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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6.《破戒》

　　【点击作者】

　　岛崎藤村（1872～1943），日本作家。本名春树。生于长野县。1887年进明治学院，并与北村透谷等人共同创办《文学界》，投身于浪漫主义文学运动。小说代表作《破戒》、《春》、《家》、《黎明之前》等。

　　【情节浓缩】

　　濑川丑松是一个“秽多”（又称“部落民”，是日本封建身份制度的残余之一）出身的青年。他那饱尝忧患的父亲给他留下的戒语是，秽多子孙的处世秘诀就是隐瞒出身，这是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和唯一办法。遵照这个戒语，他隐瞒了自己的出身，从师范学校毕了业，并在饭山镇小学担任首席教员，成为一位深受学生欢迎的好老师。不过，由于经常受到外界刺激，所以出身问题一直使他惴惴不安。

　　在回乡为父亲料理丧事的过程中，丑松意外地遇到了景仰已久的猪子莲太郎。莲太郎是秽多出身的进步思想家。丑松几次下决心要对他说出自己出身的秘密，可是终于未能开口。

　　在从故乡返回饭山镇的路上，丑松不巧碰上了饭山镇的政客高柳利三郎。高柳娶了丑松同乡秽多六左卫门的女儿为妻，深怕被人揭发出来，同时他又从妻子口里知道了丑松出身的秘密，于是便向丑松提出互相保守秘密的条件。丑松当即予以拒绝，断然答道：“我没有什么可帮助你们的，同样，我也不需要得到你们的帮助。”高柳怀恨在心，企图先发制人，便在暗中散布丑松是秽多出身的消息。利欲熏心的校长早对丑松怀有不满，听到这个消息如获至宝，决心乘机将他排挤出去。丑松陷入进退维谷之中，心里十分苦闷。

　　正在这时，莲太郎陪同市村律师冒着大雪来到饭山发表演说，竟被高柳指使人杀害了。面对莲太郎的遗体，丑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放声大哭起来。他觉得莲太郎的一生确实是豪壮的一生，是不愧为新平民的一生；自己一个劲地隐瞒，其实是在自我欺骗，的确虚伪可耻。他最后下定决心：明天到学校去把秘密公开，向教员同事谈清楚，也向学生谈清楚。

　　第二天早晨，丑松怀着破戒的悲壮决断到学校去。他勉强抑制住心头涌起的千头万绪，上完了最后一节课。然后，他给学生讲起秽多的情况，接着说道：“说起来，秽多就是这样被看成是一个卑贱的阶级。如果有一个秽多来到这个教室，给你们上语文或者是地理课的话，那时，你们将是怎么个想法呢？你们的父母亲又会怎么想呢？可是，实话告诉你们，我，就是这样一个卑贱的秽多。”又说：“我是不折不扣的秽多、贱民、不洁净的人。”他一边说着“请原谅”一边跪倒在地板上。

　　丑松公开破戒以后，精神委靡不堪。这时，他忽然意外地得到两个好消息：一是市村律师告诉他，秽多出身的财主大日向制订了一个新计划，准备到美国得克萨斯州去从事农业开发，委托市村给他物色一个有教养、又可靠的青年，市村打算推荐丑松；二是土屋银之助告诉他，他所心爱的老保姑娘在听了他的真诚忏悔之后泪如泉涌，并且表示愿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他。这两个消息促使丑松决定把所有的事委托给律师和银之助，自己迅速离开饭山镇，到美国去。

　　出发的日子终于来到了。丑松和送行的人一起走在莲太郎的遗骨后面，一边听着雪橇在雪地上滑行的声音，一边默默地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猜疑，恐惧。啊，现在好了，那日夜难忘的痛苦总算从心头上消失了。如今，他像自由飞翔的小鸟。丑松深深地呼吸着这腊月清晨的空气，像好容易才卸下重担，恢复了自己的元气一样，多么舒坦啊！又像结束了漫长的海上旅行的水手，一旦登上陆地，就会感到大地的亲切，以致要去亲吻一下。丑松的心情正是这样，不，比这还要欢畅，还要悲切！当他踏着雪地，嚓嚓地迈步前进时，才真正感到这个世界也是自己的世界。

　　【作品赏析】

　　这部作品以贱民出身的青年教师濑川丑松为主人公，尖锐地揭露了封建身份制度的罪恶，获得了社会好评。作者岛崎藤村的自然主义代表作家地位由此确立。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