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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7.《当代英雄》

　　【点击作者】

　　米·尤·莱蒙托夫（1814～1841），俄国诗人、作家。生于莫斯科一个退役军官之家。1829年考入莫斯科大学，1832年因参与学生事件被勒令退学。同年入彼得堡近卫军骑兵士官学校，创作小说《瓦吉姆》及《帆》等向往自由的抒情诗。小说代表作《诗人之死》、《当代英雄》等。

　　【情节浓缩】

　　秋天，我乘驿车从第佛利斯起程，在高加索的山道上，结识了久居当地的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上尉。我们两人在驿站的一座石头房子里过夜，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向我讲述了他经历的一桩奇遇。

　　5年前，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跟连队驻扎在特勒克河对岸的要塞里。一天，年轻的俄罗斯贵族军官葛利高里·亚历山大罗维奇·皮却林运送军粮来到要塞。从此，大约有一年之久，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与他共同住在要塞里。皮却林文雅，白净，是一个很出色的人，但却有点古怪。有时候他整天在外面冒雨受冻去打猎，别的人都快冻僵了，筋疲力尽了，他却满没事儿。可是有时候，当他在自己屋里坐着，只要有一丝风儿吹动，他就会说他已经着凉了；窗板子若是发出响声，他就会浑身颤抖，脸色发白，但却独自去猎一只野猪；他时常几点钟的工夫不说一句话，但有时候一开口，就会让你笑痛肚皮。

　　离要塞6俄里住着一个与他们亲善的当地土司，土司儿子亚沙玛特常来要塞玩耍。他是一个善于骑马，同时爱马如命的15岁孩子。土司嫁长女时，邀请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与皮却林出席婚宴。在婚宴上，土司小女儿——一个美丽的黑眼睛姑娘贝拉对皮却林唱诗表达爱慕之情，而皮却林对她也十分有意。但是商贩卡比基也非常喜欢贝拉，贝拉弟弟亚沙玛特悄悄地向卡比基建议：用他姐姐贝拉换卡比基的那匹骏马，但是卡比基没有同意。这次密谈被皮却林知道后，他把这匹马骗到了自己手里，并且想方设法激起亚沙玛特想得到他迷恋着的这匹骏马的疯狂欲望。亚沙玛特不久便用贝拉同皮却林交换了卡比基的骏马。亚沙玛特骑上骏马永远地离开了家乡，而他的父亲则被心怀失马之恨的商贩卡比基杀死了。

　　贝拉被锁在皮却林里间房中，坐在墙角那儿，蒙在面纱里，不说也不看：怯生生地就像是一只野羚羊。皮却林每天都买礼物送给她，百折不回地向她献殷勤，同时他还学习鞑靼语，而贝拉也渐渐懂得俄语了。慢慢习惯看着皮却林了，但仍很忧郁，低声吟唱着自己的歌曲。皮却林百般地劝她，说：“你知道，我是怎样地爱你。我预备牺牲一切来使你快乐：我所求的不过是使你幸福；你若是再抑郁寡欢，我就要死了。说呀，你会快乐一些吗？”她陷入了沉思，她的黑眼睛依然盯在他身上，随后她妩媚地微笑了一下，并且表示同意地点了点头。但皮却林想要亲吻她，她却哭了，说：“我是你的奴隶，你可以强迫我。”

　　这使皮却林烦恼不已。最后想出一计。一天早晨他吩咐把他的马备好，按照彻尔克斯人的装束打扮起来，带了武器，走进贝拉屋里说：“贝拉，你知道我是怎样地爱你。我原以为你了解我时就会爱我的；我想错了。再见吧！你留在这里做我所有一切的唯一主人吧；如果你愿意回到你父亲那里去，——你是自由的。我要走了，到哪里去呢？这我怎么会知道呢！天啊，不久我就要遭到枪击或刀砍了。在那时候，希望你想起我并饶恕我。”贝拉脸色变得苍白，皮却林朝门口走去，贝拉突然跳起来，痛哭着，搂住他的脖子。

　　贝拉和皮却林非常幸福地过了4个月。皮却林又开始烦闷，郁郁不欢。他感到“蛮女”的无知单纯跟贵妇人的妩媚同样使人厌倦。于是他开始常常丢下贝拉，一人去打猎。贝拉知道皮却林不再爱她。一天她到河边散心，被卡比基抢走，正巧此时皮却林和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打猎回来，卡比基刺伤贝拉后逃跑。贝拉两天后死去，皮却林为此大病一场。3个月后他被派到E团，动身去格鲁吉亚了。皮却林留在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处一本日记，说随便由他处理。皮却林在这本日记中记述着他在高加索留居的那些日子的经历。

　　我很高兴地从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那里得到了这本日记。后来听说皮却林从波斯回来的时候死了。于是我发表了皮却林的日记。皮却林在日记里记述了下面的经历。

　　皮却林为公事到作战的分队去，乘驿车到达海滨小城塔满，住进一家民房。这家只有母女二人和一个14岁左右的孤儿，他是一个瞎眼男孩。夜里，皮却林借着月光，看见窗外一个黑影沿着海岸的断崖跑下去。他起身跟踪而去，看见瞎孩子和一个女人坐在海滩上等待着从海峡那边来的船。突然在惊涛骇浪中一个勇敢的鞑靼人驾了一叶小舟来了。小船里装着很重的东西。然后3人从船里搬下来了东西，每人背着一个包袱，沿着海岸走去。这奇怪的事令皮却林好奇和激动。皮却林回到住所，很想揭破这个谜底。

　　第二天他问瞎孩子昨夜去什么地方了，瞎孩子否认去过什么地方。皮却林从屋里出来，听见从草屋顶上传来歌声。这声音使他想起昨天晚上在海岸上的同样声音。他抬头看见一个18岁左右的美人，两只眼睛好像赋有一种迷人的力量。皮却林对她说，知道她昨天晚上到海岸上去了。她高声大笑起来，说：“您看见了很多，但是知道的却很少，而且您对自己所知道的事也最好保持缄默。”但是皮却林作出一种严肃的样子，说，假使报告司令会怎么样呢？晚上她约皮却林去海岸，皮却林带着手枪应约而去。两人跳上小船划离了海岸，之后她先把皮却林的手枪弄到水里去了，两人在小船上搏斗了起来，皮却林把她丢进了海浪里。皮却林好不容易把船划了回来。后来看见她也游回到岸边。这时鞑靼人从海上远处划船接走了她。早晨，皮却林离开了塔满。

　　皮却林到了五山城矿泉休养，遇见旧同事葛鲁式尼茨基，他是一个士官候补生，21岁。葛鲁式尼茨基唯我独尊，夸夸其谈，常把自己装扮成小说里的英雄，很愿意在女人面前卖弄自己。他正在热烈追求在这里疗养的里高夫斯基公爵夫人的女儿玛丽公主。皮却林看不起庸俗的葛鲁式尼茨基，想和他开个玩笑。于是皮却林同玛丽公主结识，并装作钟情于她。玛丽公主也为他的风度所动，爱上他了。但是皮却林心中真正爱着的，还是也来这里疗养的、他从前爱过的维拉。葛鲁式尼茨基感到玛丽公主所以对他冷淡，是由于皮却林从中作怪的缘故。他开始寻衅，找皮却林决斗，设法跟踪他。恰好一天夜晚皮却林去维拉家幽会后出来经过玛丽公主窗前，被葛鲁式尼茨基抓住，但皮却林挣脱了。

　　第二天葛鲁式尼茨基散布谣言说，他昨夜看见皮却林从玛丽公主那里出来。为此，皮却林向葛鲁式尼茨基挑战，决斗的条件非常苛刻，只相距6步，而且被射击的一方要背朝深壑，站在山崖边上，如果他没有被打中，对方再换到他的位置上。决斗前一天晚上，皮却林睡不着觉，回忆了自己的一生。他认为生来一定是有一个崇高的使命，但却猜不到这使命是什么。因此他想：“死就死吧！这对于世界不是一个了不得的损失，何况我自己早就十分厌世了！”第二天在决斗中葛鲁式尼茨基被打死。皮却林回来看见维拉给他留下的信，得知维拉已经走了。他疯狂地骑马追去，马半路因急驰而倒地死了，他终未赶上维拉，像小孩子似地哭了起来。

　　早上他回到五山城。第二天接到调防N要塞的命令，他去里高夫斯基公爵夫人家辞行。他坦率地告诉玛丽公主说，他不爱她，他在戏弄她。玛丽公主回答说：“我恨你。”皮却林鞠躬向公主辞别。一小时后，他就乘驿车到N要塞去了。

　　【作品赏析】

　　《当代英雄》由5个独立的中篇小说组成：即《贝拉》、《马克西姆·马克西米奇》、《塔满》、《玛丽公主》、《宿命论者》，由讲述者“我”串联起来，显得十分自然而有抒情意味。全篇结构完整而统一，情节引人入胜，语言优美动人，艺术上尤其以风景描写和人物心理刻画为佳，成为反映那个时代社会历史现实的独树一帜的名篇。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