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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61.《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

　　【点击作者】

　　尤金·奥尼尔（1888～1953），美国著名剧作家。奥尼尔是位多产作家，一生创作独幕剧21部，多幕剧28部。其中优秀剧作有：《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东航卡迪夫》、《加勒比斯之月》、《天边外》、《安娜·克利斯蒂》、《琼斯皇帝》、《毛猿》、《榆树下的欲望》等。生前三次获普利策奖。

　　【情节浓缩】

　　这是一出家庭剧，全剧的四幕五场戏均在蒂隆家的消夏别墅起居室里展开。

　　时值1912年8月的一个上午，一家人刚刚吃过早饭。54岁的玛丽·蒂隆和丈夫杰姆斯一同走进起居室。她衣着朴素，体态优美，但又显得极端地神经质。杰姆斯虽然已经65岁，却依然高大英俊，看上去仿佛刚刚50岁出头。他的举止流露出当演员的职业特征，但又服饰随便，略有点寒酸相。夫妻俩在闲谈中聊起做地产生意的苦处，蒂隆则一再强调“土地毕竟是土地，要比股票和华尔街骗子们推销的债券保险”。饭厅里传来小儿子埃德蒙的咳嗽声，引起玛丽的注意。蒂隆劝她少操心，还是自己保养好身体重要。玛丽说，昨晚雾笛总是在响，搅得她睡不好觉。埃德蒙与杰米进来，讲起邻人的趣事，不料蒂隆却为此心烦意乱，认为邻居会给他惹麻烦，因此他一边责备埃德蒙的无政府主义和社会主义思想，一边又冲杰米发脾气。埃德蒙借口要上楼去拿书，离开起居室，走廊上又传来他的咳嗽声。杰米关切地说：“这小鬼病得厉害。”不想这惹得玛丽发起火来。她说埃德蒙只是有点伤风感冒，埋怨杰米是“想入非非”。蒂隆和杰米一起哄劝她，夸她容貌依旧，楚楚动人。玛丽愉快地离开，去厨房安排午饭。

　　杰米单刀直入，追问医生是否已经确诊，埃德蒙患的是不是肺结核。蒂隆勉强地承认了这个事实。杰米的手足之情油然而生，不禁抱怨起父亲当初舍不得给弟弟花钱诊病，结果耽误了治疗。蒂隆自然不肯认错，先找借口说高明的医生也好不到哪去，无非是会漫天要价，接着就指责杰米“从来不知道一元钱的价值……一拿到工资就扔给酒馆和妓院！”这场争吵引出了父子俩的宿怨。原来杰米从来不愿当演员，可是蒂隆强迫他上舞台，使杰米失去了自己的追求。最后，父子俩表示和解，并决定为了玛丽的身体，向她隐瞒埃德蒙的病情。不过，他们的谈话泄露了一个秘密：玛丽的病痛与埃德蒙有关。

　　蒂隆带着杰米到门口去修剪冬青树。玛丽和刚刚下楼来的埃德蒙闲聊起来。他们谈起蒂隆的吝啬，玛丽说，他舍不得花钱，从没有买过一件像样的家具，使她没有脸面请邻居来作客，弄得现在没有一家有身份的父母肯让自己的女儿跟两个儿子出去玩。埃德蒙烦躁地打断她，要她别自寻烦恼。这话使玛丽生起气来，她说大家昨晚都没有睡觉，全在监视她。

　　中午，天气闷热起来。大家聚在起居室，等待蒂隆进来好一道去吃午饭。玛丽的情绪很不稳定，使全家人感到灾难临头。杰米说：“那些治病的办法根本不顶用，最多只能见效一会儿。”埃德蒙说：“一上了瘾就没法儿改过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人生就是一场骗局！我们都是受骗的人，是生活的失败者！”蒂隆训斥道：“你们俩别吵了！……你们背弃信仰不会带来什么，只能毁了你们自己！”埃德蒙受不了这种争论，说要去看看妈妈，便上楼了。

　　埃德蒙一走，杰米就追问蒂隆刚才哈迪大夫来电话说了些什么。蒂隆说，大夫认为埃德蒙需要尽早住进疗养院。杰米提出下午陪弟弟进城看医生。这时玛丽下楼来，她要蒂隆下午别出门，在家陪陪她。蒂隆劝她一人坐车去兜风，并强调说那辆汽车是专门为她买的。埃德蒙进屋，蒂隆给他10元钱进城用。埃德蒙从未见过父亲这样大方，兴奋之中不觉脱口问道：“你当真给我？……是不是哈迪大夫告诉你我病得快死了？”玛丽在一旁听到此话大为生气，蒂隆也不禁伤感起来。玛丽不许埃德蒙去看医生，说这“简直就是浪费金钱和时间”。埃德蒙明白妈妈正处于精神失控状态，忍不住劝她努力戒掉药瘾，并说：“我们都会帮助你的，我为了你什么都肯做！”玛丽则伤心地说：“这事你不懂，连我自己都不懂。……只记得很久以前，有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无法主宰自己的灵魂。”

　　晚上6点多，海湾上弥漫着一层白雾，雾笛时断时续地响起，“像一条分娩的鲸鱼在呻吟。”玛丽和女佣在起居室里，已经喝得半醉。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雾可以把你和外面那个世界完全隔开。你觉得在雾里一切都变了，什么都不再是原来那个样子了。谁也找不到你，谁也不会来碰你了。”她又说：“蒂隆先生从来都不担心什么，只担心钱和财产。”这时蒂隆和埃德蒙回来，埃德蒙痛苦地告诉母亲自己病得很重，必须去住疗养院。玛丽却不肯承认现实，坚决否认医生的诊断，不许埃德蒙去住院。埃德蒙为母亲的自私而伤心，转身走出家门。玛丽推说吃不下饭，独自上楼去服吗啡。

　　午夜时分，蒂隆一人在桌旁玩牌。埃德蒙回来，父子俩马上就口角起来。埃德蒙揭父亲的老底，抱怨父亲不该在母亲生下自己时父亲舍不得花钱为母亲治病，结果染上了服用吗啡的瘾。蒂隆却说这是埃德蒙造成的，“你最好不要出世，她也就不会——”这话深深地刺伤了埃德蒙，他尖刻地说是你想让我死，因此不肯花钱送我去真正的疗养院！这时，杰米回家，酒醉中向弟弟承认他总想在弟弟身上施报复。服用了大量吗啡的玛丽此时已神志不清，手捧当年的结婚礼服，走进起居室。在玛丽对幸福往事的喃喃回忆中，大幕落下，全剧结束。

　　【作品赏析】

　　尤金·奥尼尔的戏剧创作领域宽阔，角色多样，创新色彩强，表现了他的“奔放无羁的想象力”。《进入黑夜的漫长旅程》是奥尼尔于1941年创作的剧本，1956年首演于瑞典斯德哥尔摩，轰动了剧坛，引起世界各国的关注与赞赏。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