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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翎和杨雯心并肩走在罗马的街头,这座城市古色古香,却不失现代化建筑。
可以说是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他们行走的这条路上铺的石砖都有许多罗马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
他们看到一辆卖冰淇淋的小车。
杨雯心拉着杨羽翎走过去,说:看!冰淇淋。
买冰琪淋的小车里有好多种类的冰淇淋,杨雯心指着那个粉红的道:给我这个草莓的。
然后他问杨羽翎:你要什么味道的?
杨羽翎说:我啊,我不想吃,你自个儿吃吧!杨雯心皱起眉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拖你过来了,你又不吃了。
杨羽翎道:那好,我就来个巧克力的吧。
于是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只冰淇淋走在路上。
杨羽翎吃了一口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觉得好凉。
于是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起来。
杨雯心问他:你知道冰淇淋是哪国发明的吗?
杨羽翎想应该是中国吧?
但他转念想到杨雯心正要表现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于是问道:不知道啊,哪国?
杨雯心果然高兴起来,道:你这个大博学家也有不知道的啊?
告诉你,是中国人哦。
那你知道世界上第二个食用冰淇淋的国家是哪国吗?
杨羽翎顺着问道:哪国?
杨雯心说:就是我们脚下的意大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羽翎想什么都说不知道也不好,知道一点点更真实些,就道:来过中国的意大利人只有马可波罗,那一定就是马可波罗把冰淇淋带到意大利的。
杨雯心表扬道:你真是冰雪聪明。
这个词显然用的不太恰当,杨羽翎忍不住道:你还是说我一点就通吧,我可不想当个姨娘。
杨雯心哈哈一笑,道:知道了,我的大博学家。
杨羽翎问杨雯心说:你说中国的京剧和意大利的歌剧比,怎么样?
杨雯心道:反正都看不懂,不过我的观点和鲁迅一样。
杨羽翎说:歌剧里面应该没有那么多打来打去的吧?
杨雯心道:那要看了才知道。
他们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似乎并不在意时光的流去。
又或者是太幸福了,根本感觉不到时间在走。
似乎觉得这样的时间应该是静止的好让他们永远沉静其中。
在这座意大利的名城中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他们不知道根本无法探得究竟。
所以无知的喜悦才是最美好的喜悦。
面对着世界没有人是有知的,不去想这些的人才会高兴起来。
前方终于出现了歌剧院的影子,看样子下一场还没开演。
他们走过去。
杨雯心对着售票窗口用英语说:要两张前排的戏票。
那个售票员的英语说的很不错,发音清楚。
她友善的提醒杨雯心道:现在有一出新戏要在今晚首演,不过男士要穿礼服,女士要穿长裙才让入内。
杨雯心望了望杨羽翎,道:你有带礼服来吗?
杨羽翎道:没有,其实我根本没有礼服。
哪里还有的带?
杨雯心瞪了他一眼道:花花公子连礼服也没有真不像样。
她只得对售票员说:我们没有礼服,看来是不能看今天的新戏了。
售票员说:往前走二十米,有一家租衣店,专门为你们这样的游客设的。
你们可以在那里租到礼服和长裙。
杨雯心听了很是高兴,道:真是谢谢你了。
她买了新戏的票,是晚上八点整的。
对杨羽翎说:走,我们去租一套礼服。
杨羽翎道:你是非看新戏不可吗?
杨雯心说:那当然,来玩就要玩的尽兴。
杨羽翎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
跟着杨雯心向前走去。
他们来到一那家租衣店里,推门刚一进去,老板就迎出来,道:你们是来租衣服的吧?
看来只要是外国游客来这儿都去他这儿租衣服。
杨雯心说:是的,我们想租一套礼服和一件长裙,去看新歌剧穿的那种。
老板说:知道,知道。
然后把他们两人引进里面,让他们自己选。
这里的衣服还真的很多,各种套式的都有,不过看上去都不太新,挂在衣架上应该有些日子了。
杨羽翎看了看,没一个中意的,就问老板道:没有新一点的吗?
老板看上去很抱歉的摊开手,说:对不起,新的只剩下一件,已经被人订了。
说完他似乎想起来什么,又说:等等,让我看看。
然后走到里面翻起衣服来,口中说道:早上有个顾客还回来一件新的,我看是不是我记错了。
他东翻西找,终于找到。
拿着衣服走到杨羽翎面前说:你看还新吧。
然后用手又抖了抖上面的灰尘。
接着说:你试试。
这时店门口又进来一男一女两人,两人皮肤很黑,看样子是印尼那边的人。
问道:老板,我要租一套礼服。
杨羽翎顺着说话声音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身材却很瘦。
老板引着这两位客人去看衣服。
杨羽翎心想,最后一件新的已经被我租下了,可真是幸运。
不知道那人会说什么?
果然那高个子道:有新一点的吗?
老板歉然道:最后一件刚刚租出去了。
真不好意思。
杨羽翎穿上衣服,发现这件礼服新是新,可就是大了,很不合身,手只要轻轻一缩马上就淹没到了袖子里。
那高个子在店里看了看,走过来对杨羽翎道:喂!你,我给你一百欧元,你把这套衣服让给我,怎么样?
听说话的语气很是高傲,看他出手大方,应该很有钱。
杨羽翎本来就有把衣服让给他的想法,可见他这样说话,还用钱来收买他,心中暗自生气。
打消了让出礼服的想法。
他想就算我不穿这件衣服看戏也不让给你!杨雯心也觉得生气,这人说话太冲,没有一点礼貌,并且不光是没有礼貌,因为他刚刚对店老板讲话都是彬彬有礼的,难道见他们是中国人就有了种族歧视吗?
她用中文对杨羽翎说:这人一点礼貌也没有,别让他!杨羽翎见自己占上风,只微微一笑,用英语道:NO.语气不温不火,好像丝毫不为这人的无理动一点感情,生一点气。
说完他转身对着镜子又照了照自己这件宽大的礼服,现在似乎又觉得很合身了。
那印尼人见对方丝毫不为所动,不竟有些吃惊,他又把砝码加高了,道:我给你一百五十欧元,你把衣服让给我怎么样?
杨羽翎自顾自的照镜子,似乎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随口又说了声:NO.那印尼人可能从没见过这样的中国人,又把砝码加高,道:两百欧元!让给我!杨羽翎根本不看他的脸,平静的说:不行。
那印尼人很是吃惊,不禁问了句:are you Japanese?
杨羽翎一边照镜子,一边摇了摇头,道:NoIamchinese.那印尼人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旧礼服也没有租,没趣儿的离开了这里。
杨羽翎杨雯心都为此次的胜利兴高采烈,连同那件大了的新礼服,他们又租了一件旧的合身的。
还有一套女士穿的长裙。
出门时,那店老板对他们说: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中国人。
杨羽翎听了笑道:沉默不是懦弱,忍耐不是麻木!老板听了连同还有一个小店员一起对他们鼓起了掌。
然后杨羽翎和杨雯心笑着离开了这里。
杨雯心在路上忍不住问杨羽翎说:你可真勇敢,你不怕那个印尼啊三吗?
杨羽翎听了,道:怕。
杨雯心以为杨羽翎身怀绝技应该不怕的,没料到他竟会说怕,不解的问道:怕你还那样对他说话啊?
杨羽翎笑了道:在我的漂亮的妹妹面前,我怎么好意思懦弱呢?
杨雯心听了忍不住心头一热,接着说:原来你那些什么武功都是花把式啊,临敌了一点用都没有。
杨羽翎笑了道:你真当这是在武侠小说里吗?
我要是和那个印尼人打起来了,又要分神照顾你不被那个印尼婆打,哪有不败的?
我可不是萧峰啊。
怀里抱着个阿珠还能力敌千钧。
杨雯心听了心里忽然想到,如果我是阿珠,他是萧峰,那样不是很好吗?
可惜阿珠最后死了,不过能和心爱的人一路同行也是值得的。
转而又想到,可杨羽翎是我哥哥,我们也不可能是萧峰与阿珠了。
然后接着想,虽然我也只是想像一下,这永远永远不可能是真的。
但但唉还是别想了,越想越离谱。
杨羽翎见她凝视地面,似乎在想什么,就道:走路别分神,小心掉到下水道里。
杨雯心猛一惊醒,道:什么啊?
你才掉下水道里咧。
杨羽翎道:妹妹,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心提醒你,你却咒我掉下水道里。
杨雯心道:我可没咒你,我的意思是你也要小心,不然也掉下水道里了,你可别误会。
说完这句话发现自己胡搅蛮缠的功力又见长进,心中窃喜不已。
杨羽翎说: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人说的好话都和坏话一样,那说坏话不和不和他后面的话因为某种原因说不出口了。
杨雯心问道:不和什么?
杨羽翎笑道:不和放屁一样了吗?
说完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算是对刚才杨雯心的有力回击。
杨雯心听了大怒,道:好哇,你敢骂我放屁。
说完笑着来打杨羽翎手臂,杨羽翎挨了两下后吃痛,道:好啦,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杨雯心道:那你解释你刚刚说的和放屁一样是什么意思?
杨羽翎道:屁乃体内之气,岂有不放之理。
他情急中胡乱引用不知谁说的话。
却发现引用后无话可说了。
只得唉呀叫着跑起来。
杨雯心追着他向前跑去。
跑了一会儿,二人都累了,杨羽翎停下来,道:妹妹,妹妹,这次我是知错了,你原谅我吧。
杨雯心道:你是跑不动了还是知错了?
杨羽翎喘着气道:又跑不动,又知错了。
杨雯心又打他一下,道:好,这次就饶了你。
下次可不许了。
杨羽翎摸着手臂道:手都打青了,你是不是女孩子啊?
怎么这么大力气?
杨雯心道:我天生神力,不好吗?
杨羽翎道:好!看来我下回见到那个印尼人了一定要和他打起来。
杨雯心问:为什么?
杨羽翎道:你这么强悍,可以帮我啊。
杨雯心听了又有点生气,道:你是在说我不淑女吗?
杨羽翎道:冤枉啊,我没一点那方面的意思。
停了停,杨雯心问道:你是喜欢淑女型的女孩子吗?
杨羽翎听了脱口道:当然啦,男人都喜欢这样的。
不过还有一种也是男人就喜欢。
杨雯心问:什么样的?
杨羽翎说:变形金刚啊?
杨雯心听不懂,道:什么?
什么变形金刚?
杨羽翎道:就是在家是主妇,在外是贵妇,在床上是荡妇的。
杨雯心听了马上脸红过了耳根,嘻笑道:你真真恶心。
他本想说下流,但想到用词太重,就改为恶心了。
杨羽翎笑着说:这都是你自己要问的,可怪不得我了。
杨雯心停了半晌,道:我是第一次听这种这种黄色笑话。
杨羽翎看看她彤红的脸,羞人答答的,可爱至极。
忍不住想多看一会,道:你还听吗?
我还有呢。
杨雯心道:好啊,张不轻,从不会讲这种笑话。
杨羽翎讲道:有一次我帮一个女同学搬家,她说要请我吃饭,我客气,就说改日吧。
结果那女生一听就生气了。
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杨雯心道:说什么?
杨羽翎道:她说,白日作梦!杨雯心停了半晌,忽然明白过来,大声笑起来,道:哈哈,你也太扯了!姜珊看到一座鬼屋,就问陈平说道:你敢进鬼屋吗?
陈平其实有些害怕,以前他去过一次鬼屋,可把他吓坏了,心中产生了阴影,但还是说:有什么不敢的?
你想进我就陪你进。
姜珊忽然想逗逗他,道:要是我不陪你,你就不敢进了吧?
陈平怕姜珊真要他一个人去鬼屋,只好坦白道:呵呵,其实我很怕,那我们去玩别的吧。
姜珊说:我也怕,可今天不知怎么的?
就想进去看看,也许太多未尝试的东西,今天都被这个过山车激起了尝试的勇气。
陈平听了到有些后悔带姜珊坐过山车了,没有办法,他只得说:你真要玩鬼屋吗?
我陪你进去。
姜珊笑起来,说:算了,你胆子太小,别把你吓着了。
陈平说:不是我胆子小,是鬼屋真的很吓人。
姜珊问他:你怎么知道?
你去过鬼屋吗?
陈平说:当然去过,怎么样?
我不像你想像的那么胆小吧?
姜珊道:去过的还怕什么?
走,再进去看看!说着拉着陈平就往鬼屋里走。
陈平满怀顾忌的买了两张票。
好在使他心里稍安的是有两对看样子是情侣的人也买了票,要等着一起进去。
陈平对姜珊说:好像来玩鬼屋的都是情侣。
姜珊也说:是啊,很少有一男一女的普通朋友会相约来鬼屋吧?
看来我们是稀有动物了。
鬼屋里一片黑暗,除了导游手里的手电筒,看不到一丝光。
不时从黑暗里会冒出一声另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姜珊吓的紧紧抱住陈平的一只手。
陈平觉得姜珊的胸口好像大海一样柔软,他整个人几乎要融化在其中了。
其他两对情侣们都被工作人员所装伴的鬼怪吓的惊声尖叫。
姜珊也一样,他们跟着导游一步步慢慢向前移动着。
每到一个景点就会出现几个恐怖的桥段。
这时陈平觉得似乎并不可怕了,没进来时想起来会以为自己害怕。
其实呢?
只要玩过一次以后都不会觉得恐怖。
所以恐怖应该来自于未知。
人们都没有见过鬼,所以会怕鬼。
当见到一个被毁容的人时,人们也会害怕。
但他的亲人却不会,所谓习惯成自然就是这个道理。
一个女青年吓的一把搂住了她男朋友的脖子。
她男朋友被她完全遮住了视线,好不容易才把她推开,口中不住的说:是假的,不用怕。
然后一个鬼手伸到他的眼前,他也给吓的大叫一声。
陈平想来可笑,这些人不知道是快乐多一些还是受罪多一些。
姜珊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可以感觉到姜珊手心中冒出的汗。
陈平笑着对她说:怎么样?
怕了吧?
姜珊说:有你陪我,怕什么?
这话说的陈平心中一阵温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就这么默默的受用了这句话。
从鬼屋里出来,姜珊刚抓着他的手就缓缓放开了。
陈平想:如果她能永远这么拉着我的手,那有多好啊?
让我死也甘心了。
然后又觉得这么想有些不妥,改想到:不对,为了不爱自己的人去死,我还没那么伟大,最多是大病一场。
他想着想着口中不自主的说了出来:对!对!姜珊听了很奇怪,问他:什么对对?
陈平一下子惊觉,十分尴尬,笑道:我分神了。
姜珊问:有什么好玩儿的事?
说出来我也听听。
陈平急中生愚道:我是说今早上买了一份八毛钱的报纸,他找我二毛,我给的他一块,然后又买了一瓶可乐,这就是两块姜珊笑了起来:你在算什么湖涂账啊?
陈平哈哈一笑:我就知道你不爱听,所以不准备跟你讲。
两个人玩儿了一天,都累了。
陈平招手要拦出租车,送姜珊回学校。
姜珊说:我们坐公共汽车吧。
陈平想了想,坐公共汽车虽然慢却能多和姜珊待一会儿,就欣然答应了。
其实欣不欣然都无关紧要,就算姜珊忽然又要剩出租车,他也会答应的。
陈平和姜珊上了公汽,找了一个没人的双人座位坐下来。
陈平犹豫了一下,然后对姜珊说:明天我就回楚雨市了,不能陪你了,你自己要好好的,可不能总不开心。
姜珊有些吃惊,不过想了想,也是,陈平又不是自己亲哥哥,哪能总在身边陪自己,再说这里离他的家又是十万八千里,并且就算是自己亲哥哥,也会有自己的事。
陈平不是自己的跟班佣人,是不可能永远在自己身边的。
其实她今天玩儿的很高兴,杨羽翎不辞而别给她带来的不快已经几乎不挂在心上了。
这无疑都要归功于陈平,现在陈平要走了,他不免又有些伤感。
姜珊猛然间有一个想法,他想,如果那天杨羽翎没有送她回家,惑者送她回家的是陈平,说不定她已经爱上陈平了。
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送她回家的是杨羽翎,一个十分优秀的败家子。
她爱上的也是杨羽翎,一个不爱他的优秀的败家子。
而眼前这个也许没有杨羽翎优秀的人爱着自己,可是,她却不爱他。
想到这里姜珊就有些迷糊了,由于伤心,她把一个本来很简单的关系,弄的繁杂起来。
几乎让他晕头转向了。
姜珊不再去想,她看看陈平的脸,淡淡的说:你要走了么?
那路上要小心哦。
说这话时姜珊想到的是,如果你能留下来再陪陪我多好。
她知道,她如果求陈平留下来,陈平多半会答应,但这样作就明显太自私了,有利用别人感情的嫌疑。
她虽然从小娇惯,却不是一个善于利用人的人。
陈平想:如果她留我,我一定留下来,一来自己家里也没事,二来自己也并不是很想走,走或是留分别不大。
陈平听到姜珊完全没有留自己的意思,想:看来她是真的一点不爱我,要不然怎么利用也不利用一下我呢?
就算他利用我,让我陪陪她,当当杨羽翎的替身,我也是高兴的啊。
他摇了摇头似乎完全灰心了。
他又想到:也许我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缠在姜珊身边了,突然冷却下来也好,可以让我仔细的思考一下。
还没到江南大学站,姜珊就说:我们下车走走吧。
陈平笑道:走了一天,还不累吗?
姜珊刚刚听说陈平要走,心中突然有些舍不得,她想多和陈平走一会儿路也是好的,她说:刚刚是有些累,可坐了这一会儿车又不累了,我们再走走吧。
陈平道:好,一切随你!他们下了车,又慢步在街头了。
现在天色已经慢慢开始暗下来,黄昏的太阳就在眼前,又金黄又火红,用肉眼直接看上去一点不刺眼,太阳太美了,只有黄昏,人们才能仔细的观察太阳。
好比一个高傲的贵妇人,平时在外光芒万丈,谁也不敢瞩目看她,只有等她回到家,卸了妆,人们才有机会细细欣赏她的美。
现在的太阳就像一个卸了妆的贵妇人。
姜珊对陈平说:我好久没这么开心了,今天真要谢谢你。
陈平说:我还不是一样,我也很高兴呢。
要不是你说,我也想不到再去游乐场。
说完心中又闪过自己过世的母亲,心头好像针扎一样微微一痛。
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不知为什么今天变的这么敏感。
就这么着走了一段路,又一段路,在太阳今天最后的光辉就要消失时,他们来到了江南大学的大门口。
站在马路的对面,陈平说:那我就不送你了,我回酒店去。
姜珊有些不舍得,但想一想,却是应该的。
自己一个女生,总不能天黑了还接待一个男子。
嗯!她清脆的嗯了一声,然后向马路对面走去。
当走到马路中间时,对面的车把她拦住了,她只好站在斑马线上等着。
然后她又回过头来看了陈平一眼,陈平正看着她。
目光中全是不舍。
她只觉得心像针扎了一样,猛的痛了一下。
等她回过头再准备过马路时,猛然间被人推倒了,然后在地上滚了出去,直到马路的对面。
情况太过突然,她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很快,她就知道,刚才她差点被车撞了。
当急刹车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时,她看清了抱着她的那个男子的脸。
薄薄的嘴唇,样子有那么点儒雅又有那么点野性。
对,就是陈平,陈平把她抱在怀里。
她觉得陈平的身体很结实,暖暖的很舒服。
她一下子就有点陶醉了。
满脑子里全是陈平的样子,不像以前都是杨羽翎了。
她想,我变心了吗?
陈平抱着姜珊躺在地上。
姜珊的呼吸平静有力,轻轻打在他的脸上,吐气如兰。
姜珊看着他的眼睛,陈平也看着姜珊的眼睛。
他觉得姜珊柔弱的像一只小鹌鹑。
他觉得这样抱着姜珊是自己这一生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马上,陈平扶着姜珊站了起来。
那个开小车的司机走过来,问:你们没事儿吧?
司机西装革履,头发上的发胶香喷喷的冲人鼻子。
一幅有钱人的样子。
他扶着姜珊,关切的问她有没有事,没注意那司机。
因为没听到,也就没有回答司机的话。
司机又问了一句:你们两个要不要去医院?
陈平还是没答话,他问姜珊:你伤着了吗?
姜珊摇摇头,道:我没事。
陈平这才看了看那司机,生气的说:你怎么开车的?
过人行横道也开这么快?
要不是我,你就撞上人了!那司机一幅满不在乎的样子,道:不好意思,我的保时捷就这么快!陈平听了不禁勃然大怒,道:你保时捷就能撞人了?
有钱怎么了?
有钱撞人不犯法吗?
姜珊这时想到刚才的危险情形,不禁吓的花容失色,面色苍白的靠着陈平,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司机道:你生什么气?
不是没撞到你们两人吗?
陈平听了,几乎是七窍生烟,恨不得一巴掌打在这人脸上,撞了自己到没什么,撞到了姜珊,对他来说才是莫大的伤害。
陈平道:虽然我们没事,但你最少也要对我们陪礼道歉。
他本想这司机一定见好就收,反正自己也没事,不如就这么息事宁人。
不料那司机竟然说:我这人生就不会道歉。
然后从怀里拿出皮夹子,数了十张100的钞票,递到陈平面前,又说:拿去吧。
这下几乎是把陈平的肺都气炸了,他嚷道:收起你的臭钱,你今天不道歉,别想走!那司机道:怎么?
你还想打我?
话音刚落,陈平一记老拳打在了司机脸上。
那司机也不甘示弱,挥舞着拳头与陈平对打。
陈平不是杨羽翎,对打架毫不在行。
眼见着越来越吃亏了。
姜珊从街边商店买来一瓶可乐,买可乐的老大妈似乎知道她的用意,特别拿了瓶玻璃较厚的百事可乐瓶子给她。
她拿着可乐悄悄来到司机身后,那司机正和陈平打的酣,哪里注意到身后?
姜珊对着那司机头上就是一下,那司机一回头,看了姜珊一眼,砰的摔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晕过去了。
陈平摸了摸有些生疼的脸颊。
走到姜珊身边一把拉住他,说:我们快走。
姜珊有些害怕,道:那,这个人怎么办?
陈平走过去摸了摸那司机的鼻息,道:没事儿,只是昏了。
我这就打救护电话。
说完他拿出手机拨打了120。
又对姜珊说:我们别留在这儿,过会儿会有医生来救他的。
姜珊和陈平快步向前离开了出事现场。
走出两站路的样子,姜珊突然笑了起来。
陈平莫名奇妙,就她:你笑什么?
姜珊指了指陈平的脚说:你的鞋呢?
陈平低头一看也不禁笑起来,道:哎呀,可能是救你时掉了吧。
他一只脚上没有鞋,却现在才发现,看来真是受惊不小。
陈平说:我生平第一次跟人打架。
姜珊问道:为了个女人和人打一架,值吗?
陈平说:你怎么这么说?
我为了你和别人打一架又有什么?
我不是还不要命了去救你吗?
这两句话句句发自肺腹,句句都是真心话,现在毫不修饰的说出来,极能打动人心。
姜珊听了不禁湿了眼眶,说:你,对我太好了。
陈平看在心里,担心又把姜珊惹哭了,忙道:你不用为此内疚,换了谁都会这么作的。
然后他哈哈笑起来,说:我可是大好人哦,就算不认识的人我也会救他。
这其实是句假话,真要换了不认识的人,那就说不好救不救了。
如果只是普通的助人为乐,陈平一定会去做,但这次不一样,是豁出命了去救人,如果不是姜珊,恐怕只有杨羽翎会让陈平这么做。
姜珊知道这是句假话,她顺着说道:你真是个好人。
不过也够傻的。
陈平见姜珊眼睛终于干了,一颗心终于放下,说:现在我们最好出去逛一逛,免得又回去惹麻烦,等那人被送医院了,我再送你回去好吗?
姜珊点头同意。
陈平又道:你想去哪儿?
姜珊笑起来说:还能去哪儿?
当然是去鞋店啊。
陈平回过神来,哈哈一笑,说:对,是去鞋店!姜珊道:难不成要你光着一只脚陪我逛街吗?
这次就让我给你买一双鞋。
陈平听了几乎是受宠若惊,喜出望外。
道:这这哈哈他高兴的这这那那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姜珊道:我记得前面就有一家鞋店。
陈平说:这你也知道啊?
姜珊说:平时一个人时,就常常出来散步,自然知道了。
陈平心有不忍,想她一个女孩子没人陪要一个人出来散步,心中一阵心痛。
可也不敢安慰的说点什么。
怕又撩起姜珊伤心。
只好自个儿忍着。
陈平和姜珊没走出多远就到了那家鞋店。
鞋店外的招牌上写着:郑记鞋店四个大字,用霓虹灯装点的十分艳俗。
陈平想,看这牌子,里面的鞋子当然不贵了。
进去一看,竟然完全不是那个事,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店里的鞋子贵的出奇,最便宜的八百八十八往上走。
陈平心想,第一次陪姜珊逛街就让她破费,实在不好。
他走到姜珊耳旁,小声说:这里的鞋太贵了,我们去别家吧。
姜珊看了他一眼,笑道说:又不用你出钱,你还怕心痛不成?
陈平道:我心痛你的钱,行不行?
姜珊哈哈一笑道:我又不是你老婆,干嘛帮我省钱?
这句话出于一个美貌俏丽的女孩儿口中,就好像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一般。
只听的陈平心里蜜也似的甜蜜蜜的。
陈平不做声了,陪着姜珊看鞋。
姜珊看了看,挑中一双红色的耐克运动鞋,上面标价1888。
她问陈平:这双怎么样?
陈平看了鞋价,吓了一跳,这么贵的鞋子,别说是买来穿了,他是见过没见过。
怯生生说:太贵了,这鞋子要是穿了,我都觉得应该倒立了走路了。
姜珊微微一笑,对老板道:就这双了,给我打包!哦不,直接穿。
陈平道:再选选啊,这双不是太好。
姜珊说:选来选去的太麻烦了,我觉得这双很不错啊。
你不要再推辞了,要不我会生气的!你穿多大码的鞋?
陈平无法,道:41码。
陈平穿上新鞋,爱惜的走几步就用手擦一擦。
姜珊道:你别再擦了,直接按你刚才说的,用手走路吧!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买双两千不到的鞋就抽风成这样了。
陈平笑道:说真的,这鞋穿的我还真不习惯。
姜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买完鞋后,姜珊心中一阵柔情蜜意,花了两千块一点不觉得心痛,相反的心中很高兴。
把钱花在一个男人身上而觉得很高兴,这意味着什么呢?
她想。
难道自己真的爱上了陈平吗?
她一边走一边思考这个问题。
她知道陈平一直喜欢自己。
如果她向陈平表明心迹,陈平一定会接受她。
可她又有些害怕了,这感情来的太突然了,或者是,本来应该并不突然,只不过是情感积累到零界点的一个释放。
她就这么思索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爱,她还不能却定。
现在干什么呢?
杨羽翎问杨雯心道。
就这么慢慢的走走,我觉得就挺好的。
杨雯心回答道。
杨羽翎看了看前面的路,蓝是那么的天;白是那么的云;美是那么的城市。
能走在这罗马的铺路石上就是一种享受。
那些承受历史的石砖们好像一个个沉默的老者,静静的看着过去;静静的看着现在;静静的看着未来。
历史上的一切卑鄙与邪恶都在他们眼中,只不过他们不说罢了。
是啊,就算他们有口,又为什么要说呢?
人类的这一切好比一群无知的蚂蚁,或生或灭都无关紧要,都不会影响到整个宇宙的进程。
前面有一个卖西瓜的小摊。
杨雯心见了高兴道:走,我们去买个西瓜回酒店吃吧。
杨羽翎笑道:看不出来,你还真能吃啊,刚吃了冰淇淋,现在又是西瓜。
杨雯心反问道:你不想吃西瓜吗?
杨羽翎道:想是想,可不像你这么馋啊!像杨雯心打断他道:像什么?
杨羽翎本想说像只猪一样,一想起手臂还有点痛就不敢了,改为:像只小刺猬。
刺猬本不可爱,可加了个小字在前面马上突显出了可爱来。
于是这句话变成了一句恭维。
杨雯心受恭道:刺猬?
那你可要小心啊?
我一不小心就会刺伤你的。
杨羽翎听了道:不用,你是刺猬,我也是刺猬,没听说过刺猬还会刺伤猬的。
你是母刺猬,我是公刺猬,我们是一对刺猬兄妹。
杨雯心听了道:哈哈,真是胡言乱语。
你知道为什么刺猬喜欢吃西瓜吗?
这个杨羽翎可不知道了,就说: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杨雯心说:我知道还问你啊?
杨羽翎想了想,诚恳的说:因为西瓜甜。
杨雯心哈哈一笑,说:这这也算是个理由。
二人来到西瓜摊边,杨雯心开始用手东拍拍西敲敲。
杨羽翎对她说:找个母西瓜。
杨雯心听了惊惑不已,道:什么?
西瓜也分公母?
杨羽翎道:怎么样?
长见识了吧?
我博学多才可不是吹的。
他用手抱起一只西瓜,翻到瓜蒂的对面,就见有长成一个圆形的组织。
杨羽翎接着说:你看这只就是公的,因为瓜脐很小。
瓜脐就是西瓜的肚脐,就是这个圆形组织。
小的是公的,大的是母的。
母西瓜比公母瓜甜哦。
杨雯心听的神乎其神,心旷神怡,道:这这是你瞎编的吧?
西瓜还分公母啊?
太扯了。
杨羽翎听了很不赞同,说:这可是我们中国人老祖宗的劳动结晶,怎么成我瞎编了?
我要能编出这个来,我还不去农科院作研究啊?
其实杨羽翎说的夸大其词了,西瓜分公母,科学上并无根据,只是民间的一种说法而以。
杨雯心道:好好好,我算服了。
真想不到西瓜也分公母。
那老板见他们挑了半天也没买,不耐烦,道:别吹牛了,要买西瓜快选好。
说的是意大利语。
二人都听不懂。
也就没有理会。
杨雯心问:他刚刚说什么?
杨羽翎说:我又不懂意大利语。
那卖瓜的老板,看来是个急性子,实在等不急了,给他们选了一个西瓜,往杨羽翎手上一递,道:这个好!就这个吧!说的还是意大利语。
杨羽翎听不懂,以为卖瓜的也要学学分西瓜公母,用英语道:瓜脐大的,是母的,瓜脐小的是公的。
又把西瓜翻过来,指给卖瓜老板看。
卖瓜老板,看了直摇头,口里叽叽呱呱的都是意大利语。
可能是说没办法了,遇到他们这两位买瓜的,要把他急死了。
最后,杨雯心挑了一只特大号的母西瓜,杨羽翎抱起西瓜和杨雯心满意的离开。
抱了一会儿,就有些累了,不禁埋怨杨雯心道:你要买大西瓜自己怎么不抱,抱着走了这么久,很累的。
杨雯心占了便宜卖乖道:好哥哥,你怎么会好意思让你的妹妹抱这大西瓜呢?
你可是大豪门的绅士啊。
对于不认识的女士也是女士优先的。
杨羽翎本就没想过杨雯心会帮他拿西瓜,见杨雯心卖乖,不禁生起气来。
道:我服了你了,我的妹妹啊,你为什么总给我增加资重呢?
杨雯心把手中的袋子一扬,道:我不是帮你拿了衣服了吗?
作人可不要贪得无厌哦。
他们俩边走边说,直到杨羽翎实在走不动了,才搭上一辆出租车。
到了酒店,杨雯心拿了把西瓜刀来开瓜。
杨羽翎见那西瓜刀又大又长,明晃晃的怪吓人的。
说:你哪里找的这刀?
不像是切西瓜的,倒像是切人的。
杨雯心听了,道:你别胡说,等着吃西瓜吧。
说着一刀切下去,西瓜皮顺着刀锋自动裂开,果然是好瓜。
杨雯心切了几块西瓜,见瓜瓤彤红,清清的香味儿随着汁液流出来。
杨雯心递了一块给杨羽翎。
说:来,尝尝我挑的瓜。
杨羽翎接过,一口咬下去。
甜滋滋的,即不是沙瓤,又不生。
实在是好吃。
他一口气吃了三大块,就觉得肚子里都是水。
杨雯心也吃了两块。
一个大西瓜还剩大半。
杨羽翎玩笑道:这次出门来,不是旅游,乃是吃西瓜来的。
然后又问:这西瓜吃不完,怎么办?
杨雯心道:怎么可能吃不完?
我们每天都吃。
杨羽翎道:这里没有冰箱,放外面几天,西瓜还不馊了?
杨雯心想想也是,道:那我们今天就给他吃光了。
杨羽翎吓了一跳,说:吃光?
别吓我啦,我的大小姐。
这么大个西瓜我们两个人一餐怎么吃的光?
杨雯心道:那怎么办?
杨羽翎摇摇头说:我看八成是要浪费了。
杨雯心好像也无可奈何,只说一句:没办法了。
杨羽翎见杨雯心毫不心痛,道:贪污和浪费是极大的犯罪!你知道么?
杨雯心不以为意,道:这西瓜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算浪费的。
杨羽翎道:怎么不算?
就算是丢一根针,一颗饭,也算是浪费啊,只是大小不同而以。
杨雯心道:那我们就把它吃了,你是男人,要吃一大半。
杨羽翎本来只是和杨雯心胡搅蛮缠,没想到是给自己自掘坟墓。
他干笑着说:哈哈这个这个吃不完的,吃完了我也给撑死了,还是扔了吧。
杨雯心哈哈一笑,说:你说你,自己推翻了自己的话不是。
干脆我们慢慢吃,坏了就扔掉好了。
杨羽翎说:对,这个主意很好,就这么办。
杨羽翎又问杨雯心:晚上的歌剧是几点的?
八点。
杨雯心说。
那好,我先回房间睡一觉。
等会叫我吃晚饭。
然后我们再一起去看歌剧。
说完就起身要回自己房间。
杨雯心说:嗯,我也想洗个澡了。
走了这么多路,出了一身汗。
杨羽翎离开后,杨雯心脱了衣服,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澡。
她穿上睡袍,往床上躺下,觉得好幸福。
如果永远和哥哥生活在这座罗马古城那不是很好吗?
可惜她不是罗马人,杨羽翎也不一定会陪她。
她也只好对着这短暂的假日黯然失色。
六点钟的时候,杨羽翎与杨雯心一起到酒店餐厅里吃了晚饭,然后杨羽翎身着礼服,杨雯心身着长裙,出了门直奔罗马歌剧院。
来看歌剧的人还真不少,各种各样的罗马人男人都身着礼服,女人则身着长裙。
进入剧院,剧院的灯光暗暗的让人觉得温暖而舒适。
坐在杨雯心身旁的是一个略显年老的罗马男人,他身边还坐着他的妻子,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男人回过头向杨雯心微笑着示了一下意。
杨雯心也对他回报以微笑。
那罗马男人用英语问杨雯心道:你们来自哪里?
杨雯心说:我们是从中国来的。
那贵妇人闻言也侧过头来,笑着说:中国啊,我喜欢中国。
中国有功夫和雨伞。
中国有功夫这世界上谁都知道,但后面这个雨伞就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得知的。
杨雯心笑了笑没有回答。
杨羽翎抢答道:对!黄飞鸿就是使的雨伞!贵妇人不解,问:谁是黄飞鸿?
杨羽翎道:jetli,do you know?
贵妇人问:这和李连杰有什么关系?
杨羽翎解释道:黄飞鸿是一部电影。
贵妇人这才明白过来,说:oh,Ilikejetsfilm.罗马男人笑着对杨雯心说:您丈夫真幽默。
杨羽翎忙道:您误会了,他不是我丈夫,他是我哥哥。
罗马男人听了道歉说:哦,对不起。
原来你们是兄妹出来旅游的。
杨雯心笑了笑,说:您和您夫人都很喜欢看歌剧吧?
罗马男人道:不,我夫人比较喜欢看电影。
出来看歌剧都只是陪陪我的。
然后又问她:你呢?
你喜欢歌剧吗?
杨雯心不好意思的说:不,我也很少看,这次来罗马只是心血来潮,所以来看一次。
罗马男人问道:听说你们中国有一种歌剧,演员都是男扮女装的,是这样吗?
杨雯心马上明白过来,他指的是京剧,道:你说的应该是京剧,对,像梅兰芳这样的名家是男扮女装,这也算是一种传统吧。
不过现在也有很多女生扮京剧了。
众人说了一会儿话,歌剧院的灯光暗了下来,歌剧要开始了。
在舞台上亮起一盏舞台灯,然后演员就从幕后慢慢走上舞台来。
今天演的歌剧叫《将军之死》,是一出新剧。
虽然听不懂意大利语,但看那些演员的动作杨雯心也知道哪里是悲哪里是喜了。
杨羽翎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哈欠。
杨雯心用胳臂肘用力撞了他一下。
杨羽翎连忙挺了挺身子,又坐端正一些。
戏不长,一个小时多一点就演完了。
随着响亮的鼓掌声大堂里重又亮起明亮的灯光,随着散场的众人杨雯心和杨羽翎站起身来就来离开。
那位看起来有些年老的意大利男人向杨雯心问道:你觉得剧中将军演的怎么样?
杨雯心很诚实的说:其实我不懂意大利文,不过看动作应该很不错。
男人说:不懂意大昨文?
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一边散步,我给你讲解一下剧情。
杨雯心高兴道:那真是太好了。
真的谢谢你。
杨羽翎站起来时忍不住伸了好大一个懒腰,引来身旁的注目。
杨雯心向他怒道:你干什么?
斯文一点!杨羽翎也觉得刚刚的举动有些失态,他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发现走路就有些不自然,很是蹑手蹑脚了。
四个人走出罗马歌剧院,通过交谈,杨雯心得知,罗马男人叫乔万尼,他妻子叫艾达。
妻子比起歌剧更喜欢电影。
杨羽翎道:乔万尼好像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家,《十日谈》的作者卜伽丘的名字。
乔万尼听了一不禁惊喜道:想不到杨先生你知道的这么多,我们意大利人都很少有知道卜伽丘叫乔万尼的。
想不到你一个中国人一听就知道了。
杨羽翎谦虚道:where?where?乔万尼听了一头雾水,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杨羽翎胡扯道:这是中国人自谦的话。
中国人自谦时就说哪里哪里。
乔万尼听了哈哈大笑起来,道:那证明杨先生你也是在自谦咯?
杨羽翎没正面回答,反问道:你们意大利人在受到别人夸奖时,都说些什么?
乔万尼道:如果夸的是对的,就默认了,什么也不说或者直接说声谢谢。
杨羽翎笑起来,说:哦,原来是这样。
接着又问道:乔先生平时有些什么兴趣爱好呢?
乔万尼道:其一就是看歌剧,其二嘛下象棋,其三就是就是什么却说不上来了,看来很少有人问他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杨羽翎接话道:下象棋啊?
我也喜欢,不过我更喜欢下围棋。
围棋,你知道吗?
乔万尼道:知道,知道的。
和五子棋很像,不过我不会下。
杨羽翎道:那你会下五子棋吧?
乔万尼说:这个我妻子喜欢。
我觉得是小孩子玩儿的东西,哈哈。
杨羽翎道:对!君子所见略同!艾达听了忍不住道:小孩子玩儿的东西吗?
那是谁和我下五子棋输了不认账,还要毁棋的?
乔万尼听了只微微笑着,并不做声。
杨羽翎帮乔万尼解围道:小孩子玩的东西,不表示大人不能玩儿啊。
电脑游戏不是小孩子玩儿的吗?
现在发展成也有WcG世界级的体育比赛项目了。
艾达说:但我不觉得五子棋是小孩子玩儿的!杨羽翎道:对!五子棋的确不是小孩子的玩具。
也是一项体育比赛项目。
乔万尼听了笑道:你刚不说你觉得是小孩子玩儿的吗?
杨羽翎这人爱胡说八道,凡这样的人大多说了后面忘了前面,最终自相矛盾。
杨羽翎虽然饱读诗书却也不能例外,只不过多了点死鱼翻身,来个垂死挣扎的诡辩。
他道:这个对,我是认为五子棋是小孩子玩儿的,但并不是我认为的事就是正确的,我可不是神仙。
这个五子棋嘛,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它的确是一个体育项目,不是小孩子玩儿的。
杨雯心这时插话道:乔先生,你别理他,他这人就爱胡说八道,是个诡辩家。
乔万尼道:杨先生很是有趣。
艾达问杨羽翎道:杨先生很会下五子棋吗?
杨羽翎对五子棋研究不多,只过了个业余一段。
但还是道:不行,不行,和业余选手还能下几盘,和专业的下怕是盘盘都输了。
这话让艾达听了不禁十分佩服,道:那有机会可要和你好好下几盘了。
杨羽翎自留后路的说:可以,可以,不过我棋艺可烂的很,跟你下可能让你感到一点劲都没了。
艾达说:杨先生谦虚了,说真的我五子棋也下的不好,只过了个五段。
杨羽翎听了吓了一跳,想今天碰到高手了,他没敢问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就恭维道:艾达真的很强啊。
我都不敢和你下了。
五子棋里没有让棋,要不然我非要你让我几子不可了。
乔万尼道:杨先生,杨小姐。
我们夫妻和你们一见如故,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到寒舍喝杯咖啡如何?
杨羽翎听了不禁大为高兴,可杨雯心却说:您太客气了,不过今天太晚了,我们就不好打搅,等散一会儿步我们就回酒店了。
待改天再去府上打扰吧。
乔万尼说:也对,今天是太晚了。
这是我的电话,有空常联系。
说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笺条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给了杨雯心。
四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慢慢走到一个小公园里。
公园很小,从大门进去就远远的就看到后门了。
在公园里只有一个小湖。
湖边停着几只小船。
几个小孩子好像在船边商量着什么。
看样子家就住在公园附近。
乔万尼道:我们家出了公园就是。
有空的话一定来坐坐。
然后指着前方后门的方向。
杨羽翎远远的看到一栋亮着灯的建筑,看样子就是这所房子。
杨雯心道:一定的。
您太客气了。
他们几乎走到了小公园的出口处,就听到有个孩子尖叫着喊着:救命!救命!麦克落水了!他说的是意大利文。
不过听得出来事情的紧急。
杨羽翎一句也没听懂,但马上向叫声的方向跑去。
他跑到小湖边,见湖中的小船上有一个孩子,他指着船边的湖面大叫着。
杨羽翎二话没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急速向出事的船边游去。
杨羽翎潜入水中搜寻那个落水的小孩。
夜晚的湖面除了小船头前的那盏灯几乎没有一丝光。
杨羽翎在水里四处摸索,他睁着双眼,顾不得湖水扎的眼睛痛,可那么大个湖哪里那么容易找着一个人。
况且又没光线。
他搜索了一阵子,一口气实在憋不住了,只得浮上湖面呼了一口气,然后又潜下去。
如此三次还不见落水小孩的踪影。
他游到船边,问那小孩:你的朋友在哪里落的水?
那小孩一口的意大利文叽哩呱啦说了半天,杨羽翎一句不懂。
这时岸边的乔万尼对他叫道:上岸吧!没事儿。
乔万尼嘴笑的像个大碗,杨羽翎被弄的莫名奇妙。
乔万尼道:上来,上来说话。
杨羽翎惊奇道:什么?
小孩子不救了?
人命关天啊!乔万尼这才说:没有小孩子落水。
杨羽翎心里扑通一下,好像有人在自己头上用闷棍狠击了一下。
什么?
没没人落水?
他疑惑的游到岸边上了岸。
乔万尼、杨雯心、艾达都笑的前抑后俯。
杨羽翎站在岸边,一陈冷风吹过,吹的他清鼻涕流到嘴里。
怎么?
没人落水啊?
他问道。
杨雯心眉开眼笑的说:你刚刚跑的那么快,乔先生在后面叫你一句也没听见。
杨羽翎道:是么?
乔先生叫过我啊?
杨雯心道:可不是嘛,落水的是一条叫麦克的狗。
杨羽翎恍然大悟道:狗?
杨雯心指着船上小孩道:你自己看啊。
杨羽翎向船上看去,只见那个小孩手上抱着一只打湿了毛的狗,正对着自己笑。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原来一切都是误会。
狗是会游泳的,是淹不死的,自己这回洋相可出大了。
乔万尼道:你们二位不如先到我家去,给杨先生换身干衣净的衣服。
杨羽翎啊切一声猛打一个喷嚏道:正好正好,太感谢乔先生了。
杨雯心道:那真不好意思,要打扰您了。
乔万尼现学现用,道:where?where?杨羽翎身上湿淋淋的忍不住道:我们别说话了,快走吧。
我要给冻死了。
艾达道:杨先生您还真是勇敢。
一见有人落水马上跑过去了,像你这样的罗马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杨羽翎双手抱在胸前,一阵晚风吹过来,冷的他双臂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道:真想不到春天也这么冷。
乔万尼的家就在公园门口旁,是一所大房子,杨雯心问:你们两个人住这么大一间房子不怕吗?
乔万尼说:不怕,这有什么怕的?
虽然平时家里是有些静的慌,但大学里一放假,我们的孩子就会回来。
那时家里又显的很吵了。
然后乔万尼说起了自己的孩子。
是个独生女,在另外一个城市上大学。
乔万尼拿出一张相片给杨雯心看,上面有一个金发女孩儿,样子很漂亮。
杨羽翎从房间里换了衣服走出来,一见照片马上来了兴趣,喊道:看相片啊?
是不是美女啊?
快让我看看。
说着跑过来,一把夺过相片,看后大加赞美道:您的女儿真是个美人胚子。
乔万尼有些自豪的说:很多人都这么说。
艾达走过来道:你们要吃点什么吗?
我这儿有曲奇和咖啡。
说着端过来一个托盘。
杨羽翎从托盘里取过一块曲奇,吃了一口,赞不绝口道:这是你做的吗?
真是太好吃了,我从没吃过别人亲手烤的曲奇。
艾达笑着说:那你多吃几块,这儿还有咖啡。
杨羽翎不知怎么胃口一下好起来,吃饼干吃的乐在其中,喝咖啡喝的忘乎所以。
杨雯心在一旁轻轻拉拉他的衣角,道:你斯文一点。
这时艾达走过来说:有件事,想请你们两人参加。
杨雯心问道:什么事?
艾达微笑着说:明天晚上在台伯河边有个舞会,有音乐美酒还有俊男美女,是我们夫妇一个很好的朋友主办的,你们也一起来吧。
杨羽翎听了很高兴道:那太好了,我们一定会来的,本人一大嗜好就是看美女。
杨雯心打他后脑一下,用中文道:没正经!杨羽翎头向前一栽,跟着道:谁说我是不正经的?
我是以欣常的角度和心态去看的好吧?
所谓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著帕头杨雯心打断他道:行了,行了,我怎么看你都像吏君。
乔万尼和艾达都不明其理,乔万尼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杨羽翎听了自然又是一翻解释。
乔万尼和艾达听了交口称赞:好诗!好诗!乔万尼还要杨羽翎把诗用英文写在一张纸上,以便他保存。
这可难为杨羽翎了,他虽然学识渊博,却也不是通各国语言的大文豪。
好在没人知道他译的如何,于是胡乱写成英文交给乔万尼。
艾达看看杨羽翎身上的西装,道:还真是很合身呢。
杨羽翎看看乔万尼,只觉得他身材高大,自己瘦小的身子要是穿他的衣服,绝对不会合身,不禁好奇的问道:这是谁的衣服?
乔万尼的神色一下黯然下来,艾达则显的有些哀伤。
杨羽翎意识到自己问错了话,说了不该说的,可又不好马上道歉,怕气氛变的更尴尬。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隔了好一会儿,艾达这才问杨羽翎:还要曲奇吗?
杨羽翎觉得气氛稍有缓和,说:不用了,我想我们该走了。
乔万尼强自微笑一下,道:那我们就不留你们。
记得明晚来参加舞会。
杨羽翎和杨雯心离开这里,杨羽翎心想,关于这件衣服的背后一定有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知道这不能向乔万尼夫妇问起,自然也就不打起好奇心。
杨羽翎和杨雯心并肩走在罗马的街头,这座城市古色古香,却不失现代化建筑。
可以说是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他们行走的这条路上铺的石砖都有许多罗马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
他们看到一辆卖冰淇淋的小车。
杨雯心拉着杨羽翎走过去,说:看!冰淇淋。
买冰琪淋的小车里有好多种类的冰淇淋,杨雯心指着那个粉红的道:给我这个草莓的。
然后他问杨羽翎:你要什么味道的?
杨羽翎说:我啊,我不想吃,你自个儿吃吧!杨雯心皱起眉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拖你过来了,你又不吃了。
杨羽翎道:那好,我就来个巧克力的吧。
于是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只冰淇淋走在路上。
杨羽翎吃了一口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觉得好凉。
于是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起来。
杨雯心问他:你知道冰淇淋是哪国发明的吗?
杨羽翎想应该是中国吧?
但他转念想到杨雯心正要表现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于是问道:不知道啊,哪国?
杨雯心果然高兴起来,道:你这个大博学家也有不知道的啊?
告诉你,是中国人哦。
那你知道世界上第二个食用冰淇淋的国家是哪国吗?
杨羽翎顺着问道:哪国?
杨雯心说:就是我们脚下的意大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羽翎想什么都说不知道也不好,知道一点点更真实些,就道:来过中国的意大利人只有马可波罗,那一定就是马可波罗把冰淇淋带到意大利的。
杨雯心表扬道:你真是冰雪聪明。
这个词显然用的不太恰当,杨羽翎忍不住道:你还是说我一点就通吧,我可不想当个姨娘。
杨雯心哈哈一笑,道:知道了,我的大博学家。
杨羽翎问杨雯心说:你说中国的京剧和意大利的歌剧比,怎么样?
杨雯心道:反正都看不懂,不过我的观点和鲁迅一样。
杨羽翎说:歌剧里面应该没有那么多打来打去的吧?
杨雯心道:那要看了才知道。
他们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似乎并不在意时光的流去。
又或者是太幸福了,根本感觉不到时间在走。
似乎觉得这样的时间应该是静止的好让他们永远沉静其中。
在这座意大利的名城中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他们不知道根本无法探得究竟。
所以无知的喜悦才是最美好的喜悦。
面对着世界没有人是有知的,不去想这些的人才会高兴起来。
前方终于出现了歌剧院的影子,看样子下一场还没开演。
他们走过去。
杨雯心对着售票窗口用英语说:要两张前排的戏票。
那个售票员的英语说的很不错,发音清楚。
她友善的提醒杨雯心道:现在有一出新戏要在今晚首演,不过男士要穿礼服,女士要穿长裙才让入内。
杨雯心望了望杨羽翎,道:你有带礼服来吗?
杨羽翎道:没有,其实我根本没有礼服。
哪里还有的带?
杨雯心瞪了他一眼道:花花公子连礼服也没有真不像样。
杨羽翎和杨雯心并肩走在罗马的街头,这座城市古色古香,却不失现代化建筑。
可以说是古典与现代的完美结合。
他们行走的这条路上铺的石砖都有许多罗马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
他们看到一辆卖冰淇淋的小车。
杨雯心拉着杨羽翎走过去,说:看!冰淇淋。
买冰琪淋的小车里有好多种类的冰淇淋,杨雯心指着那个粉红的道:给我这个草莓的。
然后他问杨羽翎:你要什么味道的?
杨羽翎说:我啊,我不想吃,你自个儿吃吧!杨雯心皱起眉头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拖你过来了,你又不吃了。
杨羽翎道:那好,我就来个巧克力的吧。
于是他们两人一人拿着一只冰淇淋走在路上。
杨羽翎吃了一口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觉得好凉。
于是他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起来。
杨雯心问他:你知道冰淇淋是哪国发明的吗?
杨羽翎想应该是中国吧?
但他转念想到杨雯心正要表现自己,还是装作不知道吧。
于是问道:不知道啊,哪国?
杨雯心果然高兴起来,道:你这个大博学家也有不知道的啊?
告诉你,是中国人哦。
那你知道世界上第二个食用冰淇淋的国家是哪国吗?
杨羽翎顺着问道:哪国?
杨雯心说:就是我们脚下的意大利!你知道为什么吗?
杨羽翎想什么都说不知道也不好,知道一点点更真实些,就道:来过中国的意大利人只有马可波罗,那一定就是马可波罗把冰淇淋带到意大利的。
杨雯心表扬道:你真是冰雪聪明。
这个词显然用的不太恰当,杨羽翎忍不住道:你还是说我一点就通吧,我可不想当个姨娘。
杨雯心哈哈一笑,道:知道了,我的大博学家。
杨羽翎问杨雯心说:你说中国的京剧和意大利的歌剧比,怎么样?
杨雯心道:反正都看不懂,不过我的观点和鲁迅一样。
杨羽翎说:歌剧里面应该没有那么多打来打去的吧?
杨雯心道:那要看了才知道。
他们就这么慢慢的走着,似乎并不在意时光的流去。
又或者是太幸福了,根本感觉不到时间在走。
似乎觉得这样的时间应该是静止的好让他们永远沉静其中。
在这座意大利的名城中有太多新奇的事物,他们不知道根本无法探得究竟。
所以无知的喜悦才是最美好的喜悦。
面对着世界没有人是有知的,不去想这些的人才会高兴起来。
前方终于出现了歌剧院的影子,看样子下一场还没开演。
他们走过去。
杨雯心对着售票窗口用英语说:要两张前排的戏票。
那个售票员的英语说的很不错,发音清楚。
她友善的提醒杨雯心道:现在有一出新戏要在今晚首演,不过男士要穿礼服,女士要穿长裙才让入内。
杨雯心望了望杨羽翎,道:你有带礼服来吗?
杨羽翎道:没有,其实我根本没有礼服。
哪里还有的带?
杨雯心瞪了他一眼道:花花公子连礼服也没有真不像样。 灵异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