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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9.《苦难的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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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托尔斯泰（1883～1945），俄国作家。出身贵族。“十月革命”前的作品，主要写俄国贵族地主的破产和堕落。革命后侨居国外，1923年回国。代表作长篇小说三部曲《苦难的历程》。

　　【情节浓缩】

　　《苦难的历程》为三部曲，即《两姊妹》、《一九一八年》和《阴暗的早晨》。

　　1914年的彼得堡过着一种紧张而忧虑的生活；热烈狂暴，枯燥无味，饱食终日，庸俗堕落，破坏精神到处漫延，仿佛在期待那注定的可怕的一天。

　　颓废诗人贝索诺夫乘着轻便马车驰过沉睡的彼得堡，他望着天上的星，桥边的灯，周围的一切，在他给酒、爱、烦闷弄得糊涂了的头脑中，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梦。

　　星期六，贝索诺夫出席了定期举行的“哲学晚会”。他身穿黑色的礼服，人长得非常漂亮，脸很清瘦，在两道弯弯的眉毛下长着一双灰色的大眼睛，长长的淡黄色头发似乎要盖住他的脸。他吸引住出席晚会的年轻姑娘达莎全部的注意力。达莎怀着一种近于恐惧和激动的心情，凝视着她在彼得堡刮风的夜里常常梦见的贝索诺夫的那些怪诞的特征。

　　达莎19岁，一年前从萨马拉到彼得堡来学习法律，住在姐姐卡嘉家里。两姊妹的父亲蒲拉文是萨马拉城的医生。卡嘉的丈夫史摩珂甫尼考夫是彼得堡的名律师。他们过着热闹而且阔绰的生活。星期二在家里举行晚宴，观看轰动的新戏演出，听音乐会，参观图画展览，议论风流官司，或者去城外“萨马尔根特”饭店通宵达旦地游乐。贝索诺夫也是他们家的常客，他与卡嘉有过超出常情的亲密关系，引起卡嘉丈夫的不满，于是卡嘉独自去法国散心，她丈夫则去克里米亚休息。达莎考试结束后，乘火车，而后乘船回萨马拉父亲那里度假。达莎在船上碰见她不久前在彼得堡结识的工程师捷列金。两人彼此都抱有好感。达莎十分信赖捷列金，默默地爱上了他。捷列金所在工厂罢工，他被列入同情工人罢工嫌疑者名单，当经理传他到办公室问话的时候，他居然顶撞了经理，提出了辞职。现在他也乘船回家。两人终日在船的甲板上，时而倾心相谈，时而用面包喂着河上的鸥鸟，周围是一片明媚的阳光，和新鲜潮湿的草香气息。

　　达莎在家里住了半个多月，父亲让她拿上卡嘉的来信，去克里米亚找姐夫去，告诉他应该去巴黎看姐姐去。达莎到了克里米亚找到姐夫后，于是两人决定去巴黎。突然捷列金坐车到克里米亚来向达莎告别，第一次大战爆发了，他被征入伍了。两人在告别之际，互相表达了热烈的爱情。

　　俄国军队声势浩大地开往前线。捷列金在作战部队里当准尉，生活在肮脏和潮湿的战壕里，不停地打仗。1914年11月初，达莎在翻看报纸的时候，忽然看见在失踪者名单里面有捷列金的名字，她浑身感到一阵颤抖，觉得再活下去很难。最初几天绝望的日子过去以后，她做了一件唯一能做的事：受了速成护士训练，去一家医院当了护士。起初很困难，肢体残缺、血肉模糊的伤兵不断从前线送来，达莎感到苦难太多了，天下纵然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可也找不到对于这种苦难的足够的怜惜。后来，卡嘉从国外回来，也到达莎的医院当了护士。她第一次生活在普通人中间，她多么愿意用她的爱心做起照料伤兵的工作啊！

　　晚上空下来，卡嘉和达莎常到特维尔林荫道上去听乐队演奏。有一次她们在那里碰见了贝索诺夫，他形容憔悴，衣衫褴褛。后来，他在一条公路上被一个疯狂的逃兵掐死了。

　　捷列金原来在战斗中被俘，关进了集中营。后来他好不容易才从集中营逃了回来，来到莫斯科与达莎幸福相会，结婚。卡嘉的丈夫受二月革命以后成立的临时政府的指派，到西方战线当军事政治委员。他在士兵中宣传应该上前线去打帝国主义德国。大家愤怒了，说已经打了3年仗，现在革命了，不去打仗了。士兵把他打死了。卡嘉非常悲痛与绝望，她丈夫的同事罗欣大尉来看她，给了她许多安慰。他们在这苦难的日子里相爱了。

　　1919年底，饥饿和严寒袭击着彼得堡。达莎夜晚在街上受到惊吓而早产，婴儿3天就夭折了。捷列金在国内战争开始后，不知道应该站在白军和红军的哪一边。他向来对于政治不感兴趣，可是现在他必须作出抉择。布尔什维克工人罗勃莱夫对他说，只有苏维埃政权才能挽救俄罗斯，于是他参加了红军。达莎独自一人，靠变卖东西度日。一天，过去的相识库立巧克来找达莎，请她去莫斯科帮助做一件事情。单纯的达莎答应下来。于是落入了反革命特务组织“保卫祖国与自由同盟”的魔掌。他们要她乔装成女工混进工厂，探听列宁的行踪。她听了列宁的讲演后，受到震动，认为列宁说的都是对的。同时她看到周围的反革命分子杀人、干坏事，是一群坏蛋和野兽。她毅然逃到萨马拉父亲那里。

　　达莎的父亲蒲拉文医生当上了临时政府的卫生部副部长。捷列金奉红军的命令，来萨马拉执行一个任务。他冒着风险来看望达莎，蒲拉文医生乘他看达莎的信的时候，去打电话给谍报部，通知派人来抓他。捷列金同前来逮捕的人相遇的时候，达莎发现了原来是自己的丈夫。她把他拉进屋，让他从窗子逃走了。为此，她和父亲发生了冲突。父亲要把所有的布尔什维克，包括捷列金在内都吊死。达莎骂父亲：“你这个坏蛋”，“你这个堕落的人”。红军将要攻占萨马拉，蒲拉文医生仓皇逃走。

　　卡嘉和罗欣从北方往南走，到了罗斯托夫。他们住在罗欣的一个老同事家里。罗欣认为布尔什维克把俄罗斯引向了毁灭的道路，他要为此报仇，投奔白军志愿军。卡嘉从来不理解罪恶，她劝罗欣不要这样做。罗欣却一意孤行，让卡嘉和她的爱滚蛋。罗欣离开卡嘉，跟随一支赤卫军开到作战的地方，跑到白军志愿军一方去了。他在志愿军里不断同红军作战。同时，他也亲眼目睹了白军将军们勾结外国武装干涉者，出卖祖国，看到了白军的堕落和凶残。他负伤后请了三个星期的假，去寻找卡嘉。他明白卡嘉的看法是对的。卡嘉和罗欣分别后，坐火车到南方去，路遇马赫诺匪帮的劫持，罗欣以前的传令兵阿历克赛把她救到了自己的家里。卡嘉曾经听到传说罗欣阵亡的消息，那时她非常悲伤，因为她的全部生活就是在等待罗欣。

　　达莎从萨马拉出来，坐火车去罗斯托夫寻找卡嘉。半路上火车遭到哥萨克的袭击，她和同车的乘客柯士玛·柯士密奇流落在荒凉的草原上。后来遇到了一支红军部队，经过谈话，才知道达莎是红军军官捷列金的妻子。疲惫不堪的达莎睡在暖炕上，感到从未有的平静，一个声音在她的心中反复地说着：“你已经回故乡来了，可怜的达莎。”达莎在红军里做了护理员，还搞剧团工作，以活跃部队生活。

　　捷列金从萨马拉离开达莎以后，又完成了几次任务：曾经率领队伍打回萨马拉，为察里津红军用船运送过大炮和弹药，指挥过炮兵作战。他负伤后住进达莎的医院，同达莎团聚了。最后，捷列金升为旅长。

　　罗欣寻找卡嘉，在一个酒店遇到一个德国兵，从他的笔记本上看见了卡嘉留下来的地址，同时从他那里得知，卡嘉坐的火车遭到马赫诺匪帮的劫持。罗欣深入马赫诺匪帮地区，被马赫诺的部下抓住。马赫诺从审问中知道罗欣是一个白军军官，就让他做了自己的参谋长，派他去同红军布尔什维克楚盖谈判。罗欣受到红军的影响，参加了红军。他接受了这个新世界。现在到了了解和领悟新事物的时候了，因为这一切都与他热爱着的祖国有关。他同红军一块儿参加了肃清彼得留拉匪徒的战斗。后来他又接受了一次重要的任务：潜入沃尤涅什侦察部里的炮兵和步兵的实力，并将布琼尼给那里的防军指挥官斯枯罗将军的一封信送去。他胜利地完成了任务。后来他做了捷列金旅的参谋长。

　　红军攻克了马赫诺占领地区，卡嘉高兴地当了村里的教师，结束了她担惊受怕的生活。后来她又从基辅拿着红军的介绍信到了莫斯科。她走过的那条漫漫痛苦的长途，已经远远地落在了她的身后。现在她在莫斯科一所初级小学里当了教师。晚上一个小姑娘，卡嘉的学生，来唤卡嘉去她家，因为她爸爸的同事罗欣来了。罗欣寻找卡嘉一年，终于相见了。

　　1920年3月里一个阴暗的早晨，卡嘉在火车站上迎接了达莎、捷列金和罗欣。亲人们又团聚在一起。他们出席了在大剧院举行的关于电气化的报告会，他们欣喜地看见了坐在主席台上的列宁。罗欣对卡嘉小声说道：“为了大家的幸福，我们将要改造这个世界”。

　　【作品赏析】

　　《苦难的历程》三部曲主要内容是描写俄国经过第一次世界大战、二月革命、十月革命、国内战争，从旧时代转向新时代的伟大历程和在这伟大历程中知识分子的命运。托尔斯泰把三部曲的主题确定为：“失去了的和又重新得到的祖国”。他说，“苦难的历程”就是作者的良心所经受的一段痛苦、希望、喜悦、失望、颓丧和振奋的历程，是对于整整一个巨大时代的感受。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