晓得农村的规矩啊?哪里有大年初二就追着借钱的?没有!
老头子那口气,硬得像石头。
萧跃进大口地吐气,真是要吐血啊!
万般无奈之下,不得已,他又拨通了朱一明的电话:朱哥,救救兄弟。
朱一明一听,大吃一惊:你怎么了?
张思玉,她带着儿子和我身上所有的钱潜逃了。她不但要儿子和钱,还要房子。如果我想和她离婚的话。萧跃进有点不好意思地自我解嘲:朱哥,今天早上,我就又变成了一干净的光棍。
混账!朱一明破口大骂。
朱哥,不要骂啦!她要走就走吧,免得留在这里和我打离婚。萧跃进有气无力,怪难为情的:我走投无路,只得又投靠朱哥啊!
你在哪里啊?朱一明沉思了一下问。
我还在家里。萧跃进说:我身上毛票都没有了,出不了门呢。
你等等,我就来。朱一明说完放下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朱一明就敲门。萧跃进知道是他,跳起来开门。朱一明进得屋里,发现屋里一切完好,就瞪着眼珠子说:你闹什么把戏?
萧跃进把张思玉的纸条给他看,又把自己钱包拿出来,里面真的连毛票都搜走了。
你这老婆,真是有种!朱一明突然哈哈大笑。他从袋里掏出两匝票子:兄弟,拿着吧。看来你的背运就要出头了。
萧跃进苦笑;不要安慰我啦!我这个样子,怪不得老爸给我算八字,那陈铁嘴说我三十岁以后要受苦!你看吧,心爱的女人死了,苦吧?钱又被自己的老婆卷走了,苦吧?还有心爱的儿子,也要和自己分开了……萧跃进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
朱一明拍拍萧跃进的肩膀:兄弟,怕什么?你不是早就想离开这女人?儿子走到天边,以后还不是你儿子?想开些!大年初二,出去玩去,别窝在屋子里!
朱一明一把拽起萧跃进,要陪他出去喝酒。萧跃进说,朱哥,常主任叫我去陪局呢,我正背着,哪有心情?你陪我去好不好?
朱一明想了想说,那我打个电话。他立即打电话给陆红说,中午不去她娘家吃饭了,要陪客。陆红说,你就是名堂多,不去就不去,谁希罕你!朱一明笑了笑说:拜托老婆大人在岳母娘面前解释一下吧。朱红笑骂:去你的吧!少在这里假惺惺的。
萧跃进正羡慕地看着朱一明和他老婆在电话里打情骂俏,自己的电话响了,是许艳梅清丽动听的声音。 盛世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