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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杨天行。
即使是他自己，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人。
这个浮华的社会中，太多的人都在和周围的人虚与委蛇，甚至在面对家人的时候，也表达不了真实的情感。
杨天行的嚎啕大哭影响了每个人，他们甚至忘记了之前杨天行闯进医院时那种疯狂的姿态。
他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脚下滑了两下差点摔倒。
雷霆这才反应过来扶住了杨天行。
他刚才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平生第一次感觉到无力。
无论是面对周围人的歧视，或者是面对无良少年的殴打，雷霆从来都觉得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一直都是雷霆的人生信条。
杨天行回国后，整日面对他的疏离和责备，雷霆依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力。
他知道杨天行想要让自己改变，但雷霆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需要改变的，他就是为了杨天行而活的，不需要为了和其他人的相处而改变。
但是从杨天行失去了记忆，和李春水在一起后，雷霆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内心慢慢变的柔软起来。
脸上的笑容甚至也逐渐的变多。
终于，在他们决定创造一个小生命的时候，雷霆觉得自己的内心的什么东西正在悄悄发芽。
李春水的那一幕彻底让他内心的坚守崩塌，而现在的杨天行，让雷霆觉得苍白无力。
“我想李春水了。”
杨天行再次重复了一遍，接着缓缓地走到了祝老头的面前：“老师，你们找到她了吗？”
祝老头不想欺骗杨天行，更不想把最残忍的事情告诉自己这个痛苦的徒弟，但是仅对于这个问题，回答还是幸福的。
果然，祝老头点点头，杨天行兴奋地笑了出来。
他双手抓住了祝老头的肩膀问：“她在哪里？怎么还不出来？”
双手无力地摇晃着祝老头，祝老头的身体跟着他的双手晃动着，但是一言不发。
一旁的闫乐生叹息一声，走过来抓住了杨天行的手腕。
杨天行转过来看着闫乐生，狠狠地吞咽了一口：“你……你想说什么？”
“李春水死了。”
闫乐生目光坚定地讲出了五个字。
杨天行的身体瞬间僵硬，整个通道中的众人仿佛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视线死盯着杨天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天行噗嗤一身笑了出来。
他走到闫乐生面前，低头把脸上的鼻涕眼泪在他的身上蹭干净，然后抬头笑着看他。
“当然，我知道。”
这句话出口的时候，众人看见杨天行手上的刀刃和闫乐生震惊的表情同时出现。
闫乐生的手迅速地伸过去，也没能挡得住杨天行手上的飞刀，直接扎进了他的腹部。
“你……你竟然也上这么快？”闫乐生瞪大眼睛问杨天行。
这个失去了至爱的男人嘴角轻笑，身边的人要冲过来的时候，他随手扬起来，十几把飞刀飞向不同的人，把他们逼退了回去。
即使是创造了这门飞刀功夫的祝老头，竟然也被逼着向后退出了好几步。
杨天行梗着脖子和闫乐生对视着，冷笑着把飞刀拔出来，然后再次扎了进去。
“我知道你能看见未来，但是你的动作却到不了未来。”
飞刀缓缓地在闫乐生的肚子里搅动，杨天行的脸上是享受的表情，眯着眼睛摇头晃脑。
“只要我的动作比你的快，我就能够忽略你这个能力，闫乐生先生。”
放开了飞刀，转身走到了窗口的位置，回头看着依然愣怔着的众人：“既然你们想要审问唐童儿，还是尽快吧。”
他张开双臂从窗口飞出去，最后一句话还残留在通道之中：“在我处理了林允儿之前。”
雷霆几个年轻人赶紧冲上去扶住了倒下来的闫乐生，他强忍着疼痛喊叫着：“去追……”
一旁的祝老头苦笑着摇头，他走到窗口看着踩碎了好几辆车的杨天行，正在魔王一般横冲直撞地到了拥挤的大街上。
“没用的，只能看他了。”祝老头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神采，丝毫没有大家公认最强者的那种光辉。
祝老头也知道，当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自己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杨天行面无表情地朝着大街上走去，如果单论他的身姿表情和长相，无疑是很多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但是当他面前出现了一个胖子，明明绕一下就能过去的行为，杨天行伸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拨弄了一下。
胖子就像是一个皮球一样倒在地上，整个人在地面上翻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
周围的人这时候才明白，这个看着英俊禁欲的男子，完全就是一个冷漠的杀手。
或者，这已经不能称之为杀手了，这完全就是一个漠视了一切的疯子。
走到街上后，杨天行同样没有丝毫的回避，任由车辆勉强停下来，把他卡在中间。
“你没长眼睛……”最近的司机探出头来对着杨天行叫骂起来。
杨天行转过去淡淡看了他一眼，走过来伸出手，抓着他的头发直接把男人从车窗口拉扯了出来。
然后对着那张惊恐狰狞的脸面准备狠狠地踩下去。
祝老头的钢铁腿挡住了杨天行，对着他无奈地摇头：“天行，不要杀人。”
这个已经丧失了大部分理智的男人没有看祝老头一眼，转身朝着远处走去。
老头低头看着已经尿裤子的男人，叹息了一声，继续跟着不远处的杨天行。
这是整个城市最诡异的一天。
大街上出现了两个奇怪的人，一个面无表情横冲直撞，一个年迈无奈拥有一条钢铁之腿。
前面的人遇见阻拦或者谩骂就要动手杀人，而后面的老头则是不断地阻拦他。
最重要的是，二人在街上前进了很长时间，除了在执勤的官方人员来阻拦一下之外，没有什么人管。
虽然有些人受了轻伤，但是因为老头的存在，没有人死亡。
到了中保大楼楼下的时候，祝老头停了下来。
接下来，不管大楼里出现怎样血腥的画面，都不是祝老头愿意管的了。
杨天行走进大楼之中，那些来往的人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是干什么……”一个保安走过来，用手上的橡胶辊指着杨天行。
拳头看着轻飘飘地抬起来，保安飞起来撞在墙上，瞬间全身骨骼碎裂死亡。
杨天行看着软绵绵的死人笑了一下：“对嘛！死亡才是人类应该追求的东西。” 都市之无双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