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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出代价？
凌飞低眉冷笑，只有弱者才会不断的通过言语来找存在感，上位者从来不会觉得在言语上胜过对方，就真的赢了。
口舌之争，终究上不得台面。
白默已经“死”在他手上一次，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没有什么人，是他折服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费些手段而已。
如蔡堂龙这样桀骜不驯的人物，还不是在他的手上干活？
他自顾着给王雪松开绳索，对肖明路的尸体不屑一顾，对白默的口若悬河更是一点都不感冒，
“白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是杀人凶手，就在刚才，他亲口承认自己杀了吴悠、柳云和沈雨欣，甚至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杀了。他还想杀我，你看我这后背？”
他面色焦急的转过身，肩膀血肉模糊，“你不能因为我们有些不愉快，就对我有偏见吧？难道你要包庇一个杀人凶手，对一个无辜的纳税人言辞犀利？”
“他刚刚明明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白默的目光落在肖明路身上，他的衣服被鲜血染红，身体也在渐渐冰冷。终究还是慢了一步，他以为是来报仇？
根本就是来送死……
对上凌飞，他没有任何的胜算。
凌飞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他内心和表面的反应，完全就是两个极端，“白警官，你刚刚根本就没有看清楚，如果不是我极力反抗，现在躺在那的人，一定就是我。”
他说完之后，目光从白默身上转移，最后落在王雪身上。
后者苍白的面容上恢复了些许红润，嘴巴因为长时间被丝巾塞住，有些干涩。她颔首，面色平静语气含着怒气，道：
“白警官，小飞说的是事实。他先是绑架了我，然后胁迫小飞，倘若小飞不反抗的话，现在我们母子俩可能都已经遭遇不测了。”
凌飞耸了耸肩，可能牵扯到伤口，他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不过，说实在话，你们警方的办事效率是真的很低，凶手逍遥法外这么久，最后居然还是我帮你们抓到的？
当然，白警官，你别生气……你们做狗仔队还是很有潜质的。平常没事，跟踪、偷窥之类的勾当，到是做的得心应手。”
他的语调不阴不阳，对白默毫不客气，白默也冷漠应对，“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警方会处理，只希望需要二位配合的时候，二位不要找借口搪塞就好。”
“当然，作为一名知法守法的纳税公民，我们无条件配合警方调查案件。”凌飞轻笑，苍白的面容上划过一道冷芒，瞬间隐去，
“不过，现在能不能先麻烦白警官，尽快把尸体弄走，我怕他脏了我家的地毯。还有，希望白警官帮我打个120的电话。倘若正当防卫，帮警方破获连环凶案的英雄，有什么不测的话，你也不好交代吧？”
他的语气相对客气，但回荡在白默耳中，却异常刺耳。
他把英雄两个字咬的很重……白默内心有些不安，凌飞的思维转换太快，快到他疲于招架。这个混蛋别看吊儿郎当，却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主。
白默面色难看，双拳吱吱作响，凌飞和肖明路的对峙，发生的时间极为短暂，直到白默的出现，不到15分钟时间，他完全想好了应对措施。
凌飞咬定自己是正当防卫，肖明路死无对证，王雪绝对会站在他这一边。
到时候，结果肯定是正当防卫……
该死，法律成了这个无耻之徒的保护伞，让他正大光明的杀人？不行，必须要做些什么。
许久，白默无力催下双手，“等凌先生养好伤，希望到警局录一份口供，还有……关于莫绍言的绑架杀人案，也希望凌先生能够配合调查。”
“当然，当然，一定好好配合。”
等到黄志鹏等人来到红树林别墅区，时间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后，对于发生的事情，白默简单交代了一下，便独自走出别墅大门。
和凌飞多相处一分一秒，他都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在他还算英俊的脸上做些文章。
屋外细雨纷纷，白默拖着稍显沉重的心情，漫无目的的行走。他对自己有些苛刻，倘若能够早些发现端倪，剧情肯定会改写。
对临走前凌飞的威胁，他同样耿耿于怀……
“陆斌埋在哪？有机会我想去看看他，毕竟兄弟一场……”凌飞轻声附耳，言语之间的狂妄，让白默差点失控。
“有空出来一起吃饭，我把周铭也叫上，他说很想你……嘿嘿。”
他不断的刺激白默，为的就是让白默愤怒、失控，然后对他做些什么？白默心思沉重，也不甘示弱，
“莫绍言有样东西，你想不想要？”
凌飞微愣，面色骤然巨变，白默冷笑着离开。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无聊的思绪从记忆中剔除出去，白默在一个十字路口停下脚步。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帘。
白裙、白鞋，垂到腰际的黑发，一举一动都在牵动白默的心绪，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什么时候回福腾市的，为什么没有和自己联系？事先也没有打一声招呼？
就在白默想要张口的瞬间，他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宋钰婷脸上流露出笑容，在一名英俊青年的指引下，一头扎进一辆黑色宝马。
青年突然回首，对着白默露出笑意，他的面容让白默感觉极为熟悉，但一时半会有想不起来。
白默翻遍脑海中的记忆，甚至连青年的姓名都没有找到。
他越想越觉得脑袋生疼，还有有一段极为模糊的记忆，在慢慢变得清晰。但又欠缺点东西，以至于无法想起来。
或许是小时候的记忆，对方和宋钰婷也相识，只是时间过去太久，渐渐遗忘了而已。
这时……杨楠的电话，仿佛将宁静彻底粉碎，隔着电话，白默都能够感觉到她的兴奋，
“小白，蔡堂龙这几天又有大动作了。”
大动作？
什么大动作，该死，怎么自己没有收到风声？ 欲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