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图恩背上,玩家们开始陆陆续续的从震撼中清醒过来,如今的人类阵营玩家们突然间从猎物变成了猎人,巨大的转变还让他们回味着之前的末日场景。
蓝月呆呆的看着空中,那灰蒙蒙的雾霾,其中夹杂着绿色的雾气让靠近的恶魔们瞬间化作飞灰,安图恩巨兽比她想象中的强大,就防御而言,已经完全不需要玩家们守护了。
而且整个巨兽背上光秃秃的一片,仅仅只有阿卡拉先知他们这里有一栋破败的房子而已。
而且,之前她隐约看到了一条腾飞的巨龙,可惜的是被安图恩的雾霾给遮掩了,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
现在……反攻地狱?一想到这,蓝月就觉得有些不真实,突然之间的角色转换让她有些疑惑,阿卡拉先知他们到底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些巨兽?
而且,入侵地狱是报复吗?这就是庇护所世界的人类的底牌吗?然而,蓝月觉得似乎人类的战斗力太单薄了一点吧。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阿卡拉先知突然找到她,拉着她来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对着蓝月神神秘秘的道:“我们到达安图恩这里也才没多长时间,不过安图恩答应我们帮我们报仇,仅仅依靠它自己可不够,它需要我们人类自己也出一份力气。”
“怎么?”蓝月一愣,阿卡拉先知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叫自己过来。
“嘿嘿,安图恩在我们和它联系的时候,它就帮我们在它以前经历过的遗迹中,保留了一部分图纸,它曾经那个文明所遗留下来的图纸,好像是关于武器方面的。”阿卡拉先知摸着蓝月的脑袋,欣慰的笑道:“我知道你们很需要强大的力量,所以我想把这些图纸交给你,让你自己去尝试一下,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您没有尝试过吗?”
“我们不行,主要是我们完全不懂那些图纸上的东西是什么,也许你们看得懂。”阿卡拉完就从身后的一个柜子里,拿出了一大堆的图纸。
蓝月的瞳孔穆然一缩,因为阿卡拉先知拿出来的分明就是纸,而不是庇护所世界常规用途的羊皮纸或者魔法纸。
蓝月急忙接过图纸,打开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凉气,震惊的抬头看向阿卡拉先知,颤抖的道:“这,这是……”
“你认得?”
蓝月点点头,这份图纸根本就是地球文明的图纸啊,上面的文字分明就是阿拉伯数字!这种字体沿用至今!
“上面记录的是什么?”阿卡拉先知好奇的问道,她们加入联邦的时间短,还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而且现在她扮演的是npc角色,无知一点才容易忽悠住玩家们。
“是武器,而且是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有过的武器!”蓝月仔细的看去,发现这份图纸上记录的大多数是19世纪的武器,其中最让蓝月满意的就是生产线和一些精密模具的设计以及制作。
这种古老的设计图,他们这个时代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接触过,但是他们却能够轻易看懂原理。
随着时代的发展,有的东西被淘汰替换,但是原理和最初创造的理念保留至今,所以蓝月才会异常激动。
最关键的是,安图恩巨兽背上几乎什么都没有,玩家们可以轻易的建立起武器生产线,而且蓝月有一个机械人发烧友,能够在现实世界中,制造出21世纪出厂的全自动化机器人。
“也就是,我们入侵者的权力是解放了科技树对吧?”
“科技树?”阿卡拉先知一愣,她并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只能够欣慰的对着蓝月道:“既然这份遗迹图纸你能够用得到,那就拿去吧,反正都是给你们的奖励。”
“谢谢您,阿卡拉先知,有了这些东西,我们已经有了入侵地狱的底气了。”蓝月信心十足,这才是入侵者该有的姿态嘛。
蓝月抓着图纸,急忙给数千个工会的会长发送信息,让他们派遣代表过来,开一次会议。
许多工会会长没有问发生了什么,毕竟蓝月的能力大家都非常清楚,突然叫他们,恐怕是有大事情发生。
……
数千个大大的工会会长们来到了阿卡拉先知他们的建筑外面,这里并没有其他人,大多数玩家们都已经开始去探索安图恩巨兽的其他地方了。
蓝月脸色严肃,将阿卡拉先知交给她的图纸拿在手中,然后一张一张的截图发在她们所在的频道里。
无数人看到后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蓝月,没想到百年前的产物都能够有图纸存在?
蓝月的声音清脆,在频道里轻声道:“这份图纸给我们传达的信息就是,我们能够凭借自己的智慧,创造出现代科技武器,用来入侵地狱,也就是,游戏从一开始的本意就不是让我们用庇护所世界的力量来游戏,而是要让我们用智慧战胜一个又一个敌人,或许这才是征服的目的。”
“所以地狱只是一个考验罢了,大家看看这份图纸,其中背后的目的不言而喻,从那铁头娃拿出加特林的时候,我就明白了一点,那就是这个游戏并不是光靠蛮力来玩的,智慧和文明科技的力量同样重要。”蓝月的眼光独到,一下子就将这份图纸背后的用意给大家讲述了出来。
蓝月这么一,大家都明白了,不过光是普通的物理现代武器对于恶魔们的伤害并不大,而之前铁头娃的符文加特林的问世,也给大家打开了一条崭新的道路。
那就是符文和科技的结合,或许会诞生出意想不到的力量,那铁头娃的武器可谓是风光无比。
“或许……上个世纪的终极武器,世界和平我们也可以制作出来?”其中一个工会会长眼睛放光,虽然那玩意儿只是从教科书里见到过,但是真正释放世界和平的视频,可是从未见过。
“那玩意儿咱暂时别想了,很多东西都得从基础开始呢。”蓝月翻了个白眼,看着这一堆图纸,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