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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有些怪异。
最前面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好似夜之女王,身后跟着个满脸苦情的男人,像是被偷情当场逮住的不争气男人。更夸张的是还有个玩制服诱惑的小三可怜兮兮的拉着男人的衣角。三人后面还跟着个如花似玉身材修长的的“女子”,只不过“女子”的表情有些献媚,还隐隐藏着笑意。
那笑意颇有幸灾乐祸的感觉。
走到叶冰的车前,沈白屁颠颠给叶冰开车门,然后跑到副驾驶要上车,谁知咔嚓一声,车门被锁上。
这厮愣在当场,叶冰油门到底,挂挡烧胎,而后绝尘而去。
只剩下被喷了一脸黑烟的沈白呆立在一边。
“喂,她谁呀?你媳妇?”秦琴在沈白身后小声问道。
“是我媳妇我打不死她!”沈白叹道:“那简直是我祖宗。”
小苏三不是第一次见沈白在叶冰手里吃瘪,但看他被叶冰烧胎时喷了一脸黑灰,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被沈白一脚卷出两米。
“吃哈哈屁了,笑什么笑,赶紧滚去开车,饭菜都要凉了,小心回家铁塔XXOO你。”
小苏三去开车,沈白才开始打量起琴清来。
这女警有二十三四岁,鼻梁挺而高悬,皮肤白而貌美,个子不算高也不算矮,一米七左右,穿着制服英姿飒爽,绝对是警花中的警花。尤其是那眼睛不知道怎么长的,让人看着可怜兮兮的,像是失去了主人的喵星人。若是平时,这样的萌萌哒和沈白套近乎,这厮必然求之不得。
可今时不同往日,莫名其妙多出来个寻求他十几年的女子,沈白若不求证个明白,他可不敢与之发生什么瓜葛。
“你真的认识我?”
“嗯!”秦琴用力的点了点头,“你记不起来我了吗?钱镇那晚?”
“钱镇?还那晚?”沈白更疑惑了,去钱镇被人玩了仙人跳,又被人刺杀,不记得欠下什么风流债了,而且对象还是个女警。
秦琴看出来沈白是真没记起来她,有些急了:“我呀,查房时候的那个女警。”
她这么一说,沈白到是有了些印象。当时被人陷害时,警方队伍里的确有个小女警。只不过那女警面容稚嫩,期期艾艾的被几个警察指挥得像小蜜蜂似的忙来忙去。而沈白又绞尽脑汁寻求破局,根本就没记住女警的长相。
“哦,原来是你。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钱镇那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怎么说找了我十年?”
“钱镇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的确是找了你十年。”秦琴左右看了看,看样子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说些隐秘的事情。
这女警冒出来的太突然,神神秘秘的又想说些秘密,保不齐又是一个大麻烦。沈白真是有心拒绝,可女子可怜兮兮的拉着他的衣角,之前又曾仗义执言过,他又有些说不出拒绝的话。当下把心一横,左右现在麻烦事儿一大堆,也不差这一件,听听就听听,虱子多都不嫌咬了。
小苏三开车过来,沈白担心车上有窃听装置,便示意在后面跟着,他和秦琴在路边边走边聊。
“我的故事,也许要从四十年前说起。”
“停,咱们长话短说。”沈白打断了女子长篇故事的开头,但见女子悬泣欲滴的模样,只能叹道:“天黑了,太晚回家不好!”
“那……那我从十年前开始说起?”女子唯唯诺诺,像是受惊的小兔子,生怕惹得沈白不高兴甩袖而去。
沈白叹了口气,就算从十天前讲起沈白都嫌多,更别说是十年了。但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在梦境世界里约了云家大叔等人会谈,研究组建乡勇一事,看来只能放鸽子了。
“前面不远有座石桥,你要不怕冷,咱们去桥下转转,那里比较僻静。”
“好啊,好啊!我不怕冷。”秦琴边说边哆嗦,还嘴硬说“一点都不冷。”
沈白又觉得头疼了,他只穿着单衣,总不好脱下来献殷勤,只能朝后面小苏三招招手,让这小子脱下棉衣。
石桥无名,桥下水流早已结冰,但冰下仍有流水淙淙而淌。
两个人静静的站在桥下、站在河边,原本急躁的心情慢慢沉静。秦琴淡淡的声音中略带伤感,将四十年来往事娓娓道来。
确切的说,故事仍要从十年前讲起。
那年,秦琴刚上初中,因父母亲工作繁忙,下晚自习后都是自己回家。在归家的路上,要经过一个街角,看到一个乞丐,越过一座石桥,再穿过一片树林,就到家了。
那个乞丐看不出年龄,秦琴只是感觉很老、很弱,善良的女孩每天早上,会从早餐里偷偷留下个鸡蛋给老乞丐。每晚回家,都要给老乞丐带个包子。如此日复一日,持续了大半年。
有一天晚上,秦琴下了晚自习,先把包子热了才离开学校,走到老乞丐身边时温度刚刚好。大半年没有说过一句话的老乞丐忽然叫住了她,盯着她看的浑浊双眼里满是不解。
“小姑娘,今晚你不要回去了。”
老乞丐的话吓坏了秦琴,她狠狠的摇头,不敢听老乞丐解释,迈开长腿就开跑,那老乞丐竟然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她追去。
她不敢停留,拼了命的跑,穿过石桥后已经看不到老乞丐的身影,她觉得进入树林后就安全了,却不知进入树林才是噩梦的开始。
两个杀人逃犯潜伏在树林里,本想着是劫个财后向内陆潜逃,没想到送上门来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秦琴被一双黑手捂着嘴拽入树林深处,另一个逃犯已经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小姑娘拼命反抗,却无法改变悲惨命运。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捂着嘴的手松开了,忙大声哭喊救命。紧接着撕扯她衣服的手也放开了,在她摔向地面的时候,又被一双手稳稳的抱住。
“别……怕,是我,你……安全……了,没人会伤害你。”
一个断断续续像是有语言障碍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响,虽嘶嘶哑哑,却似有一种魔力,让她慢慢安静下来。她想睁开眼睛,那声音却又说:“别睁眼。”
她被那人用双臂托住,好似海船驶入温暖的港湾,再没有一丝波澜。少女知道自己得救了,便迫切的想知道救她的人是谁。
他的声音嘶哑,却很有磁性;他谨守礼节,除了双臂外和她再无触碰之处;他身上的气味很好闻,像是太阳下晒过的被子,嗯,似乎还有熟悉的包子味。
少女闻到了包子味,一下子就记起了那声音的主人是谁,她不顾劝阻,猛地睁开了眼睛,本想确认一下是否是那个老乞丐,但双目所视处却是一片黑暗。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别怕,我只是暂时隐身了,不是鬼怪。”
那“隐形人”带着秦琴在林间穿行,最终到了石桥下,这才放下秦琴。
老乞丐的身形慢慢显化出来,却似乎比前一刻秦琴见到是更加衰老,衰老得下一秒就会死去。
秦琴虽小,却也看出了老人的不妙,她压下心中疑问,在书包里翻手机,想打电话叫救护车,却被老人制止。
“孩子,别打电话。”老人靠在桥墩上,目光游离而散乱,喃喃道:“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秦琴知道这是佛家阿难和佛祖对答的一段话,她却囿于年龄因素,一直难以理解这话里的意思。她想不明白,既然阿难喜欢那个女子,为何不去大胆的追求她,而要化作石桥,承受五百年风吹雨打,只求她从桥上经过。那时即便是经过了,你已化作石桥,注定只能与风雨厮守,又是所谓何求呢?
她轻声的问老人:“老爷爷,你是在等一个人吗?”
“是啊,可惜再也等不到了。”老人散乱的目光慢慢收拢,看着秦琴道:“孩子,爷爷快要离开了,能求你一件事吗?”
秦琴刚受老人恩惠,哪有不应的道理,忙说:“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
老人笑了笑,也不管少女话里隐藏的“能做到”的小心思,缓缓说:“我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这么多年做过的错事多过好事,但我却总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因为我在最重要的时间里,遇到了正确的人。当年我在最迷惘的时候遇到了她,从此才拥有了自我,开始了浪迹天涯的旅程。今年我在要结束这段旅程的时里遇到你,让我能够从容回看这一生。”
老人眼神又开始涣散开来,似乎生命之火随时都要熄灭,他挣扎着从衣襟里掏出一件挂饰,塞到了秦琴手里。
“这件东西你要收好,万万不可让任何人看到。当你遇到和我拥有同样能力的人的时候,将东西交给他,你的任务就完成了。能做到吗?”
“能!”秦琴很肯定的回答,却又充满疑问,“老爷爷,什么是同样的能力?”
“能够隐身。记住,不是用障眼法隐藏身形,而是真的做到隐身。”
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小,眼神空洞开来,喃喃的声音在桥洞内回响:“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全能小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