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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羽翎坐在飞机里想像着母亲的情况。
她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吗?
虽然她脸上布满了沧桑和皱纹,但母亲在自己心目中一定是最美的。
那发自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母亲的赞美是所有孩子都有的。
他就这么一边想着。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姜珊。
杨羽翎把手机接通说了句:喂。
对方急切的问道:羽翎,你要去梧桐市了吗?
我怎么找你?
杨羽翎道:我还不知道,我还没安定下来,也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一个空中小姐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为了乘机的安全,请您关掉手机。
杨羽翎急忙对着手机说:我在飞机上,不能多说了,再联系。
然后关了手机。
梧桐市是一处沿海的重镇城市。
不是一般的繁华,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街边的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
这些对杨羽翎这个花花公子来说还不算什么,所以杨羽翎到并没有留意梧桐街头的景色,他在飞机场外把杨父亲留给他的那封信又拿出来。
翻过信纸,反面上写着海口路128号。
就是这里了。
这里一定就是母亲的地址,爸爸一定知道。
杨羽翎想,他这次来梧桐市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了,其他安顿的事再说吧!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拖着行李上了车。
那个司机问杨羽翎道:去哪里啊?
杨翎说:到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哪里?
杨羽翎又说了一遍: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你知道在哪里吗?
杨羽翎说:知道就不上你的车了,你看我大包小包就知道我是外地来的了。
司机说:海口路我知道,但128号就不好找了。
杨羽翎面露难色,道:那,那怎么办?
司机说:有两个办法,一你下车知道地方了再另找一辆车。
二我开着车找,不过车费就不一定了。
杨羽翎道:师傅,你尽管开,多少车费我都给。
司机一下开了心道:那就好办了。
你坐好我开动了。
杨翎坐在车里想这回还真是出师不利啊。
好在自己富甲一方,这点车钱还是舍的得的。
他又想不知母亲见我的面会怎么样呢?
她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子吧?
想想,还在自己一岁的时候她就忍心抛下自己和爸爸,她也真狠心。
想到这里心中骂道:你怎么这样想你的妈妈,妈妈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才离开我和爸爸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也朝思暮想着我这个儿子。
想着想着忍不住骂出声来:真该打!司机在前面听到了道:怎么了?
杨羽翎吃了一惊道:没,没什么我想到一些事。
说完后庆幸自己没真动手打自己。
司机笑道:年青就是好,我年青的时候也常常为情所困,现在想起来真叫人怀念啊。
杨羽翎忙解释道:不,你想错了。
我没为情所困。
司机也不争辩,道:呵呵,那是我想错了。
而后两人再没说话,杨羽翎又想: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和爸爸?
她受了什么样的打击才会离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我这次见到了妈妈一定要向她问清楚,不过她如果有难言之隐,我也不会强求的。
必竟她是我多年未见的妈妈。
在未来的日子我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让她享一个幸福安祥的晚年。
不知不觉中出租车开了近一个小时。
杨羽翎抬头看了看计价器,已经七十多块钱了。
他伸了个懒腰,问司机:海口路到了吗?
司机说:到了到了,早到了,但海口路太大了,要找128号还不容易。
杨羽翎想下车走走,散散心。
就对司机说:那你停车吧,我就在这里下车。
司机问:就这儿下?
杨羽翎说:嗯,就这里。
那司机果断的一刹车,杨羽翎付了78块钱的车费,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漫步在海口路的大街上。
他想起了母亲的名字,爸爸曾经告诉过他,妈妈叫毛小媛,如果人如其名的话,想必妈妈一定是一个很美丽的女人。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街边的房子,海口路里大都是些私房,大多两层楼的建筑,也有三层的,但很少。
门牌号在他眼前一扫而过,131,130,129,由于一边走路一边想事情,半天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杨羽翎在128号门前停下来。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建筑,虽然陈旧但门窗都是新的,很干净,只能从墙壁看出房子经历过的时间的冲涮。
他走上前去站在大门口有些犹豫了,这么久没见母亲,突然一见面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伸出的手放在门上一直没有敲下去,他想了又想终于下定绝心,颤抖的手轻轻的在大门上敲了敲。
然后垂下手来,静静的等着,等了半天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
他又敲了敲。
过了片刻还是没有反应。
他第三次敲了门后就一屁股坐在了门坎上。
心想,莫非是搬走了?
不会这么巧吧?
她这么一搬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了,也许永远也见不着了。
爸爸的遗愿那就永远不可能实现了。
想到这里杨羽翎把脑袋靠在一旁的门柱子上,心中一下子沮丧起来。
一股马上坐飞机回家的冲动在脑子里倏尔的涌现出来。
他想站起来,可几乎没了力气,现在心中的气都给一下子泻了。
他像一只没充满气的气球,想飞高可只能在半空中上上下下起起浮浮。
杨羽翎就这么坐着,他忽然想到,也许妈妈搬走了,又有人搬进来,也许他们会有线索也说不定。
也许我可以问一问妈妈的邻居,他们也说不定知道。
不管怎么说,我先在这里等着,说不定老天开眼,妈妈又回来了也说不定。
他坐在那儿,百无聊赖的坐着,眼光盯着院子的门口,他想某个人走进来也许就是母亲,也许就有了线索。
所以他就这么盯着。
但可惜的是这么久了没一个人走进来。
杨羽翎一下子有了在这里坐一夜的决心。
他想,就算我坐一夜也要坐到有人进来!就算是完全不知道我母亲的下落今天也算值了,我也就问心无愧了!那时我再走,就叫做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我心!想到这里,他裹紧了衣服,就做好了熬一夜的准备。
太阳慢慢偏西了,傍晚就慢慢来了。
光线就一点点变暗,杨羽翎可以看到院子门口上下班的人买了菜在往家里走。
有走路的,有骑自行车的,有站在车站等公共汽车的。
在杨羽翎目光的尽头有一个穿黑裙子的年青女郎走进了他的视线。
他看着这个女人向他的方向走来。
他想她也是一个勿勿过客吧?
可出乎杨羽翎的意料是,黑裙女郎径直向他的面前走来。
等到黑裙女郎停下来,杨羽翎才回过神来。
他想,这下完了,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找妈妈了。
黑衣女郎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杨羽翎,然后道:你是杨羽翎站起身来,沮丧的答到:我是来找人的。
唉,没有找到。
看来是永远也找不到了。
他最开始是准备问一下母亲的下落的,可现在万念具灰,问也没问就要离开。
黑裙女郎到是问道:你找谁?
说不定我知道下落呢?
杨羽翎心头一抿,想到等了半天,总不能问也不问就走。
就道:我找毛小媛。
黑裙女郎面露惊讶,半天才道:你找毛小媛?
杨羽翎道:是啊,怎么了?
黑裙女郎说:毛小媛,是我母亲!杨羽翎大惊失色,用颤颤的声音道:你你母亲?
等等,妈妈再嫁了吗?
这么说你是我妹妹?
黑裙女郎问杨羽翎道:你姓杨吧?
杨羽翎道:我叫杨羽翎。
黑裙女郎说:我叫杨雯心。
杨羽翎一下子高兴起来,哈哈笑道:妹妹,你真是我妹妹,妈妈他还好吧?
杨雯心看了看杨羽翎,说道:进屋说吧。
说着打开了大门。
杨羽翎拖着行李箱跟着这个刚认识的妹妹进了屋子。
屋里陈设很旧了但很干净。
桌面家具都抹的一尘不染。
地面也很干净,杨羽翎的皮鞋昨天才擦过,和地面比起来也嫌脏。
杨羽翎放下行李,迫不急待的问道:妈妈呢?
妈妈在哪里。
杨雯心指了指墙上。
杨羽翎顺着杨雯心手指的地方看过去,只见在一面雪白的墙上挂着一幅黑白遗像。
遗像上是一个面目慈祥的老妇人。
杨羽翎忽然预感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妈妈,妈妈她去逝了?
杨雯心点了点头。
杨羽翎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爸爸去逝后,在他心中一直是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并孤单,至少还有一个母亲。
可现在现在母亲也去逝了,他原先的总总设想全化为泡影,说破灭就灭了。
杨雯心忍不住安慰道:妈妈去逝半年多了,你也不用这么伤心。
说着把一块自己的手绢递了过去。
杨羽翎哭着哭着鼻涕就流了出来,想也没想拿起手帕就一擤,鼻涕留在了手帕上好大一块。
杨羽翎一下子反应过来,歉意道:对对不起,把你手帕弄脏了,我洗好了还给你。
杨雯心拿过手帕道:行了,我自己会洗。
又道:怎么样?
你有地方住吗?
杨羽翎眼泪还没完全止住,哽咽道:还没,我一来就直接来找妈妈了。
杨雯心道:那好吧,你今晚先睡妈妈的房间。
我去给你拿拖鞋和毛巾。
杨羽翎想:我虽然失去了父母,可还有一个妹妹,也算上天没有对我太不公。
对杨雯心道:谢谢你,妹妹。
能跟我讲一讲妈妈的事情吗?
杨雯心道:你不饿吗?
我这就去做饭。
吃完饭我们再好好的谈。
明天是星期天,顺便带你去拜祭妈妈。
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杨羽翎看着杨雯心进了厨房,他忽然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哪呢?
绝不是编辑部里那个华编辑。
也不是上次在公共汽车上坐自己身边的那个时尚美女。
更不是自己所交的女朋友之中的一个。
那会是谁呢?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杨羽翎走进厨房道:妹妹,要不要我帮忙啊?
杨雯心说:你把这些菜拿到客厅里摘了吧。
其实杨羽翎对做饭一窍不通,还好杨雯心只是要他摘菜。
要是真要他做个菜什么的,他还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他进厨房只是看到杨雯心一个人在厨房忙有些过意不去。
杨羽翎拿着一篮小白菜回到客厅。
漫不经心的摘了起来,他摘白菜好像孙武点兵,菜叶子好像吴王的妃嫔,杀起来毫不可惜。
摘到最后只留了一点嫩叶子和菜心。
杨雯心走出来,见满桌的嫩白菜叶子,怒道:原来你不会摘菜啊?
这么多白菜只摘剩下这么一点?
杨羽翎道:妹妹,小白菜,小白菜,当然只留小的,那大的白菜叶子自然是不要了。
杨雯心摇头道:算了,算了,我来吧。
你去看电视。
重又把一些菜叶子捡起来。
杨羽翎只得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他打开电视机,却没有看电视。
又想起了不知道在哪里见过妹妹这张脸。
吃完晚饭。
杨羽翎旧事重提道:妹妹,我这次回来找妈妈,是受了爸爸临终时的嘱咐。
你知道吗?
爸爸在不久前也去逝了。
说着眼睛似乎又有点红了。
杨雯心显得并不太关心,只是嗯的一声,又看电视了。
杨羽翎坐在一旁又道:妹妹,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看看爸爸?
爸爸在天之灵要知道还有这么一个女儿一定也会高兴的。
杨雯心终于暴发道:我没有这种父亲!从小就抛弃了我们母女二人!杨羽翎奇道: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
他是你的父亲啊,况且是妈妈抛弃爸爸的。
杨雯心道:要不是爸爸对妈妈不好,妈妈会怀着我就离开爸爸吗?
杨羽翎一想,妹妹言之有理,一定是爸爸作了什么很对不起妈妈的事。
才会让妈妈一怒之下离开家的。
并且再没回来过,就算爸爸知道妈妈住在哪,总在悔过和规劝,她也没有回来。
看来她一定是非常非常伤心了。
就道:妹妹你说的也有些道理,看爸爸的事就先放下,总之我们是好兄妹,以后要互相照顾才是。
杨雯心道:我先向你说明,我永远不想见到爸爸!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不想见。
所以你以后也不用在我面前提了。
我困了,你也早点睡吧,要是你想的话,我明天带你去看妈妈。
杨羽翎道:想啊,我怎么不想,我一直都想。
杨雯心没答话走进她的卧室关上了门。
杨羽翎站起来,走到电视机前伸手关掉了电视机。
他一直就没心情看电视,只是兄妹二人在一所大房子里,如果没有话讲则显得房子很压抑。
其实杨雯心也没有看电视的心情,毛小媛只告诉过她她还有一个哥哥其他什么也没跟她讲过,也很少提她的父亲。
关于父亲杨雯心从来只在想像中有过。
但他并不奢望有个父亲,父亲对于她的生活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羽翎来到妈妈的房间里。
他躺在床上看着房间里的摆设,很古朴的一个房间,床左边的位置有一面镶着大镜子的大衣柜。
右边有一只老式挂钟,挂钟在黑夜里默默的摆动着。
窗外一片寂静,不时传来的是虫子的叫声。
杨羽翎看着看着慢慢就睡着了,第二天一早他醒过来。
发现自己昨晚没有脱衣服。
他从床上坐起来,穿上拖鞋。
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一夜睡的不是很香,所以觉得这时间过的很慢且长。
杨羽翎穿着鞋,走出卧室来到卫生间,拿了牙涮涮牙。
这时从门外传来敲门声。
杨雯心的卧室的门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看样子她还在熟睡中。
杨羽翎嘴里叼着牙涮走到客厅的大门口,打开门。
门口站着一个戴圆眼镜的男子,看样子约莫二十多岁的年纪。
男子看到杨羽翎面露惊讶。
他手里提着油条之类的早点,站在门口有点失措。
杨羽翎口里有牙涮,吐词不清的道:找我妹妹啊?
进来啊。
然后退进屋里进了卫生间继续涮牙。
男子走进屋里问道:你是谁啊?
怎么在这里?
杨羽翎一边涮牙一边说道:我是杨雯心的哥哥。
男子显然没有听清,走过来又问道:你到底是谁?
杨羽翎还向他频频招手,示意他涮完牙再说。
那男子一手提着早点,一边叫道:雯雯?
你在吗雯雯?
男子把早点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走过去敲响了杨雯心卧室的门。
过了一会儿杨雯心穿着睡衣出来打开了门。
她看到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惊讶,看来他们是很熟了。
杨雯心问道:书文,你又来送早餐啊?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不用你送了。
书文满脸堆笑的说:是啊,还是你最爱吃的豆浆和油条。
这时杨羽翎涮完了牙,他站在书文背后道:原来是我妹妹的朋友啊?
他本来想说男朋友,但一眼瞥见杨雯心的样子,觉得似乎不太像就改了口,以免弄的尴尬。
三个人坐在客厅里吃早餐。
杨羽翎看了看文书道:怎么称乎啊?
这位大哥。
书文道:我姓夏侯,名讳上书下文。
杨羽翎笑道:原来是有夏侯大哥啊。
学着他样子也说道:在下姓杨,名讳上羽下翎。
夏侯书文道:你是雯雯的哥哥?
从没听雯雯说过啊?
杨羽翎反问道: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吧?
我也从听说过你啊。
不过这也自然,因为我们昨晚才相认的。
夏侯书文一扶眼镜道: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
杨羽翎见夏侯书文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追问道:你是我妹妹的男朋友吧?
要不然怎么大老远的送来早餐?
夏侯书文道:实不相瞒,我正在向这方面努力。
杨雯心怒道:你们两个吃早餐就吃早餐,有那么多话讲吗?
还把我也扯进来了。
杨羽翎道:妹妹,你别生气。
你有夏侯书文这么一个一个一个什么他不知道了。
只得吞了一个什么,接着就说道:还不好吗?
证明你很有魅力啊!杨雯心皱着眉头道:你还想不想让我带你去看妈妈?
杨羽翎道:想啊,想啊。
杨雯心道:想就闭嘴。
杨羽翎喝一大口豆浆,闭口不言。
但没过一会,他看看杨雯心和夏侯书文一句话也没有,觉得尴尬。
他这人你和他斗嘴,抬杠都不怕,就怕一群人坐在一起没话说。
只要有这样的场景他就全身不自在。
坐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又问夏侯书文道:你每天都给他本想说给我妹妹送早餐吗?
可一想把妹妹扯进去了,她又不高兴。
只得改为:你每天都送餐吗?
夏侯书文道:差不多,差不多。
杨羽翎道:哦!还是精神可嘉啊!然后小声问道:你追我妹妹多久了?
嗯嗯嗯杨雯心大声的清了清喉咙。
夏侯书文就不作声了。
吃完早点,夏侯书文问杨雯心道:雯雯,今天有部很好很好很好看的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我想请你去看。
不知道这个这个这个行不行呢?
杨雯心刚准备说话,杨羽翎抢话道:不行,不行,不行今天有要紧事要办。
那部很好很好很好看的感人至深的爱情电影还是下次再让你陪我妹妹去看吧。
杨雯心微微一笑,对夏侯书文说:嗯今天不行。
还有,我有男朋友了,你不要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
杨羽翎大惊,心想难道妹妹和自己一样?
真的是所谓家族遣传吗?
大声说道:妹妹!杨雯心道:什么?
杨羽翎本来想说你有很多男人追吗?
一想不好,这句话出口可能自己今天就见不到妈妈的墓了。
就改口道:没什么。
我是想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快去看妈妈吧?
杨雯心看了看墙上的钟,说:是不早了,书文,你先回去吧。
我今天要带我哥哥去扫墓。
夏侯书文看似有些失落,喃喃道:好吧,好吧,那我先回去了。
杨雯心道:嗯,路上小心。
夏侯书文道:小心什么,我不就是住你隔壁吗?
杨雯心微笑着不答。
杨羽翎自言自语道:原来夏侯大哥是隔壁的男生啊!不过看样子还缺点阳光。
三个人一起出大门,然后就分道扬扬镳了。
杨羽翎和杨雯心坐上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向安阳山公墓驶去。
杨羽翎坐在车里问杨雯心道:妹妹你在哪里工作?
杨雯心一真看着车窗外,心里似乎想着自己的事,一会才淡淡的道:在大学里当老师。
杨羽翎道:好啊,好工作,工作轻松,待遇也高。
杨雯心问他道:你呢?
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杨羽翎道:我啊,我没工作啊。
杨雯心回过头来,把他从上打量到下道:你连工作都没有,还穿李维斯和耐克?
杨羽翎笑着说:是啊!很多人都说我是败家子!杨雯心厌烦的摇摇头,没有理他。
杨羽翎道:我们的爸爸很富有的。
现在他死了,遗嘱中我是唯一受益人。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的钱就是你的钱!我们不分彼此。
杨雯心正色道:我看是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跟你争家产的。
他不是我父亲!杨羽翎急忙道:妹妹,我想你误会了,其实我杨雯心道:好了,你不用说了。
我不想听。
杨羽翎说:你不想知道我是干什么工作的吗?
杨雯心道:你是干什么工作的?
杨羽翎道:不过我已经辞职了。
我原先在一家杂志社上班。
杨雯心闻言不犹怒火中烧,心中想我怎么有这么一个好逸恶劳的哥哥?
道:你还真是不学无术,好逸恶劳啊!有好好的工作为什么要辞掉?
坐在家里吃家产就那么舒服吗?
杨羽翎笑着说:妹妹,你这可说的不全对!我是好逸恶劳,可不是不学无术。
从小我就贾虎荀龙、文武兼资。
可以说文也行武也行。
我幼儿园时就能写日记了,幼儿园啊姨都称我是神童。
杨雯心蔑笑道:好一个不学无术的神童。
杨羽翎不以为意,继续和杨雯心嘻嘻哈哈,插科打诨。
直到出租车驶进了公墓。
兄妹二人下了车。
杨羽翎一下变的默然起来。
他跟着杨雯心穿行在一排排整齐的公墓间。
心中禁不住的又凄然起来。
想到母亲的骨灰从今以后埋在这里,以后终年与青山,青松为伴,自己不能陪在身边尽孝,两行眼泪就落了下来。
到了母亲的墓前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了,鼻涕流了满脸。
他跪在母亲墓前泣不成声道:妈!儿子来看你了!过一会儿他手伸进口袋里想找卫生纸,左翻右翻都没找着。
只得问杨雯心要。
杨羽翎道:妹妹,麻烦你,再借用一下你的手巾。
杨雯心把昨天那块手巾递给他。
那手巾昨晚天上洗干净了,到了早上就晾干了。
现在依如即往的干净清香。
杨羽翎拿了手绢又是揩鼻递又是擦眼泪。
一块新手帕又被弄的脏西西的了。
杨羽翎不好意思的说:又把你的手巾弄脏了,我洗好了还你吧。
杨雯心摇了摇头,无可奈何的说:算了算了,送你算了。
你一个大男人昨天哭了,今天又哭,真不知道你以后还要哭几次,总是借你,不如送你了。
杨羽翎收起手巾,从跪着的墓前站起来。
杨雯心问他:你这次回来要住多久?
杨羽翎道:不知道,明天也许就走吧?
妹妹你要是经济上有什么困难杨雯心坚绝的说:你不用说了,我不会用你的钱的。
杨羽翎道:那好,不过你要有什么困难一定要来找我,这是我的地址,说道把一张写好的地址交到杨雯心手上。
杨雯心拿着地址,什么也没说的站在母亲墓前。
兄妹二人离开公墓的时候已经中午十二点半了。
二人在一家面馆吃了面条,离开面馆时,杨羽翎对杨雯心说:妹妹,你还有事就先走吧。
我想到处逛逛。
杨雯心说:那你自己逛吧。
我还有事,先走了。
离开杨雯心,杨羽翎一个人走在梧桐市的大街上。
商家店铺鳞次栉比,好一派繁华的景像。
巨大的广告打在摩天大楼上,醒目无比。
街头的巨型电视墙看的人眼花缭乱。
走着走着,杨羽翎来到一家家具广场。
他忽然想到妹妹家里虽然干净整洁,但是家具都很陈旧了,于是走进去。
他看到一套九万五千八百块的家具,一下子动了要买来送给妹妹的心思。
一旁的一位小姐走过来,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给杨羽翎介绍起了家具。
说这家具款式新颖,用料讲就,手工精细。
只说的杨羽翎心花怒放。
当下里说买就买,拿出信用卡一下子刷下了这套家具。
他收起卡心满意足的离开家具广场。
离开家具广场时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
走进一家酒楼,点了最贵的几道菜和一瓶八二年的红酒。
一翻吃喝后,站起身来就去付款。
那侍者拿了他的信用卡离开去刷卡,没过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那侍者对杨羽翎道:先生,您卡里的余额不足?
杨羽翎大惊道:什么?
不足?
我这可是金卡!你没搞错吧?
随后想到自己还买了一套家具。
这次出门只带了十万块。
看样子是不足了。
就问道:那还差多少?
侍者道:还差五千。
先生。
杨羽翎:你等我,我打个电话。
侍者和善的说了声:是的先生。
然后退到了一旁。
杨羽翎拿出手机拨通了杨雯心的手机号码。
手机里嘟了两声后,杨雯心接了电话。喂。
有事吗?
杨雯心在电话里说。
妹妹,我等你救命啊?
杨雯心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
杨羽翎道:别问那么多,你快到笑笑大酒店来。
你不来我就死定了。
杨雯心焦急道:那好,你等我。
杨羽翎放手机,又要了一杯咖啡,跷起二郎腿,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悠闲的看着窗外。
十五分钟后杨雯心到了笑笑大酒店。
杨羽翎一眼就看到了她。
向她招手道:喂,这里。
杨雯心看到了他,急切的来到了杨羽翎面前。
杨羽翎道:坐啊,吃了没有?
杨雯心看见杨羽翎样子悠闲,忍不住心头怒火道:你有什么事?
这么急叫我来,害我担心来着。
杨羽翎道:妹妹,你听我解释一下,我卡里的钱都用光了杨雯心听到这一句就知道了个大概,道:行了,行了。
还差多少?
杨羽翎笑着说:不多,还差五千。
杨雯心听了差点没气晕过去,大声道:什么?
五千?
你吃什么啊?
吃金子吗?
吃了五千块?
杨羽翎不慌不忙道:不是啊,这一桌一万多呢?
不过物有所值啊!光这瓶酒就七千块!八二年的法国红酒,味道甘醇杨雯心气的不行,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道:你别说了。
你没钱还吃这么好!你是疯了吗?
没钱还一桌饭吃一万多?
一旁的侍都道:小姐,您和这位先生很熟吗?
如果不熟,我们决定报警的。
杨羽翎吓了一跳,道:别,别你们别报警,她是我妹妹。
杨雯心咬着牙打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信用卡。
交给侍者。
侍者拿了信用卡去刷,过了一会儿回来把卡和单子交给杨雯心签字。
杨雯心一看不禁奇怪,道:不是五千吗?
怎么又多了八十块?
侍者说:刚才这位先生又点了一杯咖啡。
杨雯心气的一句话也没说,收起手提包就走。
杨羽翎在后面追着道:妹妹,妹妹你别走啊。
今天是我不对。
不过我的钱都是因为杨雯心在前面道:你别说话,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杨羽翎追上她,说道:我的钱都是杨雯心说:你什么都别说了,你最好明天就给我回家去!杨羽翎道:妹妹,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你的家也是我的家啊。
杨雯心没打理他继续往家里走。
杨羽翎见了也只好跟在杨雯心身后默默的走着。
第二天是星期一,杨雯心要到学校去上课,家里只留下了杨羽翎一个人。
杨羽翎坐在家里看电视。
到了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有人敲门。
杨羽翎兴致勃勃的跑过去开了门。
果然是送家具的人来了。
一个送货的工人问道:先生,我们是家宝家具装饰有限公司的。
这是您订的家具吗?
杨羽翎眉开眼笑道:是是是,快搬进来。
送货工人拿出一枝笔和一张送货单,道:请您签收。
杨羽翎拿过笔毫不犹豫的在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大名。
送货工们把家具一一搬进了家里。
一个工人问道:先生,怎么摆呢?
杨羽翎看了看客厅,发现是摆不下。
就动了把客厅里的旧家具扔掉的心思。
但转念一想,自己刚来妹妹家就扔她家东西似乎不太好,就要工人把客厅里的家具放到阁楼上,好在阁楼不是一般的亭子间,而有差不多有一间房间那么大的地方,一个人站上去刚好能挺直腰。
并且阁楼也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两箱子的书外,什么也没有。
杨羽翎和工人们一起搬沙发抬柜子,三两下就把家里布置好了。
给工人点上根烟,有说有笑的说了再见。
杨羽翎站在门口一眼向屋子里看去,果然有焕然一新的感觉。
他满意的走到沙发前坐下,沙发弹性真的不错,坐在上面很舒服,屁股好像坐到热水盆里。
他用手摸着沙发,心里一陈蜜意,想到杨雯心回到家里时吃惊和高兴的表情时,他就更加快乐了。
他打开电视机,电视机里放着的是一首周杰伦和费玉清的《千里之外》的mTV。
那歌声唱道: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杨羽翎听着歌声微有醉意,忍不住随声附和。
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打破了美妙的歌声。
杨羽翎心想是妹妹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回过头去看,只见杨雯心打开门,进门的是两个人。
一个是杨雯心还有一个男人。
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刚进门时还没结束在外面的谈话。
杨雯心一进来就说:杨羽翎,给你介绍,这是我男朋友,张重。
声音爽郎,看来已经没有再为昨天的事生气。
杨羽翎笑着说:原来是妹夫啊!以后多关照,我叫杨羽翎。
张重友善的说:呵呵,雯雯已经都告诉我了。
想不到她还有个哥哥,可喜可贺啊。
晚上我请客,大家出去吃一餐。
杨羽翎高兴道:那我可有口福。
突然想到还没向杨雯心讨赏就想说:妹妹你看我这沙发买的怎么样?
但他马上发现杨雯心的神情有些不对。
似乎一下子愤怒起来,心中马上有了个不祥的预感。
而后想到还好自己聪明做事都留有余地,旧家具都还在。
果然,杨雯心看了看客厅里的摆设,脸色慢慢变的越来越阴沉。
最后终于大声喝出来:杨羽翎,客厅里的那些家具呢?
是谁叫你都换新的了的?
你要换家具怎么也不和我先说一声?
是谁让你擅作主张的?
你不要忘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杨羽翎畏畏缩缩道:妹妹啊,昨天晚上我就想对你说,只不过你一直都不肯听我说啊。
昨晚上我吃饭没钱,就是因为我的钱都给你买了家具了。
他努力挤出一个笑脸,胆颤心惊的故作轻松的说:看我的眼光还不错吧?
九万多呢!张重听了九万这两个字吓了一跳,差点把眼眶给睁破了。
他惊叫道:九万多?
这套沙发?
杨羽翎道:不止,还有那边的书柜。
这套沙发只要七万。
张重心惊的下巴几乎合不上,心想这七万块的沙发我这一辈子还真没坐过。
就说:让我坐上去试试。
说着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口中喃喃又道:哈哈!弹性真好啊!杨羽翎见有未来小舅子帮忙,胆子一下大了不少,道:舒服吧?
坐这沙发什么痔疮啊什么的都好了。
张重哈哈,哈哈的傻笑,一边用手摸着沙发表皮。
杨雯心大声道:张重,你给我起来!张重一惊,马上站起身来,看来是对自己女朋友极害怕的一个男人。
杨羽翎看在心里,一下心中又没了底。
他站在哪里偷看一眼杨雯心,只见她恶狠狠的正看着自己。
他马上表情一片空白,嘴里没了话。
杨雯心道:那些旧家具呢?
你都丢了吗?
杨羽翎心里稍稍有些稳定下来,心里对自己前面的英明决定感到庆幸无比。
道:没有!我怎么会随便乱丢妹妹的东西呢?
我都放到阁楼上了!杨雯心怒气稍减,道:你以后能不能少给我捣点乱?
你乱花钱我不管你,你没钱付账单我也给你付了,你现在又乱动我家里的东西!我真受不了你了。
你明天一早就给我走!回你自己的家去。
杨羽翎有些委曲的说:妹妹,我不就是动了一下家具吗?
有严重到要赶我走的地步吗?
我走了谁来照顾你?
他看一眼张重,只见张重挺了挺身子,又道:张大哥照顾你不错。
可我不管怎么说也是你哥哥,妹妹要赶哥哥走,这说不过去吧?
杨雯心道:这些家具陪伴了我和妈妈多少年,你知道吗?
这里有我对妈妈的全部记忆,你你却把他们全弄乱了说着,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了。
她转身走进自己房间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张重和杨羽翎站在这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杨羽翎对张重道:重哥你快去劝劝我妹妹。
张重道:羽哥,不是我说你,你也不该问都不问就乱动家里摆设吧。
杨羽翎道: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人谁无过?
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我改还不行吗?
来,你帮我把家具都给还原了。
张重道:那这新家具怎么办?
杨羽翎道:还能怎么办?
就当是送你们结婚那天用的。
张重听了喜笑颜开,不过又有些为难道:好像家具还不少呢?
杨羽翎道:不少也不行啊。
一定要搬。
正在这时杨雯心推门出来,眼睛有些红红的,不过神情平静了很多。
道:不用搬了,就这么放着吧。
弄乱了的东西是回不了原的。
张重道:好啦,好啦,我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晚上我请客。
大家出去吃一餐,就当是为了你们兄妹二人合好的合桃酒。
晚上,杨羽翎一行三人,出门向酒店走去。
就在杨雯心家不远的地方有一家不错的酒店,走路只要二十分钟。
所以他们没有乘车,就当是晚上出来散步。
杨羽翎走在前面,杨雯心和张重走在后面。
一前一后就这么着在夜晚的凉风中慢慢行进着。
张重对杨雯心道:雯雯,其实羽哥人还是不错的。
杨雯心道:我知道是不错,就是人懒一点,花钱大方一点,什么都不会一点。
张重道:不啊,我听羽哥说他博采众长,文武全才呢。
杨雯心道:他最大的缺点就是爱吹牛。
杨羽翎在前面道:两位快一点吧。
我肚子饿了。
走进酒店,穿旗袍的迎宾小姐把他们迎进来。
他们走进酒店里,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坐下来。
点了菜,斟上酒。
杨羽翎举起杯子对杨雯心道:妹妹,哥哥今天做了件大错事,心里很后悔,你一定要原谅我啊。
我这里先敬你一杯酒了。
说完一饮而尽。
杨雯心道:算了,算了,有你这样的哥哥真是算我倒了霉了。
早上的时候,杨羽翎在房间里收拾好了行李。
他想,是该离开的时候。
这回不光找到了妈妈,还找到了一个可爱的妹妹,不得不说自己运气还是不错的。
虽然妈妈不在了,可自己以后也就更加自在了。
想到这里猛然想起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不敬的想法?
妈妈去逝了,怎么自己还庆幸起来了。
想着伸出手对自己脸就要打下去,只打的不甚重,几乎只是轻轻摸了一下。
遂对自己很是失望。
杨雯心这时站在他房间门口道:你怎么自己打自己?
快洗脸漱口,出来吃早餐了。
杨羽翎问道:又是那个夏侯书文送来的吗?
杨雯心道:是的!遂看到杨羽翎收拾好了行李。
就问道:你要走了吗?
杨羽翎心想,妹妹要是留我,我是留还是不留呢?
杨雯心道:那你路上要小心啊。
快出来吃早餐吧。
听到这句话杨羽翎心中泻气泻的几乎瘦了三斤。
他道:妹妹,我这一走,就没人照顾你了,你要照顾好你自己啊。
杨雯心道:是我照顾你,还是你照顾我啊?
你连饭也不会做还尽给我添乱。
杨羽翎听了这话,心中又有了些安慰。
心道:妹妹她这么精明能干是不用我照顾的。
我也可以安心离开了。
他走出房间,吃了碗稀饭和两根油条。
觉得就饱了,其实是觉得有些舍不得杨雯心,但看样子杨雯心和自己正好完全相反,巴不得自己早些走。
夏侯书文见杨羽翎拿着行李道:羽哥你要走了吗?
杨羽翎见他问起,心想他留我一留,我也好有些面子,不似被赶走一样。
就恭维道:是啊,虽然你不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但是我杨羽翎的好朋友!我们当不成亲威当朋友,一样的。
夏侯书文听了这句话明显不太受用,也就没什么反应。
就道:羽哥你路上小心。
杨羽翎见连一个外人也不留自己,心灰意冷。
起身向杨雯心告辞道:妹妹,哥哥我走了。
杨雯心看了看他,说了一句:你等等。
然后转身走进房间里。
拿出一个玉饰,形状是一个精制的戒指,用一条红绳子穿在其中。
你把这个拿着吧,这是妈妈生前戴过的。
也好有个纪念。
杨羽翎感动的不得了,连忙收好了,放在口袋里。
说:那我走了,妹妹。
杨雯心又说了句:路上小心。
杨羽翎心中一片灰暗,似乎只有那枚戒指在闪着微弱的光,他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了杨雯心家里。
他坐上出租车去了机场,买了一张回楚雨市的机票。
机票是下午3点的。
离现在还有好几个小时,他问一个出租车司机道:梧桐市哪里风影最好?
出租车司机说:江南大学就不错,别外香江湖公园也不错。
还有阳阳山。
可多呢。
杨羽翎道:行了,就带我去江南大学吧。
杨羽翎喜欢学校,喜欢书,所以理所当然的去了江南大学。
杨羽翎下了车,正对着大学大门口有一排大理石做成的校牌,上书江南大学四个字。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的是某某某题。
校园门口的男生女生们进进出出,靓男靓女不占少数。
杨羽翎心想,好地方,他最喜欢的就是美女,而大学里应该就是最多美女的地方,因为五湖四海的人汇聚一起,美女的概率要大好多。
他拖着行李箱,走进大学校园里。
果然是一片好风光。
进校门口就见到一座喷泉,水注飞升,凉气醉人。
再往里走,绿树丛丛,花草香香,好一派春意昴然的大学风光。
学生们一个个朝气蓬勃,小伙子个个帅气,姑娘个个美丽。
杨羽翎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来到一栋教学楼前,他突然想进去看看正在上课的学生。
于是就向教学楼里走去。
上得楼来,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正在给学生们上课,讲的应该是政治经济学一类的课程。
杨羽翎从教室的窗户向里望去。
竟然看到上课的人正是自己的妹妹杨雯心。
原来杨雯心所在的学校就是江南大学啊。
想不到我妹妹是教政治的。
杨羽翎这么想着,一边看着正在上课的杨雯心。
杨雯心一回头就瞥见了他。
吃了一惊,对学生们道:大家先看一下书,等会我来提问题。
她走出教室。
杨羽翎见他走出来。
笑道:你怎么出来了,接着上课啊?
杨雯心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怎么,找我有事吗?
杨羽翎道:没事,我乱逛,逛到这里来的。
杨雯心皱眉道:没事,别来打搅我上课。
杨羽翎陪笑道:是的是的,你去上课吧,我下午就走了。
杨雯心转身又进了教师,接着刚才的课程讲了起来。
这时杨羽翎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喊:抓小偷啊!抓住他。
然后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从自己身边飞奔过去。
那前面一个男人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滑了一下,后面那个男人就冲了上去。
一把抓住前面的男人。
口中道:光天化日,你敢偷到学校里来?
真是胆大包天!谁知那小偷右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对准男人的胸口就是一刀!这就杀人了!这一刀又快又急,一般人哪里躲的过去?
那男人大叫一声,胸口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但一只手还抓着小偷的脚。
杨羽翎见大惊,像他这种身怀绝技的高手,见到这种情况哪有不管的?
他箭步如飞,两三步就赶到小偷身边,那小偷被男人抓着脚无法逃离。
红着眼道:你别过来,我捅死你!说着一脚踢开抓着的男人的手。
持刀向杨羽翎刺过来。
这时杨雯心也到了教室外面,他惊叫一声:小心!她哪知道杨羽翎丝毫不惧。
杨羽翎身形如鬼影一般,闪到一边,抓住小偷的手,向外用力一扭,那小偷就手上吃痛的不得了,匕首落到了地上。
小偷反手一拳挥向杨羽翎脸上。
杨羽翎抓着小偷的手用脚踢他后背,小偷这一拳就打不出来了,还痛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杨羽翎见已经制服了小偷,对杨雯心道:妹妹快叫救护车救人。
在抢救室外,杨羽翎和杨雯心站在外面等着,学校人事处主任,贾善也在。
看样子还挺着急。
从他那里杨羽翎了解到被刺伤的是学校的一名美术老师,江南大学本来就不是艺术类大学,教美术的一共只有那么几个老师,前天刚辞职了一名,昨天又有一名美术老师因为胆囊炎请了一个月病假,这下教美术的老师可吃紧了。
剩下两名老师的课程已经排的全满,但还有一个班的美术没有老师上。
所以贾善很是着急。
贾善站在枪救室外很有些郁闷,如果找不到合适的美术老师,那学生就要停课,自己奖金是没了,并且今年评职称也麻烦。
贾善着急的自言自语道:这叫我一时上哪里去找美术老师呢?
他口中一边絮叨着一边在抢救室外走来走去。
杨羽翎见他着急的好像自己的儿子进了医院,心中觉得可笑,拿出纸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给贾善画起了速写。
杨羽翎自幼拜名画家为师,画已经画的非同一般,就是学校专美术专业的老师也未必画的比他好。
只用了短短十五分钟,一幅生动的速写就画成了。
画纸上贾善半秃的脑袋压的很低,双手背在背后,急急的走着路。
加贾善个子短小而肥胖,所以样子很滑稽。
贾善正心烦意乱,就见杨羽翎不时的看自己一眼,心下烦恼,走到他面前,压着怒火斯文道:这位先生,你总看我,是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杨羽翎刚画好速写,为了息事宁人,道:不,不,不您误会了,您身上很干净,我只是很奇怪您的担心。
不过您一定是个好人,把学校老师当自己亲人了。
贾善忍住怒火道:请您不要再盯着我看好吗?
杨羽翎道:好的,好的,我也觉得这是很不礼貌的。
真是对不起您了,我不会再盯着您看了。
贾善高傲的扭过头,又要往前踱步。
不过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一晃而过,看着眼熟。
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就又回过头来,向杨羽翎看去,杨羽翎刚刚收起刚刚的画作。
贾善问杨羽翎道:我能看看您刚才手里拿着的东西吗?
杨羽翎见瞒不过去了,歉意道:画的不好,没什么好看的。
贾善一听到画,就来了劲,追问道:画?
什么画?
我这人最爱看画,快给我看看。
杨羽翎心道:我看你也不像爱画之人啊。
为难的从怀里把刚刚画的速写拿了出来。
他想:算了,他要骂我就骂吧,谁叫自己手这么痒呢?
贾善一把从杨羽翎手里抢过画来,拿在手中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儿,他紧锁的眉头展开来,脸上露出了微笑。
道:杨先生,这是你刚刚画的吗?
杨羽翎不好意思的说:是啊,不好意思,没得到你的同意就把你画上去了。
贾善道:没关系,没关系,好!好!画的真不错,我看我们学院那些教美术的老师没一个画的有你好的。
他手里拿着画口中一遍遍称好。
杨羽翎一开始被弄的丈二和尚。
后来一想原来贾善真的是爱画之人啊,也算和自己是个同道中人。
见贾善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称好,心中大快。
道:如果贾先生喜欢,就把这张画拿去。
贾善又问道:你除了会画速写,还会画其他的吗?
杨羽翎道:我国画不行,但水彩和油画还可以!贾善听了大喜,道:不错,真不错,小伙子,你可是我的救星啊!杨羽翎听了救星这个词疑惑不解的问道:什么?
我是你的救星?
贾善没回答他,接着又问道:小伙子,你有工作吗?
杨羽翎说:唉说来惭愧,我老大不小了还没有个正式的工作。
贾善把巴掌啪的一声巨响,哈哈的笑道:太好了,太好了!杨羽翎道:没工作还太好?
贾先生讽刺我?
贾善道:不讽刺,不讽刺,你可是我的救星,我怎么敢你讽刺你?
我问你,你在哪个大学学的绘画?
杨羽翎道:我大学里学的不是绘画。
我拿了个工商管理的硕士学位。
贾善越说脸上越灿烂,道:了不起,不是学画的都能画到这个水平了。
小伙子,到我们学校当教绘画的老师怎么样?
我一个月给你三千块!杨羽翎这时才终于明白了贾善的意图,道:好是好,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已经买了飞机票,下午回去了。
贾善道:怎么?
你不是本地人?
杨羽翎说:是啊,我家在楚雨市,这次来是看妹妹的。
贾善的心一下子失落的像掉入了雅鲁藏布大峡谷,他郁郁不欢的说:别走了,年青人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就留在我们学校一展抱负吧!杨羽翎心道:我的抱负可不是画画。
就说:贾先生您说的在理,但飞机票买都买了贾善打断他道:买了就退了嘛,这还不简单?
我跟你说,我是个识英雄重英雄的人,时才见杨先生您勇擒小偷就很想结交您这样的英雄好汉,再者你对美术绘画也很有建树!说什么也要把你留下。
如果您无意教书,就先当一个月代课老师如何?
他这样说是因为一个月后就有个美术老师回来上班,所以想先拿杨羽翎挡一挡。
杨羽翎一下就有些为难了,见对方如些诚恳,再驳别人的意未免太不礼貌,虽然他也知道贾善留自己下来是因为学校一时缺少美术老师,但所谓与人方便,自己方便。
凡事不可太过绝。
为今之计是先留一个月再说。
等到贾善找到美术老师了自己再走也不迟,反正自己是游手好闲的二世祖,回去也不是有要事等着办,还不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想到这里,杨羽翎就说:承蒙贾先生您抬爱,那我就先干一个月吧。
贾善高兴道:这样甚好!这样甚好!那你明天就来上班,没问题吧?
杨羽翎道:没问题。
回头望向杨雯心道:妹妹,看来我又要打搅你一个月了。
杨雯心笑道:呵呵,就是知道你要找理由不走。
晚上就回来吧。
杨羽翎道:不是找理由,是理由自己来找的我。
杨羽翎坐在飞机里想像着母亲的情况。
她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吗?
虽然她脸上布满了沧桑和皱纹,但母亲在自己心目中一定是最美的。
那发自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母亲的赞美是所有孩子都有的。
他就这么一边想着。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姜珊。
杨羽翎把手机接通说了句:喂。
对方急切的问道:羽翎,你要去梧桐市了吗?
我怎么找你?
杨羽翎道:我还不知道,我还没安定下来,也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一个空中小姐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为了乘机的安全,请您关掉手机。
杨羽翎急忙对着手机说:我在飞机上,不能多说了,再联系。
然后关了手机。
梧桐市是一处沿海的重镇城市。
不是一般的繁华,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街边的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
这些对杨羽翎这个花花公子来说还不算什么,所以杨羽翎到并没有留意梧桐街头的景色,他在飞机场外把杨父亲留给他的那封信又拿出来。
翻过信纸,反面上写着海口路128号。
就是这里了。
这里一定就是母亲的地址,爸爸一定知道。
杨羽翎想,他这次来梧桐市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了,其他安顿的事再说吧!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拖着行李上了车。
那个司机问杨羽翎道:去哪里啊?
杨翎说:到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哪里?
杨羽翎又说了一遍: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你知道在哪里吗?
杨羽翎说:知道就不上你的车了,你看我大包小包就知道我是外地来的了。
司机说:海口路我知道,但128号就不好找了。
杨羽翎面露难色,道:那,那怎么办?
司机说:有两个办法,一你下车知道地方了再另找一辆车。
二我开着车找,不过车费就不一定了。
杨羽翎道:师傅,你尽管开,多少车费我都给。
司机一下开了心道:那就好办了。
你坐好我开动了。
杨翎坐在车里想这回还真是出师不利啊。
好在自己富甲一方,这点车钱还是舍的得的。
他又想不知母亲见我的面会怎么样呢?
她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子吧?
想想,还在自己一岁的时候她就忍心抛下自己和爸爸,她也真狠心。
想到这里心中骂道:你怎么这样想你的妈妈,妈妈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才离开我和爸爸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也朝思暮想着我这个儿子。
想着想着忍不住骂出声来:真该打!司机在前面听到了道:怎么了?
杨羽翎吃了一惊道:没,没什么我想到一些事。
说完后庆幸自己没真动手打自己。
司机笑道:年青就是好,我年青的时候也常常为情所困,现在想起来真叫人怀念啊。
杨羽翎忙解释道:不,你想错了。
我没为情所困。
司机也不争辩,道:呵呵,那是我想错了。
而后两人再没说话,杨羽翎又想: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和爸爸?
杨羽翎坐在飞机里想像着母亲的情况。
她会是一个慈祥的老人吗?
虽然她脸上布满了沧桑和皱纹,但母亲在自己心目中一定是最美的。
那发自自己内心深处对自己母亲的赞美是所有孩子都有的。
他就这么一边想着。
突然间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的是姜珊。
杨羽翎把手机接通说了句:喂。
对方急切的问道:羽翎,你要去梧桐市了吗?
我怎么找你?
杨羽翎道:我还不知道,我还没安定下来,也说不定马上就会回来的。
这时一个空中小姐走过来微笑着说道:对不起,先生,为了乘机的安全,请您关掉手机。
杨羽翎急忙对着手机说:我在飞机上,不能多说了,再联系。
然后关了手机。
梧桐市是一处沿海的重镇城市。
不是一般的繁华,随处可见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街边的店铺里的商品琳琅满目。
这些对杨羽翎这个花花公子来说还不算什么,所以杨羽翎到并没有留意梧桐街头的景色,他在飞机场外把杨父亲留给他的那封信又拿出来。
翻过信纸,反面上写着海口路128号。
就是这里了。
这里一定就是母亲的地址,爸爸一定知道。
杨羽翎想,他这次来梧桐市的第一站就是这里了,其他安顿的事再说吧!他拦下一辆出租车,拖着行李上了车。
那个司机问杨羽翎道:去哪里啊?
杨翎说:到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哪里?
杨羽翎又说了一遍:海口路128号。
司机说:你知道在哪里吗?
杨羽翎说:知道就不上你的车了,你看我大包小包就知道我是外地来的了。
司机说:海口路我知道,但128号就不好找了。
杨羽翎面露难色,道:那,那怎么办?
司机说:有两个办法,一你下车知道地方了再另找一辆车。
二我开着车找,不过车费就不一定了。
杨羽翎道:师傅,你尽管开,多少车费我都给。
司机一下开了心道:那就好办了。
你坐好我开动了。
杨翎坐在车里想这回还真是出师不利啊。
好在自己富甲一方,这点车钱还是舍的得的。
他又想不知母亲见我的面会怎么样呢?
她不会不认我这个儿子吧?
想想,还在自己一岁的时候她就忍心抛下自己和爸爸,她也真狠心。
想到这里心中骂道:你怎么这样想你的妈妈,妈妈一定受了很大的打击才离开我和爸爸的。
这么多年来他一定也朝思暮想着我这个儿子。
想着想着忍不住骂出声来:真该打!司机在前面听到了道:怎么了?
杨羽翎吃了一惊道:没,没什么我想到一些事。
说完后庆幸自己没真动手打自己。
司机笑道:年青就是好,我年青的时候也常常为情所困,现在想起来真叫人怀念啊。
杨羽翎忙解释道:不,你想错了。
我没为情所困。
司机也不争辩,道:呵呵,那是我想错了。
而后两人再没说话,杨羽翎又想:妈妈当年为什么要离开我和爸爸? 灵异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